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大官人

第14章 郭師爺的心愿

李衛回到縣衙后院,剛走到門口,只見一名小丫鬟迎了上來。

“李公子,郭師爺有請。”

李衛一聽,眉頭微微一皺。郭師爺找我做什么,雖然自己想和他拉拉關系,但沒有想郭師爺派人來找自己,難道是想讓我給他作詩?

“哦!有勞美人帶路。”李衛微微一笑道。

丫鬟長相清秀,但是聽到李衛喊自己美人,小臉蛋不禁一紅,低首道:“李公子這邊請。”

李衛見此,心中好笑,這古代女子得臉皮就是薄,還沒開口調戲,小臉蛋紅的跟塊紅布似得。

“美人,你是不是生病了?臉蛋咋這么紅啊!來,讓李神醫幫你瞧瞧。”李衛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走背運。如今好不容翻身了,終于有機會露出本來面目。

說著,李衛伸手抓向小丫鬟,

小丫鬟一驚,后退數步,“李……李公子,奴婢并沒有生病,郭師爺還在等您呢?”

見小丫鬟轉移話題,李衛也不好在多加糾纏,笑呵呵的跟著小丫鬟身后,眼珠子一直在她的小屁股上打轉。

來到郭師爺的住處,小丫鬟站在門口,輕聲道:“郭師爺,李公子來了。”

“好,快請李公子進來。”屋內穿出一道老者的聲音。

李衛也不客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只見郭師爺正在看書。

“郭師爺,看書呢?”李衛施禮道。

“呵呵,來,請坐。小桃紅上茶。”郭師爺十分客氣,吩咐丫鬟上茶。

小桃紅聞言,連忙燒水泡茶,不一會,端著茶具來到李衛面前。

“李公子,請用茶。”

“真香,不知是茶香?還是美人香,”說著,李衛用鼻子在小桃紅身邊使勁嗅了嗅,一副流氓樣。

小桃紅一聽,滿臉通紅,偷偷的看了李衛一眼,低聲暗罵道:“登徒子”說完,快步向屋外走去。

“哈哈”李衛見此,樂的大笑。心說登徒子,老子比登徒子還登徒子,以后你就知道老子的厲害了。

“李公子,老夫今日喊你來,想必你也猜到一二。”郭師爺淡淡的說道。

李衛聞言一怔,臉色微微一變。難道是詢問那女子的事,心中暗叫不好。

“厄!在下除了會作幾首詩外,再無長處,莫非郭師爺讓在下作詩。”李衛平靜的說道。

“呵呵,此話差矣,李公子才華橫溢,膽識過人,就連朝廷七品命官還不是一樣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間。你說,老夫說的對不對。”郭師爺一早就看穿了李衛的心思,反問道。

李衛臉色巨變,緊張的心蹦蹦直跳。原來這老家伙什么都知道了,但他又為何知而不言呢?

李衛強裝鎮靜,瞟了一眼郭師爺,見他并沒有打量自己,反而端起茶杯,品起茶來。

“郭師爺說笑了,在下何德何能有此本本事,不滿您說,在下大字都不識幾個,更別談什么玩弄朝廷命官。”說完,李衛偷偷看了郭師爺一眼,見他面色平靜,這才放心不少。

“你不承認也罷,老夫認為你是可造之材,所以沒有把真相告訴馮大人。馮大人這次在劫難逃,老夫也要另擇新主。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認為呢?”

馮月清一倒臺,郭師爺自然要為以后做打算。俗話說,夫妻乃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可況是上下屬的關系,郭師爺久淫官場,深知其中之道。

李衛不明白郭師傅為什么對自己說這些,就算馮月清大難臨頭,郭師爺也沒必要把這些講給自己聽。

“郭師爺,話是這么說,但是與李某有何干系。”李衛心中疑惑,開口問道。

“哈哈,”郭師爺聞言大笑,“李衛啊李衛,你以為就憑你這點花花腸子就能蒙蔽老夫的眼睛,暫且不說你日后能怎樣,如果老夫將實情稟告馮大人,我想你會死的很慘。”

李衛一臉陰沉,目露殺機。冷聲道:“不知郭師爺到底什么意思,要李某做什么。”

郭師爺見此并不害怕,反而笑道:“不必驚慌,來,請入座。小老兒已到耳順之年,沒有幾年活頭了,老夫卻有一個心愿未能完成,始終無法安心西去。不知李公子可否愿意了卻老夫這個心愿,如若李公子答應,老夫這些年積攢了一些積蓄,全是你的。”

李衛一聽,來了興趣,居然有這等好事。但轉念一想,郭師爺為人極其精明,讓自己辦的事一定很難。

“那啥何必這么客氣呢?大家都是自己人,您老要讓我辦什么事啊,”說到這,李衛想了一下,又道:“唉老子丑話說前頭,要是老子辦不好,你可不能卸磨殺驢子啊。”

李衛一副江湖混混的架勢。他不放心,這官場上的事說翻臉就翻臉。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先把丑話說前頭,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呵呵,不會,老夫也是熟讀圣賢書的人,怎會出爾反爾,那豈不是成了小人。”見李衛答應,郭師爺急忙下保證。

李衛一聽,心中暗罵。麻痹的,壞事都讓你一個人做絕了,還有臉說自己讀圣賢書。老子看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老不死的比老子還不要臉。

“郭師爺的為人當然沒話說,在下信得過。”李衛昧著良心恭維道。

“老夫年事已高,膝下又無兒無女。等我一死,連給我送終的人都沒有。甚是凄慘,甚是凄慘!”郭師爺搖頭嘆息,甚是傷心,眼角有淚水劃過。

見此情景,李衛心中暗笑,狗日的,壞事做多了,遭報應了吧!該!

“郭師爺,您老到底要說什么啊,我怎么越聽越糊涂啊,說到這,李衛腦中靈光一閃,我說,你該不會是想讓我給你當兒子吧。”

郭師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不錯,老夫正有此意,如若李公子愿意安頓老夫晚年,老夫所有積蓄全部給你,”郭師爺以金錢做誘餌,生怕李衛拒絕。

“這個,那啥!這可是大事,您得容我想想。”

說完,李衛眉頭緊鎖,在屋內來回走動,心說郭老頭到底要干什么啊,即使找兒子也不用找我啊,大街上人多的是,干嘛非抓著自己不放。一會說要另擇新主,一會又找兒子,還用金錢引誘老子,這老家伙葫蘆里買的什么藥啊。

看著來回走動的李衛,郭師爺也不追問,一臉欣喜之色。心說此子絕非池中之物,老夫以金錢引誘,他盡然不動聲色。小小年紀就有此等定力,難得,實屬難得。

“好!”李衛大叫一聲。“麻痹的,不就是幫你養老送終嗎?我一個條件,老子不改姓。”

郭師爺一聽,先是一喜,隨后長嘆一口氣,“老夫膝下無子,如若你不改姓,那日后怎么進我郭家祠堂。”

郭家在江都縣也算一個大姓,家族人數眾多。按照當地習俗,老人死后,必須將牌位放置祠堂之中,如若不是郭家的人,絕對不能進入郭家祠堂,李衛不改姓,就無法進入祠堂拜祭郭師爺。那郭師爺這個兒子就算白認了。

“那老子不管,要我改姓那絕對不可能。我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殺了老子也要姓李。”李衛眼中流露堅毅之色,下定決心,死活不能改姓。

“哎!那……那就先這樣吧!明日早晨來老夫這里讀書寫字,老夫教你為官之道。”郭師爺知道現在無法改變李衛的想法,只好先應承下來,等日后有機會在提。

李衛一聽,心中大喜,這幾天正琢磨怎么找郭師爺取經,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來了。

“那啥客套話我就不多說了,日后都是一家人,我就先叫您一聲郭叔,您看如何。”李衛笑道。

“好,李衛,你那間屋子不要再住了,老夫這里還有一間空房,你們兩口子搬來住吧!”郭師爺捋了捋胡須,語重心長的說道。

什么意思嘛!搬到你這住,老子還怎么練習舌功,想到這,李衛一臉苦相,搖頭道:“郭叔!勞您老惦記,我們兩口子過的很好,住的也挺舒服,就不給您老添麻煩了。”

“不行,明日就搬,否則老夫就不認你這兒子了,你明白?”一聽李衛不同意,郭師爺大怒,厲聲喝道。

李衛嚇了一跳,這老頭子怎么說翻臉就翻臉啊,麻痹的,還說自己讀什么圣賢書,操蛋!

“好,明天就搬。”李衛賠笑道。

李衛是怕郭師爺一翻臉,將實情稟告馮大人,那自己小命算是到頭了。

“送客!”郭師爺老臉一本,大聲喝道。

李衛見此,滿臉疑惑的走出房門,心說真是個怪老頭,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這一天,太鬧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