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他是卿兒未嫁的夫婿第99章他是卿兒未嫁的夫婿:、、、、、、、、、、、、、、、、、、、、、、、、、:irrxs
見他們二人一句話都還沒說便動起手來,可是把慕云卿嚇了一跳。
一兩擋在慕云卿身前,恐他們不慎誤傷到她。
慕云卿卻示意她無礙,忙對容錦說:“容錦,住手!”
容錦雖在面對外人時兇如惡狼,但對慕云卿卻可謂言聽計從,盡管面色陰沉,卻依舊收了劍退至她身邊,虎視眈眈地瞪視著對面的男子。
那人看起來不過而立之年,一襲翩然白衣,謫仙一般。
生得眉清目秀,面白唇紅,舉止面貌,亦甚秀雅。
慕云卿見了他,眸中滿是喜色,倒比見容錦還要欣喜得多,看得這位小王爺醋意大生。
她卻毫無所覺,一臉歡喜地欲上前:“師父!”
可惜剛邁出一步,便被容錦一把握住手腕,止住了動作,聽她喚對面那人為“師父”也并未松開。
他深夜來此,見她閨中有人,又驚又怒,未及細想便拔劍出招,可后來轉念一想,若非是與她關系親厚之人,莫說一兩不會任其在此,便是周嬤嬤也早就出手了。
只是他沒想到,這居然就是卿卿的師父!
竟如此俊朗年輕!
在容錦打量梅行思的時候,后者也在打量容錦。
那真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生氣,后來索性氣哼哼地轉過頭去,壓根不再理會。
慕云卿見他們兩人一見面就“掐”,不禁倍感無奈,只得安撫地看了眼容錦,然后走到梅行思面前扶著他坐下,又親自給他斟了一杯茶:“師父,您怎么忽然來啦?”
梅行思瞟了她一眼:“不是你寫信讓我來的嗎?”
“那您可以先去姜伯那里安歇,明日讓人傳信與我,我去見您啊,怎能勞動您來見卿兒呢。”慕云卿賠著笑,神色乖巧。
梅行思向來疼愛她,又哪里真的會苛責她,不過是嘴硬罷了,說:“還不是你接連發書信催我至此,害我以為你這有何要事,故此星夜趕來。”
“師父您辛苦了。”
慕云卿是多聰明的人啊,一聽這話,立刻伸手幫梅行思捶了捶肩:“師父,這個力道可還行啊?”
梅行思微微斂眸,十分受用。
“今已入秋,天氣漸涼,卿兒為師父裁了新的斗篷,已經繡好收起來了,師父待會兒便穿走吧。”
聞言,梅行思掀了掀眼皮,終于露出了笑模樣:“哼,算你這丫頭有心!”
他生平吃穿住行最為講究,尤其是這衣裳,尋常鋪子里買的總瞧不上,以前都是無殤閣的人裁衣裳給他穿,不過自從收慕云卿為徒后,見識過她的繡工,他便再瞧不上旁人的手藝了。
哄好了梅行思,慕云卿忙趁勢道:“師父啊,卿兒急請您來,原是有事相求。”
“何事啊,說吧。”
“卿兒想請您給一個人治病。”
“治病?”梅行思皺了下眉頭:“您的醫術盡得我的真傳,連你竟都無法醫治嗎?”
“卿兒無用,有負師父相授。”
“何言無用!”在梅行思眼中心里,他寶貝徒弟就是最棒的,無人能與之相敵,遂寬慰她說:“學海無涯,難道醫海有岸?”
他喝了口茶,道:“病人在何處,你明日引我前去,我倒要看看是何奇難雜癥。”
慕云卿眸光一亮,拉過容錦推至梅行思面前:“病人在此。”
四目相對,那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至極。
“他?!”說著,梅行思將頭往旁邊一扭,小孩子似的:“他方才險些殺了我,我才不給他看呢,死了正好!”
“師父!”
“不給看不給看,說什么都不給看。”梅行思雙手攏在袖中,最后索性將整個身子都背了過去。
“師父,他是卿兒未嫁的夫婿,您怎能不救啊?”
“什么?!”梅行思猛地起身,臉上寫滿了震驚。
他非粗心大意之人,方才觀其二人相處之狀便隱隱猜到他們的關系必定非同一般,只是沒有想到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在梅行思看來,這世間男兒哪有配得上他那寶貝徒弟的,是以即便容錦龍章鳳姿,身為天潢貴胄,梅行思也依舊有種自家大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捂著心口顫顫巍巍的重新坐下,梅行思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自來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慕云卿與容錦實屬私定終身,這會兒見自家師父備受打擊的樣子,不免心虛,語氣愈發和軟:“師父……卿兒求您了,您……”
話未說完,卻被容錦打斷:“卿卿無需求他。”
他握住慕云卿的肩膀將她轉向自己,堅定道:“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這病不會傷及性命,縱然不去理會也無大礙,況你親眼得見,只要你與我同在一處,便不會病發。”
“可是……”
“沒有可是,難道卿卿會棄我而去嗎?”雖是假設,容錦的語氣也明顯不對勁兒。
慕云卿知道自己說什么會讓他安心,只是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咬牙面對,遂垂眸,低聲道:“容錦,生老病死,絕非人力可以扭轉,倘若有朝一日我先你而去,你要如何捱過那每月的噬心之痛?”
她說的是“先他而去”,而非“離他而去”,言下之意便是,非死,不離。
因此,容錦并未不悅,反而笑了,聲音悅耳,泠泠醉人:“卿卿若去,我必相隨,何談受噬心之痛所擾?”
他語氣輕松,仿佛在說“卿卿要出門啊,那我也與你同去”,而非舍棄性命,黃泉碧落伴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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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他是卿兒未嫁的夫婿第99章他是卿兒未嫁的夫婿:、、、、、、、、、、、、、、、、、、、、、、、、、:irrxs
慕云卿聽得驚心,根本不敢去想前世自己死后他究竟是何種結局。
再說梅行思在旁邊聽著兩人的對話,雖有些懷疑容錦是不是拿這花言巧語哄騙了他的傻徒弟,卻也當真不忍心讓慕云卿為其憂心不已。
再一則,他對容錦的病癥屬實有些好奇。
略略沉吟,梅行思故作高深之態,說:“罷了,看在卿兒的面子上,我就勉為其難地給你搭個脈,來,你先與我叩個頭,也隨卿兒一樣叫聲師父。”
話落,一兩和慕云卿同款震驚。
讓容錦下跪叩頭求別人給他治病,這畫面她們倆連想都不敢想。
容錦瞇了瞇眼睛,墨玉般的眸子閃過一抹冷芒,但念及對方畢竟是慕云卿的師父,他縱有殺意也不會真的將梅行思如何,只是寒聲道:“不必勉為其難。”
弦外之音就是,我還不用你治了呢。
慕云卿在一旁瞧著,看自家師父打量容錦那個眼神就知道,他必是好奇心犯了,想一探究竟。
果不其然,梅行思非但沒有就此作罷,反而又道:“我原是看在卿兒的面子上才讓你叫我師父,你當我真想收你為徒啊?你不想叫我還不想聽了呢,直接坐下搭脈吧。”
容錦負手而立,反客為主:“我說過了,不必。”
“你……”梅行思無法,只得搬出慕云卿當說辭:“你縱是不為自己想,未免卿兒終日為你懸心也該叫我給你瞧上一瞧。”
“我與卿卿早日完婚,朝夕相處,自然無礙。”說完,他轉向慕云卿,語氣頓時變得溫柔:“卿卿,你莫要胡思亂想,我便不治了,可好?”
心知容錦是有意如此,慕云卿心下無奈,拿這兩人沒有辦法,遂并未立刻回答。
梅行思的好奇心都被勾上來了,自然不肯就這么算了,最后索性也不端著了,撒潑似的對慕云卿道:“卿兒,你去同他說,讓我給他治病!”
今兒若不弄清楚容錦的身子是怎么個情況,他覺都睡得不香。
不管怎么說,梅行思畢竟是長輩,容錦拿喬一時三刻也算是夠了,慕云卿便沒再讓他由著性子鬧,直接將人按到了椅子上坐好,拉起他的手擱到了桌子上:“有勞師父了。”
有慕云卿出手,容錦自然任其擺弄,一直乖乖聽話,一動也不動。
梅行思這才滿意,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只是這么笑很快就僵在了臉上,最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緊皺的眉頭和眸間濃郁到化不去的疑惑。
見狀,慕云卿的心不覺懸起。
倒是容錦自己,另一只得空的手握住她的,無聲安撫。
待到梅行思收回手,她立刻問道:“師父,怎么樣?您可有診出是何病癥?”
梅行思先看了容錦一眼,隨后才遲疑地搖了搖頭:“脈象無異。”
聞言,慕云卿的心瞬間涼了半截:“可他每月十五都痛苦難當,猶如百蟲噬心,卻為何故?”
沉默地思索了片刻,梅行思忽然起身道:“卿兒,你隨我過來。”
“……是。”
滿心疑惑地跟在梅行思身后走進里間,慕云卿難得沉不住氣地問道:“師父,怎么了?”
飛快地透過紗幔往外間掃了一眼,梅行思壓低聲音同她說:“卿兒,這臭小子內力深不可測,連我與之相敵尚難料輸贏,而且我觀他脈象再正常不過,他是不是糊弄你呢?”
“不會。”
“人心險惡,你怎知他不是以苦肉計來動你心?”
“可他幾次發病我都曾目睹,不似作偽,而且有兩次心如刀絞,還嘔了血昏迷不醒。”
“那后來呢?”
“后來昏睡片刻便清醒了,倒也不見有何異樣。”
“如此說來,倒果真不是在做戲了……”梅行思估摸著,若是假的,怎么著也該裝模作樣的喝點藥才是,哪有就這么就好了的!
負手在房中踱了幾步,梅行思眉心低垂,面露愁容,顯然是因為弄不懂容錦的病癥而感到苦惱。
慕云卿也同樣憂心忡忡。
她原以為,只要師父來了,容錦的病癥自然可解,豈料,竟然連師父也沒有一點辦法。
梅行思一生癡迷武功醫術,越是究極武功和奇難雜癥,就越是能挑起他的興致,加之事關慕云卿,他只會更加上心:“你放心,師父遍尋古籍,一定會找到醫治之法。”
“……多謝師父。”
“夜深了,你早些歇息。”梅行思說著便往外走,經過外間時見容錦還穩穩當當地坐在那,不覺停下了腳步,板起臉嚴肅道:“更深露重,你踏足女兒家的閨房成何體統,還不與我一道離開?”
容錦側過眸子掃了他一眼,并不言語,但那個過于平靜的眼神就仿佛是在拿梅行思的話堵他自己的嘴。
恐他二人一言不合又會打在一起,慕云卿忙說:“額……師父請先行,他深夜來此,必是有事相商,待議過之后自會離去。”
見自家徒弟居然留外人而“趕”自己走,梅行思一副受傷至極的表情,止不住地搖頭嘆息:“女大不中留啊……有了夫婿便不要師父了,為師好生傷心啊……”
說到最后,竟十分夸張地哭了,淌眼抹淚,好不委屈。
慕云卿雖無奈,卻好似已經習慣了,駕輕就熟地勸著哄著,這才止住了梅行思的淚水。
容錦冷眼旁觀,心下甚疑。
他幾次聽卿卿提及她的師父,均言“他老人家”,是以他一直以為對方是個上了年紀,須發花白的老人家。
今見其身量容貌雖俊朗非凡,可這言談舉止莫不像個倚老賣老之人。
慕云卿送走梅行思回來,見容錦目露深思,便隱約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不待他問便主動解答:“師父如今……其實已年逾百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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