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位極攝政王

第143章 、舊事真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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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的氣氛,壓抑得讓人難以喘氣,卻十分期待那個真相。

薄息緩緩道:“是大姐姐為了她的保家主之位,在母親大人的飲食里動了手腳,才導致母親去世。”

“你瘋了,還不快閉嘴。”

薄奕粗暴地打斷薄息的話,想沖過來打薄息。

蕭國公轉身攔住她的去路,薄奕急急地辯解:“父親大人,息兒是在陷害我。”

“息兒為何要陷害你?”

蕭國公淡淡問,表情和語氣看不出任何不同。

“息兒她怨恨我……”薄奕想一下,急急道:“息怨恨我不幫兒爭奪皇位。”

“父親大人,您是知道的。”薄息不是不慢解釋道:“兒已經入了薄家族譜,沒有資格繼承南離國大統,他的使命是為薄家開枝散葉,我們得在有生之年,為薄家培養出下一任家主。”

“什么下一任家主?”

薄奕震驚地看著薄息,作為家主她竟不知道兒已經入了薄家族譜。

目光掃薄奕臉上的震驚,薄息淡淡道:“兒媳婦在我離開前生了,是個健康漂亮的女孩,眼睛像極了三妹妹。”

“每次看到她那雙眼睛,我就想起了三妹妹。”薄息臉上洋溢著幸福道:“總覺得虧欠她太多了,若不把本該屬于她的東西還給她,面對孫女時我會倍受煎熬,寑食難定安啊。”

“大姐姐在雪城也接受了三妹妹的照顧,回來后卻可以殺人,并收買官府嫁禍給三妹妹;你還可以把……”

薄息吸一下鼻子道:“把我送給三妹妹的賀禮陽玉,換成會損害她身體的寒玉,事后還可以都推到我這個瘋子身上,但妹妹我卻做不到,大姐何不教教妹妹,正好序兒也在外面,你也教教她唄。”

薄奕今天請父親陪她進宮,是要宣布把薄息逐家族的事情,沒想到卻遭到薄息的連番揭秘和指證。

到底做了很多年的家主,薄奕努力穩住情緒道:“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三妹妹是天選之人?你有什么辦法證明,你的這些指證全是真的?”

這么多年過去了,能毀的都已經毀掉,能殺的人都已經殺掉,世不可能再留有證據。

“當然是有證據和證人,我才敢在皇上面前說出這番話。”薄息底氣十足道:“皇上,臣婦斗膽請您宣一個人上殿,他有辦法證明三妹妹就是天選。”

恒帝緩緩道:“他是何人,為何能證明右相夫人就是薄家的天選?”

薄息一臉淡然道:“回皇上,此人便是黯然閣的副閣主,琴劍書生柳三千,他認出一件天選者才能使用的東西。”

驟然提到琴劍書柳三千,在場人不約而同看向呂頤。

當年兩人在南市集城樓那一戰,至今仍然廣為流傳。

原以為柳三千只是一般的江湖俠客,沒想到竟然是黯然閣的副閣主。

“宣。”

恒帝淡然開口。

內侍官首領高聲道:“宣柳三千進殿覲見。”

忽然聽到柳三千的名字,正犯困的呂序猛地驚醒,回身看向來路。

遠遠看到一道灑脫豪邁的身影,以一步數丈如幻影般速度行來,眨眼便從呂序身邊經過。

四目相對,目光剎殺間相碰撞,柳三千已經走到殿門前,守在殿門外的侍衛和內侍們都一怔,沒想到對方這么快就來到近前。

其中一人回過神,問明身份后轉身向內通報:“黯然閣……副閣主柳三千覲見!”

從里傳出一個“宣”字。

內侍官恭恭敬敬做了請的手勢。

柳三千昂首走進大殿,有點故地重游感。

殿外又只有呂序一人,無聊地呶呶嘴,原來皇上只是說了句客套話。

大殿內。

柳三千拜見過天子,一眼鎖定文官之首的呂頤。

呂頤假裝沒有注意到,連眼角余光都不給一點,就聽到柳三千直言道:“若不是呂文相當日橫加阻撓,三小姐如今已經是薄家家主,兼黯然閣閣主,而不是屈居呂府,黯然消逝無人知曉。”

“是柳副閣主接近、調查寒兒的方式有問題。”

呂頤平靜地反駁道:“接近寒兒有很多種方式和辦法,你卻用了最讓人反感的那種。”

所以傳言中琴劍書生柳三千,在南市集調戲盲女是個謠言,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調查,盲女是不是薄家天選的繼承者。

“過去的事情,無須再爭執。”

恒帝打斷兩人的交鋒道:“柳副閣主,據說你看到一物,能證明呂夫人便是薄家天選者,不知是何物。”

“回皇上,是薄家代代傳承的家主劍。”柳三千如實回答道:“二十多年前,偶爾到南市集辦差,無意中看到一名在路邊擺攤的女孩,居然用家主劍在破竹撕篾。”

“當時的差事很重要,打聽清楚女孩每天都會來擺攤,在下選擇先行辦差。”

柳三千嘆氣道:“沒想到就是這個選擇,就錯了問詢的機會,只能臨時找了一個眼線,看到女孩回來做擺攤,就馬上派人通知我一聲,沒想到一等就是數年。”

“再見到三小姐時,已經長成婷婷玉立的大姑娘。”

回想當時的畫面,柳三千感慨道:“當時在下不過跟她搭訕幾句,某個家伙就像吃錯藥,把在下當成淫賊毆打。”

大殿上,眾人聽到呂頤哼一聲。

頓時明白那個吃錯藥的家伙,就是如今的文官之首呂文相。

此事也是呂頤一直的痛,寒兒最孤苦無助的時候,他卻沒能時時陪在她身邊,甚至沒有發現她的眼睛有問題。

若不是有人通風報訊,大約也沒有后來相依相伴的幾年,淡淡道:“柳副閣主的意思是,寒兒經常用來干活的鈍劍,就是薄家的家主配劍,此劍到底有何特別。”

寒兒把劍他見過無數次,還用過撫過。

除了沒開鋒也能剖竹撕篾外,并沒有什么特別。

柳三千一臉淡然道:“沒有通過宗祠天選的人,無法拔出那把劍……”

“序兒也能拔出那把劍,但她并沒有通過天選。”呂頤冷不丁冒出一句話,似是在跟柳三千作對。

“天選測試的就是血脈里蘊含的傳承力量。”柳三千瞥一眼呂頤不咸不淡道:“你女兒能拔出家主劍有三個原因:

其一他們血脈相連的母女,此劍誤把她當成三小姐;

其二你女兒的血脈,足以讓她輕松通過天選;

其三母親允許女兒用她的劍。”

“你覺得哪個可能性更大?”答完柳三千把問題拋給呂頤。

“除了第三個原因,前面兩個都有可能。”呂頤想一下緩緩道:“寒兒在世的時候,序兒沒有碰過那把劍,寒兒去世后她的東西我都收起來,直到及笄禮的前一天,序兒說要用一下那把劍。”

“我問她為何要用那把劍,序兒當時的回答……”

呂頤忽然記起女兒還在候在殿外,算算時間站了快一個早上,估計早在心里吐槽他千萬遍。

迅速給了皇上一個眼神道:“序兒說一場普通的比武,輸贏又無關生死,用沒有開鋒的劍可避免誤傷。”

恒帝一收到呂頤的暗示,想起自己在進殿前對呂序的承諾。

答應過會讓她盡快進殿,沒想到一討論起朝務政事,把她晾在外面足足一個早上。

眸海里頓時泛起了一絲絲惶恐,小丫頭肯定問候過他的祖宗們,就差沒把他們罵得從棺材里跳出來回罵。

咳咳……

恒帝清一下嗓子道:“宣呂序進殿吧。”

“宣呂序覲見!”

內侍官總管通報完,暗忖皇上終于想起呂序小姐。

殿外面的侍衛、內侍官們,已經被呂序盯得發悚,一聽到通報心臟終于恢復正常跳動。

“宣呂序入殿覲見!”

呂序呶呶嘴,跺跺站得發麻的腳。

深深地吸一口氣,抱著劍緩緩走向殿門,一步一步走到御前。

行過禮后抬起頭,別有深意看一眼恒帝,恒帝心里一陣發毛:“呂序小姐,把你的劍給柳副閣主瞧瞧。”

“臣女遵命!”

呂序笑意盈盈應下,雙手送到內侍官總手上,由他送到柳三千手上。

柳三千接過劍看了看道:“本閣主果真沒有看錯,這就是南離薄家歷代家主配劍,同時也是一把鑰匙。”

這番話馬上引來薄家姐妹的注目,柳三千笑笑道:“你們想要也沒用,想打開密室就得把劍拔出來,否則就算把劍帶到密室前,你們也得不到令牌。”

薄家姐妹的目光馬上落在,唯一能拔出劍的呂序身上。

呂序打了個呵欠,懶洋洋道:“沒興趣,別找我幫忙。”

“黯然閣很厲害的,小丫頭不考慮一下嗎?”

柳三千瞇著眼打量呂序,方才在殿外驚鴻一宵,就知道這個丫頭是個怪物

呂序一副懨懨不振的模樣道:“我沒有想殺的人,也不想讓別人幫我殺人,對于看不順眼的通常當場揍到跪服。”

剛說完話又忍不住打了個呵欠,墨燼離忍無可忍:“呂序,每次見你都是一副沒睡夠的樣子,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夜里偷偷出去浪呢。”

“自從跟化蛇打了一架后,序兒就一直都比較嗜睡。”

呂頤也注意到女兒最近是比較嗜睡,今天若不是要進宮,估計能睡到他下朝回府。

恒帝想一下道:“請上官守若過府瞧瞧吧。”

柳三千馬上制止道:“回皇上,嗜睡不是身體出毛病,是修煉《焚月功》需要這樣的環境。”

面對眾人疑惑的目光,柳三千含笑道:“此功法的修煉,通常是在睡夢中完成,所以當別人停下休息時,小丫頭卻在拼命的修煉,修煉成果不可同日而語。”

呂頤若有所思道:“意思是今天忽然把她叫醒,是強行打斷她的修煉?”

柳三千嗯一聲,深深打量著呂序道:“越是到了關鍵時刻,需要的睡眠時間越長,有時候能連續睡上幾個月,一年以上也不算奇怪,哪天要是叫不醒她,你也不必太過擔憂。”

“本副閣主很了解《焚月功》修煉過程,你要是愿意接管黯然閣,屬下可以指導你修煉。”

“我不要呢,”

呂序想都沒想就一口拒絕:“你們還是繼續先前的話題,指證薄院主殺母奪位吧。”

柳三千還想說什么,呂頤卻搶先道:“柳副閣主,薄家的事情,呂家人不想參和,你們自己內部解決吧。”

“呂頤,你就不想給我女兒一個名分,給女兒一個高貴的出身嗎?”

蕭國公終于忍不住開口質問:“寒兒做妾做到死,你也想讓女兒做一輩子庶女嗎?”

“蕭國公,是吧。”

呂序冷漠的稱呼一出,眾人都不由看蕭國公的表情。

就聽到呂序馬冷聲道:“我看在你年紀大的分上,警告你不許兇我爹爹。。、”

“你……”

蕭國公正要發火,一看到呂序的臉,頓時把到口的話咽回。

呂序揚起下巴道:“我娘親是妾室又如何,京都有幾個男人像我爹爹這樣,為了心愛的人終身不娶妻不納妾;

我呂序是庶女又如何,滿京都的嫡女里面,有幾個能活得比我呂序強。”

目光落在薄家兩姐妹身上,呂序似笑非笑道:“兩位是正而八經,受過良好的教育的高貴嫡女,如今也不過爾爾。”

呂序毫不留情面道:“比能力你們比不我過娘親,論德行你們沒有,你們更,沒有得到一位這樣優秀的男人做夫君,以及他致死不渝的深情,還有一個風華絕代、耀眼奪目的女兒。”

咳咳……

被女兒當眾夸上天,呂頤尷尬地出聲,提醒女兒自夸要適可而止。

蕭國公看看貴為文官之首的呂頤,再看看恣意張揚的呂序,想到兩個女兒如今的生活,對比下確實沒有父女倆幸福。

呂序把該說的話都說了,開不開口已經無所謂,卻聽柳三千打趣道:“三小姐性格沉穩冷靜,呂文相也稱得上是儒雅斯文,生出來的孩子怎會是她這種性格。”

“你沒聽到見過我的人都怎么夸我嗎?”呂序得意洋洋道:“說我是挑著長,把父母身上最精華的都集于一身。”

“那是別人夸你相貌的話,跟你性格有什么關系。”墨燼離毫不留情揭穿:“本殿敢說把你外面的皮給揭開,下面全是壞水黑水,你呂序就是黑心腸黑心肝的典范。”

“近墨者黑嘛。”

呂序笑瞇瞇地回懟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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