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有個心上人

第140章 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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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惟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毫不客氣的說道:“本官先前俱已跟李大人交底了,沈賊家產就在這里,本官帶兵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

“這怎么可能!”李大人叫道。

陸惟說道:“在本官帶兵從寶川出發之時,沈壽山就將自己的家產藏了起來,只留給本官一座空宅子。”

“藏哪里去了?”李大人問道。

陸惟跟看傻瓜一樣看著李大人,“本官也想知道沈壽山把財產藏哪里去了。”

李大人干瞪著眼看著陸惟,半晌說道:“涼州城就這么大,沈壽山家財萬貫,運出去總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吧?”

“本官也在調查此事,相信不日便有結果。”陸惟淡淡的說道。

李大人坐不住了,站起來說道:“陸大人,我若帶不回沈賊家財,皇上可是要問責于我的啊!”

陸惟掃了一眼雕欄畫棟,富麗堂皇的宅子,頷首說道:“是不能讓李大人為難,這宅子我已經張榜要賣了,明日就舉辦拍賣會,賣多少錢都交于李大人獻給皇上。”

李大人雖聽不懂什么叫拍賣會,但也知道,這宅子就算賣出個好價錢,那也抵不上沈壽山這些年貪來錢財的十分之一。

他原先想著沈壽山的家財一分三份,他,陸惟各占一份,剩下一份拿回京城交差,沒想到陸惟更狠,就留個空宅子給皇上!

“陸大人,皇上要是動怒,可別怪老夫沒提醒你啊!”李大人意味深長的說道。

陸惟笑了起來。

這是李大人第一次見陸惟笑,陸惟平常對人冷冰冰的,眼角眉梢都透著一股冷淡,生人勿近的氣質,然而陸惟笑起來后,李大人非但沒感受到和氣,反而心底都透著涼氣。

那冷冰冰的笑容仿佛透著一股把他先殺了再說,反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意味。

“陸某多謝李大人了!”陸惟說道。

李大人沒敢吭聲了。

陸惟是誰?年僅弱冠就拿下了涼州,是大夏立國以來最年輕的封疆大吏,對戰惡魔般的胡人百戰百勝。

這樣的人是皇上想拿捏就拿捏的嗎?

皇上都尚且拿捏不了陸惟,他李大人又是哪根蔥?

拍賣會過后,沈壽山的宅子太大,拆分成幾部分,被各地趕來的富商拍走了,總共拍得是三萬兩銀子。

陸惟信守承諾,將三萬兩銀子封箱貼條,連同噤若寒蟬的李大人一起打包送走了。

李大人踏出了涼州的地界,離京城不過三百里遠了,看著身后幾個箱子,感嘆著陸惟這是把皇上當叫花子打發呢!正琢磨著回京后怎么跟皇上告狀,突然嗖嗖嗖幾聲箭矢劃破長空,隨行的侍衛被射倒一波后,一行騎著高頭大馬的蒙面匪徒突然從兩邊山上橫沖直撞下來,手中的大刀一揮便是一條血線潑灑而出。

侍衛們很快寡不敵眾,盡數被殺,剩下李大人哆哆嗦嗦的藏在馬車底下,嚇的幾乎昏厥過去。

匪徒們似乎并未發現李大人,喜氣洋洋的將銀子全部搬走。

正當李大人以為自己躲貓貓技術高超的時候,領頭的匪徒下了馬,走到他躲藏的馬車前面,手中長槍一挑,一道銀光閃過,馬車四分五裂,露出了下面哆哆嗦嗦的李大人。

“好漢饒命!饒命!”李大人尖叫一聲,癱倒在地上。

身材高大的匪徒只露出了一雙鷹隼般精亮有神的眼眸,手腕一轉,長槍雪亮的尖頭對準了李大人的咽喉,殺氣四溢。

“本想把你殺了了事的,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匪徒帶著笑意說道,“但現在想想,還是得留個人給你們皇上報信道謝,多謝他給我們皇上送軍餉!”

你們皇上我們皇上的,讓李大人腦子懵了一瞬,隨后他立刻恍然大悟,驚恐的叫道:“你們是江夏王的人!”

匪徒們哈哈大笑了起來。

為首的匪徒喝道:“兒郎們,走了!”

說罷,飛身上馬,精瘦干練的腰身靈巧肅殺,一看就是功夫好手,再加上手中那奪命的長槍——李大人被驚嚇過度的可憐腦瓜終于開始轉動了,這人不就是那個突然出現在江夏王軍營中,勇猛過人,打的大夏朝廷軍節節敗退的神秘前鋒嗎!

見那些人的背影消失在遠方,李大人這才敢起身,拖著嚇成面條的腿,哭著往京城走。等終于到了城鎮,找到了官府,在驛站住下后,李大人這才覺得又活了過來,吃飽喝足后坐在窗邊歇息。

外面來來往往的人都在熱切的談論著數日前,涼州統制陸惟的夫人帶寶川守軍全殲了進犯的胡人,把有胡人“戰神”之稱的多木易連同隨軍掙軍功的二皇子斬于陣前,頭顱掛在了寶川城門上。

每個人都額手稱快,恨不得親歷寶川保衛戰的戰場,見識一下傳說中那位美麗聰慧,有“麒麟娘娘”美譽的統制夫人是如何運籌帷幄,在不傷寶川一兵一卒的情況下,全殲了多木易軍隊的。

麒麟娘娘不止是個尊稱,還是一個振奮人心的傳奇。

有這樣的統制和統制夫人,誰不對未來充滿了向往和希望?

李大人走這一路,一路上見識的都是拖家帶口往涼州投奔的人,每個人都懷著憧憬和期待,仿佛涼州就是個福地,他們去了就能過上好日子,再也不是常年遭受胡人劫掠的悲慘世界。

然而別人的風光跟自己有什么關系?一想到自己弄丟了銀子,還不知道怎么交差,李大人坐在窗邊開始難過的嘆氣。

此時,窗邊路過一個矮個子的男人,戴著一頂帽子,雖然面容生的丑,帽子下露出的幾縷頭發還帶著卷,但穿金戴銀的,十個手指頭上個個都戴著金光閃閃的戒指。

李大人看著都覺得眼要瞎了,趕緊轉過頭去。這人他知道,是個做買賣的,住在他隔壁屋子,聽說有個當官的親戚,是以沾光住進了驛館,逢人就吹噓他多有錢。

那人手里拎著兩壇酒,停下了腳步,一臉關切,“大人有心事啊!說來給小人聽聽,說不定小人能幫你出出主意呢!”

要是以前,李大人是堅決不屑于跟這種人說一個字的,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了,李大人剛辦砸了差事,正是害怕孤獨,想借酒澆愁的時候,跟這人三杯五盞下肚,敞開了心扉,說了自己押送銀子卻被強盜劫走的事。

“銀子本來就少,遠達不到上峰要的數,又被劫走了,真是破屋偏逢連綿雨啊!”李大人都要哭了。

矮個子男人同情的說道:“我明白了,你這是兩樣差事,一樣都沒干好啊!”

李大人抹了把眼淚,“可不是么!”

回京之后,還不知道怎么被發落呢!皇上還指著沈壽山的家財修皇陵,錢沒了,說不定要砍他腦袋!

矮個子男人一拍大腿,“要我說,這事不至于落得個最壞的下場!”

李大人連忙問道:“怎么說?”

“你押送的銀子被強盜搶走了,誰知道你押送了多少呢?”矮個子男人諄諄誘導,“你就說你押送的銀子是夠數的,只是被強人劫走了罷了!這樣,至少干好了一樣差事啊!”

李大人眼前一亮,沒錯啊,天使團的人都被殺了,只剩他一個,他說強人搶走了多少銀子,就搶走了多少,死無對證!

要不來銀子,是失職的大罪,可銀子被江夏王搶了,他一個半截身子埋土里的文臣能怎么辦?他又不會跟人打架,侍衛們也都被殺光了!

銀子被搶,可沒要不來銀子罪過大,孰輕孰重,李大人心里門清。

至于陸惟那邊,他修書一封,委婉的跟陸惟說一聲便是。

他就不信了,陸惟還能拒絕這么好的事?

李大人酒也不喝了,送走了隔壁鄰居后,立刻問驛館的管事要來的紙筆,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封信給陸惟。

信中先是表達了離開涼州后,對陸惟的思念,接著又說自己半路不幸遇到了江夏王派出的大批軍隊,雖僥幸保住了一條小命,但陸大人費盡心力籌措的三百萬兩銀子被那些逆賊們搶走了,實在無顏再見陸大人云云。

字字情深意切,句句泣血,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三百萬兩”銀子幾個字李大人恨不得加大加粗的在信中展示出來。他都明示成這樣了,陸惟要是再看不懂,就買塊豆腐撞死算了,別當什么封疆大吏了。

李大人將信交給了驛館的管事,要加急送往涼州。

做完這些后,李大人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絕世天才,正想去感謝下隔壁鄰居,卻發現早已人去樓空。

章毓卿這邊,接手完沈壽山的家財后就帶著財物連夜回了寶川。

陸惟也沒有在涼州定居的打算,將涼州事務一應處理俱全后,留下可靠的人手管理,便回了寶川。

他走的時候剛剛入夏,回來的時候已經入秋了。

寶川城一如他走時候的樣子,街道干凈整潔,行人來來往往,有序和氣,百姓臉上都帶著祥和安穩的笑容。

一點都看不出來這曾經是一座年年被胡人和土匪侵擾,飽受苦難的城池。

陸惟本想直接回府的,一想到章毓卿還在家中等著他,他心頭火熱難耐。

他要去收該屬于他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