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基地

第六十九章 傲慢德國佬

上午九點,兩輛奧迪A6L帶著一輛雷薩凌志緩緩駛到工業展覽館的廣場前停了下來,那雷薩正好停在了那輛三菱皮卡的跟前,感覺就是一位貴族在俯視身邊的平民,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奧迪車中下來的是省政府的秘書,以及一位氣度與張宏這類領導有得一拼的中年男人,有一種身處上位時所具有的領導威儀,雖然比起省級的高級領導差了點,但也是個不容被人忽視的存在。

不過在廣場前來迎接的省廳的幾個人都認識這位,此人正是省會城市西市的常務副市長戴建成,級別與張宏這樣的書記差不多,也算是位高級領導了。

而后在那輛凌志車門打開,下來了兩位西裝革履,眼鏡黑墨鏡,下巴濃密胡須布滿,顯得十分裝逼的德國佬。

這兩個德國佬帶著翻譯下車以后,對別人不理不睬的,鼻孔都快翹到天上去,倒是對戴建成顯得十分客氣,腦門快要塞進褲襠里,讓廣場上的一些人看了就是一陣大加鄙視,如果省里的高級領導們在這里迎接他們,這幫孫子還不得五體投地?

可事實上,省里的幾個主要領導現在都在指揮中心,就算這些德國佬再牛逼,除非是德方來的相同級別的官員或者是重要貴賓,否則是不可能自降身份跑來迎接的,這樣有失體面,嚴重不符國情。

外面來迎接的人都是省廳及市政府的一些專門負責接待外賓的相關成員干部,不過再怎么說,人家最低的也是正處級,或副廳級別的干部,這里哪有小魚。

“你,幫我們搬箱子!”

那兩個德國佬還沒有了解情況,就牛逼地用一口生澀的中文竟想指使一位看長相很普通,穿著也很樸實,甚至有點老土,正準備跟他們握手的中年人給他們搬箱子,結果讓前來迎接的人群頓時炸了窩。

戴建成的臉色也不由沉了下來,趕緊讓旁邊的翻譯向這沒眼色的德國佬解釋,那位中年人的級別比可他要高一級,人家可是西市的市長,這幫德國孫子竟敢指使領導來給他們搬箱子,如果這兩個慫貨不是外賓,又是大使館介詔來的,戴建成真想擼起袖子干這兩個孫子一頓。

“SORRY……中國俗話,不知不罪……”

兩名德國佬一聽這位很老土的中年人竟是西市領導之后,額頭直冒汗,趕緊道歉,并讓翻譯解釋說他只是請中年人找人幫忙搬箱子,這是語言上的失誤造成的。

不過這兩個德國佬是西市領導通過京城的關系從GEA集團中國總部請來的高級工程師,為了展覽館的事情,他們可花費了不小的精力,才讓那財大氣粗的GEA集團派了兩個人過來,就這對方還想在幫助解決技術難題,簽了訂單合同之后,還要索要一大筆的技術服務酬金,簡直是來搶錢的。

但是不巧的是,他們好不容易說動了GEA集團的相關主管派人過來,可就在他們來的途中,卻收到了西省內找到了能夠解決這方面技術難題的人才。

當時戴建成聽到這個消息后,簡直肺都快要氣炸了,早知道國內有相關人才能夠解決這個問題,他才不會跑到京城去看人家臉色,還受了委屈,被人宰了一刀,否則這兩個孫子不會對他這么客氣。

只是現在人已經來了,也只好看看他們的技術實力與產品如何了,假若這兩個德國佬技術不如自己人,他會第一時間把這兩個眼高于頂、一路趾高氣昂不停諷刺中國工業落后的孫子踢了出去滾蛋,看著就煩。

指揮中心大廳內。

當兩個德國佬帶著一個大箱子進來之后,這次那名翻譯也長了心眼,趕緊就給倆德國佬介詔在場的領導,否則這兩個自大的家伙萬一再頤指氣使弄出什么麻煩事來的話,他的飯碗可就真的砸了。

知道指揮中心大廳里的老者都是高級領導,這兩個德國佬才算是收斂了一些,進行了一番自我介詔,一個員彼得諾克,一個叫艾勒菲爾德,是德國GEA集團派到中國來出差的兩個高級工程師,他們這次來也帶來了他們最新開發出來的技術產品,其實也算是那光控伸縮機的更新替代產品的組裝零配件。

在場領導們也懶得聽這兩個德國佬瓜聒噪吹逼他們的新技術產品,而是直接讓他們將帶來的產品拿出來給政府請來的機械專家進行檢測,看能不能徹底解決展覽館的問題。

但兩個自大的德國佬卻認為,沒有必要檢測,可以直接進行安裝調試,他們相信自己的產品是世界領先的。

尤其是那位叫彼德諾克的德國佬,根本耐不住性子,直接就指出要見那個能夠解決了那光控伸縮機核心曲軸技術難題的年輕人,他們在路上就聽說了這件事,自然是心中不屑,想要看看那小子是個什么水平,究竟比他們落后多少。

在場的人自然聽得出,這個德國佬說這話的意思,是準備要挑釁打人臉了,不禁紛紛眉頭一皺。

本來在一邊低調得沒有人關注的徐臨淵正在和周正祥談機床設備事情,聽了這挑釁的話之后,頓時火冒三丈,就站了出來道:“德國佬,盲目的自信,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聽了翻譯之后,彼德諾克打量了徐臨淵一眼,眼中鄙夷之色很濃:“中國小朋友,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資格質疑我們的技術,你們的國家工業如此的落后,國人又如此蠢笨,除非你自信你的核心曲軸產品能超越我們德國的先進工業水平?”

徐臨淵心中怒火升騰,冷笑一聲,點頭道:“我們國家工業水平是不如你們,如果我們愚笨,你們就是白癡,我別的自信沒有,但在那核心曲軸技術上完全超越你們的信心還是有的,就算你們德國的大眾工業集團來了也不行,你服不服都是這話,翻譯……”

說完,徐臨淵就看向了那名苦著臉的翻譯,翻譯無奈,只好原話進行了翻譯。

周正祥此時看了看周圍在場領導們的神色,悄悄拉了拉徐臨淵的衣角,讓他話不要說的太過了,本來我們的技術就不如人家,但如果今天真的被人家超越了,這不僅是在打他的臉,而是在打中國人的臉了。

聽了翻譯之后,傲慢的彼德諾克與同伴聽了徐臨淵的大話之后,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臉上的鄙夷與嘲諷之色更濃郁,對這樣的大話根本不屑一顧。

“笑得跟豬頭一樣,別到時真輸成了豬頭灰溜溜滾蛋了,那恐怕就樂子大了……”

翻譯一聽這話,就徹底傻眼了,不知道該不該翻譯給兩個傲慢的德國佬聽。

徐正清聽到兒子如此詆毀別人,人家再不懂禮貌,起碼是外賓,心中有些不快,正想出面喝斥教訓幾句,但卻被身邊的張宏拉住了胳膊搖頭,徐正清很是不解。

其實聽了兩個德國佬剛才說中國工業落后,這是事實,他們可以勉強接受,但他們諷刺中國人愚笨,這話就勾起了在場領導們心中的那團真火。

若不是他們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恐怕現在早就上去和這兩個自大狂言的德國佬干架了,而徐臨淵毫不客氣地把兩個德國佬頂了回去,倒是能讓他們心中憋悶多少舒緩一些,小孩子氣不過說些氣話,這也正常嘛,但他們就萬萬不能說出來了。

于是就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徐臨淵在場面上和兩個德國佬頂牛吵嚷,在場的領導們卻一言不發,似乎是默許了,只是靜靜地等待著專家們的測試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