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位極攝政王

第194章、 呂序閉關

梵行清楚他們主修向來感情深厚,青鸞知道的事情,序兒也一定會知道。

“先生,請您放心,奴婢愿意對天發誓,太子殿下中過蠱的消息,絕不會從奴婢這里走漏。”

青鸞無法解釋自己如何知道太子中毒的事情,只能對天天發誓保證會守口如瓶,不會有人能從口中知道太子殿下中過盅事情。

深知呂序為人,若非朋不可術說的原因,她斷不會隱瞞他。

梵行淡淡道:“我相信序兒,你不愿意說可以不說,我也不是非知道不可,你不必對我發什么毒誓。”

“謝謝先生體諒!”青鸞想一下補充道:“但請先生相信,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南離國的穩定,絕無半點私心,更加不會做出傷害太子殿下的事情。”

“我說過了,我相信序兒。”

梵行不喜歡別人質疑他的心意,即便是她身邊的人也不行。

青鸞被他的語氣嚇了一跳,領悟過來馬上表態道:“奴婢明白了,以后不會再提起此事。”1

“你去把我琴取來,沒有要緊的事情,不要打擾我們。”梵行能感覺屋內呂序氣息變化,感覺情況不太妙,但是又不能旁人看出端倪。

青鸞也沒有多沒想,只當他是守在外面有些無聊,撫琴打發漫長的等等時間。

原以為呂序頂多三五天就能突然出關,但是一直到正月十五,房里依然沒有什么動靜,這下所有人都不淡定。

尤其是習慣了呂序短趕時間突破的青鸞他們,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還需要更多的時間,忽然好奇到底是突破什么境界,需要花費這么長時間,總不至于直接仙斬吧。

由于呂序突破太過引人注止,原本應該轟動南離國的南陽方家大案,卻沒有太多人關注。

其實從呂尚主動自首開始,方家眾人便亂了陣腳,三夫人為了保住兒子的性命也不再做隱瞞,大量的證據擺在眼前,容不得方家抵賴狡辯,判決很快便下來:

方家查抄全部家產,方家人按所犯罪行一一判決。

兩百多口該斬首的斬首,該服牢役的服牢役,服兵役的服兵役,成年女子充官伎,年邁婦孺及幼童流放苦寒之地。

呂尚雖沒有直接參與卻有瀆職之過,因為沒有前科又是主動認罪自首,故只免去了官職,流放苦寒服兵役三年,于呂府而言結果算是皆大歡喜。

此案沒能在京都掀起大風浪,沒有連累到呂頤,讓幕后策劃的人大失所望。

朝中某些人雖有微詞,但在呂頤一后不赫赫政績前,還有呂序節節攀升的修為下顯得微不足道。

京都每到年初就有不少年輕人間盛會,許多重要場合在呂序連續缺席的情況下,一批批才貌雙全的女子終于被看到,但呂氏出美人的神話依然沒有被打破。

盛會沒有了呂序的壓迫感,卻出了一個讓人不能不喜歡的呂沐雨。

呂沐雨的性格跟她名字一樣,總是讓人如沐春雨,容顏雖然比不過呂序,但跟其女子比還是綽綽有余,卻又不會像呂序那樣把別人碾壓得渣都不剩。

再加上一雙能化腐朽為神奇的巧手,短短半個月就一躍成為京都最受歡迎的姑娘。

幾乎每天都會有應酬。

沒有呂序的京都,讓年輕女子們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適。

直到某天寒園方向,散出一股強大的力量,眾人都以為是呂序出關,年輕女子們開始戰戰兢兢。

結果卻是在九品停滯多年的呂頤,一夜間修為突破到人境上,只差一步就進入地境,頓時讓人驚得下巴跌落地。

消息傳開后,舉國上下震動。

原以為只是一個巧合,直到呂老太爺一時興起,領著老張、老宋進寒園。

三人坐在門外聽著梵行的琴音,感覺著呂序氣息的千變萬化,數天后寒園再次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且是三股不同的強度的力量。

經過一番打聽才知道:呂老太爺和兩位老友都有不小的突破。

消息傳開后全天下為之震驚,遂后不知道是從哪傳出來謠言:說只要在寒園附近打座,借著呂序突破散出的殘余真氣就能突破,還說距離越近突破的境界越高。

謠言傳得有鼻子有眼的,一時間無數江湖人士涌入京都。

此事讓朝堂上下非常頭痛,梵行不得不一直守著呂序,生怕他一時不在,那些人就找到機會潛進寒園。

江湖中人為了能進寒園也是費盡心思,但大部分三境強者都被梵行的氣息震懾在外面,至于三境以下修為的有古七、呂頤解決,修為再低的還有青鸞他們。

本以為事情會很麻煩,沒想到反復戰斗,讓他們的修為更上一層樓。

京都又出現了一個景象,一眾世家子弟、武將,閑來無事也在寒園轉悠,遇到合適的對手便沖上前。

“呂序還要折騰多長時間。”

墨燼離中毒后,第一次來到寒園。

梵行雙手按住琴弦,盯著墨燼離的金色面具淡然道:“你是過來人,這一關需要多長時間,應該很清楚吧。”

“本殿以為她功法跟我們不同,還像從前那樣睡一覺就能突破,是本殿低估了《焚月功》的難度,看來無論什么功法到了最后,總是難得讓人懷疑人生。”

墨燼離打量一眼拂云閣的景致:“品味不俗,比上溯園更符合她的氣質。”

梵行淡淡道:“殿下過來是為了欣賞風景。”

“順便欣賞風景。”墨燼離坐下來道:“沒想到呂序閉個關,掀起這么大的風波。”

“有心人故意誤導罷。”

梵行重新撫起琴曲,他能感覺到她是的躁動不安。

每次突破都伴隨著零零碎碎的記憶,令她無法專心應對突破境界的壁壘。

墨燼離自然也感覺到,故意嘆氣道:“自從她閉關不出后,京都涌現出不少才貌雙全的女子,再不出去溜兩圈就要跌落神壇。”

“序兒若是在乎這些虛銜,我也沒有給她護法的機會。”

梵行邊撫琴邊回答,淡然笑道:“臣看殿下最近精神頭不錯,看來蠱蟲的營養很豐富,要不再找幾只你嘗嘗。”

墨燼離聞言指著梵行,最后狠狠道:“真希望呂序這一閉關,就閉關過三五年。”

梵行不緊不慢道:“我跟序兒不會老,倒是你……春天來了,是不是又到了皇后娘娘催你大婚的季節。”

“以我如今的狀態,且不說相貌問題,至少修為得呂序差不多的女子才行,不然……”墨燼離頓一下道:“且不說再過三五十年,就算是十年都會是一場悲劇。”

“有點困難,至少在南離國內有點困難。”

梵行說話時嘴角微微揚起,有種讓人很生氣卻又拿他沒辦法的得意。

墨燼離懶懶道:“別得意太早,相信我,呂序就是個惹禍精,無論到哪里都是一樣,就算她不去招惹別人,別人也會被她吸引過來,就像眼前的情況一樣,寒池下面的前輩說過,她就是一顆人形丹藥,每個修煉的人都想得到。”

“有我在,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梵行用最平靜溫和的語氣,說出最重的警告。

墨燼離笑而不語,望著前面的淺攤道:“河水很快就會漲上來,你說類似化蛇的東西會順水而上嗎?”

梵行悠然看著淺水灘道:“別忘記了,寒園不止是父女倆的居所,還是大白和雪寶的地盤。”

這些日子……

大白和雪寶實力也有不小提高。

“失算了,怎么把這兩畜生給忘記了。”

墨燼離一拍大腿道:“呂序果然是機關算盡,有它們在任何畜生都不敢靠近啊。”

梵行嘴角微笑上揚,十分輕拂著琴弦道:“對了,那些什么域來的上師,大理寺審問得如何?其實我一直覺得序兒的方法可行,主動進攻破壞對方的戰前準備,比我們被動迎戰強。”

“范辰還在審問,據他反應這些人骨頭太硬了,尋常刑具傷不到他們。”

“以殿下的修為,出手廢掉他們的修為應該不難,沒了修為加持,他們就是肉體凡胎,一根樹枝也能讓他們乖乖招供。”

“你為何不出手呢?”

“我得守著序兒,要不……你把他們押過來。”

梵行意味深長地看一眼墨燼離,就聽到對方道:“押過來便押過來,怕他們跑了不成。”

“一言為定……”

“四馬難追!”

眨眼間就進入二月份。

京都地氣暖和,才入二月便繁花滿城,年輕女子們時常聚在一起踏春、斗草、半茶。

每場盛會都有呂家姑侄三的身影,這天呂沐雨又收到一份請帖,打開看才發現帖子是廣信侯府的小姐們發的,鄭重邀請她參加二月十二的花神宴。

呂沐雨沒有多想,就拿著帖子去找到呂宜、呂婕商量才發現,廣信侯府并沒有邀請他們。

“廣信侯府辦事也太馬虎,竟忘記給兩位姑姑送請帖。”

呂沐雨不敢相信,堂堂侯府竟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不知情的人肯定以為是他們故意的。

“他們才不是忘記了,是故意不邀請我和你四姑姑。”呂婕冷冷譏諷道:“其實他們大可不必如此,這般刻意倒顯得他們小家氣,怪不得混得一代不如一代呢。”

“他們為何故意不邀請兩位姑姑?”呂沐雨疑惑地問,難道兩家曾發生過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你回京都不過月余,自然不知曉我們,包括你小姑姑跟廣信侯府,林聽雪小姐之間的恩怨。”

呂婕把他們跟林聽雪之間的恩怨細說一遍,得意洋洋道:“這件事當日差點鬧上公堂,還是你小姑姑手段了得,經過檢查林聽雪只是輕傷,倒是她故意縱馬傷人罪名更大,此事面上才不了了之,但兩府從來沒有忘記過。”

“現在知道我們跟廣信侯府間的恩怨,你還會去赴約嗎?”

“當然不去,傻子才會去赴宴。”呂沐雨不假思索道:“我們是一家人,自然要同仇敵愾,才不會被他們離間呢。”

“呂家先后出了多少任丞相,我都記不不清楚。”呂婕不以為然道:“什么宴會沒參加過,才不會在乎區區廣信侯府的花神宴,等你小姑姑出關,讓她辦一場花神宴,定能讓所有人難以忘懷。”

“都一個多月了,小姑姑還沒出關,等她出關估計夏天都來了。”想到不知何時出關的呂序,呂沐雨所有的好心情瞬間消失,想了想道:“不如我們設個賭局,就賭小姑姑何時出關,你們覺得如何?”

“別人若知道是我們設賭局才不地參加……”

“那就別讓他們知道。”

呂宜才質疑,呂沐雨就反駁道:“我們可以找人代我們做樁,到時四六分賬。”

“找誰?”呂婕問。

“張少夫人。”

呂沐雨一下就想到合適的人選。

自從知道燕于是表面跟呂序不和,實則是好姐妹后,她燕于飛也格外親昵。

“我看可行。”

呂序馬上同意,誰會跟錢過去呢。

三人找了個借口出門,燕于飛知道他們的來意道:“我做樁沒問題,問題是你們如何保證,呂序哪天會出關?”

“這個問題不用擔心,到時拉上青鸞他們一起下注,還要讓他們給呂序也下注,而且還是要下大的,再讓他們在門外反復跟她說,我們是買她哪天出關……”

呂宜頓一下道:“序兒未必會開口回答,但她一定聽得見。”

“序兒外表是個小仙女,背地里絕不會錯過任何賺錢的機會。“呂婕也補充一句道:“更何況是這種無本的買賣。”

“你們覺得哪一天合適,回頭好讓青鸞在呂序跟前念叨。”燕于飛興致勃勃地問,呂宜想一下道:“就花神節那天,那天是六叔父的生辰,序兒一定不會錯過。”

“不行。”呂婕馬上反對道:“六叔的生辰,你們能想到,別人也能想啊。”

“六叔母三月十二的生辰,如何?”

“皇上怕是給不了她那么長的時間。”

忽然從外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姑侄三人馬上避到屏風后面。

張紀霖站在外面道:“四國的國書到了,說各國公主去年輸得很不服氣,別的公主想要挑戰呂序。”

“四國?”燕于飛驚訝道:“五部重新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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