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位極攝政王

第365章 、新來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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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有多少來報名?”

傍晚,朱雀一回來,呂序就急急地問有多少人報名。

“別說了,一個都沒有。”朱雀沒好氣地坐在呂序面對,灌了一杯水道:“小姐,是不是您出的題目太難。”

“應該不會太難,當年我跟太子殿下他們都答出來了。”呂序放下筆不以為然道:“想要加入明凈他們的工作,最看重腦子的靈活性,如果連這么簡單的算術題都做不出來,說明他們無法勝任工作。”

“小姐,要不換簡單題目?”朱雀也看了題目,頓時就眼前一黑,完全找不到解決

“選人的標準不能降低。”呂序果斷地拒絕朱雀的請求:“如果連這么的簡單的題目都做不出來,是無法勝任接下來的工作。”

“照這個標準招生,猴年馬月才湊到一個班。”朱雀一臉氣餒。

“重新點崗位用人寧缺毋濫。”呂序冷靜又堅定地說道:“招到一人我便培養一人,招到兩人做出來我便培養一雙,遠程火器的研究關系南離的存亡,用人標準絕對不能降低。”

“還不如讓青鸞幫忙,她手下什么樣的人都有。”

若論用人,朱雀第一時間想到了青鸞,她打理那么龐大的產業,每天還有時間照顧小姐。

呂序馬上搖搖頭表示挖墻角可以,但不能挖自己家的墻角:“你明天去書局問,我的話本什么時候過審,售賣時在話本里夾送一份題目。”

“這樣能行嗎?”

朱雀明白她要做什么,就是覺得有點不靠譜。

呂序漫不經心道:“廣撒網,多斂魚,擇優而從之,總有人會對算術感興趣。”

“奴婢可沒有小姐樂觀,您出的題目有些變態。”朱雀可沒有那么樂觀,小姐出的題目,最簡單那道她都想花半天。

“那是因為你沒有學過基礎。”呂序翻出一本手寫的冊子,扔過去朱雀道:“你把上面的內容都學透了,那些題目做起來就易如反掌,反正古大人送了不少人過來,你也可以輕松些,不用時時守在我身邊。”

“他們才來幾天,哪來清楚小姐的性子。”朱雀不以為然道:“三個月再逐步交給他們,小姐要不要見一見他們。”

“你去廚房告訴朱鹮,安排個家宴。”想著是從龍雀營出來的人,呂序淡然道:“算是歡迎他們加入我們,也順便讓大家彼此了解,盡快的融入我們的生活。”

“奴婢明白。”

朱雀起身出去安排事情。

呂序提筆要蘸墨,才發現硯臺里沒有墨汁。

“云兒。”

想到朱雀要辦事,呂序只好喚守在外面的小丫頭進來伺墨。

進來的人卻不是云兒,而是一名有些眼生的女子,生得身量修長,容顏明艷,眉宇里藏著英氣,眼里有著殺伐。

呂序一下就猜到對方身份。

“云兒人呢?”呂序收回目光問,這不她的工作。

“回小姐,人有三急。”夜隼糾結一下,垂下頭恭順道:“小姐喚人有何吩咐?”

“我需要一個人幫我研墨,你會嗎?”呂序頭也不抬地問,夜隼面上有些糾結,遲遲沒有行動。

“怎么,不想做這些瑣碎的事情。”

沒有等到對方的行動,呂序放下筆看著對方問,語氣里卻沒有責怪的意思。

從諜者變成普通人,需要時間來慢慢適應,呂序不急著要求他們馬上適應,但也不會給他們太多時間。

“我……奴婢不是不想做這些事情,是有心無力。”夜隼有些慌亂地解釋:“奴婢奉命潛伏在北羅國都城,不幸被識破身份被捕,在牢里受了刑別說拿劍,連根針都拿不起。”

“你的代號是?”

聞說在敵國被捕受刑,呂序頓時動了惻隱之心。

“夜隼。”

夜隼低頭報上名字,曾經的王牌如今卻是個廢物。

呂序聽到對方的名號,一臉激動道:“原來你便是夜隼,終于見到真人,不曾想你已回南離。”

“小姐聽說過奴婢的名字!”夜隼驚訝地看著呂序,呂序漫不經心道:“我可是上一任龍雀使,雖在任期間不曾與你見過面,但對下面的人所執行的任務卻清楚。”

“回來就好。”

龍雀營潛伏在各國的暗探,一旦被發現能活著屈指可數。

夜隼心有余悸道:“還好被捕獲時是在成王府的宴席上,奴婢才有機會逃跑,在同伴的安排下逃回南離。”

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呂序卻知道原因。

夜隼在北羅國的身份是琵琶姬,專為達官貴人宴席湊樂,自然也是為了方便刺探消息。

以她的能力從成王府逃跑沒毛病,但從金衣衛大牢逃跑就有些不可信,到目前為止進了金衣衛大牢的諜者,未有活著出來者。

“把手給我看看,或許有救治的可能。”

呂序伸出手,示意夜隼把手伸過來,夜隼卻把雙手攏在袖子里道:“謝小姐好意,奴婢的雙手已廢無法醫治。”

“凡人自然治不好,本小姐可是修士。”呂序用下巴點一下旁邊的位置,示意夜隼坐到身邊。

夜隼遲疑一下還是坐下來,猶豫再三把手放到呂序掌里。

觸碰的瞬間,屬于貴族小姐的膚若凝脂的細膩感,頓時傳遍了全身,曾經她的手也這樣嫩滑。

驟然看到夜隼扭曲的手指,就知道她經歷過什么酷刑,呂序忍不住咒罵:“真是人渣,對女孩子下此毒手,將來別讓本小姐遇上金衣衛,我要把他們的骨頭一根根拆掉。”

“給你。”

呂序拿了個蘋果遞過去。

夜隼馬上搖頭道:“奴婢不餓,不用吃東西。”

“不是讓你吃,是讓你咬住。”呂序把蘋果往前送了送:“接筋脈多少會有點疼,怕你忍不住想咬東西。”

“接筋脈不找大夫嗎?”夜隼震驚地問,呂序笑笑道:“擦過藥找什么大夫,就是這個藥擦上去后會有點疼,你忍著點痛就行。”

“給你醫治前,我得先聲明一件事情。”

呂序看著夜隼鄭重道:“我有把握讓你恢復如初,但是一旦我治好你,你只能為我右相府所用,你如果生出二心……你的手如今是什么樣,我便能讓你恢復什么樣。”

意思為她治手因為她是右相府的人,如果她不是右相府的人,是斷不會出手醫治。

再簡潔一點:不能背叛右相府。

夜隼驚訝地看著呂序,她如何知道,自己打算在手治好就回龍雀營。

“奴婢愿終生追隨小姐。”

遲疑再三后,夜隼答應了呂序的條件。

呂序從納物空間里召出幾株神根靈草,煉出汁液涂在夜隼雙手上。

藥液涂上來后,夜隼只一股涼意滲進雙手,感覺還挺舒服,但是很快她就否認這種想法。

開始像是幾只螞蟻咬了一口,漸漸變成無數的螞蟻的啃食,又辣又痛又癢,比被鞭子抽在身上更加痛苦,恨不得狠狠地撓一把。

呂序卻搶先出手封住她的這穴位道:“夜隼這個名字太兇猛,我給你換一個像普通人的名字吧。”

夜隼傻了眼,大小姐不按套路出牌。

現在難道不應該,想辦法為她緩解痛苦,叫什么有那么重要嗎?

“夜鶯如何?”

“不好,有點小家子氣。”

呂序自問自答,想了一回道:“杜鵑、畫眉、黃鸝……都是些凡鳥,沒意思。”

似是沒看到夜隼的痛苦表情,呂序繼續思索道:“兩個黃鸝名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你以后就叫白鷺,白鷺雖然也是凡鳥,在廣場里卻有直上青云的意思。”

夜隼現在不能開口,不然已經問候呂序祖宗十八代,都什么時候還有心情給她改名。

呂序取過水滴往硯臺滴了幾滴清露,拿起墨條慢慢研磨,濃稠的墨汁隨著她的動作,一下一下地推開鋪滿硯臺。

夜隼看著呂序從憤怒到驚訝,磨墨再尋常不過的動作,但是眼前的女子做起來,卻有一種獨特的神韻,看著她慢條斯理的動作痛苦竟神奇地減輕。

磨好墨,呂序重新提筆,胸有成竹地落筆。

想要雙手恢復如此,必須要碎骨斷絡重新生長,過程可能比當初挑筋、斷指更加難熬。

豆大的汗珠滾下來,流進眼里辣辣地疼……

這種不適對夜隼,不,是對白鷺而言不值一提,龍雀營向來訓練十分殘酷。

真的痛苦來雙手,十指連心,白鷺覺得自己快要痛暈過去,腦子卻無比清醒,只能看著呂序磨墨分散注意力。

“磨墨也是有講究。”呂序察覺到好怕目光,邊研墨邊輕輕道:“少注往研臺上注水,磨墨用的水不能是隔夜,須得新鮮的;

研磨時用拇指配合中指、食指拿著墨錠,輕輕用力往下按,然后長距離的輕輕推磨;

磨的墨汁不要太濃,濃了書法時會有阻澀感不順暢,也不能太淡,太淡寫出來顯各沒有神彩;

磨好墨要用單獨的器皿盛著供書寫用,但不要放太久和隔夜。”

白鷺無法表達自己的心聲,只能閉眼睛表示自己聽到,但不保證一會兒研的墨汁能讓她滿意。

看到她的反應,呂序唇角微微一勾:“再有兩刻鐘,你的雙手就能恢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