她這個樣子把柳劉氏逗笑了,也沒再說禮的事了,“那你等會多吃一些,路兒去把家里的果子酒拿出來。”
“嗯。”
柳安路踏出了堂屋,很快拿著一壺酒走了進來。
這會落日的余暉撒在女子的身上,精致的側臉泛著微黃的光芒,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
有什么猛的擊了他的心房,隨即他垂下了眼瞼,掩住呼之欲出的情感。
從一開始他就意識到自己這份心思違背了倫理,他試著去壓制,但每次一見她,眸光總是落了上去。
柳劉氏拿著筷子過來,見他站在門口,疑惑的看著他,“路兒,怎么了?”
“沒什么。”
柳安路重新抬步,最后將酒壺放在桌子上。
祁云清眉頭不可見的皺起,瞥了他一眼,隨后又瞥蘇槿一眼。
女子對上他的眸光,神情有幾分疑惑,下一秒小腦袋湊了過來,輕聲道:“云清,怎么了?”
“沒什么,吃飯吧。”
祁云清遞了她一雙筷子。
飯間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柳劉氏說果子微甜,孕婦飲一兩杯沒壞事。
聞著實在香甜,蘇槿有些饞了,望了祁云清一眼,征詢他的意見。
祁云清端起酒碗抿了一兩口,確實沒什么酒味,就將酒碗遞給了她,大概有一兩口的樣子。
蘇槿喝下去沒多久臉頰就開始酡紅了,眼睛也跟著迷離。
把柳劉氏嚇到了,連忙去煮了姜湯。
對面的柳安路,變成了兩個,蘇槿晃了晃頭,喃喃道:“云清,我好像喝醉了。”
祁云清連忙伸手攬住她的肩頭,恐她摔下去。
她喝醉了跟平時是兩個樣子。
她伸手捏了捏云清的臉頰,傻兮兮道:“云清,笑一個。”
“嗯。”
祁云清眉間閃過一絲無奈,他沒想到她不會喝酒。
下一秒,“吧唧”一聲,她親了他的臉頰,“云清,我要跟你生好多孩子。”
“聽話,別亂動。”
在家也許還有點其他心思,這會在別人家,祁云清什么心思都沒有,只想她稍微安分一點。
“好。”蘇槿鼓著雙頰,乖巧至極的點了點頭。
祁云清忍不住失笑了一聲,她醒來會不會后悔。
這時,柳劉氏端著姜湯過來了。
“云清,快給槿兒喝。”
都怪她,勸蘇槿喝什么酒。
“謝柳嬸嬸。”
祁云清伸手接過,舀了一勺子吹冷,隨后遞到蘇槿嘴邊,“槿兒,喝了。”
這時她乖巧張口吞了下去,皺起臉道:“不好喝,我不要喝。”說著像個小孩一樣扭頭。
在場的幾人都是第一次見她這樣孩子氣。
“聽話,等會給你吃糖。”
祁云清語氣帶著寵溺,又喂了一勺給她。
“云清,我不要喝。”
蘇槿眼神迷離,抱著他腰,使勁的晃著腦袋。
勸了幾次,她都不喝,祁云清也沒了法子,抱歉道:“柳嬸嬸,不好意思,我先帶槿兒回去了。”
“云清,就在這里歇吧,家里有多的屋子。”柳劉氏擔心道。
從這里到北巷也要走上兩刻鐘。
“不用了。”
祁云清將蘇槿背上,溫聲道:“槿兒,抱緊。”
“嗯嗯嗯。”蘇槿歪著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第二天,天色大亮,蘇槿就醒了。
下一秒,身旁的男子睜開了眼眸,他含笑道:“醒了?”
蘇槿點了點頭,隨后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經辰時了,她立馬坐起身,“云清,你怎么不喊我。”
“昨天的事有印象嗎?”
祁云清摟著她又躺下,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
“什么事?”
蘇槿一愣,顯然記不起了。
“你喝醉了,當著別人的面說要跟我生好多孩子。”
祁云清的大手開始不安分了。
他這樣一提醒,蘇槿腦海里劃過什么片段。
她耍了酒瘋。
丟人。
“嗯。”祁云清開始解自己的衣裳了。
昨個的“債”,今日討了。
到了下午,蘇槿才去了繡云坊。
“好些了嗎?”柳劉氏抬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蘇槿有些不好意思,“柳嬸嬸,已經沒事了。”
聞言,柳劉氏心里才松了一口氣,語氣自責道:“都怪我勸你喝酒。”
“柳嬸嬸不怪你,是我想喝。”
蘇槿以前是會喝酒,但這副身體估計沒喝過。
而且酒量特別淺。
兩人沒說多久,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連續三天,內衣在鎮里算是賣開了,現貨已經賣完了。
有人欣喜就有人心懷不軌。
這日黃昏。
蘇槿和祁云清正在用飯,突然傳來敲門聲響,“咚咚咚。”
兩人互看了一眼,有些疑惑,誰會敲門。
兩人都起了身走了出去,祁云清提防問了一聲,“誰?”
“盧家。”一道老者的聲音。
“哪個盧家?”
“盧布坊。”
他這樣一說,蘇槿就知道是誰了。
盧布坊是前不久新開的鋪子,學著繡云坊的衣裳,低價賣給別人。
最近又在學繡云坊的內衣,但還沒摸到門道,內衣并不像,
見她點頭,祁云清就伸手打開了。
門口站著一位老者,還有一位穿著綢衣的中年男子。
出于涵養,祁云清拱了拱手。
“嗯。”盧賈稍微端了些架子,眼里有幾分輕慢。
蘇槿蹙了蹙眉,笑意不達眼底,“無事不登三寶殿,盧老爺有什么事嗎?”
“可否進屋談?”
對于她的無禮,盧賈極其不喜,所以這會聲音很沉。
蘇槿像看他要出什么幺蛾子,就讓他們進屋了。
聽了他的來意,蘇槿冷笑道:“盧老爺這樣做生意可不行。”
竟然要她去“偷”繡云坊的衣裳圖紙。
也虧是想得出來。
盧賈招了招手,旁邊的老者拿了一張面值為一百兩的銀錢出來。
“自然不會讓你吃虧。”
蘇槿看也未看銀票一眼,直接拒絕了,“這筆交易我不會做,人窮但不能泯滅良心。”
“婦人果然是天真。”
盧賈低嗤了一聲,他望了一眼祁云清,意有所指,“念書應該要花不少銀錢,憑你們現在的情況就算過了院試又如何?青云書院一年二十兩束脩,你們拿不起。”
“到時只是沒用的窮書生。”
很明顯這人查了他們。
但卻沒查清楚。
蘇槿毫不客氣諷刺道:“盧老爺一向這樣狗眼看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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