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蓮番外一(第一世)_wbshuku
番外一(第一世)
番外一(第一世)
佛經上曾說蓮分五種,白,青,紅,紫,黃,為五色之天華,故五色之蓮也稱之為天華蓮。
其中以白,青兩色蓮花為五色之最,青蓮花,梵語譯為其中以白,青兩色蓮花為五色之最,青蓮花,梵文譯為優缽羅,因色青故名。葉狹長,近下小圓,向上漸尖,青白分明,酷似佛眼,故在佛經中稱之不“蓮眼”。
白蓮花,梵文譯芬陀利,此花最大,花瓣數百,又名“百葉華”。此花生長于佛國阿耨達池中,人世間難以見到,故又稱“希有之華”,佛祖釋迦稱它為“人中好華”。
西方世界的佛國,天際一片清明平靜。云霧繚繞著整個天空,代表吉祥的鳳凰時不時的在天際與白鷺交纏,顯露一片的祥和清靜。
早時,陣陣鐘聲響起,穿著金色袈裟的羅漢們,雙手合十,虔誠的坐在寶殿之中。凝聽佛祖的說法與教誨之后,口口揚起了一陣陣經聲梵音,響徹在天地之間,傳遍了整個佛國。
不遠之處,改名為天池的阿耨達池中,一支悄然而長的白色蓮華正緩緩的吐露著屬于它的芬芳。在經聲梵音的沐浴之下,即使還是花骨朵兒的白蓮華,卻飄蕩起了一陣淡淡的幽香。
遠處,一人緩緩走了過來,絳紅色的袈裟,和藹可親的面容,有些單薄卻修長的身影。不似寶殿之上羅漢,又不似遠方看守天際的強壯僧侶,他只是一名看守著天池蓮華的普通僧侶。
沒有俊雅的外貌,沒有低沉好聽的聲音,穿在身上的袈裟也好似很舊很舊。舊到曾經路過的不少同僚,朝著他投來鄙視的眼神之時,他仍然是面不改色的照顧著他手中的花朵。
一年復一年,他沒有做著任何的行動,有時候他也只是靜靜的觀望著遠處的寶殿,聽著從里面傳來的陣陣梵音。沒有過多的表示,卻有一顆虔誠的心。
修長的手指劃過天池的池水,看著一支并蒂雙蓮長在天池之旁,被周圍的葉子覆蓋,以致看不清那隱藏在其中的情景。
他邁著步伐走了過去,伸手將那支并蒂蓮小心翼翼的移出葉子。看著上面還帶著露珠的花朵,他蕩起了一抹微笑。注視這支并蒂蓮,靠外的那朵似乎有些柔弱而小只,里面那朵長得比外面的還要大些,花瓣也顯得強硬許多。若是以人間的說話,這也許是一只雌雄雙蓮。
他微微泛起一抹笑容,千年,萬年,這天池之中還不曾長過一支并蒂蓮。不知是什么原因,也許因為并蒂蓮如同交纏的男女。在佛國的禁忌之中,對男女之間的情事頗有限制。是故,所有反映這些的就不該存在。
輕聲嘆了一口氣,他注意觀看了這支蓮華,與其他蓮華不同,這支的花瓣白得純潔,若是長成,便可達到千瓣之多。在佛經之中曾言,蓮瓣多寡,分為人華,天華和菩薩華三種。人華者,蓮瓣僅十余瓣;天華者,蓮瓣達數百;而菩薩華者,蓮瓣多達千瓣。在佛教之中,千瓣的蓮花最為尊貴。但這天池之中,至今為止卻無一朵能達到此境界。
伸手撫摸著手中的花莖,有些堅韌也有些脆,新綠的花莖是剛長成不久,若是長成多日,這徑早已變得墨綠。如今這一顆才剛長成的并蒂蓮,是否能經得起天際的風風雨雨,是否能綻放最美麗的花朵,飄出最遠的幽香他有些期待的望著這支并蒂蓮,沐浴在經聲梵音之中,再過不久也許就會孕育出美麗的小花精。只是這同根同支的小花精是否會同生同死呢?
看著這天池之中開了又敗,敗了又開的蓮華,生命本無常,修行本在自身,有那個際遇便能成佛成仙,沒那個際遇,輪回一世再一世。
拂拂衣袖,他嘆了口氣,邁著有些緩慢的步伐離開。身后,唯獨那支并蒂雙蓮孤立在眾多葉子的包圍之中,掩蓋了一身的美麗。即使飄散著清香,卻無人知曉是從這還未長起的蓮華之中飄散而出。
很久很久以前,佛祖曾經見過這名不算年輕的僧侶,也曾為他的慈悲心腸所感動,甚至給他了一個尊者封號。但之后,卻不再聽聞這名僧侶有過任何的消息。
他究竟有多少的能力,又有多少的能耐,誰也不清楚。直到有一天,一名被封為上位的尊者實在覺得他礙眼,于是提出了與他辯經說法。
消息一傳開,長久以來淹沒在和平安寧之中的神佛們,有興趣的皆來觀看這場的辯經說法。到底那明明看起來很普通的僧侶,究竟有多少的能耐,是如同剛進門的小沙彌一般無知,還是早已成就大智慧的尊者羅漢。
消息傳得老遠,有不少人來觀望的時候,他仍處在他的天池旁,看著滿池的蓮華。不知道心里面究竟是怎樣想的,他竟對那支逐漸長成的千葉并蒂蓮情有獨鐘。看著它吐露芬芳,他會忍不住笑開,看著它經歷風雨,心中卻有些害怕它會夭折。久而久之,他似乎習慣的將它當成自己的孩子來對待了。看著花朵搖曳在風中,似在和他說話的模樣,他就感到心滿意足了。
辯經的日子來的有些早了,他本無意和那人沖突,卻看著每日有人從他的天池旁走過,他就有些擔心。是否會那么不小心的,壓壞了天池之中的蓮華。
地點就在天池之旁,原因無外乎這里寬敞,也是佛祖曾經賞蓮說法的地方。他當然沒意見,畢竟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只是人多了,又怕那支并蒂蓮華受到傷害。
走至并蒂雙蓮的身邊,如同撫摸自己的孩子一般。有些淡然又帶著一絲的溺愛道:“這幾日不時有人會來天池附近,為了你們的安全,我暫時隱去你們的身姿,防止別人看見。”
像是聽懂他的話一般,蓮花微微顫著花瓣,似在點頭。他笑了笑,拂手一揮,將它們移至天池的深處,安全的地方。隱去了它們的身姿,好似從來就沒有過。
辯經之時,有不少人都圍在他不遠之外,看著他那洗得發白的袈裟,都不約而同的皺起眉頭。佛國雖不說富貴,卻也沒有人同他這般,穿得如此破舊。是想顯得自己清高,還是顯得自己修為頗深?想的人之中有的等著看他的笑話,有的等著看他如何應付另一名尊者。
隱藏在天池之中的并蒂雙蓮雖然還不具備人形,但已擁有思想和行為,都在觀望著這場的辯經比賽。
他顯得很悠然也很淡然,勝敗在他看來都只是浮名而已。單手捻指在胸前,一雙微微有些蒼老的雙眼注視著眼前的中年尊者,淡然而慈悲的眼神,如同佛殿之中俯瞰世人的佛祖。沒有太多的感情流露,只有淡而雅的溫柔目光。
辯經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中開始,一問一答井然有序。并蒂雙蓮隱藏在天池之中,有些緊張而著急的張望著。
對它們來說,這名時常給它們照顧的僧人,就像是它們的親人。比起那些目光之中充滿鄙夷之色道貌岸然的僧侶們來得好多,在他的眼中,它們至少能感受得出來自他的關懷和溫暖。
看著辯經顯得越來越緊張,并蒂蓮中的兩名花精不由得擔心起坐在那里的老喇嘛,害怕他會輸,又害怕別人會欺負他。
“他一定不會輸的,對不對?”相對有些小而脆弱的花精問著自己的同伴,盡管它們的話語眾神聽不懂,甚至聽不見,但是它們還是說的比較小聲。
“嗯,他一定是一個厲害的人物,你沒看到他到現在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你再看看那個中年尊者,好像開始流汗了。”比較強壯的花精張望著場上的對答,看著那名中年尊者出現緊張的情緒,不由得說道。
“把那個壞蛋打敗,把那個壞蛋打敗。”脆弱的花精搖擺著自己的身軀,似乎在為那名老喇嘛加油。
“咳,你能不能別搖,我的頭都給你搖暈了。”大朵的花精有些無奈的扇動自己的花瓣,自懂事以來,能與他交流的便是同支之上的另一個同伴。
雖然在滿池之中,還有不少的蓮華綻放,可是它們均對自己和另一個活潑亂跳又有些膽小的同伴不屑一顧,致使它們的心靈受到了一些小小的傷害。好在那名老喇嘛的照顧,它們才能經歷多次的風雨之后,還能屹立在天池之中,至今也過了好幾百年。
“可是我真的很緊張,那個壞蛋看起來不好對付。”脆弱的花精用心說道。
畢竟是同根生長的花精,只要用心說話,還怕對方聽不到么。
“你看辯經好像要結束了。”大朵的花精注視著中年尊者的行動,發現他已經站了起來,對老喇嘛俯首認輸,看來辯經應該結束。
“那個壞蛋認輸了。”脆弱的花精張了張花瓣道。
“別老是壞蛋壞蛋的叫,那名尊者也是好人。”大朵的花精有些無奈的說道。明明就是同一天出生的兩個人,為什么她就長得那么柔弱,好像風一吹就會沒了一般。自己長得卻比她還大,連花瓣也比她多上數片。
“好人,好人就不會欺負人了。你看他欺負照顧我們的人,怎么可能會是好人。”脆弱的花精搖動著身軀,抗議道。
“好了,好了,別搖了,我受不了了。”大朵的花精化出一個小人,站在花朵之上。看著另一朵的花精同樣化成一個小人,站在他的面前。
“我討厭那個家伙。”身穿白衣的少女,頭上帶著一朵小小的蓮花,眉心之中印著一抹淡淡的蓮花印記,正嘟著嘴望著一旁的少年。
同樣穿著白色的衣服,少年的眉間也有相似的印記,唯有那張臉與少女長得不相似。有些無奈地望著白衣少女,清明的眼眸有幾分的溺愛,似有情絲在滋生。“你呀,真不知道怎么說你。”
“我就討厭他,哼,哼。”少女跳到少年的面前,雙手習以為常的抱住少年的脖子。“我就討厭他,你也要跟我一起討厭他。”
“我不討厭,他是好人,他不過在和照顧我們的人切磋經文而已,這算什么欺負?”少年擁著少女,一手拍在她的肩上。
“那什么叫欺負?”少女望著少年的眼睛,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兩人,心中微微一驚。
“欺負,什么叫欺負?這就叫欺負。”少年情不自禁的吻上少女的唇。看著少女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卻不知道要做何反應。
“你,你,怎么可以咬我。”少女捶打著少年,頓時羞紅了臉,白里透著紅。哪里知道那根本不是咬,而是吻。
少年微微一頓,知道她真的純情到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步。“那不是咬,是吻。吻,你懂么?”:wbshu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