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

第二十四節 屈打成招

這張成風一回到院子里就見有人來告訴他,四夫人有請,心中猜想,難道四夫人想讓他成為她的專屬廚師,想到這里眉開眼笑,沒有片刻耽擱便往芳澤院趕去。

來到院門口便看見安安正在等他,心中暗喜,安安都親自來迎,看來可能性很大,露出自己覺得最有魅力的微笑,道:“安安姑娘,夫人找我何事”。

安安面無表情,冷道:“你跟我來就是,問那么多干什么”。

張成風連連點頭,“那是,那是”,尾隨安安身后,盯著她窈窕多姿的身材,暗流口水,以后就有機會接觸到她了,只是她冷冰冰的模樣卻要多費些功夫。

“到了,進去吧”,安安冷冷的聲音傳來。

張成風從幻想中回到了現實,整理一下衣衫,見身上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才走進大廳。

大廳內,四夫人坐于正位,纖手托著茶杯低頭品茶,舉止優雅,一臉悠閑雍容。

張成風只是看了一看,便低下頭不敢再看,心噗通噗通跳的飛快,卻不敢胡斯亂想,四夫人這種身份的人不是他這種地位低下的下人可以妄想的,尊敬道:“小的張成風,不知夫人招小的前來有何吩咐”。

夫人神情依然不變,輕輕的將茶杯放在桌子之上,手上的動作還是那般優雅,抬起頭看著張成風,纖手輕輕撥弄著額頭上的幾根長絲,露出她絕美的圓潤飽滿的額頭,這個動作將女人的妖嬈發揮到了極致,風情萬種。

張成風卻不敢抬頭看她,他知道只要自己看著她就會控制不住自己貪婪的眼神。

喬夢真威嚴道:“張成風,抬起你的頭看著我”。

“是的,夫人”,張成風硬著頭皮朝喬夢真看去,神色慌張失措,雙手不知覺得緊緊拽成拳頭,手心滿是汗水。

喬夢真很滿意,她就是要給他無形的壓力,讓他絲毫不敢有欺騙自己的勇氣,淡淡問了起來:“張成風,早些時候,那易寒在你耳朵里說些什么”。

張成風一愣,原來是這件事情啊,我還以為是什么好事呢,易寒這個混蛋,無緣無故給他找麻煩,這副思索的模樣落在喬夢真眼里更讓她堅信,此事比與這張成風有關聯,厲聲喝道:“到底說什么”。

張成風被一嚇,“我不說,你就是打死我也說”,將易寒在他耳邊說的話一字不差的念了出來。

喬夢真冷笑一聲,“你倒挺有骨氣,那我就試試你到底骨頭有多硬”,朝門外大喊一聲,“將這張成風杖責十棍”。

張成風正糊里糊涂呢,突然聽到杖責十棍,驚慌失色,正要辯解,兩個漢子沖了進來,將他按在地上,棍子就輪了下來,剩下的就是哀嚎痛叫聲。

十棍下來,張成風被打得臉色蒼白,身上滿是汗水,求饒道:“夫人饒命啊”。

喬夢真笑道:“我還以為你是塊硬骨頭”。

張成風猛搖頭,急道:“我骨頭軟的很”。

喬夢真嘆息一聲,“好吧,我再問你一遍,易寒在你耳邊說什么”。

張成風顫抖道:“他說:“我不說,你就是打死我也說””。

喬夢真頓時大怒,“不見棺材不掉淚”。

張成風聲淚俱下,可憐兮兮道:“夫人,他在我耳邊說的真是這句話,小的那有膽子騙你”。

喬夢真一愣,思索一番,突然嘴角一翹,露出詭異的微笑,喃喃低語道:“這人,實在是壞透了”。

張成風聽見四夫人呢喃聲,以為她又要用刑,連連磕頭,求饒道:“夫人,請相信小的,小的發誓”。

喬夢真淡道:“張成風,我信你就是,只是這件事情關系李府安危,我才不得不如此,這幾天你好好養傷,這件事情不許告訴任何人,你若有這個膽子,小心你的屁股”。

張成風連連點頭,“謝夫人”。

喬夢真道:“看在你誠實的份上,我就賞你五十兩銀子”。

張成風連忙擺手,“不敢,小的無功不敢受祿”。

喬夢真笑道:“我說賞你就賞你,記得以后不要輕易得罪人,做人還是老實一點好”,張成風不敢在多言,謹聽教誨。

喬夢真朝兩個漢子吩咐道:“你們兩個把他扶回去吧”。

安安走了進來,問道:“夫人問出什么來沒”。

喬夢真突然撲哧笑了出來,花枝招顫道:“問出來了,不過沒什么用”。

安安疑惑問道:“那張成風說什么”。

喬夢真壓抑住笑意,深深舒了一口氣道:“他說:“我不說,你就是打死我也說””。

安安聞言怒道:“張成風這個狗奴才,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夫人面前說出如此無禮的話”。

喬夢真卻毫不動怒,一臉笑意盈盈道:“他定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易寒,確實在張成風耳便說的就是這句話”。

安安一臉錯愕,半天竟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喬夢真突然問道:“安安,你對那個洛鋒印象怎么樣”。

“夫人!”,安安一時手足無措起來,緊張的臉上閃過一絲緋紅,“我跟他,我跟他只是,只是......”,安安支支吾吾卻說不完全一句話。

喬夢真淺淺一笑,“能讓我家安安如此緊張,這洛鋒一定很有分量,改天帶來給夫人瞧瞧,夫人替你做主”。

“夫人”,安安輕喚一聲,卻垂下頭低聲道:“我只不過見過他幾面,還有他就給我寫了幾封信而已”。

“單獨在一起過沒有”,喬夢真又問了起來。

安安輕輕搖頭道:“沒有,每次他都給我信后,就走了”。

“安安”,喬夢真突然拉住她的手,誠懇道:“你人很好,就是整天冷冰冰的,那個男子見了不望而卻步,你應該多笑笑,相信你笑起來一定很漂亮”,嘆息一聲:“我們身為女子的,最終還是要找個依靠”。

安安點了點頭,卻沒有再說話,本來她冷漠的性格是受夫人影響,卻沒有想到最好讓自己改變的卻是夫人自己。

臨近中午,李明濛才來到鼎立院,昨夜太晚回來,這一睡竟日曬三竿才起床,匆匆吃了一碗粥,便快步趕來,昨日約好今日去聽雨閣見那柳紫蘭,走進院子,往易寒的屋子走去,院子里的下人見李家少爺來了,紛紛打了聲招呼,卻沒有像第一次那般大驚小怪。

易寒屋子門口站著一個清淡恬靜的女子,李明濛一眼就認出來是凝兒,心中訝異,這凝兒怎么會出現這里,突然身子輕輕一震,難道!是因為易寒,不可能,像凝兒這種溫婉傳統的女子絕對不會如此主動。

她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里,入神想著什么,恍然沒有察覺有人走近身邊,李明濛突然出聲:“凝兒,你怎么會在這里”。

“少,少爺!”突見李明濛突然出現,凝兒有些慌張,“我,我是......”,她素來不會說謊,可這事卻實在說不出口。

李明濛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只感覺可愛到了極點,卻沒有像往常見到府內的其她女子一般調戲起來,笑道:“有什么需要少爺幫忙的盡管開口,這府里少爺可只對你一個人這么好哦”,她柔柔弱弱的樣子讓李明濛生出一股保護欲。

聽在凝兒耳里卻是另外一番意思,輕柔的眼神瞥了李明濛一樣,“少爺,你不要對我這么好,小婢無以回報”。

李明濛哈哈大笑:“我就是要對你這么好,來,累了吧,少爺給你找個地方坐坐”,說完搬來一塊石頭,用自己干凈的衣袖掃除大石之上的塵土,笑道:“凝兒來坐,很干凈了”。

若是從前李明濛如此對她,她心中一定很感激,別人都說少爺很壞,但他卻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半句過分的話,現在心中卻只有易寒一人,再容不下其他人,看著李明濛,輕輕搖頭,腳下一動不動,完全沒有半點要過去的意思。

李明濛微一錯愕,心中卻暗暗贊道:“好一個玉潔冰清的凝兒”朝她望去,突然才注意到她手里緊緊拽著一個包袱,似乎那是很重要的東西,假裝若無其事走了過去,突然出手將包袱搶了過來,笑道:“凝兒,這是什么東西,你累了,少爺幫你拿著吧”。

凝兒大吃一驚,伸手就要去搶,急喊道:“少爺,還給我”,李明濛卻笑嘻嘻,躲來閃去,就在凝兒眼前晃來晃去,凝兒追了半天卻連李明濛的衣袖都摸不到,小臉跑的紅撲撲,卻鍥而不舍。

凝兒實在跑不動了,停下腳步,李明濛趁機打開包袱,卻是兩件嶄新的男子衣衫,做工精細,看樣子是凝兒親手做的,訕笑道:“凝兒,這么好,給少爺做衣衫啊”,望去,卻見凝兒柔弱的蹲在地上,一臉無助,眼眶已經紅潤,楚楚可憐道:“少爺,你把東西還給我......”。

李明濛見她模樣,頓生憐惜,走了過去將包袱遞還給她,笑道:“傻凝兒,少爺跟你開玩笑的,你怎么這么不經逗”。

凝兒欣喜的結果包袱,擦拭眼角的淚水,一臉羞澀,猛轉過身去,淡道:“少爺,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李明濛聽出她有些生氣了,只是這語氣卻這么平淡,想想易寒地性子,這凝兒往后恐怕要被他欺負的不成樣子。

明知故問道:“好啦,莫生氣,你還未回答我怎么會站在這里”。

凝兒卻真的打算不理睬他,一言不發,眼睛盯著屋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