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蜀,柳風縣。
何明走進縣衙公堂,躬身對李衛道:“大人,捕快、衙役陣亡十人,按每人補償撫恤金五百兩計,共需撫恤金五千兩,可是縣衙金庫只有九百兩銀子備用,還得發本月薪金。”
何明一臉為難之色,頗為尷尬。
“何大人,不用為難,撫恤金暫由本官個人墊付。來,這是一萬兩,撫恤金按每人八百兩計,不能虧待陣亡人的家屬。剩余的獎給參戰的鄉民。”李衛聞言,當即離開案桌,走下臺階,從懷中掏出一張萬兩銀票遞與何明。
“大人……”在場的馬三等人被感動得熱淚盈眶。
“諸位,你們看到公堂案桌上的‘愛民如子’四字牌匾了嗎?本官到柳風縣所做的一切,就是踐行這四個字。”李衛環目四顧,動情述說。
堂上之人,皆下跪參拜,“屬下原為大人效勞。”
李衛見狀,嘴角泛起一絲笑意,“諸位,快快請起,大家日后便是一家人,不必行如此大禮。”
眾人見李衛禮賢下士,為民辦事,對李衛甚是佩服。
李衛在眾人心中地位很高,他已經收服了這些人,環視眾人,道:“諸位,本官有此功勞,完全仰仗諸位兄弟幫忙,此事,葛林已經入京,不久,皇上的圣旨就要到了,論功行賞,諸位都跑不了。”
“哈哈哈……”
眾人聞言,大喜,開環大笑。就在這時,一名衙役跑了進來,拱手道:“大人,外面有四名漢子,聲稱是大人的下屬,從江蘇而來。”
李衛一驚,“快,快叫他們進來。”說完,不等衙役回復,便快步向衙門口行去。
眾人見狀,心感疑惑,只好跟著李衛一同前去。
衙門口站著四名漢子,不是別人,正是江都縣獄卒四兄弟。
“哈哈,老劉頭,可想死兄弟了。”話音剛落,李衛已經出現在大門口。
四人一見李衛來了,急忙單膝跪下,“屬下參見李大人。”
李衛一把扶起老劉頭,笑道:“別跟老子玩這些虛招子,進府說話。”說完,李衛側身又對何明吩咐道:“何大人,今晚不要回家了,就在我府上用飯。”
眾人見狀,便知曉這四人是李衛的好友,赫飛笑道:“今兒大家不醉不歸啊,我去預備酒宴。”
獄卒四兄弟一見李衛還和原來一樣,心里百感欣慰。心說,跟著李衛就是好,前途無量。
眾人跟著李衛來到議事大廳,李衛給獄卒四兄弟介紹了一下,何明、馬三、錢緊、王平如、虎大彪、李安份。
眾人跟快便打成一團,聊著江湖上的趣事,有說有笑跟一家人似的。
李衛則把老劉頭單獨叫進一間密室。
“老劉頭,這么久了,可找到小蘭花。”李衛心系愛妻,語氣急促。
老劉頭聞言,臉色難看至極,“兄弟,不是老哥不盡力,實在是那郭師爺太難對付。”
“什么?你看到那老王八蛋了。”李衛一聲驚呼,起身指著老劉頭。
老劉頭點了點頭,“是這么回事,我收到京城來信,便知你要去川蜀赴任,我急忙將山中金銀換成銀票,四家妓院暫時讓我小舅子管理,就在我等準備出行的當天晚上。郭師爺突然來到我家中,我一見此人,便要生擒他,誰知他盡然是個高手,我連一招都沒有接下,便被他制服了,都怪我太沒用。”說到這時,老劉頭一臉苦相,甚至自責。
“唉!什么話,老劉頭,不必多心。那王八蛋深藏不露,你不敵也屬正常。如果他沒兩把刷子,也不可能逃過那次劫難。”李衛聞言,心中甚是難受,又好言安撫劉老頭。
“郭師爺讓我給你帶口信,小蘭花暫時無礙,吃喝都有仆人伺候,讓兄弟你安心做官。”
“麻痹的,老子的婆娘用不著那老王八伺候,老子有的是銀子,狗日的,等老子把手頭上的事辦完,非把江都縣挖地三尺也找拽出那老王八蛋。”
李衛氣的直蹦,破口大罵,暗自在心中發下毒誓,一定要弄死郭師爺。
“唉他說放了小蘭花不是不可以,不過,要李衛兄弟當上大官,至少當朝一品,或者是封疆大吏。那時,他就把小蘭花交給你。”老劉頭嘆了一氣,頗為無奈。
“王八犢子啊……”李衛罵著罵著盡然哭了起來,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喃喃道:“郭師爺,你TM真是個當師爺的料啊,老子這七品縣令都不知道怎么弄來的,當朝一品,你也真敢想啊,你干脆叫我謀反得了。”
老劉頭見狀,一陣無語,搖頭嘆氣。人在郭師爺手中,既然開出條件,只好向這個目標去努力。怨天尤人,根本沒用。
李衛發泄一通,細想一下,感覺不對,自己當不當官礙著姓郭的啥事,難道他需要位高權重的人幫他了卻心事。
“李衛兄弟,此事須從長計議,不可茹莽行事,再說,小蘭花一切還好,急不得。”老劉頭深知李衛脾氣,沒用他不干做的事,只有你不想到。
“嗯!”李衛嗯了一聲,起身拍了拍老劉頭的肩膀,道:“放心,算賬的時候還沒到。一路車馬勞累,你先去大廳用飯,赫飛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住處。”
老劉頭聞言,拱手退下,他知道李衛心情不好,想獨自一人清凈一下。
待老劉頭離開,李衛抓起桌上的茶具,狠狠的砸向地面,口中大罵郭師爺。原本朋友見面的好心情全被弄壞了,他離開密室,想去后院走走。
葛欣剛從紅蓮的房間出來,就看見李衛魂不守舍的在游蕩,無精打采的神情,讓葛欣不禁滿是疑惑,按說李衛清剿匪賊,深受柳風百姓愛戴。為何憂心忡忡?
“李大人,你還好嗎?”葛林關心的問道。
李衛聞言,哭喪著臉,虛弱的說道:“妹妹,哥生病了,好疼!”
“啊我去請大夫。”說完,葛林就欲轉身離開。
李衛一把抓住葛欣手臂,“沒用的,哥的病也誰治不好,就算吃云南白藥都無法治愈我心靈上的創傷。”
葛欣花容失色,急忙問道:“那該如何是好。”
“妹妹,扶哥去你房間,慢慢聊。”說著,李衛靠在葛欣身上。
葛欣見狀,心里甚是焦急,心系李衛病情,當下毫不猶豫,扶著李衛向自己的廂房行去。
李衛嘴角微微上揚,心說葛林離開這些日子,我怎么把極品爆乳給忘了,罪過,罪過。
二人來到房間,葛林扶著李衛入座,李衛病怏怏的樣子讓花季少女葛欣一陣心疼。
“咳咳”李衛干咳兩聲,虛弱道:“妹妹,哥身體不適,想躺一會。”
葛欣點了點頭,再次扶起李衛,走到床前,李衛樂的險些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