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朵黑蓮花

第307章 秋桑白蘇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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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話音剛落,便情不自禁地收緊鐵臂,溫柔地將她嬌軟的身軀緊緊摟在懷中,感受到她那令人心醉神迷的玲瓏身姿,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毫無縫隙。

他的指尖輕撫她的面頰,唇角微微張開:“桑兒,這是我們的洞房花燭之夜,不脫衣裳怎么成?”

他的手已經解開了她的腰帶,將其伸入她的衣襟中,輕聲說道:“別怕,我又不光脫你的,我也脫我自己的。”

秋桑:“……”

秋桑心想,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更加害怕啊。

“白、白蘇……”她的聲音輕柔地顫抖著,他的手掌輕撫著她的身體,讓她感到一陣陣的戰栗。

秋桑青澀的反應瞬間點燃了他的熱情,他失控地壓住她汲取她口中的甘甜。

她比酒還要讓人感到沉醉。

一開始一切都還好好的,可后來白蘇愈發激動急躁,脫她褻衣的時候動作急切了些、力道也稍微粗暴了些,卻不想嚇得秋桑哆嗦了一下,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連酒氣都散了大半。

白蘇敏感的察覺到了她的變化,他便立刻停下了所有動作,抬頭關切的看向秋桑。

他柔聲問她:“怎么了?”

秋桑看著眼前溫和清俊的男人,他眼中一片溫柔,仿佛在看待什么稀世珍寶一般,唯恐傷害到她一絲一毫。

搖了搖頭,秋桑驅散心底異樣的感覺,什么都沒有說。

方才那個瞬間,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所以才會對白蘇的親近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

但也不過是片刻,她便反應過來了。

白蘇就是白蘇,不是任何人,他只會疼惜她、愛護她,而絕對不會傷害她分毫。

白蘇垂眸:“嗯?”

“……沒事,真的沒事。”

秋桑雖然如此說,可她微微蒼白的臉色卻暴露了一切。

白蘇心思剔透,略微一想也就明白了,心下不禁自責,暗暗咒罵自己竟如此糊涂,這般孟浪定是將她嚇壞了。

于是,白蘇忙起身幫她攏好了衣裳,動作輕柔的將她擁進懷里,口中不住的道歉:“桑兒,對不起,我不是成心嚇唬你的,我只是……只是一時情動難以自持,但我不這樣了,我以后都不這樣了,你別怕……”

秋桑聽了這話卻愣住了,怔怔的問他:“可你方才不是說,今兒是我們的洞房花燭之夜,不脫衣裳不成體統嗎?”

“那是我胡謅的。”

“……”胡謅的話他居然都能說的那么理直氣壯,也是個人才。

見秋桑神色稍安,白蘇也總算是放下心來。

他握了握她的手,溫柔道:“時辰不早了,那咱們歇下?”

聞言,秋桑紅著臉點了點頭。

二人寬衣解帶,并肩躺下。

有了方才那一幕,白蘇這會兒縱然箭在弦上也不得不暗自忍耐,唯恐唐突了秋桑。

而秋桑呢,看似安靜的躺著,心里卻奇怪的很。

她心說這就算洞房了?怎么和她以為的不大一樣呢?

其實她出閣前,沈琴芳甚至和她聊完,就像每一個送女出嫁的母親一樣,該叮囑的、該準備的,沈琴芳都做了。

秋桑最初以為白蘇是想“徐徐圖之”,誰知她都快睡著了,他那邊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心念一動,她便傾身朝白蘇靠近。

卻說白蘇這廂好不容易才壓下火去,可秋桑這一靠過來,他瞬間就破功了。

咽了咽口水,白蘇聲音發緊:“桑兒,怎么了?”

“我們……就這么躺著?”

“不然呢?”

秋桑臉皮薄,有些話不好意思明說,默然片刻,她才支支吾吾的說:“不洞房了嗎?”

這句話的威力可是不得了,在白蘇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可他還是極力壓抑著自己。

白蘇轉了身面向秋桑躺著,他伸出一只手隔著被子松松攬住了她,聲音低沉:“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他是打算要和她過一輩子的,何必急于一時呢。

何況這樣的事情,總要她心無芥蒂才行,否則他與昔日那些畜生有何異?

輕輕拍了拍秋桑,白蘇聲音愈柔:“睡吧。”

許是躺在他懷里的感覺太過心安,又或者是酒意又上來了,沒多一會兒秋桑便昏昏欲睡。

而就在她睡沉之后,白蘇卻悄然睜開了眼睛,神色清明,哪里有一絲睡意。

他不止不困,還“精神”的很。

幽幽的嘆了口氣,白蘇小心翼翼的將胳膊從秋桑頸下抽了出來,自己去洗了個涼水澡,這才終于冷靜了下來。

一整夜,他都沒怎么睡。

倒是秋桑,睡的異常安穩。

翌日晨起,她神清氣爽的起身,見白蘇眼底一片烏青,不禁嚇了一跳。

“呀!你這是怎么了?昨夜沒有睡好嗎?”雖然覺得不大可能,但秋桑還是問了一嘴:“可是我睡的不消停,擠到你了?”

“……沒有。”

但實際上,還真就和秋桑所料不差。

她睡覺倒是穩當,并不胡亂擠人或是搶被子,只是夜里清寒,她睡著睡著便往他這邊靠了靠,他哪里受得住!

但恐秋桑自責,白蘇便沒有說實話,而是扯謊道:“是我自己太激動了,睡不著。”

秋桑不解:“激動什么?”

“咱們成親了呀,我終于娶到你了,這還不夠激動?”

放倒頭睡到大天亮的秋桑:“……”

她心說自己是不是太沒心沒肺了點?

未免自己的表現讓人心寒,秋桑難得心虛的辯解道:“我、我睡著了不是因為我不激動……而是因為、因為……”

“因為”了半天,她有沒“因為”出個所以然來。

眼見她面露窘迫,白蘇體貼的替她找了個理由,說:“桑兒不勝酒力,是醉了才昏昏欲睡,不是成心的,我懂,我都明白。”

“嗯嗯!”

“其實就算是成心的也無妨,你我方才成親,你能心無所慮的在我身邊安然睡著,這不恰恰說明了你對我的情意嗎?”

秋桑愣愣的聽著,心說他是真會說話啊,難怪就連王爺那么難伺候的性子都鮮少責罰于他。

“外面涼,你就在里間待著,我讓人送水進來給你梳洗。”

“……嗯。”

看著白蘇起身走出去的背影,秋桑不禁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這就算嫁人了啊,原來成親之后就是這樣啊。

秋桑嫁給白蘇后的生活與昔日并無太大區別,只除了忽然多出一個人來對她“管東管西”,不過這個管倒不是約束,而是關心,怕她冷著、怕她餓著、怕她累著……更怕她傷心難過。

本來慕云卿給兩人放了幾日的假,讓他們好好相處,可沒過兩日,秋桑便覺得無聊的很,白蘇看出來了,便問她要不要回王府去,果然,秋桑欣然應下。

于是,小兩口回門似的歡歡喜喜的回了瑾王府。

一見他們這么快就回來當值了,慕云卿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對秋桑說:“我這不缺人服侍,你該好好歇著才是啊。”

秋桑一臉單純:“奴婢不累啊。”

她的眼中一派澄澈,一絲一毫的羞赧也沒有。

慕云卿知她甚深,暗道她原不該如此才對,心里便犯了合計,想了想,雖然覺得不大妥當,但這樣的話除了她也無人能夠告訴秋桑了,她便還是硬著頭皮說:“白蘇他……惦念你許久,你心里除了我,也需多想著他些,知道嗎?”

“王妃放心,奴婢省得的。”還是一臉認真,鄭重對待的表情。

慕云卿就愈發覺得奇怪了。

后來還是沈琴芳過來看她,也關心了秋桑一番,等秋桑離開后,沈琴芳才若有所思的說:“秋桑這孩子……倒還和沒嫁人時一樣呢……”

沈琴芳是過來人,這成了家的姑娘和沒成家的姑娘她還是能看出些區別的。

聽沈琴芳這么一說,慕云卿方才恍然大悟。

她就說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兒嘛。

可說到底,這也只是沈琴芳的片面之詞,慕云卿總也不能直接去問秋桑:“你和白蘇到底有沒有洞房啊?”

這實在不像話!

但她不能說,不代表別人也不能說。

思量間,慕云卿喝湯的動作一頓,忽然抬眸看向了一旁的一兩。

四目相對,一兩心里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至今猶記,上一次被自家王妃這樣的眼神看著,是被她設計一起誆騙主子她獨自解蠱的事情。

一兩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顫著聲音問道:“王、王妃……您想干嘛呀?”

問完不等慕云卿回答,她便忽然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念經似的說:“我聽不見我聽不見我聽不見!”

慕云卿:“……”

她對一兩做過什么,怎么把她嚇成這樣?

無奈的笑著拉下一兩的說,慕云卿好言好語的說:“好一兩,你聽我說。”

一兩噘起嘴巴,試探著問:“什么?”

“少時你去見秋桑,同她聊一聊,問她……”說著,慕云卿話音一頓,朝一兩招了招手:“你附耳過來。”

這次一兩乖乖的聽話上前:“哦。”

她一邊聽慕云卿說著,一邊連連點頭,眼里的茫然逐漸變成了興奮。

末了,她激動道:“嘿嘿!王妃您早說嘛,這事兒包在奴婢身上了,奴婢這就去!”

話落,一兩轉身拔腿就跑了出去。

慕云卿看著她迅速消失的背影,愈發覺得好笑。

果然,這種“冒冒失失”的事也就只有一兩去做才最合適。

等慕云卿這邊喝完了一盅湯,一兩便蹦蹦跳跳的回來復命了,事無巨細,她一一道來:“王妃,奴婢問過秋桑姐姐了,她雖然害羞,但架不住奴婢軟磨硬泡,而且奴婢說不日奴婢就要和南星成親了,不知洞房是怎么一回事,問她感受如何,她這才說了。”

慕云卿:“……”不愧是一兩啊,真勇!

“那她是如何回答的?”

“秋桑姐姐說,那日的合巹酒勁兒大,她喝醉了,迷迷糊糊的就睡覺了。”

“那后來呢?”

“后來?”一兩眨巴了兩下眼睛,繼續說:“后來就天亮了啊。”

慕云卿失笑:“后幾日呢?”

一兩理所當然的說:“都這樣啊,入夜他們就歇下了,一覺睡到第二日。”

慕云卿徹底無語了。

她心下思忖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怎么會這樣呢?

思來想去,就想到了當日秋桑險些被人侮辱那件事,她懷疑是不是那次的經歷給秋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里陰影,白蘇珍惜她,所以也不敢冒然對她如何?

想到這種可能,慕云卿便只覺得當日對那些人的報復還是輕了,恨不得如今還能刨了他們的墳拖出來鞭尸才好。

不過,那些人早就被挫骨揚灰,尸骨無尋了。

雖然猜到了原因,可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旁人三言兩語就能勸說的通的,想來還是得靠白蘇的體貼和溫柔才能化解她的心結。

為此,慕云卿很是懸心。

一兩雖然聰明機敏,但她心思到底沒有那么細膩,她見王妃得知秋桑姐姐和白蘇還沒有圓房便愁容滿面,只當她就是在愁這個,并未往深里想。

于是夜里上夜的時候,她便拉著南星嘀嘀咕咕,說起了此事。

南星這個大聰明聽后立刻表示:“嗨,我還當是什么難事呢,不就是想讓白蘇和秋桑順利圓房嘛,這還不簡單!”

“你有法子?!”

“給他們下點藥不就得了嘛。”

一兩定定地看著他,越看南星越心虛,就在他以為自己出了個餿主意的時候,卻見一兩激動的照著他的后背拍了一下,說:“看不出來啊南星,你居然還有這么聰明的時候!”

“那是!”南星瞬間就飄了,揚起臉點了點自己的頰邊。

一兩會意,低頭“吧唧”在他側臉上親了一口,然后便推著他往外走:“你去你去,趕快去弄點藥回來!”

“我上哪兒弄去?”

“青樓啊,那里面肯定有。”一兩一副“過來人”的語氣:“這還得我教你啊。”

得了自家小媳婦的吩咐,南星只得去搞藥,走時還不忘去白蘇那支銀子。

白蘇問也沒問就批了,渾然不知,這錢其實是花在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