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與秋凌正吃著薄皮餃子,寧雪問道:“秋凌,今天怎么買這么多,我們怎么吃的完”。
秋凌買了兩斤,打算一斤送給易寒,后來生他的氣,就沒有給他,如實將遇到易寒地經過說了出來。
寧雪搖了搖頭,淡道:“真是個讓人猜不透的男人”。
秋凌道:“小姐,書真姐姐特別崇拜有才學的人,那易寒又風流好色,你說他們會不會......”。
寧雪全情投入吃餃子之中,淡道:“這是她的事情與我無關”。
秋凌道:“小姐,其實接觸以后,我才知道書真姐姐是個不錯的人,性格率真,有時候說話雖然粗鄙了點,但讓人感覺不反感,書真姐姐一直想讀書識字,卻沒有機會”。
寧雪抬起看著秋凌,奇道:“你不是在教她了嗎?這難道還說不是機會”。
秋凌俏臉一紅,不好意思道:“我都是小姐教出來,我那有資格去教別人”。
餃子沒買到,易寒空手而歸,剛吃完早飯。
門外傳來敲門聲,易寒應聲而望,是何不爭。
何不爭笑道:“易兄,又來打擾了”。
易寒走上去,挽著何不爭手臂笑道:“我歡迎還來不及呢,來,里面坐”。
何不爭推脫道:“易兄,我就不進去了,我要去拜訪寧雪小姐,易兄與寧雪小姐認識,特來邀易兄一同前往”。
易寒搖了搖頭笑道:“何兄,我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我下午還有事情要做呢?”
與何不爭這個墨守陳規的男人去見寧雪,是沒有什么進展,要見就單獨去見,獨會美人,氣氛才夠帶勁。
“何事”,何不爭訝道,在他看來竟有別的事情比去看寧雪還要重要。
易寒神秘笑道:“我要去學做餃子”。
何不爭一愣也不再多問,兩人就此別過,易寒往老娘面食店走去,而何不爭卻往寧雪住處。
秋凌急急忙忙往屋子跑去,“小姐,何公子又來了”。
寧雪淡淡道:“易寒呢,來了沒有”。
“沒有,就何公子一人”。
寧雪淡神色清冷,道:“那你說我沒空”。
秋凌顯得有些為難,“去,還愣著干嘛”,寧雪語氣之中充滿了冷漠。
秋凌去而又返,“小姐,我說了,何公子卻還站在那里等著,好傻啊”,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可憐。
寧雪一臉淡漠,突然語出驚人,“他如果敢爬墻進來,我就見他”。
秋凌嘆息一聲,小姐此話無異給何公子判了死刑,沒有易寒在旁邊慫勇,何公子又怎么敢翻墻入院。
再說這邊,易寒來到老娘面食店,店面此刻顯得安靜了許多,易寒走了進去,早上站在桌臺前其中一個少女道:“公子,要來點什么”。
易寒搖頭道:“我是來找老板娘的”。
小姑娘露出神秘的笑容,朝店里朗聲喊道:“老板娘有人找你”。
人還未出來,就聽到一把聲音:“誰啊,老娘喝口水休息一下,都有人來煩我”,走出來見是易寒繃著臉道:“你找我何事”。
易寒一臉淡然,口中吐出兩字,“賣字”,老板娘一愣,指了指易寒,“你”。
易寒沒等老板娘招呼便自個落落大方的坐下,“怎么,不像,我可聽說有人幾個字就賣一輩子吃餃子不用錢,我也想來試一試”。
文書真一臉疑惑,從頭到尾看了易寒一邊,道:“那文公子乃是遠近聞名的才子,一手書法受的金陵各書法大家贊賞,你有過什么成就沒有”。
易寒搖了搖頭,輕搖折扇,這次有帶了,一副儒雅斯文的姿態,“在下沒有名氣,金陵無人識得,不過對書法頗有自信”。
文書真半信半疑,不知是真是假,當下也不好妄作決斷,心想還是先讓他試一試再說。
“口說無憑,你若真的能給我寫出幾個好字,不說勝過文公子,只要差不多,以后你吃餃子都不用給錢”,文書真決然道。
“哦,你如何能判斷出我的字優劣與否”。
文書真咧道:“我是大字不識幾個,自然無法判斷,但來我店里的客人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別人說好字,那就是好字”。
易寒微微一笑,心中頓時有了主意,“那好吧,我就在你這店里,留下幾個字,好是不好,只有分析”。
文書真匆匆返回內屋,取出筆墨紙硯,親自為易寒研磨,易寒看文書真研磨動作看似頗為熟練,其中卻有頗多錯誤,只是付之一笑,也不指出。
易寒提筆,卻不在紙上下筆,而是走到店門口,在旁邊的墻上寫了起來,那文書真與幾個店伙計也跟了出來,待易寒完成之后,雖然不識得上面寫的是什么,卻心中一震,她雖不怎么識字,可是卻能感覺到這字寫的好看,很大氣,給人一種氣勢磅礴的感覺。
文書真訝道:“這是你寫的”,易寒攤了攤手作不解狀,“老板娘難道是你寫的”,說完哈哈大笑的離開。
他在上面留下的是一首詞的首句,路過此地的才子見此好字好詞,難免手癢,定會在上面接下句,每人留下一句,到時候那文書真的店門前自然有無數才子留下墨寶,而一些實力不足之人,也不會獻丑,敢填詞者定都是書法頗有成就之人。
路過寧雪住處的時候,卻發現何不爭站在門口,易寒走近笑道:“何兄,剛出來,還留戀不肯離去啊”。何不爭卻一臉苦笑,他根本沒有進入過,何來留戀之說,惋惜道:“我還沒進去呢”。
易寒大吃一驚,什么,這何不爭居然在門口等到現在,怒道:“這么無禮,何兄,你等著,我替你說理去”,當下借機闖了進去,何不爭勸說著,易寒卻是不理,狠狠的敲起門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大門應聲而來,秋凌打開大門,易寒道:“何兄”,后面沒有反應,回頭一看,何不爭卻在易寒敲門的時候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易寒大聲道:“你家小姐呢?”。
“易寒,又是你,找我家小姐何事”,因為早上的事情,秋凌沒給易寒好臉色。
易寒理直氣壯道:“我要替何兄評評理”。
秋凌一臉冰冷,“我家小姐現在沒空說完”,說完大門就要關上,易寒手掌一推,擋了下來道:“不用了,我自己進去找她”。
秋凌一不留神,易寒就從她身邊走了過去,大步往房間走去,秋凌這才匆匆關上大門,從后面追來上去,喊道:“不可,小姐正在......”,易寒卻沒有聽清楚,他闖進大廳,空空無人。
來到一間房間,屋門并未關,推門即開,屋子煙云繚繞,還有輕輕的水聲,當中一只大桶,朦朦朧朧中,桶內好像有人,易寒腦子頓時清醒,這么幸運,撞見她在沐浴,怒喝一聲:“何方妖孽作怪,竟將寧小姐的房間搞得烏煙瘴氣,看貧道祭出法寶將你轟成碎片
屋內傳來入骨酥軟的聲音:“易道長,千嬌百媚的狐貍精你也舍得嗎?”
易寒冷哼一聲,“凡是妖精,貧道均不會手下留情”,大步上前,雙手透過層層煙霧探去,眼神露出駭人神光,入手之處一片酥軟。
嬌喝一聲,“道長,竟然你這般無情就不要怪奴家狠心了”,朝他臉上猛潑水,熱水澆的他睜不開眼睛,掩住眼睛,躲閃水花。
秋凌趕上進來,指著易寒氣怒道:“你.....你......你怎么能這樣無禮呢,卻使出全身力氣將他拉了出來。
易寒急道:“秋凌,我在降妖呢?”
秋凌爆粗口:“降個屁,里面是小姐”。
易寒佯裝吃驚,“那她剛剛怎么自稱狐貍精”。
秋凌將易寒推出宅子,砰的一聲大門關上,在院內大聲道:“小姐本來就是狐貍精,你卻不是那個能降負她的道士”。
沐浴完畢,寧雪更換衣服,“小姐”,秋凌一臉愧疚低聲道。
寧雪面無表情,往院子走去,秋凌老實跟在后頭一言不發。
樹下,寧雪任風吹拂著垂下并未干透的頭發,幾點晶瑩的水珠從清麗臉頰滑落,夕陽透過林木的樹縫間,水珠之上閃耀著彩虹般的光圈,微風輕吹像一個調皮的孩子般撓動著寧雪濕潤的發絲。
寧雪淡淡道:“我并不怪你,只是覺的可惜”。
秋凌不解,寧雪突然神情一變,嬌笑道:“我還以為他膽子大到敢來看我沐浴,看來是誤會,可惜被你搗亂了,不然我們也許此刻是一對共沐鴛鴦”。
小姐向來語出驚人,盡管她有充分的心理準備,還是被寧雪一番話嚇到了,男人與女人可以這么隨便的嗎?
寧雪美麗的小嘴閃過一絲笑意,“不過這樣也好,總算讓我逮到個機會好好責難他,我們走吧,去他家走一趟,這次我看你往那里跑”,這語氣讓人無法承受,好像要逮賊一般。
馮千梅正在忙活著,蘇姐剛剛離開,這個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馮千梅以為蘇姐去而又返,忘記拿什么東西,小步跑去開門,打開大門,卻是當場愣住,秋凌她見過一次,另一個女子卻是冰肌玉膚,細潤如脂,氣質舉止端麗冠絕,她從來不知道女子也可以美到如此地步,超凡出塵,同樣作為女子,在這個女子面前,她有種自卑。
馮千梅禮貌道:“兩位找誰”。
秋凌甜甜道:“姐姐,我們有事找易公子”。
馮千梅心中嘀咕,易寒什么時候識得如此美麗的小姐,“兩位稍等,我這就去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