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

第十一節 青樓如此多嬌

楚留情牽著竹仙的小手介紹給三位好友,易寒三人象征性的行禮,竹仙給三人道了個萬福,垂頭含羞卻不太看直視三人,有時候這青樓女子的羞澀風情比起大家閨秀卻也有另外一番味道。

楚留情道:“三位兄臺先到敬山亭內坐上一坐,我與竹仙多日不見,訴完相思之情就來尋你們”。

三人心知肚明,均露出頗有深意的笑容,易寒點頭,李明濛笑道:“去吧”。

倒是這趙博文朝他眨了眨眼睛,訕笑道:“注意哦,別太激動,閃著腰就麻煩了”。

楚留情倒沒有這個打算,聽趙博文暗示,突然興趣大增,這荒山野嶺的,來一場野戰也是不賴,也不解釋,牽著竹仙往偏靜的樹林走去。

遠處有不少青樓女子曾經是李明濛與趙博文的相好,一直給兩人拋來媚眼,易寒倒也沾了些光,電的是他心里舒坦。

趙博文朝兩人看了一眼,猥瑣道:“兩位,我有點按捺不住了,她們如此多情,我實在不舍的傷了她們一片芳心,我先走一步了”,便朝其中一位相好走去。

易寒與李明濛對視苦笑一聲,本來約好四人同游了,這還沒到敬山亭呢,就分道揚鑣,各忙各的。

趙博文走后,終于有幾位大膽的按捺不住結伴朝兩人走了過來,李明濛卻是認識。

幾女朝兩人道了個萬福,笑嘻嘻的喊了一聲“李公子好”,又對著易寒道:“這位公子好”,鶯鶯燕燕的聲音甚是悅耳。

李明濛與易寒只得微笑回禮。

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走到李明濛的身邊拉著她的衣袖,嗲道:“李公子,你有好些時日沒來找我了,是不是把我給忘記了”。

李明濛雖然心中有隋旖,但畢竟是花叢老手,泰然自若笑道:“如酥,最近有點忙,走不開,改天定好好的寵愛你,今日我陪朋友過來,卻走不開”,只能拿易寒當起擋箭牌。

其余幾女卻走到易寒身邊將他圍了起來。

“公子,你怎么稱呼——”

“公子,你長的好英俊哦——”

“公子,你怎么看起來這么面生——”

“公子,你的手好長耶——”

幾女個個面若桃花,風情萬種,問著問那,輕聲媚語縈繞耳邊,易寒卻不知該先回答誰的問題。

易寒豎起手,大聲道:“停停停,我來問,你們來答可好,你們這么問,我實在回答不上來”,幾女點頭,停止發問。

易寒朝其中一女穿亮珊瑚色的女子問道:“這位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聽易寒不叫小姐也不叫姑娘,卻親密的叫上姐姐,立刻就明白易寒是常流連風月之地的人,臉上滿是興奮,喜道:“我叫癡珊,是媚香樓的,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易寒訕笑道:“原來癡珊姐姐呀,你名字美,人也俏媚的很,你可以叫我易公子,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子寒”,子寒是易寒的字。

易寒笑起來總能給人一種親熱的感覺,癡珊小手大膽的纏上易寒,嬌道:“子寒哥哥,你什么時候來媚香樓找我,人家第一次見你,就很喜歡你”。

易寒聽她不叫易公子,也不叫子寒,卻偏偏叫子寒哥哥,頓時哈哈大笑,“好,就憑你這句酥軟入骨的子寒哥哥,我定到媚香樓捧你的場”。

癡珊突然翹起小嘴,幽怨道:“你們這些風流公子個個都是負心漢,像那李公子上一次,嘴巴一個寶貝兒,一個美人兒,這會見了人家卻假裝不認識,愛理不理的”,說到最后傷心欲絕,垂淚欲滴。

易寒卻也知道她在故意勾起男人的憐惜心,都說青樓女子善做戲,這話一點也不假,朝她看去還真的眼眶紅紅的,幾滴淚珠兒掛在眼角,溫柔的伸出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疼惜道:“心肝寶貝兒,莫要傷心,難道你以為我在騙你不成”。

癡珊破涕為笑,“子寒哥哥,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么嘴甜的,一句話就哄到人家心里去了”。

易寒開心的笑了起來,不管她是真情還是假意,癡珊卻使他的心情舒暢無比,癡珊突然大膽的朝易寒臉上蜻蜓點水一吻,臉上立刻出現一個鮮紅的口紅印,旁邊三人早就等著易寒問話,見癡珊有動作,也不甘人后,香吻奉上。

“子寒哥哥,人家叫醉波”

“子寒哥哥,人家叫憶香”

“子寒哥哥,人家叫妙眸”

這四女均是媚香樓的紅牌,平日里那曾對男子如此熱情,遠遠瞧見這易寒長的俊俏,只不過拿他來當賭注,將易寒當做捉弄的對象,心里暗嘆艷福不淺的易寒那里會知道,這四女竟是懷著這樣的心思。

四張櫻桃小嘴在易寒耳朵,額頭,眼角,雙腮,嘴唇,脖子留下了自己的標記,易寒倒沒有想到四人第一次見面就如此熱情,這青樓女子雖然開放,但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吻一個男人還是極為少見的,連忙喊道:“諸位姐姐,夠了,再親下去,我的臉就變得紅色的了”。

四人這才作罷,朝易寒看去,見他臉上滿是唇印,均掩口笑了起來。

易寒明白此刻自己的臉定是滑稽的很,伸手去抹,手心全是紅色口脂,卻不知道臉上干凈了沒有。

四女咯咯地笑了起來,那穿茉莉黃衣衫的女子走了過來,袖中透出黃色的手帕,香風飄來,朝易寒臉上抹去,柔聲道:“子寒哥哥,我看你還是不要抹的好,越抹越難看了”。

癡珊笑嘻嘻道:“我看我還是去竹篷那邊提一壺水來給易公子洗洗臉吧”,扭著香.臀離開。

深天藍衣衫與淺灰紫衣衫兩女一人邊摟著易寒手臂,“那我們就先陪子寒哥哥吧”。

茉莉黃衣衫的女子突然問道:“子寒哥哥,你記得人家叫什么名字沒有”。

易寒尷尬,剛才只顧沉迷于胭脂粉中,那里還記得她的名字。

“哼,癡珊姐姐說的對,你們這些風流公子都是些沒良心的男人,這么快就把人家的名字給忘記了”,茉莉黃女子又嗲又怨道。

易寒訕笑,“姐姐,剛剛那種狀況,換誰都會被迷得神魂顛倒,那還記得你們名字,這要怪卻不能怪我,只能怪幾位姐姐太勾人了,把我的心思都勾上天了”。

茉莉黃衣衫的女子眉開眼笑,“子寒哥哥你的嘴邊真甜,都說的人家心兒里甜滋滋的,這次你要記住哦,我叫醉波”。

醉波!

易寒朝醉波洶涌澎湃的胸部望去,嘆道:“這名字真是貼切,果然是令人心醉的波”。

醉波明白易寒的意思,俏臉一紅,手帕一揮,羞道:“不來了,子寒哥哥,取笑人家”。

易寒佯裝嚴肅道:“醉波,這怎么能說是取笑你,這可是我心底的呼聲”。

“是嗎?”,醉波喜孜孜的別過頭去,手帕將自己半邊臉蛋擋住,黃紗承的香腮如朝霞映雪。

易寒笑道:“找個時間我們好好研究醉波二字的涵義”。

另外兩女見易寒只顧跟醉波講話卻無暇顧及她們,不依道:“子寒哥哥你偏心,都不跟人家講話,人家叫憶香,又有什么涵義呢”。

易寒湊近憶香脖子深深的聞了一下,憶香咯咯笑了起來,花枝招顫道:“癢”。

易寒道:“你身上這個味道香而不濃,甜而不膩,讓人過后憶憶難忘啊”。

憶香纖指在易寒臉上輕輕劃了一下,嗔道:“你騙人,香味怎么可能甜而不膩”。

妙眸突然咯咯笑了起來,“憶香,我剛才見子寒哥哥偷偷吻了你一下”。

憶香不怨反喜,一把將易寒抱住,“子寒哥哥,再吻我一次,剛剛人家沒有感受到”。

易寒哈哈大笑,“機會錯過了就沒有了”,卻朝著身邊這個穿著淺紫衣衫的女子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她剛要回答,易寒伸指按在她的香唇,看著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道:“先別說,讓我猜猜看,你是不是叫美眸”。

妙眸嫣然一笑,卻搖了搖頭道:“子寒哥哥聰明,但絕對不會猜到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香君姐給取的”。

易寒哈哈大笑,突然吐出一句毫不關聯的話來,“那醉波的名字定是她媽媽(老鴇)給取的”。

妙眸道:“別轉移話題,哥哥快猜”。

易寒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態,道:“你的眼睛清澈無濁,明亮動人,讓我想到了“輕羽涉池,清澈微激”,若是我取,便會取輕羽二字,想你那香君姐姐也到不了這個境界,你的名字定脫不了,妙,清,雨三字”。

妙眸喜道:“哥哥高才,人家就叫妙眸,哥哥你快說說看,如何脫不了這三個字,香君姐姐還從來沒有給人家解釋”。

易寒笑道:“你的眼睛讓人有種想一窺深潭的欲望,這妙字定是取自“欲覓妙蓮華”,清字嘛,你的眼睛雖清澈無濁卻天生罩上一層迷離恍惚的水霧,這又正應了一句詞“花清月未清”,忽現忽麗,霧里看花”。

憶香入神的望著易寒,情不自禁問道:“那雨字呢?”

易寒嬉笑道:“真的想聽”。

憶香拽著易寒衣袖扯了幾下,撒嬌道:“哥哥,快別買關子了,人家聽的正入神呢”。

易寒又朝妙眸笑道:“你想聽嗎?”

妙眸主動送給他一個香吻,嬌道:“哥哥,你收了人家禮物,要滿足我的好奇心哦”。

易寒苦笑,“我這才擦干凈,你又來添亂”。

一旁久未出聲的醉波嬉笑道:“你再不快說,我們就再給你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跡,哥哥,這一次可不止臉上哦”,低頭朝他胯下瞄去。

易寒笑道:“醉波,你對那些公子也是這么大膽熱情嗎?”

醉波昂起頭,傲然道:“才不是呢,人家雖然比不上香君姐,當也是媚香院的紅牌”。

“哥哥,你若是還不說,人家可真要親了,我也不怕,只是哥哥恐怕要出丑了”,醉波眼神射出銳利的光芒,再一次瞄向他的重要部位。

易寒笑道:“好好好,我說,這個雨字......”,卻突然朝妙眸臀兒用力擰了一下。

妙眸嬌嫩的身子如何受的了易寒全力一擰,劇痛入心又恨易寒狠心,眼眶一紅,就落下淚花。

妙眸泣道:“易公子你干什么,難道你也把我看成可以隨意欺辱的賤人嗎?”,醉波與憶香二女大吃一驚,看著易寒的眼神再沒有剛剛那般溫柔親密,變得冷漠如水,隱隱帶著鄙夷,憶香也不知覺的松開摟住易寒的手。

本來她們打算捉弄易寒,一番接觸卻深深的被他的風趣才學所吸引了,不知不覺真情流露,豈知易寒此舉,卻狠狠傷透她們的心。

易寒大慌,柔聲道:“好妙眸,莫哭莫哭,我這是在向你們證明這個雨字”。

妙眸卻越想越傷心,這易寒也把她看成那種輕賤的女子,可以隨意褻玩,哭的更厲害更傷心,淚水落下卻不是從眼角兩邊垂落,而是像雨簾一般順頰流下。

易寒急道:“你們快看,妙眸哭泣的時候,眼淚是不是跟雨簾一般”,兩人朝妙眸看去,果真如易寒所說。

妙眸見三人盯著她看,一臉好奇,卻停止哭泣了。

易寒趁這個空隙,續道:“妙眸顴骨平坦,這哭泣的時候就如雨簾一般,這又與一句詩詞相呼應,“淚線千絲,雨簾含眸影”。

三人恍然大悟,卻明白錯怪了易寒,醉波與憶香看見妙眸哭的稀里糊涂的模樣喜感十足,忍俊不禁。

妙眸幽怨的凝視著易寒,柔聲道:“哥哥好狠心哦”。

易寒歉道:“是你們威迫我要解釋的,這也是無奈之舉,妙眸,這樣吧,我讓你擰回來,你盡全部力氣”。

妙眸伸手按在他結實的臀部,卻突然道:“很疼的,我卻不舍得哥哥遭受這同痛楚”。

易寒心中一暖,不管她們是真情假意,至少這一刻,他們都感覺到開心。

癡珊提著水壺走來,“子寒哥哥,水來了,讓奴家幫你清洗干凈臉”。

八只嬌嫩的小手在易寒臉上爭前恐后的擦拭起來,讓易寒感覺銷魂的很,今天總算沒白來。

這時候李明濛與紅衣女子走了過來,見到這一幕卻大吃一驚。

李明濛微微一笑,“易兄,你又哄騙人家了”。

易寒淡淡一笑,臉上清涼濕潤,應該是洗干凈了。

那紅衣女子卻驚訝這幾個姐妹什么時候對男子這般殷勤,況且在大庭廣眾之下,不是說賭注嗎?見四女喜上眉梢,卻似假戲真做。

紅衣女子對著易寒笑道:“奴家如酥,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呢?”

易寒未答,四女卻圍繞在易寒身邊,“子寒哥哥”,“哥哥”,一聲嬌過一聲。

如酥一訝,哥哥都喊出來了,這哥哥二字在青樓女子眼中卻有特殊含義,那就是心兒里喜歡得要緊的公子,才會有如此親密的稱呼。

李明濛走到易寒身邊低聲道:“易兄,注意影響,已經有好多人在看你”,易寒眼角偷偷掃視全場,果不其然,無數道眼紅的眼神正盯著自己,訕笑一聲,“嘿嘿,老毛病犯了”。

李明濛莞爾一笑,這卻是他的經典口頭禪,卻被易寒給套用了。

幾女依依不舍的與兩位俊公子道別,兩人往敬山亭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