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韶白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分家的一眾弟子正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瞪著柴昀。
外姓弟子則一個個一臉詫異,又驚又喜的看向了自家的師父。
要知道,他們師父平日里可是對他們三申五令,不得與戚姓弟子起任何沖突。
為此,他們可憋了不少的氣。
誰也不會覺得,柳韶白敢當著柴昀和戚禎的面信口開河,這話自然是可信度極高。
莫不是……他們師父突然轉了性子,要和分家的這群混球干起來了?!
戚禎一臉震驚看向了柴昀。
“柴昀!你竟然敢教唆你的弟子,在師堂里以下犯上!!”
柴昀:“……”
柴昀腦殼有點疼,他皺眉看著語出驚人的柳韶白。
“我何時讓你出手了?”
柳韶白一臉坦然道:“我入師堂的第二天。”
柴昀愣了一下,努力的回想著自己和柳韶白說過的每一句話。
可是無論他怎么想,也想不起來,自己有說過類似的話。
倒是戚禎看著柴昀的眼神更加憤怒了。
柳韶白才來第二天,柴昀就教唆她對分家的弟子動手了?
這柴昀是要造反啊!
“胡鬧,我何曾說過。”柴昀盯著戚禎憤怒的目光,沉下聲來問道。
柳韶白道:“師父第二日的時候,不是將金蠶蠱交由我照料了?當時你曾經說過,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需要確保金蠶蠱每日仙草的供應不能斷。”
柳韶白此話一出,戚禎等人皆是一愣。
一來戚禎他們根本不知道柴昀竟然會把金蠶蠱交給一個剛入師堂的小弟子照料。
二來……
柴昀吩咐的這話,跟柳韶白打人有什么關系?
第二個疑惑同時浮現在了柴昀的腦海之中,他看著柳韶白,越發不明白,他在之前囑咐的話有何問題。
“這話我是說過,但是這與你出手傷人,并無關系。”
柳韶白卻道:“當然有關系。”
柴昀:“……”
柳韶白一臉忠厚的開口道:“我今日去取仙草,可是仙草都被戚璋拿走了,徒兒謹遵師父的教誨,不敢餓著金蠶蠱,所以我只能從戚璋的手里把仙草重新搶回來了。”
柳韶白這番話下來,把在場的所受人都給說傻了。
這話聽起來好像是這個道理,可……總覺得哪里不對。
“金蠶蠱嬌貴,徒兒這些時日伺候的格外謹慎,師徒的教誨徒兒更是銘記在心。”柳韶白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樣,好似她這么做都是聽從柴昀的吩咐,完全不覺得自己有何不對。
一時間,柴昀的臉色一變再變。
“胡說!金蠶蠱媒體所需的天蘊草在藥圃之中儲備眾多,戚璋師兄今日根本就沒有要天蘊草!”一名分家的弟子,眼瞅著柳韶白睜著眼說瞎話,忍不住叫呵道。
柳韶白掃了那少年一眼。
“那你說,戚璋都拿了哪些仙草?”
那少年當時也是在場,聽柳韶白這么開口,自是仗著自己記性不錯,開口道:“戚璋師兄今日拿的是凌云草,閑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