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朵黑蓮花

第50章 容錦大限將至

第50章容錦大限將至第50章容錦大限將至(第1頁/共2頁)→廣告位置上

慕云卿僵愣住,有驚無喜。

見狀,容錦微微瞇起墨玉般的眸子,握著她的手愈發用力。

再次開口時,聲音雖柔,卻有寒意:“卿卿不愿?”

說完,他不待她回答便苦笑了一下,幽幽道:“也罷……我早知你心里不愿的,不該有此一問。”

他語氣落寞,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聽得慕云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捫心自問,愿不愿意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近來她也想了許多,或許她對容錦的印象不該一直停留在前世,她較之從前有所改變,容錦自然也是。

開端不同,也許會有不一樣的結局呢?

思及此,慕云卿抬頭望向容錦,美目光華流轉,勾魂攝魄:“……先不談那些,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卿卿問便是。”

“白日里……你可是看到了我和沈晏說話才不高興的?”她還是想給彼此一個機會,想著,也許是她把容錦想得太霸道了,還是要問一問,聽他親口說才作數。

可惜,容錦未解其意。

從慕云卿口中聽到其他男人的名字,容錦深邃似淵的眸中有一閃而逝的銳利。

他忍不住去捏她柔軟小巧的耳垂,語氣平靜得令人不安:“卿卿既知我會不高興,為何還要理會他?”

“他來公主府接我和歡兒回去,既已碰面,難道我要視他如無物嗎?”

“有何不可?”

“……你這根本就是蠻不講理!”慕云卿眉間春水不再,顰眉輕皺:“我與他不過泛泛之交,你本沒必要動怒,何苦折磨了自己又為難了我?”

“既是泛泛之交,索性無需來往。”

“我若當真與他不清不楚也罷,可你明知沒有卻仍要惱怒,難道日后但凡你不高興,我就都要與相識之人斷了往來,從此老死不再相見嗎?”

事到如今,她不想自欺欺人,她心里的確放不下容錦,但她無法因為那份“放不下”而從此甘心被他禁錮。

他眼下雖未像前世那般關著她,可難保他日后不會如此,前世她孤身一人也就罷了,如今她還有瀾兒和二叔一家要照顧,她的世界注定不可能只裝著容錦一個人。

他要的那樣的感情,她給不了。

“容錦……這已不光是我與沈晏一人來不來往的問題了。”縱是換了旁人,他也一樣要鬧。

“不是沈晏的問題……”容錦重復了一遍慕云卿方才的話,墨眸轉冷,語氣森然:“那是誰的問題?”

他扣住她的后頸,猛地抬起她的頭讓他直視自己的眼睛,近乎咬牙切齒地問她:“容珩?”

不防他忽然提到了容珩,慕云卿蹙眉,心下茫然不已:“與容珩什么相關?”

他抬手將指腹輕輕按在她皺緊的眉間,漆黑的眼底似凝了兩塊冰:“你擔心他?恐我對他下手?”

“我沒有!”恐他不信,慕云卿補充道:“他是死是活都不干我的事。”

“那好,我這就去了結了他。”

容錦說著便要走,他氣勢凌厲,周身滿是殺氣,明顯不是在故意嚇唬慕云卿。

見狀,她忙將人拉住,哪里能由得他去!

容珩乃是當朝皇子,身份豈非沈拓和邱承可比!他若是出了事,梁帝必會嚴查,萬一要是查出什么蛛絲馬跡,容錦必然性命難保!

慕云卿是一心為他著想,可她這阻攔的舉動落到容錦眼中便是她不舍得讓容珩去死的表現,心里的醋壇子瞬間就翻了。

“你就如此在意他……”他瞪著她,眼眶通紅,眉目陰寒的讓人害怕,卻又絕望無助地讓人可憐:“你竟如此在意他!”

說到最后,便惡狠狠地吻住了她。

全無溫情,只為泄憤。

其實若換了旁人、換作平時,容錦未必察覺不到慕云卿真正的意思,只是“容珩”此人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動則痛入心扉,讓他理智全無。

再則,他今夜的情緒本就不穩定,所思所想自然也就不似平日那般周全。

奪人心魄的熱吻間,慕云卿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掉在了她的臉上,她震驚地看向容錦,就見他緊閉的雙眸上羽睫濕潤,眼尾暈出了一抹桃花色。

他哭了……

這個發現,不可謂不讓人驚訝。

慕云卿只在前世臨死之前才見容錦哭過,卻沒想到,今生她還好好站在他面前呢,卻愣是將他給氣哭了!

一時間,她心里五味雜陳,意外有之、心疼有之、疑惑有之……還有一點就是,她還覺得有一絲絲解氣。

雖然這般想有些不合時宜,但誰讓從前總是她被他欺負得直哭,如今終于也輪到他了!

當然了,慕姑娘這點暗爽的小心思并沒有持續很久,只瞬間的念頭而已,她掙扎著將臉埋進容錦懷中,以此來躲避他的吻,聲音悶悶地同他解釋:“你若貿然殺了容珩,必難善了,我攔著你,是不想你以身涉險。”

頓了下,她聲音軟軟的無奈道:“容錦,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他但凡信她,兩人也不會爭執至此。

慕云卿表現的溫情,容錦受用得很,方才被氣到離家出走的理智紛紛回籠:“卿卿擔心我?”

慕云卿不理他。

容錦抱著她輕輕晃了晃,撒嬌似的:“那你親親我,我便信了你的話。”

“……”得寸進尺說的就是他了吧。

廣告位置下→

第50章容錦大限將至第50章容錦大限將至(第2頁/共2頁)→廣告位置上

僵持間,屋外隱隱傳來了更鼓聲。

容錦雖表現得蠻橫霸道,但心里到底還是顧忌著慕云卿的名聲,遂沒再糾纏,乖乖將她送出了康王府。

他親自將她交到了周嬤嬤的手上,目送著她們進了侯府才卸去臉上淡定的偽裝,一只手按在心口處,疼得皺眉。

蝕骨剜心之痛……得她在側,方能消解……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說慕云卿回到侯府之后,雖時辰晚了些,但也無人敢當面置喙什么。

一兩喝了藥已睡下了,雖則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脈息已較之最初強健許多,還需再靜養些時日才能徹底恢復。

慕云卿動作輕柔地將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對一旁的周嬤嬤道:“這幾日,就要勞煩嬤嬤多上些心了。”

“小姐說哪里話,豈不折煞奴婢!”周嬤嬤倒了杯茶遞給她:“一兩這邊自是無礙,只是小姐您身邊……還是勿要讓這府里的下人近身才好。”

“此前給楓實他們傳信,想來他們也快到了,屆時讓紫芙去照顧瀾兒,秋桑留在侯府即可。”

說著,她淺淺地抿了一口茶,秀眉卻立刻皺起。

她的嘴唇破了,熱茶一暈便疼得厲害,本就紅腫的唇上沾染了水珠,愈發顯得嬌艷欲滴。

見狀,周嬤嬤捂著嘴“呵呵”地笑:“哎呦,不想小王爺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小姐辛苦了。”

慕云卿:“……”嬤嬤您有點老不正經了您知道嗎?

和慕云卿估摸的一樣,楓實等人自接到消息便夜以繼日地從江南趕了過來,這日夜間便已到了京都。

只是城門已經落鎖,他們不得不在城外休息一晚,翌日一早才進城來侯府。

此行一共四人,分別是楓實、木槿、秋桑和紫芙。

之前在江南時,便是他們四人在照料慕云瀾。

因不愿暴露慕云瀾身邊有高手護衛,是以明面上去侯府見慕云卿時,就只有秋桑和紫芙兩人。

同一兩那般跳脫活潑的性子不同,秋桑和紫芙偏沉靜一些,秋桑性子更單純,紫芙模樣更出挑。

慕云卿眼下接不出慕云瀾,又恐康王府的人伺候他不便,是以便讓周嬤嬤帶著紫芙去見白蘇。

原本該她親自去的,只是一來昨晚她和容錦鬧得不歡而散,今日再見不免尷尬;二來她脖子上的掐痕有些顯眼,這般出去必會引人懷疑,索性稱病閉門不出。

誰知,周嬤嬤從康王府回來之后卻帶來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消息。

慕云卿端著茶杯送至唇邊的手一頓,眸光微凝:“嬤嬤說什么?!容錦他病了?”

“是。”周嬤嬤點頭:“白蘇護衛說,小王爺今晨沒有起身,一直昏迷著。”

“不曾請太醫嗎?”

“請了,聽說老王爺把太醫院中當值的太醫都叫到王府去了,施針后小王爺雖醒了,但精神卻不大好,煎好的藥他也不肯吃,不知是什么緣故。”

聞言,慕云卿眉頭皺得愈發緊:“他不肯吃藥,老王爺不管嗎?”

“應當是管不了吧,奴婢瞧小王爺那個性子也不像是個會聽人勸的。”說著,周嬤嬤忽然想起了什么,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還有一事,回來的路上,奴婢聽人議論,說是……昨夜睿王殿下遭到了刺殺,受了傷。”

慕云卿大驚。

是容錦?!

難道他如今抱恙是因為昨夜刺殺容珩的緣故?還是因那噬心之癥未愈,將他折磨至此?

“睿王傷得可重?”

“據說是很嚴重,差點就傷及心脈,性命不保。”

慕云卿眸光一閃。

行事如此狠絕大膽,多半是容錦。

慕云卿想得出神,不防將容錦的名字說了出來,周嬤嬤以為她是擔心容錦的情況,便試探道:“小姐,要不要去看看小王爺?”

“我……”

“說不定您去了,小王爺就會乖乖吃藥了呢。”

周嬤嬤本是隨口一說,不想卻點醒了慕云卿。

容錦他……不會是在用苦肉計吧?

她剛要再說什么,卻見候在廊下的秋桑快步走了進來:“小姐,這府上的老夫人帶著人過來了,應當是來探望您的。”

慕云卿和周嬤嬤對視一眼,她立刻躺回到了榻上去,周嬤嬤配合著幫她撂下帳幔,做出她一直休息的樣子。

老夫人帶著孫氏還有沈妙薇姐妹倆進屋時,周嬤嬤直接在外間就將人攔住了:“小姐尚未起身,還望老夫人勿怪。”

“無妨,她病了原該好好歇著才是,我就是來瞧瞧她。”老夫人說著便往里走:“請大夫來瞧過不成?”

“小姐說她只是昨夜歇得晚,是以今日沒什么精神,說不用興師動眾的求醫問藥,也免得讓老夫人您擔心。”

“這孩子……總是這般心細,事事都為別人著想……”老夫人隔著紗幔打量了一眼躺在榻上的慕云卿,對周嬤嬤和秋桑叮囑一番便離開了。

見老夫人臨走前好一番唉聲嘆氣,待她走后,周嬤嬤便忍不住對慕云卿說:“這老太太還挺懂得做戲做全套……”

慕云卿自榻上起身,透過窗子望向院中,語氣幽幽:“她此來,倒不光是做戲。”

“那還為了什么?”

廣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