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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陰天的云層中射下今日的第一縷陽光。
祁云清、柳安路、蔣棋來時,鋪子正是忙的時候,蘇槿抱著俏俏在柜臺算賬收銀錢,俏俏在她的懷里不哭不鬧,黑溜溜的大眼睛望著結賬的人。
李荷幫著柳劉氏從里間拿衣裳,給客人裝衣裳這些,許是走太多趟了,冬日竟出了一層汗。
祁云清大步走進了鋪子,走進了柜臺中,“俏俏給我。”
許是忙昏了頭,蘇槿竟然沒聽出他的聲音,只見一雙大手往懷里俏俏的方向伸,她下意識摟緊了俏俏,身子謹惕的往旁邊挪了一下。
隨后她才抬頭看向來人,頓時松了一口氣,“云清是你啊,嚇我一跳。”說著失笑了一聲。
差點就以為是人販子了。
之后她將俏俏給他,叮囑道:“云清,你拿奶瓶喂俏俏先喝點羊奶,我這兒收完了就給俏俏喂奶。”
“好。”
女子低頭又忙著手收銀錢,許是一上午沒喝水了,她的唇有些泛干,祁云清抿了抿唇,抱著俏俏去了里間。
柳安路、蔣棋兩人幫著李荷他們搬貨。
很快,祁云清抱著俏俏出來了,放了一杯溫水在蘇槿旁邊,“喝口水。”
蘇槿扭頭看了他一眼,抿唇笑了一下,伸手端過水喝了一大口,“云清,你去對面滿風堂看看還有沒有位置,要是還有就把飯菜點上,這邊一會就忙完了。”說著拿了五兩銀子給他。
“好。”
祁云清沒接,抱著俏俏出了柜臺,給李荷和柳劉氏一人送了一杯水,出了鋪子去滿風堂課。
柳劉氏瞥見了,連忙塞了幾兩銀子給柳安路,“路兒,快跟著云清,別讓他付飯錢。”
“好。”柳安路追了出去。
隨后嗔了隔壁的蘇槿一聲,“小槿,說好了中午我請吃飯。”
蘇槿笑了笑,開玩笑般的甩鍋,“柳嬸嬸,是云清要請,你去說云清吧。”
柳劉氏哭笑不得,無奈道:“你這丫頭……”
一刻鐘后,鋪子總算沒人了,蘇槿伸了一下腰,對著隔壁喊了一聲,“娘、柳嬸嬸、小棋,吃了飯再弄。”
剛才祁云清就回來說了一聲,說是有位置。
也沒留人守著,將門鎖上了,將門口的木牌掛上——休息中。
滿風堂的掌柜親自給他們上的菜,有些熱情,“夫人,公子們,菜上齊了,可以吃了,有什么需要就喚我一聲。”
這里人雖然穿的衣裳料子不好,但今日上午云錦閣的開張,周圍的鋪子都注意到了,甚至還派了自家鋪子的人去云錦閣看了一圈,才知道是賣香水。
香水這玩意,縣城的人都知道。
“謝謝掌柜了。”蘇槿當做沒看見他過于熱切的眼神。
掌柜擺了擺手,“小夫人不用謝,你們先吃。”
祁云清盛了一碗雞湯、夾了幾塊雞肉在里面,給了旁邊的蘇槿。
又是一碗雞肉,蘇槿扭頭望著他,眼神有些可憐巴巴,唇才剛動,男子低沉的聲音堵住了她那句柳嬸嬸他們還沒吃過。
“不夠再加。”
聞言,蘇槿哭笑不得的嗔了他一眼,生活久了,他連她還沒說的話就猜到了,再幾年她所有的心思怕是能被他一眼看透。
想到這里,她認命的拿起了筷子吃了起來。
柳劉氏和李荷相覷一笑。
吃過了飯,離午時過還有半個時辰,蘇槿去了在里間喂奶,掃了一眼旁邊坐著的祁云清,在他面前喂奶的次數多了,沒之前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將衣裳搭了一些下來。
“云清,你睡兩刻鐘吧,到了時辰,我喊你就是了。”
“下午夫子要抽解,我再看一下。”
祁云清說完這句話從袖子抽出一根簪子,插進了她的頭發上,隨后擺正了簪子。
簪子是湖藍色點翠綠,恰好配她今日湖藍色的衣裳?
蘇槿下意識的摸了摸頭上的簪子,抬眸認真道:“云清,你節約下來的銀錢是不是又全部用在這簪子了。”
怪不得他這幾天抄書比以前更久了一些。
“不是。”
祁云清面色不色,又道:“簪子不貴,在路攤子上買的,下次再給娘子買好的。”
蘇槿雖然沒有看清簪子的樣式,但剛才劃過的光澤就不是路邊攤的能有的,她看了他幾眼,沒有再說什么。
隨后她一手輕拍著俏俏的背,過了一會,俏俏睡著了,將她放在床上,扯過被子蓋上,隨后攏好衣裳,走到祁云清身后。
他正全神貫注的看著書。
她彎腰從身后摟著他的脖子,側身親了他的臉頰,“謝謝我家云清。”
祁云清抬頭輕笑,隨即一手將她攬在大腿上,不客氣的含了她的唇,蹂躪了一會,才含笑道:“我家娘子客氣了。”
“云清,你看書,我去外面看鋪子。”
蘇槿好笑的捏了他臉一下,準備起身,結果男子摟著她的腰不放,拿起桌上的書握在手機,“陪為夫待會。”
聞言,蘇槿想著這會應該沒什么,就也沒拒絕,視線落在他書上,密密麻麻的字,她打了個哈欠。
“睡會吧。”祁云清身子側了一些,讓她好倚著。
沒一會傳來女子輕微均勻的呼吸聲,他低頭看了一早,她小臉微揚,許是今日開業,她畫了黛眉,撲上了胭脂,抿了口脂,口脂因為吃過飯,掉了不少。
不過卻沒有影響什么,她的唇色本就偏紅。
比以往素凈的小臉,多了幾分天然媚色,特別是她生了俏俏后,行為舉止之間有股自然的韻味,好似梅子熟了,誘人采摘。
他看了半響后,伸手輕輕擦了她臉上的胭脂,直到最后一抹淡紅擦干凈了,才松開了手,繼續開始看書。
沒過一會,李荷突然進來了,“槿……”
她看見蘇槿在祁云清懷里,連忙噤聲,隨后退出來屋子,關上了木門。
“咣當”一聲,蘇槿自然是醒了,她眼神帶著幾分朦朧,很快轉為清明,“是娘嗎?”
“嗯。”祁云清微點頭應了一聲。
蘇槿揉了揉眼睛站起了身,下意識抬手摸了摸頭發,看有沒有松散,隨后又拿起水光鏡看了一眼,臉上的胭脂許是睡覺的緣故已經沒了,露出原本白皙的皮膚,有些素凈。
她抽開抽屜,拿出胭脂盒,剛剛上胭脂,男子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娘有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