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位極攝政王

第115章 、我們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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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老夫人突如其來的親近,呂序有些手足無措。

遲疑了半晌才緩緩抬起手,拍拍老夫人的后背道:“往事不可追,過去的就讓它過去,祖母不必為過往介懷。”

呂老夫人聽到孫女體貼的話語,一時間老淚縱橫,呂序更加緊張了,小心翼翼問:“祖母,您哭了,是不是孫女方才說錯話,惹您不傷心難過?”

“序兒向來懂事,怎么會惹祖母難過。”

呂老夫人拭掉眼淚道:“祖母就是有些后悔,以前沒有抱過你,現在想抱卻抱不動。”

“序兒可以抱您啊。”呂序調皮地笑笑道:“祖母,我送您屋,免去您走回的氣力。”

呂老夫人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眼前便換了景象,耳邊還有風聲。

再定下神時人已經在錦華閣,呂老夫人震驚得合不攏嘴,半晌才道:“你這孩子……從前竟有這般本事,為何一直委屈自己。”

“殺人的本事,是用來對付敵人,保護至親。”

呂序平靜地回答道:“這是娘親教孫女武功時,給孫女上的第一堂課。”

提起呂序早逝的母親,呂老夫人感嘆道:“你母親是個極好的人,呂家的宗祠里有給她預留的位置,只是現如今南離國大局未穩,只能暫時委屈她留在上溯園。”

“孫女明白。”

呂序恭恭敬敬行了禮,轉身便消失在眼前。

紀媽媽聽到說話聲音出來,恰好看到這一幕,驚訝道:“六小姐莫非是神仙托生,生得好看還會法術。”

“世上哪有什么神內,更不會什么法術,是一等一的上乘輕功。”呂老夫人回過身道:“六丫頭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恢復武功只是開始,后面的福報多著呢。”

“六爺貴為當朝右相,六小姐身體也恢復如初,五夫人再拎不清,處處針對六小姐,遲早是要吃虧。”

“六丫頭重情重義,每每老五家的作妖,都會看在骨肉血親的份上不與她計較。”呂老夫人笑道:“老五家的再不知好歹,就算六丫頭不動手,我老婆子也不會輕饒,呂家不能斷送在好手上。”

“五夫人算什么呀,怎么鬧騰也逃不出您的指掌。”

“許是年紀大了,容易心軟。”呂老夫人想一下:“這事還是由你來辦,給我盯著老五家的,不許她作妖鬧事。”

“奴婢明白,早就安排人在暗中盯著,五夫人有什么小動作,逃不過奴婢的眼睛。”紀媽媽伴隨著老夫人,數十年風風雨雨,什么場面沒見過,什么事沒經過,對付區區慶氏還不手到擒來。

“你辦事,我放心。”

老夫人嘆氣道:“家宅里的事情,還是我們自己解決。”

上溯園。

呂序驚喜萬分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原以為這么多年過去了,自己的武功已經廢掉,沒想到不僅沒有廢掉,還比從前更加精進。

原來她趁著大家都去睡了,照著從前的方法打坐修煉,沒想到運轉了一個周天后,有股暖流馬上自丹田升起,迅速流遍四肢百骸,渾身有種不出的舒暢。

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呂序欣喜若狂,只是大家都睡下了,只能獨享這份快樂。

算了,還是先不說出來。

以后有機會給他們一個驚喜,馬上內斂了所有氣息。

龍吟山莊上,梵行猛地睜開眼睛,驚訝地飛上最高處,目光凝重里充滿疑惑。

“主子,怎么了?”古七站在下面問。

主子本已經睡下,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沖出房間,還以為是有人潛進龍吟山莊。

梵行輕輕飄下來,有些擔憂道:“方才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等我出來探查時,對方已經收斂起氣息。”

古七心中一驚,能驚動主子的強大力量,說明對方的修為至少在九品以上,京都什么時候來了這樣一位高手,莫非是天域之城有人來了南離。

“算了,明天跟太子說一聲,讓他去追查吧。”

梵行輕嘆一聲,他是想到寒池下面那位,不過以那位前輩的修為,他無法察覺到。

古七方要細問,發現自家主子已經不見,打了個呵欠回去繼續睡覺,總覺得自從主子去了趟寒池,回來后人就變得怪怪的。

天亮后。

呂序被強行搖醒。

迷迷糊糊地伸個懶腰,打著呵欠道:“一大早的,你推我干什么呀。”

說完翻身上要抱被子,結果卻抱了個寂寞,猛地坐起來道:“天哪,我怎么會睡在地上?”

朱雀看到她震驚的模樣,不僅沒有擔心,反而松口氣道:“奴婢也想問小姐,您為何有床不睡要睡地上,就算是身體好了也不能大意,萬一染了風寒還是得扎針吃藥。”

“我真的不知道啊。”

呂序也是一臉無辜,昨晚明明是在榻上打座。

朱雀想了一下道:“估計是那位夜里醒來過,結果一不小心就睡熟。”

“言之有理。”

呂序打著呵欠道:“我再睡一會兒吧。”

朱雀卻有些擔憂,服待呂序躺下后,馬上摸摸她的手腳,卻不再是以往的冰霜觸感。

長長松了口氣,面帶笑容道:“小姐的手腳也不似往日冰冷,昨晚在地上睡了一夜,竟也沒有絲毫不適,看來寒毒果真已經排盡。”

“是呀……還覺得渾身舒暢。”

呂序含含糊糊說完一句話,便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朱雀還想說什么,發現呂序已經睡熟只好作罷,不一會兒呂頤過來看女兒。

知道她醒來過又睡了,想著她身體虛弱嗜睡,沒有多想便匆匆去上朝,在京畿處遇上梵行,卻見他一副有心事的模樣。

“景澤,有心事?”

“是有一點事情。”

梵行說了昨晚的發現道:“京都有這般厲害的人物,我們竟不知道,真是大意啊。”

“你都探查不出來,看來個人隱藏得很深啊。”

墨燼離恰好聽到,還給梵行一個暗號問:是不是寒池下面那位。

梵行輕搖一下頭表示不是昨晚那股力量卻是在城中,還是在東城一帶,而寒池在北城郊,方向都不對。

“你們也不必太擔憂。”呂頤安慰兩人道:“京都本來就是藏襲臥虎之地,下面又有道條暗河交錯,就算藏著幾位隱世高手,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呂相這么說,難不成知道一些秘辛?”

墨燼離知道呂頤年輕時喜歡探險,曾經不只一次下過暗河,莫是有什么發現。

呂頤笑笑道:“秘辛算不上,就是早年間曾聽人說,暗河下有隱世的修仙者,據說是想借離火之力鍛體,好脫胎換骨成就仙體,以待將來歷劫飛升。”

“臣年輕時曾經去探查過,雖然沒有遇上修仙者,卻看到過前人留下刻書,記載過一些修煉的法門。”

“真的?”

“在哪?”

梵行和墨燼離異口同聲。

呂頤笑笑道:“回頭我寫與你們看,你們自己慢慢參悟。”

“呂相有沒有參悟出什么嗎?”

墨燼離好奇地問,呂頤這身武功不是白來的吧。

呂頤笑笑道:“臣要是參悟出來什么,還會在這里跟你們說話,早就逍遙自在去。”

“兩者似乎并不沖突。”梵行淡然道。

“修仙者,似乎都要斬斷紅塵,否得難以得道成仙。”

呂頤這番話似另有所指,梵行明白他在暗示什么,笑笑沒有再說話。

墨燼離還想繼續探索,呂頤就催促道:“就是要修仙也要先處理公務,你看臣的桌子公文都堆成山,再不及時處理會影響到皇上政令的實施。”

梵行嘆氣道:“我明明無官無職,為什么也要跟你們一起忙乎,還不合規矩。”

墨燼離把一疊奏折寒到他手上:“你有求于皇上,總得有所表示嘛,開干吧。”

他們一直沒閑著,太后那邊也沒有閑過,各種小動作層出不窮,一邊軟硬兼施拉攏朝臣,一邊暗暗屯兵蓄銳,萬事具備只欠東風就能起事。

“柳霽還是沒有回話嗎?”

太后氣急敗壞地問劉姑姑,九月將過十月即至,事情真的不能再拖。

劉姑姑躬身垂首道:“奴婢也催過姚夫人幾次,但是她每次吵著要見女兒,至于柳相的態度她一個字也不提,是不是這次皇上選秀,讓柳家看到了希望,所以跟三年前一樣,選擇袖手旁觀。”

“絕無可能。”

太后十分肯定道:“三年前他已然得罪皇上,三年后他再袖手旁觀,便是連我們也得罪。”

柳霽三年前得罪了皇上,如今朝堂上他們掣肘皇上,皇上暫時不會動柳霽,但一旦他們起事失敗,皇上下一個要收拾的就是柳霽。

柳霽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只有投靠他們,扶持兒上位才機會保住大權。

“奴婢擔心皇上那邊給過柳霽什么承諾。”劉姑姑細細回想道:“上次皇后宴請各府誥命,名為賞桂花,實則是悄悄議定太子妃人選,是不是還另有目的。”

“奴婢馬上去查姚夫人進宮的時間,還有進宮后的行蹤。”

劉姑姑福一下身離開,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前來回道:“太后,奴婢查到,那天姚夫人進宮后,沒有第一時間去御花園,是宴會開始大半個時辰,才趁人不注意時悄然來到宴席。”

“你的意思是這個大半個時辰,姚夫人去了小樹林,發現哀家在折磨她的女兒。”

“后宮處處是皇后的眼線,不難發現小樹林的事情……”劉姑姑回想一下道:“我說那天見姚氏,她怎么忽然鬧著要見女兒,原來是皇后在從中作梗。”

“現在說這些話有什么用,得想想該怎么補救?”

太后沉著臉,扶額想了一會兒道:“處置的時間馬上就到,我不信皇上會不處置柳昭然。”

劉姑姑左思右想道:“莫不是姚氏想到保女兒性命的辦法,還是說皇后那邊發現,促成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我們?”

“皇后應該不會發現。”劉姑姑馬上否認道:“這件事情奴婢做得極為隱秘,中間經過好幾重人的手,皇后不一定能查到我們頭上,頂多……”說到這里忽然打斷。

“頂多什么?”太后冷冷問。

“頂多是查到,柳昭然是受人挑嗦,才會觸碰了禁忌。”

說到這里劉姑姑不太確定道:“就算能證明柳昭然受人挑嗦,可是規矩就是規矩,柳昭然斷不能活命。”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太后冷哼一聲:“暫且饒過柳昭然穩住柳霽,他們就能放開手腳對付我們,等解決了我們再慢慢解決柳霽,柳霽倒了……柳昭然是死是活還重要嗎?”

“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扣住柳昭然,絕不能交到皇后手上。”

太后深吸一口氣道:“還有別消息嗎?”

“有,但不是好消息。”

“自打墨承亁登基,哀家就沒聽過好消息,說吧。”

“呂序回呂府了……”劉姑姑緩緩道:“這個丫頭命真硬,不但護住了龍吟山莊,還殺了風神部的鳳凰公主、閻野,還活捉了錦國的青墨皇子,如今太學院的學子更是奉她為神,越來越多人傾向呂頤。“

“呂頤掌管科舉考試之事,以后朝廷新進的官員都是他的門生……”太后細細思忖一番道:“柳霽大概也不愿意看到這種情況……可惜我們時間有限啊。”

“太后的意思是……”

“我們再等等。”

太后心里很清楚,沒有柳霽出兵逼宮,他們不可能奪位成功。

劉姑姑似乎明白什么:“奴婢馬上去安排,明年的科舉考試一定會很精彩。”

“呂頤能利用女兒拉攏人心,哀家也自有辦法讓他們民心盡失。”太后的神情有些猙獰,硬搶不行就一點一點攻破。

自古以來科舉是很多人改變命運的跳板,若是科舉上出現不公,定會讓那些想借此機會翻身的大失所望,到時候他們再使些手段,自然能把這些人收為己用。

“那王爺那邊,我們應該如何安置。”劉姑姑遲疑一下道:“奴婢擔憂王爺的事情,皇上那邊會不會有所察覺,假的就是假的,王爺跟皇上到底是兄弟,時間長只怕會被皇上發現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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