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本該大怒才是,可見寧雪那調皮的模樣,卻生不出半點氣來,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將他捉弄的如此難堪。
唉!深深嘆了口氣,又扯平了,不言一語,往門口走去,打算先在屋外透透氣。
這個時候寧雪也嘆了口氣,淡道:“好吧,你走吧,你盡管走,沒見過像你這么小氣的,盡占便宜不吃虧的人,本來人家心里有愧,打算任你逆來順受來著,既然你要走,以后就不要來見我”,說到最后語氣卻變得跟情人在撒嬌一樣。
易寒微一錯愕,目瞪口呆,逆來順受!我逆的了你嗎?就剛剛那一手若是換了目標,他以后的幸福生活就全毀了。
寧雪見易寒沒有回話,呆呆的站在原地,也不再搭理,悠閑沐浴著,心中暗惱道:“傻瓜,我這是三試情郎,若再對我說一句情話,我便從了你”
寧雪就在易寒面前像往常一樣沐浴,一舉一動沒有絲毫扭捏,對于易寒時不時投射在她身上的眼光也毫不在意。
寧雪突然抬頭,一雙美眸看著易寒,關切道:“你身子濕透了,小心著涼,我柜子里有男裝”。
易寒心中一暖,輕輕搖頭,看著寧雪,眼神之中卻沒有剛剛的色欲,“不礙事,省的一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寧雪撲哧笑了起來,嗔道:“你這人壞的時候壞到骨子里,好的時候又如正人君子一般”,他閱人無數,豈會不知易寒剛才所說句句真摯。
易寒溫柔的看著寧雪,“寧雪,就是天上的仙女也比不上你”,表情認真,眼神就像看著自己的最愛一樣,想要疼愛她,將她摟在懷中呵護,心中溫馨寧靜。
寧雪驟見易寒溫柔的目光,心中一股暖流涌起,安靜的也是幸福的,嬌軀頓時一顫,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讓人留戀不舍得割舍的感覺,突然情不自禁道:“你要不要我”。
易寒只是一愣,便輕輕的朝寧雪走了過去,本來這話是寧雪提起的,不知為何,易寒每靠近一步,她就緊張一分,甚至連抬起頭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剛剛她還將這個男人戲弄的股掌之中,可是現在,她卻感覺自己是個嬌滴滴的小女子要任人擺布。
易寒走到寧雪身后,手像情人一般溫柔的撫摸她的后頸,一手輕輕的梳理她濕漉漉的青絲,平靜道:“你真美”。
寧雪突然轉身,一雙眼睛晶瑩剔透看著易寒,嘴角還掛著溫馨的微笑,“你動心了嗎?”
易寒沒有絲毫猶豫將心中最真實的情感說出來,“我動心了,我早就動心,只不過我一直不肯承認”。
這些話不知道有多少個男人對她說過,可是沒有一個能像現在讓她心潮澎湃,她意識到在易寒主動認輸的這一刻,其實她也輸了,盡管沒有說出來,男女之間的感情就是這般奇妙,總有那么一個人出現,而那個人卻是你停泊的港灣,美丑、善惡、身份、背景所有的這些都變得模糊,無關緊要。
“吻我”,這個驕傲的女子終于情動,螓首迎接向易寒,也不顧自己胸前一對染上水滴的晶瑩酥胸浮出水面,已經露出兩點嫣紅。
易寒半跪了下來,兩人雙眼對視,良久兩人只是這樣靜靜的看著對方的眼睛,急促的喘氣聲在醞釀著激情。
寧雪一雙剪水清瞳似幽似怨,如泣如訴,癡癡的看著易寒的眼睛,水遮霧繞中,媚意蕩漾,玉臉已經一片紅暈,她先把持不住這炙熱而又溫柔的眼神,小巧的嘴唇微微張開,一排潔白整齊的皓齒下,一角粉嫩的舌尖輕輕抵觸在兩排白牙之間,像在惱怨易寒為何還不主動。
易寒往下頭,兩片嘴唇親上寧雪那小巧的嘴角,瞬間就感受到她那豐腴如棉花,濕潤如溫玉的香唇。
“嗯”,寧雪輕哼一聲,星眸惺忪嬌嬌欲滴,情已動,此時嘴唇被封,急促的呼吸不停,一股清香的女子氣息從鼻中噴向易寒臉腮,黛眉舒展想從易寒眼睛看到自己的樣子,只是因為靠的太近,只有模糊的五官,卻感覺這個男子相貌英俊,魅力無限,自己恨不得與他融為一體。
易寒還在用嘴唇磨蹭她的薄唇時,易寒已經等不及了,那條小巧靈活伸出口中,直鉆易寒口中,先是在易寒嘴唇轉了一圈便揮師前進,易寒以為她舌頭要與自己糾纏,舌尖便迎了過去,口中空間有限,寧雪卻輕靈的躲避了過去,不讓易寒舌頭碰到自己。
她舌尖一邊躲避著易寒,一遍輕輕的在易寒牙根出的齦肉處敲打著,經寧雪這般戲弄,他只感覺牙齒酥麻了起來,沒有任何力氣咬上任何東西,好像整副牙齒頓時全酸了下來一般,嘴巴不由自主的張開,舌頭大露,寧雪這才纏了過去,舌尖卷成一字形在易寒舌頭表面滑動著,而易寒的舌頭明顯沒有寧雪這么靈活,就停在那里,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感覺著佳人給他一波又一波熱浪般的刺激。
寧雪好像天生就精于此道,她的舌頭靈活的就像她的靈蛇一般,舌尖快速的在易寒舌頭頂尖處螺旋一般轉動,轉了幾圈后,兩人舍尖抵觸在一起,停止不動。寧雪眼睛看著易寒,眼神中有一絲羞澀又調皮的笑意,暗示著易寒,輪到你了。
易寒卻是心中一酸,她吻技如此嫻熟,那應該有多少男人品嘗到她的丁香小舌,頓時一臉黯然,默默無語,妒忌,他妒忌了。
寧雪見他突然黯然傷心,柔道:“怎么啦,我做的不好嗎?”
易寒乍聞此言,心中苦笑,就是你做的太好,我心里才會難受,結結巴巴道:“為何你......比我......還要厲害”。
寧雪一愣,瞬息間馬上明白了易寒的意思,這男人在吃醋了,他現在的樣子真可愛,沒有平時那惱人壞壞的眼神,呆呆的像個傻小子。
寧雪臉掛笑容,調皮的眨了眨眼睛,“你說呢?”,見易寒沒有反應,繼續道:“當然是經常練才這么厲害”。
易寒微微一呆,心酸苦澀瞬間從心中涌起,卻無法控制自己,失落道:“寧雪,你能告訴我,你是否不止喜歡我一個”,對寧雪,他實在捉摸不透。
易寒什么時候在人前展露過這種低沉失落的表情,讓寧雪看了又好笑又心疼,本來還想逗他一會,話到嘴邊卻了咽下去。
“傻瓜”,寧雪柔情道:“天下間除了你又有那個男子讓我寧雪如此動心”。
易寒一愣,心中暖流流淌全身,頓時容光煥發,“那為何.....”。
寧雪一臉驕傲,“我做任何事情都是這么厲害,雖然這是我的第一次”,說到最后想到什么,耳根一片粉紅。
易寒大喜,寧雪這種高傲的女子根本不用說謊騙他,熱情的吻向她那掛著驕傲的嬌唇。
易寒照著寧雪剛才的動作,他第一次做這些動作,明顯有些生硬,好幾次都是碰到自己牙齒,不得已,他嘴邊只能張的大大的,不一會就感覺牙根一陣酸脹。
寧雪舌頭動了,她放慢速度,慢慢的引導著易寒跟著她的節奏,終于易寒不像一開始那么笨疏,兩條舌頭糾纏在一起,彼此享受著快樂。
兩唇分來,此時寧雪已沒有剛剛的春.情,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嘴角掛著笑意盈盈的看著易寒,突然易寒雙手環扣寧雪玉頸,而他的嘴邊掛著一串銀絲,卻不知道是寧雪的,還是他自己的,相比寧雪的清明,他這時候已經雙目充紅正癡癡的看著眼前佳人。
寧雪見易寒眼中露出小孩子才有貪婪的眼神嫣然問道:“還要嗎?”。
易寒點了點頭,他需要更多更多。
寧雪紅唇印了上去,如膠一般粘上易寒,如果說剛剛的吻兩人之間嘴唇之間還留有一點空隙,那此時兩人嘴唇就是密封不透了。
寧雪輕輕的往易寒口中吹氣,一股又涼又濕的風輕輕吹拂著易寒牙齒,舌頭,口腔之中,穿過鼻子,易寒只感覺一陣牡丹花一樣的香氣,可是過后,他卻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本來剛剛那個熱吻后,他還沒好好反應過來,而此刻嘴唇被封,根本呼吸不到空氣,只能用鼻子呼吸,而寧雪吹拂過來的熱浪與易寒自己呼吸進去的空氣沖撞在一起,頓時易寒是不能吸氣也不能呼氣,那股氣停在喉嚨與鼻子之間,他腦門頓時一漲,暈暈的,有種嘔吐感,寧雪口中再重重的吹了一口氣,一股香風又吹拂而來,這下易寒感覺胸口一脹,難受的很。
腦袋好像被閃電劈中,風暴,憤怒的旋渦要將腦袋攪成碎片,可這種痛苦的感覺卻讓人迷戀,瘋狂,痛苦又快樂著。
還好,寧雪沒有繼續吹氣,她嘴唇輕輕滑過易寒嘴角松開,趁這機會,易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一刻他只感覺是經過地獄般的折磨后,重獲自由的欣喜和快樂,整個心靈都釋放了。
寧雪嘴唇又繼續纏了上去,依然是密封不透,依然是輕輕吹氣,如此這樣好幾次,這才停下。
比起剛剛第一吻的快感,第二吻明顯是刺激居多,這好像就是情人之間的小游戲,過程雖然簡單,卻其樂無窮,樂此不疲,易寒此刻已經沒有剛剛的癡迷,眼睛一片清明,只感覺眼前女子,可愛到了極點。
寧雪帶著愧意道:“今晚就到此為止,好嗎?”
易寒一愣,剛剛寧雪還熱情如火,怎么會突然間變一種態度,難道我剛剛做錯了什么,還是......他卻想不出什么原因,但臉上明顯失落。
寧雪本來不想多說,見他失落的模樣,羞的滿臉紅潤,眼睛不敢去看易寒,低聲道:“我來月事了”
易寒一愣,哈哈大笑起來,難怪她今夜會如此情動。
寧雪惱恨的瞪了易寒一眼,冷冷道:“有什么好笑,你若說不出來,我把你嘴巴縫上”
易寒連忙做投降勢,緘口不語,忍笑著。
見寧雪氣嘟嘟的樣子,易寒還想說些什么,眼神碰到寧雪就敗下陣來,只能道:“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我先走了”
寧雪表情頓時轉惱為喜:“小寒兒真乖,明早再來,寧雪迫不及待想見到你”。
易寒苦笑不得,女子真怪,又說迫不及待想見到我,又要趕我走。
易寒走后,寧雪卻是一臉憂傷呆呆望著夜空,喃喃道:“我騙你的,明天你就見不到我,永遠也見不到我”。
有心,無心,心在天涯;多情,薄情,情系明月。
(PS寫到這里,易寒與寧雪的感情就算到一段落,剩下的就需要時間慢慢去醞釀,想念的時候也是在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