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朵黑蓮花

第6章 卿卿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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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卿都準備讓人去尋周嬤嬤了,后者才總算是回來了!

人毫發無傷,只是臉色不大好看。

慕云卿眉心微動,淡聲道:“嬤嬤怎去了如此之久?”

話音未落,便見周嬤嬤忽然跪倒在地,面有愧色:“奴婢有負小姐所托,此行康王府被人發現了。”

聞言,慕云卿如蝶翼般的纖長睫毛忽地一顫。

她扶起周嬤嬤,問:“怎么回事?”

“回小姐的話,奴婢去了康王府,原想將那貓擱到墻角那就走的,不防忽然出現了兩名黑衣人攔住了奴婢的去路,那二人武功深不可測,奴婢一招落敗被他們押著去見了那府上的小王爺。”

聽周嬤嬤提到了容錦,慕云卿心下猛地一跳:“然后呢?”

“奴婢道明來意,小王爺并未為難,還將絡子交給奴婢,讓奴婢帶回來給您。”說著,周嬤嬤自懷中掏出絡子,遞給慕云卿:“對了,小王爺還說,今日讓踏雪來傳信實屬無奈之舉,他只是擔心經由侯府中人聯系您若傳了出去于您名聲不好,是以才出此下策。”

怔怔地接過絡子,慕云卿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此事竟如此簡單地就解決了?

難道是她想多了,今日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巧合?

素手握著絡子,慕云卿溫軟的指腹輕輕摩擦著流蘇,目光深邃。

翌日一早,慕云卿方才用過早膳,老夫人身邊的婢女如意便來了客院,說是老夫人叫她過去一趟。

慕云卿淡定應下,換了身衣裳便去了老夫人的寶墨堂。

方才行至廊下便聞聽房中傳來一陣說笑聲,有老有少,聽起來很是熱鬧。

門口的小丫鬟見慕云卿來此,立刻施禮,上前為她掀起紗簾:“表小姐請。”

“嗯。”淡淡地應了一聲,慕云卿蓮步而入。

繞過沉香木雕屏風,步入正堂,角落里的累絲鑲紅石的香爐散著裊裊熏香之氣。

里間矮榻之上坐著一位老人家,身量微寬,花白頭發,笑起來的時候臉上布滿了細微的紋路,正是侯府的老夫人。

下首坐著一名婦人,楊柳細腰、櫻桃小口,滿頭珠翠,是二老爺沈鴻的夫人孫氏。

她身后還站著幾名年輕貌美的女子,是那院里的幾位姨娘。

見慕云卿來此,紛紛俯身施禮。

慕云卿微微頷首,轉向上首的老夫人拜道:“給外祖母請安。”

隨即又轉向孫氏:“二舅母。”

“卿兒來啦,快坐吧。”孫氏的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言辭之間對慕云卿頗為討好:“來人,還不快給表小姐倒茶。”

“把這果子端到卿丫頭那去。”老夫人也跟著開口,滿眼的寵溺之色。

“謝外祖母、謝二舅母。”

慕云卿安然落坐,鬢邊垂下的細銀流蘇蕩出點點光暈,映著額間的桃花鈿,美不勝收。

老夫人看了孫氏一眼,后者會意,朝著慕云卿親切地笑笑,說:“卿兒來府上這幾日,吃得、住得可都還習慣嗎?”

“勞舅母掛心,一切都好。”

“這便好……”孫氏欣慰地點了點頭,話鋒忽轉:“你來了這幾日啊,可把老太太樂壞了,飯量都比往常大了些,只可惜云瀾那孩子沒來,想一想,自他出生后,我還從未見過他呢。”

慕云卿垂眸,唇邊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心說見他?你有什么臉見他!

而她口中說的卻是:“自爹娘去世后瀾兒大病一場一直沒有好利索,京城路遠,我恐他途中出事便讓他留在家里靜養,想著外祖母疼他心切,自是不會因此怪他無禮。”

孫氏忙附和:“這是自然。”

頓了下,孫氏眸光微動,又道:“不過話說回來,云瀾總是這樣病懨懨也不是辦法,依我之見,不如將他接來,一則可請個太醫過府來給他看看去了那病根,二則老太太也能見見外孫,這般兩全其美豈不好?”

慕云卿心中冷笑,暗道自然不好。

已知侯府是個狼窩,她又怎會讓瀾兒往這火坑里跳。

“舅母說的原也在理,只是不日外祖母壽宴之后我便要回江南去了……”

慕云卿話未說完,便被孫氏打斷:“壽宴結束就走?!”

“嗯。”

“怎么如此匆忙?”孫氏說著,不覺看向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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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卿不好意思地笑笑:“已叨擾多日了。”

老夫人聞聽此言立刻板起了臉,故作不悅地說:“你這孩子!怎生如此見外!你爹娘都已離世,侯府便是你和瀾兒的家,說什么叨擾不叨擾!”

“外祖母……”

“你安心住下,再說那樣不認親的話我可就真要生氣了。”抬手招呼慕云卿過去坐,老夫人親昵地拉住她的手:“再說了,外祖母啊還有事要你幫忙呢。”

慕云卿心說果然來了。

她心下輕嗤,面上卻乖乖點頭:“您吩咐就是。”

老夫人卻閉口不言,只深深地看了孫氏一眼,后者會意,將那幾名姨娘和房中伺候的下人都帶了出去。

待到房中只剩下老夫人和慕云卿兩人,她方才語重心長地說:“你來了這幾日想來也發現了,這府中諸事一直是你大舅母在操持,不過近日來她身子不好,許多事都力不從心,偏又趕上這壽宴,人多事也多,我若說讓你二舅母接管,又恐你大舅母多心,沒得一家人平白生了嫌隙。”

嘆了口氣,老夫人繼續道:“這府中姊妹雖多,但都不是這里頭的料,是以我琢磨著,想讓你幫著你大舅母照管照管,你自幼跟在你父母身邊出入行商,如今又獨自撐起那偌大家業,想來馭下一事不在話下。”

慕云卿狀似聽得認真。

老夫人的這一番操作,她前世就領教過一次了。

那時,她一心將侯府當家,將這府中眾人當成至親骨肉,是以在老夫人提出讓她暫管侯府時,她不疑有他,盡心盡力地為這府上打算。

殊不知,她越是用心,就越是將大房一干人等得罪得徹底。

慕云卿也是后來才知道,如今的川寧侯沈蒼原非老夫人的親生兒子,而是從族中過繼來的。

沒有二老爺沈鴻的時候,沈蒼自然是老夫人的心頭肉,可后來有了沈鴻,沈蒼便成了眼中釘,連帶地,大夫人秦氏也成了肉中刺。

老夫人有意扶自己的親生兒子上位,又恐太過明顯讓沈蒼心生警惕,也怕外人說三道四,這才想借慕云卿之手先行挑起大房不滿,再假裝給慕云卿撐腰與其撕破臉。

若沈蒼忤逆,便會被扣上“不孝”的罪名。

而若是順從,老夫人就會一直這樣利用慕云卿這個外人生事,一點一點地吞掉大房手中的權利。

老夫人那廂將漂亮話說盡,慕云卿方才給了點反應,面露為難道:“按理說,卿兒原該為外祖母排憂解難的,只是我到底不是這府里的正經主子,一來是恐下人不服,二來這府中許多老人多是各院的親信,原有些體面,倘或犯了錯一時縱了,旁人會說我治理不嚴,有負您所托,可要是秉公辦理,又怕會得罪姊妹兄弟。”

“這你放心,他們雖驕縱些,但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可是……”

“你只放手去做,有外祖母給你撐腰呢。”

“如此,卿兒便不敢再推諉了。”

慕云卿乖巧應下,一副全心全意為老夫人馬首是瞻的樣子。

這祖孫二人正說著,忽聞外面響起了婢女請安的聲音。

話音未落,便見一名錦衣華服的公子緩步走了進來:“給祖母請安。”

他生得俊秀,面上掛著笑,讓人如沐春風,本就含笑的一雙眸子在瞧見慕云卿時隱隱發亮。

此人便是侯府大房的長公子,沈拓。

慕云卿察覺有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到了自己身上,她若有所覺的抬眸望去,正好撞見了沈拓的眼中。

看起來是個翩翩公子,可有一句話,慕云卿覺得用來形容沈拓再合適不過:縱然生得好皮囊,可惜腹內是草莽。

沈拓眼里心里,除了那點子腌臜事再沒旁的了。

他“唰”的一聲甩開折扇,唇邊笑意更甚:“卿表妹。”

桃花眼雖美,可長在他的身上卻只讓人覺得輕浮。

慕云卿緩緩垂下羽睫,細密微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淡淡淺影,只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沈拓眼睛微微瞇著,眼底閃動著意味不明的光。

手中折扇輕輕搖動,青絲微晃。

慕云卿朝老夫人的方向福了福身子:“外祖母和表哥既然有事相商,卿兒便先告退了。”

“嗯,你且去吧。”

老夫人答應得爽快,一副想讓慕云卿快點避開沈拓,免得被他盯上的表現。

可若當真如此為慕云卿著想,便不會在她來寶墨堂的時候把沈拓也叫來了。

且說沈拓見慕云卿走,倒也沒有阻攔,只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一直沒有收回,灼灼發著亮,像發現了一樣能勾起他興趣的玩物。

凝著慕云卿纖細裊娜的背影,他收攏折扇輕叩掌心,輕嘆道:“人間絕色,不外如是……”

一兩站在門口候著慕云卿,婢女掌簾時她不經意間看到了沈拓落在慕云卿身上的眼神,素來純真無邪的一雙眸子驀地轉冷,挾著冰刃一般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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