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為獸

第二百四十三章,糾結(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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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由于這巨大的沖擊,清歡只覺得頭腦中一片空白,卻是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幾乎是不顧自己依舊發軟無力的腿腳往前面跌跌撞撞的跑,渾然不顧前方人煙繁雜。閱讀

剛想離開,卻發現被身后坐著的白蒼伸出手來狠狠的一把扯住了手,藍眸中隱隱有幾分震怒,語氣有幾分急促的道“你干什么?身體才剛剛恢復,別亂跑!”

素景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兩人的動作,心中一陣刺痛,究竟在她死去的這段時間,他們兩人之間發生了什么?眼看著那虎不舍糾結的感情溢于言表,卻不想再任事態發展下去。

“白奎,眼下你的定身法術施展了近一刻,后面擁堵的人卻依舊不減,未免傷及無辜,你還是快將他們分流吧”素景一雙鎮定如水的藍眸掃了一眼前方那些被定在原地的百姓,由于后面的人依舊在不停地往前面走,那些人又無法動彈,竟有些人已被活生生的壓在了底下。

“嗚嗚嗚!”猛然間聽到了有孩子無助的哭喊聲,清歡心中一震,卻是神色復雜的收回了望向那虎的眼神,狠狠的將手一抽便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回。

“好”白蒼聽了素景的話從痛苦糾結的情緒中反應了過來,卻很快意識到了那行刑臺的場面擁堵到近乎失控,混亂的同時有許多無辜的孩子與無力的人被活生生的壓在了底下,不停地有人從他們身上踩了過去,霎時間哀嚎聲不停地響起,猶如人間煉獄一般,伴隨著哀嚎聲的是更加慌亂想要脫身的人流。

“我汲取了死魂花的力量,可以替你疏散人群,我們一起行動吧”素景站在了白蒼的身旁,與他并肩而立,素白的玉手輕輕一抬,手中卻多了一把弓箭,白蒼眼尖的認出了那把弓箭,那把弓箭出自冥界的寶器之一,名為冷凝箭,一箭入天空卻能在一瞬間凝聚時空,雖然時間很短,可是要他施展疏散轉移的法術卻已經遠遠足夠了。

“好!”眼下也已經沒有可以猶豫的時間了,白蒼點了點頭,見到素景已經飛到了空中,手中的弓箭對著那人群上方了一箭,隨著這一箭劃破長空的同時,隱約有白色的焰火從上方傾撒而下,清歡呆呆的看著那近乎于幻夢的景象,那飛在上空的手握弓箭的女白衣子姿勢美麗,清冷獨立,那種冷冽而成熟的氣質卻似乎是她這一輩子也無法與之相提并論的,再看了一眼那一旁正提掌運法的銀發虎耳仙君,無疑他們兩人是十分相配的,她身為凡體倒成為了真正的的局外人。

“嘩嘩嘩”有東西不停地從長空落下,那些璀璨的焰火卻在一瞬間消失的同時,整個喧嘩而混亂的人群卻維持著不變的姿勢在一瞬間被整個完全的定住了,當中有被踩在地上不斷哭喊無助的孩子,有表情猙獰只想逃生的地痞流氓渾然不顧別人的死活,直接的從別人身上踩過去,此刻他們卻全部被定住了,原本喧嘩混亂無比的場面卻在這一瞬間變得鴉雀無聲,讓清歡不由得睜大的雙眸,幾乎不敢相信世上真有這樣神奇的法術存在,似乎也只有這樣的素景才能配的上身為謫仙的那虎吧,她心中一暗,整個人卻沒由來的產生了強烈的自卑感。

“漂亮!”白蒼在素景身旁淡然的輕語了一句,卻是發自真心的贊嘆,在他的印象中素景一直都是一個勇敢聰明理智的女孩,而正是這些特質讓他深深的著迷。

“該你了”素景聽了這句夸獎,臉微微一紅,卻是示意他快些疏散人群。

白蒼自然不敢怠慢,身為白虎仙君,職責亦是在于保衛天下蒼生,手中運了法卻是在空中繪了幾個陽相間的太極八卦圖,隨著手掌游離運氣的瞬間,那些被定住的人卻像是一盤毫無生命力的棋子一般,他手速如風,快速的揮動著,很快便將那些人重新移動了位置,整個疏散開來。

這樣強大而神奇的仙術卻幾乎讓素景瞠目結舌,她初次見到白虎的時候他還是只是一只剛剛修煉成人形的虎妖,卻沒想到她死去的這五百年里,他竟然已經成了白虎仙君不說,還掌握了如此強大的仙法,士別三日,不可同日而語,素景定定的看著那身為謫仙的男子,仙姿林立,神態肅穆俊逸非凡,心中一陣強烈的愛慕襲來,何德何能,她可以和這樣的人相識相愛,她一定不會輕易放手。

白蒼幾乎耗盡了全身的仙力,在那些人聲又如同音浪一般悉數襲來的同時,咬緊了牙關,虎掌往前重重的一揮,額頭上不斷地冒出了薄汗,好在那冷凝的法術消失的同時,再一抬眸,眼前擁堵的人群已經全數散開,仿佛剛剛喧嘩混亂的一幕只是幻覺一般,這擁堵的菜市口又一次恢復了平靜,只有小攤販們在叫喚著,依舊是拿著糖葫蘆滿街奔跑的小女孩,笑的可愛天真,沒有慘叫沒有血腥,卻讓他們幾個人同時松了一口氣。

“素景,謝謝你,沒想到你竟然還掌握了這樣的法術”白蒼踉蹌了一下腳步,卻是臉色有幾分蒼白的對素景感謝地說了一句,如果沒有她的幫忙,自己縱使有仙術也不一定能夠處理這樣繁雜混亂人數眾多的場面。

“不用謝我,你應該還記得我們在幻靈山上共同并肩做戰,對抗魔物,救死扶傷吧?”素景卻是語氣親密的對白蒼說了一句,手中的弓箭已經收了起來,兩人一起飛了下來,從空中落了地,同樣潔白的素色衣裳,同樣清冷獨立的姿態,卻如同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一般。

清歡定定的站在原地,只覺得眼睛被深深的刺痛,此刻心中已被滿滿的酸意覆蓋,他只道自己是素景卻不知道自己其實連真正的素景一半都比不上吧,只有素景才有資格可以和他那樣語氣親密的談笑自若,才能和他并肩作戰,而自己什么都不會,什么也幫不了他。

這樣想著,清歡失魂落魄的轉了身,她看到街對面的馬夫正焦急的等著自己,是的,自己還有母親的仇沒報,她現在應該馬上振作起來去尋到那兩個證人,可是為什么心臟卻這么疼,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幾乎無法自若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