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

第八十一節 山村里的喜事

正文第八十一節山村里的喜事

正文第八十一節山村里的喜事

易寒正往家中趕著,這會已經行走在山路之中,昨日他就快馬加鞭趕回豫州老家,路上一個人不時傻笑著,剛走到牛家村的外圍就聽到鑼鼓喧天的聲音,遠遠看見一直迎親隊伍浩浩蕩蕩、魚貫而行,邊走著邊吹吶奏樂,小孩子圍在迎親隊伍兩旁,場面熱鬧喜慶,讓人見了心里也不由跟著高興,卻不知道那家人要娶妻,那家人要嫁女,他在牛家村也見過幾次,只不過場面簡樸了許多,山里人排場沒有富貴人家那般氣勢,都是鄉里人好心幫忙,孩子成群結隊來壯聲勢,很顯然這支迎親隊伍與以前所見不同,衣飾排場,奏樂隊伍正式講究,心中訝異,牛家村里沒有那戶能有這個能力。

易寒走近,正要打聽是哪一戶人家要娶妻,因一路上風塵仆仆,形象與周圍的喜慶場面格格不入,幾個孩子好奇的圍著他的身邊,嘻嘻笑道:“連乞丐也來掏喜糖吃了”。

易寒這身衣衫可是華麗,只不過因為路上染上塵土,臟兮兮的與乞丐穿的沒有什么兩樣,山里人衣衫雖然破舊卻勝在整潔得體。

易寒揮手,“去去去,小孩子別搗亂”,卻往迎親隊伍看去,只見牛三才身穿大紅長袍馬褂走在隊伍前方,咧嘴笑的非常開心,哦,原來是牛三才要娶吳寡婦,替他們高興,心想玄觀也即將成為我的妻子。

都在牛家村了也不著在這個時候,也跟著迎親隊伍往吳寡婦家走去,打算觀摩一番,說實際話,他對這婚嫁禮數還真是一竅不通,這禮數只有娶妻的時候由家中長輩教導。

來到吳寡婦的家里,只見門口張燈結彩,門也填上紅色的新對聯,有人起哄道:“新郎官還不快點去迎新娘子”。

迎親隊伍停了下來,奏樂也暫時停了下來,牛三才忙走了上前,只見一女擋在門口,易寒卻認出那女子正是貂蟬,心中暗道這妮子瞎胡鬧什么,易寒就是再無知也知道也由女方長輩出來應付。

牛三才笑呵呵道:“貂蟬姐姐,我是來迎新娘子的,就有請貂蟬姐姐將新娘子給請出來”。

貂蟬卻伸出手來,一句話也不說,牛三才也識相,忙一個紅包遞給上去,只見貂蟬才笑嘻嘻道:“新郎官等會,我這就去請新娘子”。

一會之后只見貂蟬笑嘻嘻的領著新娘子羞答答的走了出來,女子一生有一次最美麗最風光的時候,便是此刻,只見她一身紅艷喜慶的嫁衣,戴鳳冠霞帔。

牛三才不懂就要上去牽住新娘子的手,貂蟬卻重重的拍了他的手,“新郎官不要無禮,你們還未行禮”。

牛三才愣愣的點了點頭,全場發出一陣善意的哄笑聲,只見貂蟬領著新娘子進了花轎,貂蟬高舉著手大喊一聲“起轎,送新娘子”。

轎起,樂奏,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的將新娘子接回到新郎家。

易寒見貂蟬歡歡喜喜的跟在花轎的旁邊,好像她就是新娘子,擠入人群捉住她的手就要拉走。

貂蟬狠狠的拍了易寒的手,以為是那個人趁亂想占她便宜,瞪去罵道:“無恥之徒,想非禮我,不怕我家少爺找你麻煩嗎?”只要拿出少爺這個招牌,臨近鄉鄰惡霸流氓無人不怕個三分,惡霸流氓的祖宗家的丫鬟誰敢非禮。

突然卻停了下來,認真的打量著易寒,一會之后才沒好氣道:“少爺,原來是你,我說呢,誰狗膽包天,敢摸我貂蟬的手,有什么事情一會再說,我要送新娘子呢”,說著就撇下易寒,追上轎子去了。

易寒剛才不是搗亂,他只不過想問問貂蟬,什么事情輪到她來做主了,這不是搗亂嗎?卻反過來讓貂蟬認為他在搗亂,跟了上去。

鑼鼓奏樂中,貂蟬卻故意走到他的身邊,說道:“少爺,你這輩子是難娶到娘子了,貂蟬我只好過過癮了”,一語之后又道:“你先一步回家,夫人著急死了,一會夫人要做主婚人,可不能愁著個臉讓人看了笑話”。

易寒心想有理,迎親隊伍走的慢,牛三才也算是半個易家人,可能這婚宴要在易府內籌辦,加快腳步往家里趕去,遠遠就看去家里從大門外舅裝扮的喜氣洋洋,有異于平日,苦臉嬸正站在門口張望等待,心中怪異,我怎么感覺好像是我在當新郎官。

苦臉嬸沒等到迎親隊伍,卻等到了易寒,挽著他的手激動道:“少爺,你怎么這個時候來,差點沒把嬸的心肝給嚇出來了”,摸著易寒的臉,“可憐哦,不知道又在那里受苦了”。

易寒笑道:“今日府內辦喜事,嬸,你可不能愁著個臉”。

“哎呀,你不說我還忘記了,夫人還愁著個臉呢,你快點回去,把夫人給哄高興了”。

易寒習慣性的往她臀兒拍了一下,笑道:“嬸,年紀越大,屁股越有彈性”。

苦臉嬸望著易寒匆匆的背影,嘆息道:“少爺什么時候才能娶媳婦,我這心也就放下了,別人家娶娘子,樂是樂,可反而總覺得不自在”。

鑼鼓聲傳來,苦臉嬸這才回神以待。

易寒走進院子,府內下人忙著擺著桌子,布置喜宴,吵吵鬧鬧中又顯得井然有序,吆喝聲,雞鴨鵝鳴叫聲混成一片,每個人看到易寒出現,卻突然給呆住,也不知道該喊少爺了,就愣愣突然停下手頭的活兒,隨著易寒的移動而移動目光。

一人煞有其事道:“少爺準是回來鬧婚的”,一時之間就有新的話題,關于易寒為什么這個時候回來展開討論。

易寒直接走到母親的房間,直接推門進屋,門一被推開,頓時聽見西施的驚嚇聲,只見西施也沒仔細打量易寒,就罵道:”無禮之徒,竟敢偷窺夫人換衣衫,你就等著被浸豬籠吧“。

易馮氏倒表示的鎮定了許多,她拿著外套罩住自己的身子,緩緩轉過身來,卻一眼就認出站在門口的男子就是易寒,只是冷著臉,沒有好臉色,“你還回來干什么,干脆不要回來了,西施把少爺給轟出家門,我不認這個兒子了,他以后也再不是你們的少爺”。

西施這個時候才知道這個滿臉灰塵的男子是易寒,走了過去,像羞答答的小女子一般,拱了拱螓首,“少爺,夫人讓你滾”。

易寒卻道:“母親,是爺爺讓我回來,讓你去金陵走一趟,我要成親了”。

“什么!”馮氏猛的轉身,一臉震驚喜悅,手上的外套也不自覺掉了下來。

易寒看見母親只穿著抹胸,不好意思的別過臉去,說道:“母親,你先把衣服穿好”。

馮氏倒是很淡定,“你是吃我奶.水長大的,這會知道害羞了,你調戲別人家的閨女怎么就不害羞了,站著,我問你來答”,說著轉過身讓西施幫她裝扮。

西施卻笑嘻嘻的看了易寒一眼,就幫著夫人裝扮,夫人今日要做主婚人卻得裝扮的正式一點,偷偷的看著鏡子中的夫人,見她臉上欣慰的笑容。

馮氏還是很激動高興的,斷然不是表面上那么淡定,自己的兒子要成親了,她這個做母親的怎么會不高興。

馮氏盡管用鎮定的語氣問道:“是哪家閨女”,語氣中還是透出喜悅期盼來。

易寒應道:“金陵李家李明瑤”。

馮氏突然轉身,冷道:“你別胡說,金陵李家李玄觀豈會看得上你,你別以為我孤陋寡聞不知人家是什么人物,或者你是想來哄哄我開心的”。

易寒一愣,馮氏看了他的表情道:“看來你是害怕我懲罰你,故意來騙我開心的,與你有糾纏的幾個女子,李玄觀并不在其中”。

易寒訝異道:“母親,你的意思是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西施突然咯咯笑了起來,易寒冷聲道:“西施你笑什么”。

西施應道:“我笑少爺也有自知之明,小婢身在小山村里都知道那李玄觀乃是天下第一才女,又怎么會看上少爺你這個......”夫人在場,那些話總是不好出口,突然卻停了下來。

易寒說道:“母親,你看你把丫鬟慣成什么樣子了,當著你的面說我壞話”。

馮氏冷道:“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你是否有什么陰謀,知道我與李家大夫人有交情,想騙我上金陵李家給你提親是不是,寒兒,不是母親不愿意,咱配不上人家”。

易寒哭笑不得,剛欲辯解,西施說道:“夫人,好了”。

馮氏往鏡子看了看,“好多年沒有這么正式裝扮過了,可惜卻不是我兒子要成親”。

鑼鼓聲在門口響了一會,終于停了下來,大喬走了進去,看見易寒在場,愣了一愣,才說道:“夫人,請你這個主婚人為新人主婚”。

馮氏說道:“馬上就去”,看了易寒一眼,“老實在這里呆著,我一會就回來”。

大喬說道:“夫人,由小婢來看住少爺吧”。

馮氏點頭便與西施離開房間。

易寒嘆息一聲,原本高高興興的想給母親一個驚喜,那里知道她會不相信,這就怪了,我說與幾個女子鬼混她就信,偏偏說要成親她卻不信,坐了下來,朝大喬道:“大喬,給少爺倒杯水”。

大喬卻一動不動,沒好氣道:“少爺,壺就在你旁邊,你伸手就能碰到,為什么要我來倒”。

“愛呀”,易寒怪叫一聲,“你們這幾個死妮子越來越放肆,少爺說的話也敢頂嘴。”

大喬頂了一句,“本來水壺就在你旁邊嘛,人家說理,你非說人家頂嘴,還死命冤枉我”。

易寒一臉認真,拍了拍桌子,很嚴肅說道:“天冷了,少爺也要喝熱水,水冷了,入喉傷心傷肺傷肝腸,知道嗎?”

大喬笑嘻嘻道:“少爺,你早說嘛,大喬還以為你又想無理取鬧了”。

易寒重拍桌子,“我是少爺,我無理取鬧也是正常的”。

大喬卻撇了撇嘴,“你無理取鬧,我就不侍候,你要想欺負我,我就告訴夫人”。

易寒沒好氣的擺了擺手,“得了吧,你別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這貨色,少爺看不上”。

大喬跺了跺腳,“少爺,你欺負人”,說著卻幽怨傷心的哭的梨花帶雨,還不忘泣道:“少爺,也難怪你長的英俊卻一直娶不到媳婦,活該,誰讓你有一張惡毒的嘴,把姑娘家的心都說的涼透了”。易寒見她哭了起來,訕笑道:“你涼了嗎?”

大喬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涼透了”,一語之后見易寒一臉得意,卻氣憤道:“我一點都不在意,村里面的男子見了我,眼睛都變的更狼似的。”說著側過身去,一臉傲慢。

易寒笑道:“大喬,不哭了”。

“沒哭,眼睛酸,潤潤更晶瑩”,大喬哼哼應了他一句。

“來,傷心了,涼了,來少爺懷里暖和暖和,一會就滾燙了”,易寒見她可愛俏麗的模樣,不由逗了她一句。

“沒門!你一輩子都別想”大喬絲毫不假與顏色。

易寒心頭暗暗偷笑,柔聲道:“大喬,你走過來一點,少爺想跟你說幾句知心話”。

“不聽!”大喬捂住耳朵,搖了搖頭。

易寒卻自言自語的說道:“母親知道我德行娶不到媳婦,剛才正打算與我商量,在你們幾個人當中挑選一個嫁給我,唉,父母之言,我也無法拒絕,就不知道你們誰倒霉被挑上了,哼,誰對我越兇我就挑誰,剛才西施對我溫言細語我就放過她了”。

大喬捂住耳朵,剛才的話卻一清二楚,突然認真的看著易寒,半信半疑道:“少爺,這事可是真的”,突然說道:“難怪村里的老先生說我們姐妹幾個人今年走霉運,叫我多過去看看,能不能逢兇化吉”。

易寒漫不經心道:“牛瞎子有沒有說幾個姐妹之中,你的霉運最大啊”。

大喬突然好奇的看著易寒,“少爺,你這話什么意思”。

易寒淡道:“我剛才跟母親說過了,就你給我娘子了,難道方才你沒有看見你主動留下來,母親沒有半點猶豫嗎?”

大喬大叫道:“少爺,你騙人”,語氣卻透著驚恐,她是不喜歡吵鬧,所以才借機留下來的,心想,“夫人剛才好像好真的跟少爺說的一樣。”卻露出微笑走到易寒身邊,拽去粉拳給他錘錘背,溫柔道:“少爺,你知道大喬最溫柔了,都是給少爺你逼急了才會這么反常的”。

易寒好笑,心中稍稍有些失落,他在外面混的風生水起,人人爭搶著,想不到家里的幾個婢女卻還看不上他這個少爺。

其實倒不是幾女看不上他,只不過他的惡行幾女是深入內心,想想就害怕,一時無法轉過這個坎來,幾女對他是又喜歡又害怕,少爺壞是壞,有時候還是對她們挺好的,當然這個喜歡不能牽扯到男女私情。

易寒轉頭看著大喬笑了笑,這一笑讓大喬心中發麻,弱弱道:“少爺,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大喬還是個清白大閨女,你可不能把我給玷污了”。

易寒好笑道:“去給我倒壺熱茶來”。

大喬大喜道:“好嘞,我馬上就去”,說著高興的提著水壺離開房間。

易寒輕輕一笑,在哪里都沒有在家里這般輕松愜意。

為了方便下次訪問,請牢記,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