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了合同之后,已快到中午。
洛如霜盛情邀請徐臨淵與監理公司的朋友去吃飯,他們也沒有再去西河飯店,而是直接就在西都大酒店擺了一桌。
不過這頓飯徐臨淵吃的也是不痛不癢的,那些菜式看著名貴,修飾精美,但吃在嘴里的味道就不一樣了,如同嚼蠟,還不如路邊平民飯館里的那些家常菜有味道。
洛如霜似乎也看出徐臨淵并不適應這些菜式,便笑問道:“徐總,菜式不合你的口味?”
“洛姐也別這樣稱呼我,叫我小臨就行了!”徐臨淵客氣了一聲道:“這些菜還行,只不過我吃不習慣而已!”
這會在場吃飯的人都是法人代表,也中企業中高層人物,他們聽到徐臨淵的話,心中也覺得徐臨淵說的這是客氣了,均是笑咪咪的點頭。
其實這西都大酒店的菜式味道確實不如西河飯店,昨晚那些董事長們也都是跑到那里吃飯的,不過這是洛如霜請客,大家雖都是吃挑嘴的人,也不好說什么,不過對這里供應的1812法國紅酒,倒是很愜意地享受了一把。
一頓飯下來,徐臨淵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就謝絕了洛如霜的再度邀請,合同已經簽了,接下來就是在材料及設備進進場以后,由他簽字支付第一批合同款與動員預付款。
雖然目前他還是個光桿司令,但是這些帳目,都委托給了承天監理公司,倒不用他操心太多,只是把握住關鍵環節處的那支簽字的筆就行了,等他自己的財務體系建立起來,這些帳目依然還是要在重新審計核查一遍的。
與洛如霜他們告別之后,徐臨淵又回了趟房間,才進房間就聽到電話一直不停地在響。
一看是周正祥打來的電話,徐臨淵立即接了起來:“不好意思周叔,剛才下去吃了個飯,手機忘房間了!”
“哦,這倒也巧,我這是才打來的!”周正祥笑道:“怎么樣,合同簽的老洛那家吧,呵呵……”
“原來您早就料到了啊!”徐臨淵有些驚奇,道:“你怎么就這么確定?”
周正祥笑道:“老洛的標書我提前看過,非常的不錯,而且給的價格也合適,不高也不低,而且他的目的并不是在于你那點盈利,所以我沒提出來,就是想看看你小子的眼光,沒想到你小子倒還是挺機靈的嘛……”
徐臨淵憨笑了一笑,道:“這還是多虧有您幫忙,否則我哪能這么順利!”
周正祥笑了笑道:“不用跟我這么客氣,我還指望著你小子能干出點明堂來呢,別忘了我也是股東,可等著你的分紅呢,哈哈……”
說完,周正祥沒有說這些,道:“先不說這個,你一會沒事的話,就在酒店等一會兒,我這有個人才推薦給你,你們見個面好好聊聊,他能勝任什么工作,能否留住,就看你小子的眼光與魄力如何,我就不作提示啦,哈哈……”
說完,周正祥掛了電話,徐臨淵心中卻是一陣納悶,周正祥這竟然又是在考他。
本打算要出去的,既然周正祥給推薦了個人才過來,徐臨淵心中還是比較期待的,他現在最缺的就是人才。
就在房間無聊地翻著電視頻道,電視中大多數報道的都是這次亞洲經濟論壇峰會召開的情況,以及各國代表團在西市周邊進行考察的情況,看樣子這幫子家伙似乎是想在西省投資,徐臨淵看到戴建成親自陪同著那些人在四處游走。
看了大約不到十分鐘的新聞,這時門內部電話鈴響起,酒店的服務人員道:“徐先生,外面有位費先生要見您,你是否要接見這位費先生?”
“哦,請他到我房間來!”
整理了衣衫之后,徐臨淵從臥室出來,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一會兒就聽到有人敲門,惡來便去開了門。
讓徐臨淵有些詫異的是,進來的是一位年紀約四十來歲,低著頭走路,仿佛心事重重,但他臉上的風霜痕跡濃厚,還有那好些天沒有剃的胡渣子,穿著一身并不整潔,顯得有些陳舊的衣衫,就像是從大山里走出來一位農民。
看到此人這副落魄模樣,徐臨淵腦海之中頓時出出一種奇怪的感覺,但既然是周正祥介詔來的,那定然有不凡之處。
于是便立即起身親自迎了上去,在對方進來后便握了個手,就聽這位費先生用沙啞的嗓門道:“你是小徐吧,來的匆忙沒有收拾,讓你見笑了,我叫費清遠!”
“徐臨淵!”
徐臨淵自我介詔了下后就請對方進來坐下,隨即按了下旁邊的鈴,不一會兒就有服務員端著茶和咖啡走了進來。
費清遠要了杯白開水,徐臨淵要了杯茶待那女服務員怪異地看了費清遠一眼離開之后,徐臨淵才道:“費先生,看你神色沉悶,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啊?”
費清遠苦笑一聲,道:“也沒什么,最近在山里搞礦石標本時出了點意外,賠了個傾家蕩產,就準備出來打工,正好有一位老同學介詔,就過來了……”
“搞礦石標本,您以前是做金屬加冶煉,還是搞科研工作的?”徐臨淵好奇道。
費清遠道:“小徐,我就跟你直說了吧,我是從事礦物金屬研究工作的,原本是在中科院西省的地礦金屬研究所工作,后來在研究工作中無意中在一種原生態礦物金屬中發現了一種新奇的礦物元素,這種礦物元素帶有活性微生物成份。
我敢發誓,這絕對是目前世界上還沒有科學家發現的一種新型元素,于是就上報申請這項研究與經費,但是領導不給批,我一狠心就辭職自己來從事這方面的研究工作,由于沒有研究經費,我就邊打工邊研究。
這些年好不容易有些進展了,但是在關鍵處有個難題卡住了,這次去山區采集礦石標志時,不小心發生了爆炸,我雇傭的幾個人有兩個重傷,為了賠償醫藥費及補償,我現在一貧如洗,老婆孩子也對我有很大怨言,所以很需要一份工作來養家!”
聽了這番陳述,徐臨淵頓時眼睛一亮,從費清遠的這番話中,他聽得出這個人是個科學狂人,而且是個十分固執并具有鉆研精神的人,這種人正契合這個時代發展需要,也是目前他的晴淵號超時代科技與目前科學實現對接的一個極為關鍵的人物啊。
這次周正祥可是給他找來了一個給一千萬都不換的寶貝啊!
克制住心中的激動,徐臨淵朝惡來使了個眼色后,便問道:“費先生,有些專業性的術語或者是知識,我不太懂,但我有位也是從事之方面研究的朋友,或許他可以幫你解答一些你在研究中遇到的難題……”
“真的……”費清遠聽了徐臨淵的話,突然間眼睛一亮,神色也顯得有些急切,道:“不知道你那位朋友現在在哪,小徐可否為我引見一下?”
徐臨淵有點不好意思地指著惡來道:“我這位朋友也略懂一點,您如果相信他,也可以先大概說了說,看他能不能在這方面給你解答?”
費清遠順著徐臨淵看向惡來,當看到那猙獰的面容之后,頓時呼吸一窒,在好不容易適應過來之后,心中也產生了疑問,這樣一個人,就能夠解決他遇到的難題,這個小徐該不會是拿他開玩笑的吧。
但是老同學告訴他,說這是個很有意思的年輕人,他身上有許多的神奇之處,尤其他聽說了這次工業展覽館核心曲軸難題就是這年輕人解決的之后,他雖是從事礦物研究工作,但時常也是跟金屬加工打交道的,自然知道這種金屬加工技術的難度有多高,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有興趣應老同學推薦來見見這個年輕人。
仔細地打量了惡來幾眼之后,費清遠見徐臨淵頗為期待的神色,本想直接告辭走人的,但想想如果這樣走了,畢竟老同學推薦了,也不能讓老同學面上過不去,也權當就是一次交流吧。
這樣想著,費清遠才向惡來道:“看你年輕也并不大,別的我也就不問了,你可知道鋇微子變異之后是什么嗎……”
徐臨淵聽得就跟聽天書一樣,根本聽不懂,不過惡來聽了之后,他那眼瞳中忽然閃過一道暗芒,他通過聯系到晴淵號通訊系統很快反射到了‘公明’的中樞系統之中以后,正在執行徐臨淵的命令,進行精密設備改良設計的公明聽了之后,很是不屑地進行了解釋。
這個過程也就是五秒不到左右,惡來聽完以后,竟也是用一種不屑的口吻道:“解離鋇質子分解之后,微子變異方式有一千三百七十八中組合,你說的這種組合變異是最原始最基本的組合……”
費清遠倒吸了口冷氣,此時感覺心臟快要停止了跳動,此時他就像是發現了一位科學巨人一樣,好像任何科學界的難題在他的口中,都已經是落后淘汰的東西,而他卻感覺到了自己在人家的面前,是多么的渺小,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就像是分子在質子面前進行的一場對話一樣,根本不成比例。
費清遠徹底被惡來的那番石破天驚的科學術語與解釋震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