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易寒發現自己竟安心的睡了一個晚上,他往床的方向望了望,里面沒有動靜,掀開帳子走了進近打算好好報復一番,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被子整齊疊好,寧雪人已不知所蹤,暗罵一聲,算你起的早,改天再收拾你,肚子有點餓了,卻返回自家宅子。
寧雪那邊,何不爭風雨不改,準時拜訪寧雪,寧雪今天依然沒空,將何不爭拒之門外,讓何不爭等著,愛等就等,愛走就走。
寧雪宅子。
朝陽緩緩升起,曦微的晨光照射進院,斜影無風,院子里像一個長滿樹木花草的小山谷,蟲鳴鳥叫輕輕響起,給這晨光微微的寧靜院子平添了不少生機活力。
房間內。
秋凌喜道:“小姐,那混蛋早上走時,我從角落看他臉色很不好,小姐你把他怎么了“。
寧雪這個香澤可閑的美女正優雅的坐在墊子上,呷了一口茶水,嫣然笑道,“他這人放.蕩無力的很,我只不過先給他個下馬威,免得他太放肆,哪天被他按倒蹂躪,使勁呻.吟卻沒人來救我”。
秋凌道:“哼,他竟這般兇殘,像小姐這么溫柔可愛的女子可是世間少有耶,他也下得了手”。
寧雪啞然失笑,也就秋凌會說她溫柔可愛,她是溫柔,是可愛,但這種溫柔可愛有時候卻讓男人望而生畏,笑道:“這只是做個猜想,還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呢”,喃喃自語道了一聲,“現在也許在他眼中,餃子都比我要可愛多了”。
秋凌道:“小姐,何公子還在外面等著,反正沒事,我們把他請進來,跟他說說話,聽聽小曲也不錯,何公子彈的曲子還是很好聽的”。
寧雪突然眼神閃過一絲調皮,喜道:“秋凌,要不然我們出去遛遛”。
秋凌訝道:“小姐,你要是走出去啊,整個金陵都要轟動起來”。
寧雪嘻嘻笑道:“笨,我將自己弄的難看一點。”
秋凌點了點頭道:“可是何公子還在門外面”。
寧雪眼睛一閃神秘一笑,“我們爬墻偷偷出去”。
秋凌一臉吃驚,還是點頭答應,小姐想做的事情,沒人能攔的住。
文書真對著一直閑著沒事的小翠問道:“怎么今天生意這么差,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小翠指了指街對面道:“老板娘,你看對面”,文書真朝小翠所指方向望去,人群圍攏在街對面,頓時怒道:“有人搶我們生意,我這里的薄皮餃子是金陵獨一無二的啊”。
小翠嘆息一聲,道:“再好吃也頂不過人家不要錢啊”。
“怎么回事”,文書真問道。
小翠這才將事情原委說了出來,原來,今早街對面開了一間酒樓,叫同福樓,門口用大字寫著開業大吉,免費品嘗,而且還派了幾個伙計從我們這里拉走客人,文書真平時對人兇巴巴的,加上經不起這些人拉扯,就都跑了過去。
文書真心想這也難怪,人都是喜歡熱鬧的,安慰自己道:“沒事的,他們湊湊熱鬧,明天就會回來了”。
小翠嘆道:“能這樣就好了,我聽說了,他們請了一個廚師,聽好好像以前是個御廚,犯了事才被趕出來的,我們的薄皮餃子雖好,又怎么比的上人家大廚之手”。
這時有一個老顧客過來買餃子,文書真竟異于往常的熱情,那知道同福樓的伙計卻從街對面跑過來拉客,文書真頓時變臉,跟那伙計爭吵,卻被推了一把,摔倒在地上,當街咆哮罵娘起來。
剛好易寒一早就出來看看昨日寫的詞是否有人填續,看到了這一幕。
易寒剛走近,想要攙扶起文書真,男女授受不親這一條他可從來不遵循,還沒接觸,就聽見一聲雷吼般的聲音:“滾滾滾,都滾的遠遠的,不要來煩老娘”。
易寒一愣,卻毫不在意,心中頓生有了主意,“老板娘我有預知未來的本事,你信不信”。
文書真抬頭見是易寒,昨日見他之字,也知他是個有才學之人,心中雖然怒火急需發泄,卻不好拿這個男子出氣,臉色一黯,沒有言語。
“你這小店三日之后必定人滿為患,生意要遠勝對面那家大酒樓”,這話一出,文書真頓時來精神,卻不知這男子神色如此堅定,難道他真的會預知未來。
此話文書真還未消化,易寒又吐一言,“不過此時我想到對面湊湊熱鬧”。
朝著易寒離去的背影,文書真恨恨道:“混蛋,詛咒你走路摔死”,話剛才出口,只聽遠處,“哎呀”一聲,易寒只顧看著前方,卻不料卻一顆石子拌倒,文書真一愣,喃喃道:“這么神”。
走過街,來到同福樓,門口貼著紅對聯,上面掛著新燈籠,這同福樓店面足足占有十來間,建有三層,大門上掛著大匾,同福樓三個字好不氣派,看來出自名家之手,剛到門口,便有伙計上前相迎道:“客官請,本店今日新開張,一切酒菜全部半價”。
易寒疑道:“不是說免費的嗎?怎么又要錢”,伙計笑道:“客官有所不知,那是早些時候的特色小吃,一律免費,現在已經過了時辰了,所以就不在準備了”。
果然是無商不奸,用免費的幌子吸引顧客前來消費。
“我以為免費的,所以身上并未帶錢”,說著佯裝離開”,那伙計趕緊就將易寒攔住道:“客官,你沒帶錢只要有本事也可以免費吃上一頓”。
易寒疑道:“為何”。
伙計笑道:“客官進去一瞧不就全知道了,我一時也說不清楚,就算湊湊熱鬧,幫本店增色也無妨”
伙計領著易寒在角落一處坐了下來,大廳之內擺滿了桌子,足足有上百桌,杯盤交錯的聲響,顯得喧雜吵亂。
不一會而那伙計就提著一壺茶過來了,“我沒叫茶啊”,易寒愣道。
那伙計笑道:“今日進入本店的人,不管消費沒消費,送上龍井一泡,不收錢的,客官請慢坐,我忙去了,有事叫我”
易寒倒了一杯,將茶送到鼻端,聞了一口,“真香”,心道,這茶還不錯,懂得收買人心,這酒樓老板是個人物。
大廳之內熱鬧異常,易寒往四周望了一圈,卻始終沒看到什么節目,就在這個時候,從后門進來一群人,當中一位是個身材發福的中年漢子,他身后跟著四個身材高大的漢子,看架勢不是保鏢就是打手,那中年男子中氣十足朗聲對著大廳道:“各位朋友靜一靜,我是同福樓的老板寧費”。
聽見老板來了,客廳頓時安靜了許多,雖然還有人在竊竊私語,卻不影響寧費講話。
寧費目光匆匆掃視全場,見大廳人數不少,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朗聲道:“各位朋友,無論你的街邊走販還是富家公子,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都能在本店找到你喜歡的,本店的宗旨就是要滿足各階層的人,讓來到這里的人都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受,公子們喜歡美食佳釀,這里有,喜歡美人,這里也有,喜歡刺激興奮這里也有,而小姐們喜歡娛樂休閑,喜歡琴棋書畫,喜歡花卉樹木這里也好,只要你們想的到的東西,這里都有,當然目前本店剛剛開張,請客官們提出各種意見建議,本店以后會完善,喜歡美女佳人的公子可以上二樓,那里設有廂房,還有美女相伴,喜歡碰碰手氣的呢,就請上三樓,而喜歡琴棋書畫的朋友請到后院,在那里可以以詩會友,以琴會友,艷福不淺的也許能交到一個紅顏知己。”
易寒一愣,這還是酒樓嗎?這簡直就是一間客棧兼妓院兼賭場集消閑娛樂飲食于一體的酒店。
“好了,不耽誤各位時間了,下面就請從群芳閣請來的姑娘們為大家表演舞蹈”,易寒真的服了,吃個飯也可以欣賞到妓院才有的艷舞,也不知道誰出的主意。
一群女子姍姍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個個身材妙曼多姿,不知道是故意如此,還是因為在公共場合,怕眾女放不開,每人臉上都遮有黑紗,不過這樣卻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感覺,看不清楚的美人對男人更有誘惑力。
店中有女子,看的這些是臉紅耳赤,男人們卻是一臉癡態,這些舞蹈也只有妓院才有,尋常普通人家那有機會看到,這些普通人家的男人今日才明白,為何男人一進妓院就樂不往返,原來里面是這般妙處啊。
歌舞結束之后,那些女子紛紛退了回去,一個男子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卻不是剛剛的寧費,那男子笑道:“在下胡來,剛才那姑娘們的一舞,大家還喜歡吧”,大廳里的男人哄笑起來,有些女子卻紅著臉陸續離店。
胡來郎聲道:“各位客官如果看見美人,忍不住,就請上二樓,那些還把持的住的客官請不要離開,接下來還有節目,我們特意從東瀛請來了田中美佐小姐為大家表演賭技”。
從屏風后面走出一個身穿和服的女子,一身黑衣,腰間盤著黑帶,領口開得極大,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并未著抹胸,下擺大開,兩條纖細的玉腿行走間坦露無遮,若隱若現,下擺的黑袍卻堪堪將大腿掩蓋住了,擺動之間,散發著引誘的嫵媚,牽動著在場男人的神經,女子腳下只穿著木屐,長長的黑發被盤了起來,同樣臉上遮著黑絲,一雙冷冷的眼眸,面無表情。中原之人何從見過如此大膽性感的裝扮,紛紛被迷住了,很明顯,這東瀛女子身上只有一件外袍披身,袍子之中沒有內衫,而袍子卻將女子重點部位都蓋住,若隱若現之下更勾人心魄。
易寒頓時驚訝,哇......,看她的樣子不好弄啊,全神貫注盯著女東瀛女子身上的敏感部位,嘀咕道:“讓我弄,讓我弄”。
不知道那女子是不是聽見易寒的聲音,突然朝易寒這邊望來,神態依然清冷,雖然只是匆匆一瞥,易寒卻能感覺到從那淡淡的眼神中射出一道閃電,直擊他的心口,頓時激動的喘不過氣來,“好犀利的眼神,果然不好弄”。
女子手里拿著一個盅,當場表演起賭技來,只見,她拿起盅在空中甩了起來,叮咚的聲音響起,盅中放有骰子,聲音急促交響,明顯盅中明顯不止一顆骰子,她盅口向下,骰子卻始終在盅內,沒有掉下,東瀛女子雙腿突然一展,兩條光滑白皙的妙腿露了出來,手臂急速晃動,身子卻四平八穩,大廳之內大部分人眼光都是停留在東瀛女子的妙處,那些所謂的賭術并不能吸引他們。
表演完畢,胡來朗聲道:“大家像不像看看田中小姐長的怎么樣”。
大廳的男子齊聲歡呼了起來,胡來卻一臉可惜道:“田中小姐有一個規矩,要想看她相貌,那就要先在賭術上勝過于她,在下也無能無力,如果自信還有點本事,那就請上三樓,田中小姐會在那里等著大家,現場噓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