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有個心上人

第243章 紅杏出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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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墨出去之后,陸惟走過去關上了臥房的門,轉身看向了章毓卿。

章毓卿也在看他。

幾個月不見,陸惟瘦了不少,氣質比以前更沉穩內斂了,容顏依舊冷厲俊秀,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看向她時還是透著一股溫柔的神采。

陸惟正處在一個男人最好的年華,像一塊被時光打磨的好玉,不管在哪里都是最鶴立雞群的那一個。

章毓卿突然就明白了苦德的話,他把最好的男人安排給了她。

被方墨一打岔,男女間那股曖昧和拉扯消失到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回歸現實的殘酷。

“你恨我?”陸惟突然問道。

章毓卿干笑,“沒有,哪里的事?你怎么會這么想?”

陸惟垂眸看向了章毓卿的手,“那你拿刀干什么?”

章毓卿尷尬的哈哈笑兩聲,“我隨身帶的,人在江湖飄嘛,哪能一點防備都沒有呢?”

“你防備我?”陸惟怒了。

章毓卿陰陽怪氣的說道:“不是,我就是防備突然把人擄走的登徒子。”

陸惟走過去對章毓卿說道:“趕緊放回刀鞘,免得把自己給傷了!”

章毓卿翻了個白眼,“瞧不起誰呢?”

她就算再沒用也不至于拿把匕首把自己給戳了啊!

陸惟嗤笑了一聲,“你拿一把小刀防備我,才是瞧不起誰呢!”

章毓卿一想,也確實如此,人家陸惟是這個世界武力值天花板,拿把小匕首防備陸惟,也著實瞧不起人了。

等章毓卿把匕首收回到刀鞘,陸惟說道:“這里是紅蓮教的地盤,不安全,我們即刻動身。”

章毓卿嘲諷的看著他,“動身?去哪?”

陸惟一怔,“自然是回你我的家。”

“不去。”章毓卿淡漠的說道。

陸惟看著她,心下涌起了傷感,重逢再美好,再喜悅,兩人也必不可免的要談到當初分道揚鑣的原因。

他艱難的說道:“先前的事,俱是我父母的主意,我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想法,我父親已經在牢里了,我母親……我也會讓她隱居到別處,不會再來打擾你。”

章毓卿給他鼓起了掌,毫無感情的說道:“你為我做了這么多,真是讓我感動!”

陸惟心痛如刀絞,一字一句仿佛都浸透了血氣,“是我對不起你,沒有察覺到他們的陰謀。”

章毓卿沒有說話。

陸惟又說道:“你心里對我有怨氣,是應該的,但是卿卿,我們還有三個孩子,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

章毓卿靠著屋子里的茶桌,說道:“陸大人,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是被泰昌帝判定為國賊的盛道亭養大的,我的義兄是全大夏都在通緝的盛歸心。”

陸惟點頭,“你先前瞞著我,有你的苦衷,我不怪你。”

章毓卿笑容透著一股執拗的孤拐脾氣,“我精心瞞了這么多年的身份大白天下,你不嫌棄?你一個堂堂統制自然該娶一個身份清白的人,有一個光明的未來。你對我仁至義盡,即便再娶,只要事先說好,我不會對你有任何怨言……”

陸惟猛的把她摟進懷里,“你是誰養大的無所謂!你既然嫁了我,就是我的人!是我兒女的娘!這輩子都是,下輩子也是!誰敢有意見,我砍了誰!”

章毓卿別過頭,“陸惟,你沒必要這樣。”

陸惟皺眉,“什么沒必要?你是我的妻……”

章毓卿打斷了他的話,“涼州已經很穩定了,已經全盤在你的手中,只要你腦子沒有壞掉,鹽鐵至少能支撐你一百年。”

陸惟定定的看著她。

章毓卿伸手描摹了下昔日愛人的眉眼,眼神中帶著一絲涼薄,“陸惟,你已經不需要我了。我若是回去,底下人該奉誰為主?若是再有我們利益不一致,各自為營的那天,只能徒增內耗,涼州可能會衰落下去,被別人吞并,這個后果,你比我懂。”

陸惟陡然變了臉色,用力握住了章毓卿的肩膀,“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的人?權衡利益,心中沒有感情的人?為了那點錢,連發妻都可以不要的人?章毓卿,你當我是什么!”

章毓卿被他抓的有點疼,說道:“陸惟,你冷靜一點。”

“你讓我怎么冷靜?你是我的發妻,生同衾死同穴的人,你竟然如此看我!”陸惟怒道。

章毓卿突然笑了一聲,語氣清晰的說道:“陸惟,我跟盛歸心睡過了。”

這句話仿佛一道驚雷一樣在陸惟耳邊炸開,炸的他腦海一片空白,仿佛噩夢籠罩了他的神魂,讓他無論如何都醒不過來,永遠留在這噩夢般的一瞬間。

陸惟張了張嘴,茫然發不出任何聲音,好一會兒才找回了自己的神智。他瞪著章毓卿,眼睛發紅,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轉身拿著刀就要往外沖。

他要去殺了盛歸心,把盛歸心碎尸萬段。

章毓卿慌忙拉住了他,“你要干什么?你清醒一點,這里是紅蓮教的地盤!”

陸惟轉身,渾身都在顫抖,怒火已經將他理智燒的全無,不論是誰都不能染指他心愛的女人。

“你是怕我出事,還是怕盛歸心被我殺了?”陸惟憤怒到了口不擇言,“你是為了報復我?我那么愛你,把你捧在手心里……”

章毓卿真沒想到陸惟反應這么大,她隨口那么一說,只是想讓陸惟對她失望厭惡,然后拂袖而去。

對于男人來說,女人的貞潔大過一切,紅杏出墻簡直比殺人放火還要罪惡滔天。這大招一出,不管陸惟是真心愛她,還是想繼續讓她為他所用,陸惟肯定是萬萬不能忍受的。

“事情已經發生了,不如你就當章毓卿這個人已經死了,是我對不住你。”章毓卿輕聲細語的勸道,臉皮有點發燒,尷尬的說道。

陸惟深吸了一口氣,擒住章毓卿肩膀的手絲毫沒有松勁的意思,他閉上眼睛,長長出了一口氣,又睜開。

只有他自己知道,一睜眼一閉眼,不過是轉瞬即逝的時間,仿佛一個世紀那么漫長的功夫,才下定了決心。

“都有誰知道?”陸惟問道。

章毓卿茫然問道:“什么?”

陸惟冷冷的說道:“你莫要同別人說,我就當這件事從未有過。我帶你回涼州,此生不要再見他了!”

想見也見不了,等章毓卿到了涼州,他就殺個回馬槍,把盛歸心砍了喂狗!

章毓卿震驚了。

事情的發展和她預想的不一樣!

“等等!”章毓卿馬上說道,“你冷靜一點,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當做從未有過?你的面子呢?你的尊嚴呢?日后想起來,會不會又拿出來羞辱我?這不成了你完美人生中洗不掉的污點?我不同意!我覺得你還是當我死了比較好!”

陸惟冷冷的看著她,目光仿佛能在她身上釘出兩個洞,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我會當這件事從未有過,就會當它從未有過。”

“不如……”章毓卿掙扎著說道。

陸惟抱著她不讓她動,“我對不起過你一次,讓你險些喪命,你也對不起過我一次,我們夫妻兩個就算扯平了,以后你跟我安心過日子。”

章毓卿瞪大眼睛看著他。

“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女兒,你答應過的,別想著說話不算數!”陸惟在她耳邊憤怒的說道。

章毓卿嘆了口氣,“陸惟,你為了能讓我給你效力,連這個都能忍嗎?”

果然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失敬失敬。

陸惟冷笑,“章毓卿,你為了把我攆走,連名節這種謊都能撒嗎?”

第一印象誠不欺他,章毓卿這個女人真是謊話張嘴就來,他險些就要被這女人騙了!

“我……沒有!”章毓卿斷然否認。

陸惟舌根上泛上苦澀,冷冷的說道:“章毓卿,你不是那樣的人。你要是跟了別的男人,絕不會跟我獨處的,也絕不會允許我把你抱到這里來的。”

這會兒理智回籠,以他對這個女人的了解,就算章毓卿移情別戀,也會先跟他斷個干凈再說,而不是不管不顧先跟盛歸心睡了。

這女人,又在刺激他!

他不會上當了。

章毓卿沒有背叛過他,陸惟認識到這一點,涌上心頭的并不是狂喜,而是悲哀。他清楚的意識到,章毓卿寧可用名聲來騙他,都不想跟他再回到家里。

陸惟壓下心中的酸苦,若無其事的說道:“我對舅兄不甚了解,但想必舅兄一定是個光明磊落之人,你怎么能如此污蔑他的清白?你們兄妹多年,親緣甚篤,這我是知道的。”

“我的人生前十幾年你參與過嗎?你知道個鬼!”章毓卿不耐煩的說道,借著冷臉來掩飾自己謊言被戳穿的尷尬。

陸惟又愛又恨的吻了過去,堵住了那張還要陰陽怪氣的嘴。

陸惟親的火起,曠了兩個多月的身體每個細胞都在渴望著心愛的女人,把章毓卿抱到了床上。

木床晃動,唇齒交纏,良久才停了下來。

陸惟吻著章毓卿帶著濕意眼角,咬牙切齒的問道:“你真舍得把我讓給章毓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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