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朵黑蓮花

第61章 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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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琮態度又軟了下來,眾人以為慕云卿必會順勢應下,以免將場面鬧得更加難看,誰知她抬手在眼前遮了下陽光,露出一截瑩白皓腕,淡聲道:“已是日上三竿了,公子難道還沒睡醒嗎?”

言外之意便是,你別做夢了,不可能讓你進府的!

蔣琮面色一僵:“你……”

“公子既說早已與我相識,那不知可認得我身邊的這個丫鬟?”

“區區婢子,我記她做什么!”

“此言差矣,公子手執此物非是大庭廣眾之下能交付的東西,料想相會之時必要有人把風,怎會全無印象呢?何況依公子方才所言,我們兩府交好,這丫頭又是自幼起服侍我的,你不該叫不上她的名字。”

慕云卿此言,卻正中蔣琮下懷。

他之前那話不過是引慕云卿入局罷了,來侯府之前他可是特意打聽了一番,如今若連她身邊婢女的名字都說得出,看她還如何辯白!

蔣琮信心滿滿地笑道:“一兩,她叫一兩。”

說完,本以為慕云卿會大驚失色,不想她竟笑了。

輕勾丹唇,笑靨如花。

“我的確有個丫鬟叫一兩,但不是她。”慕云卿語氣惋惜,一副給他機會也不中用的樣子。

“什么?!”

“一兩是我上京途中偶爾救下的,在京這些時日便一直是她服侍我,而這丫頭,是前幾日才從江南來京,想是給你出謀劃策之人消息不夠靈通,以至于出現了如此大的紕漏。”她之前出門帶的都是一兩,倒是秋桑沒怎么拋頭露面。

“不是,我是一時……”

“是否口誤都不要緊,不重要。”慕云卿根本不給他辯解的機會,看向他手中的抹胸道:“你既說這東西是我送給你的,那不如你當著大家伙的面講講,我是于何時何地送給你的?”

“你竟讓我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這些,你一個女兒家,到底知不知羞?”蔣琮作痛心疾首狀。

慕云卿冷笑,譏諷道:“你堂堂七尺男兒不思進取,反為了些許銀錢便受人指使來污蔑我,你知不知羞?”

“你!”蔣琮說不過慕云卿,氣得臉色鐵青:“好,你既定要鬧個魚死網破,那我便成全你。”

“諸位有所不知,家父與慕家老爺因生意相識,便做主定了我與慕姑娘的親事,皆因慕家夫婦遭遇橫禍,她要為爹娘守孝三年是以不能出閣,我一心等她孝滿想娶她過門,不料,不久前她來京都訪親便沒了音信,我千里迢迢來尋她,她竟連面也不肯見!”

說著,蔣琮揚了揚手里的抹胸,高聲道:“她來京都前曾與我月下私會,臨別之際,便解了此物贈予我,真真是抵賴不得的。”

蔣琮越說越流利,乾坤盡掌的樣子。

慕云卿安靜地聽他胡謅,縱然那話再不堪入耳她也不曾出言打斷,待幾時蔣琮說得口干舌燥,她方才云淡風輕地開始反駁。

“我觀那小衣花紋樣式多用蠟染的技法,而蠟染是我大梁邊陲附屬之地涼族慣用的染衣之術,兩地通市后,此法才流入京都,風靡一時,可我記得陛下下旨通市是在我抵達京都之后發生的事,也就是說,在此之前莫說千里之外的江南,縱是京都也并無蠟染之說,我又怎會在那時就贈予你此物呢?”

“這……”

“你分明是自己尋了此物意圖污我清白,不想天理昭昭,如今無法自圓其說。”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蔣琮一時心慌,著急辯解:“這、這定是我出門走得急,拿錯了。”

“拿錯了?”慕云卿揚眉,笑容諷刺:“蔣公子究竟接了多少這樣污人清白的活計,道具多的竟能弄混了?”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

“呵。”慕云卿扯了扯嘴角,涼涼一笑:“方才你故作深情之態,想是支使你來的那人教給你,讓你以此博得眾人同情,之后你再說什么他們都容易相信,可你若當真有情,便不會句句潑盡臟水,如今被我拆穿,又是這般的惱羞成怒。”

“我……”

“你無需再費心狡辯,我自幼跟在娘親身邊學習,終日和絲線布料打交道,凡此穿戴之物,我只需掃一眼便可知其情況,你這點子心思,還是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蔣琮見慕云卿三言兩語便扭轉了局勢,心里恨得不得了。

他的確是拿人錢財辦事,那銀子已被他召妓花得所剩無幾,若今日不能成功拖慕云卿下水,怕是他會就此欠下一屁股債。

思及此,蔣琮將心一橫,不死心地說:“諸位莫信她妖言惑眾,我還知道她身上有一處胎記!”

此言一出,嘩然一片。

無論蔣琮這話是真是假,對于一個女子的傷害都是極大的。

況且他如此說,慕云卿根本無法自證清白,即便她能找人來驗身,可一旦如此,即便證明蔣琮說的是假的,這件事也會伴隨她一生,時不時被人翻出來議論。

那看客當中,有心善之人為她捏了一把汗,也有事不關己地看熱鬧不嫌事大。

川寧侯見此情形,臉色愈發難看,不禁在心里埋怨慕云卿手段稚嫩,若是方才讓人進府,何至于鬧到眼下這般地步!

這倒好,他看她要如何收場!

蔣琮這會兒是徹底破罐子破摔了,他自以為尋到了翻盤的機會,不住口地嚷嚷道:“若我所言不實,便叫我不得好死!”

說著,他看向慕云卿,眼神近乎挑釁:“你可敢叫人來驗身嗎?”

這是個死局。

若不驗身,便顯得慕云卿心虛;可若是驗身,注定就此淪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