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蒼霆整了整心神,眼神頓時銳利了起來,他怎能對這樣一個人露出膽怯之色!
“曲流殤,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交出寶物!”
曲流殤仿若沒有聽到柳蒼霆的威脅,更沒有將那些手持利刃,雖是準備沖殺而來的士兵放在眼中,那雙漆黑的眸子,此刻早已經略過了在場的所有人,透過夜鴉的雙眼,看到了曲家以外的場景。
在帝都之上的天際,一抹纖細的身影,正飛速的朝著曲家所在的方向疾馳而來。
以那樣的速度,只需片刻,就能感到曲家。
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曲流殤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那一抹淺的幾乎讓人察覺不到的笑意,卻讓一直緊盯著曲流殤的柳蒼霆神色微微一震。
“曲流殤,你到底交是不交?你若再不把東西交出來,可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柳蒼霆低喝一聲,遲遲沒有等到曲流殤回應的他,見一旁的白發老者已經露出不耐之色,他當下對著手下的士兵抬了抬手。
包圍著曲家的一眾士兵突地朝著曲流殤所在之處壓進!
那沉重的腳步聲,卷起了一片塵埃。
利刃折射著陽光,那閃爍的光,猶如一道道的光影,打在了曲流殤那一身白衣之上。
曲流殤透過夜鴉的雙眼,看到了那一抹身影逐漸逼近曲家,他眼底略過一抹笑意,隨即在這一刻他忽的抬眼。
曲流殤抬眼的瞬間,那雙好似透著千年不散寒氣的眼眸,自壓過來的士兵身上掃過。
幾乎是在被曲流殤的視線掃過的同時,那些士兵都下意識的僵在了原地,那雙漆黑的眼睛,就如同無盡的黑夜,能將所有光明與希望,徹底吞噬殆盡。
就仿佛……
只被那雙眼睛看上一眼,連靈魂都會被毀滅一樣。
柳蒼霆看著所有士兵竟都被曲流殤的一個視線震的不敢上前,心頭不由微微一震。
就在柳蒼霆想要再次開口的時候,沉默了許久的曲流殤,終是開了金口。
“寶物我已經將其藏起。”
曲流殤的聲音很冷,冷的光是傳入耳中,而覺得心口泛著一股涼意。
柳蒼霆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面對這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曲七少,竟然會緊張的手心冒汗。
那種來自于靈魂深處的恐懼,讓柳蒼霆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明明……
只有曲流殤一個人。
站在一旁的白發老者,也被曲流殤周身散發出來的那股異樣的氣息所引,他眉頭微皺。
未曾想到,在這大州之中,竟有如此氣勢之人。
即便是閱人無數的他,也著實看不透眼前的青年絲毫的思緒。
不過……
“你把它藏在了何處?”老發老者沉聲問道,他的目的在于那件寶物。
曲流殤的眼角略過那不遠處的天際,飛速而來的身影,一抹笑意自他的眼底悄然閃過,他狀似不經意的抬手,一抹寒光悄然間自他袖中閃爍。
“爾等,永遠不會找到它。”。
時間,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