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

第三十五節 女人心難猜透

“我既媚君姿,君亦悅我顏”,青樓女子是一個特殊的人群,她們事事委屈自己,遷就男子,而一舉一動均養成了掩飾自己內心的真摯與熾烈的感覺,常說的一句話,“陪著笑臉”,笑只是一種習慣,不代表她們的內心也是開心的。

易寒對于她們來說是一個奇怪的人,既與往日的那些風流公子相似,又似乎有幾分不同,除了身體上的親昵,內心也更愿意與他親近,他的吸引力是一舉一動,一笑一言所糅合起來的,并不單純是擁有一張俊俏的臉。

大多數女子不喜歡那些刻板,笨拙,沒有情趣的男子,相對而言,“壞”的男子更有意思一點,但這個壞卻是特殊含義的壞,就是那種,你突然占了她的便宜,她卻露出嬌嗔之態,手指往男子腦袋一戳:“哎呀,你這個人真壞”。

真正的壞男子,像青樓女子這種身經百練的卻能很快嗅出氣味,一個眼神,一個舉動都能很快被她們捕捉到。

但矛盾的是,反而是那些木訥,一臉正經的男子能夠虜獲她們的芳心,這種男人表里如一,真誠的舉動往往能讓她們感動,這就是為什么那些滿口甜言蜜語的男子表面上能受到她們的青睞,內心的那根情絲卻不肯相贈。

易寒是個很有魅力的男子,他聰明,時而風趣,時而不正經,他侃侃而談,奇門雜學似乎無不精通,骨子里是個熱烈而放縱的情人,他的言語總能不知不覺勾起女子內心的羞怯。

四女不看紙上那黑色的風衣反而齊唰唰看著易寒,看的易寒心中詫異,這是何故,難道想征求我的意見,這是我設計的,我自然認為是好。

醉波湊近易寒身邊,纖手輕輕捉住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輕聲道:“哥哥,這衣服烏漆抹黑的好難看,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們打扮成女鬼吧”。

易寒忍俊不禁,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在醉波眼中,穿上這件黑色風衣居然會像個女鬼,確實這種款式新穎的黑大衣這個朝代的人看來是標新立異的,女子衣裙講究紋樣、綴飾,色彩鮮艷,而這件大衣顏色單一的是黑色,全衫只有幾顆扣子,沒有多余的飾品,但易寒要的就是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讓人控制不住想一窺究竟,特別是包裹在大衣內那玲瓏的身材。

單色在現代已經證明了擁有強烈刺激眼覺感官的效果,女人穿上黑色衣服顯得神秘高貴,特別是在白皙的肌膚反襯之下。

服裝是以造型、材料、色彩三要素,構成的三度空間立體結構,說這些她們不會懂的,而且一件畫在圖紙上的大衣也看不出這個效果,這件衣衫不是他設計的而是抄襲卡爾拉格斐。

醉波見易寒笑了,撒嬌道:“哥哥,人家說的有錯嗎?這件衣服太難看了”,三女也紛紛附和,相比鳳鳴院表演艷舞所穿的薄紗裝,這件黑衣風衣實在是讓人感覺陰沉沉的。

易寒沒有接話,卻拿出了第二張圖紙,這第二張畫的便是那蝴蝶結短腰上衣,以及粉色下擺及膝裙。

從四女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們對那件上衣還是可以接受的,這件上衣更像是在室內穿的短袖,但是她們身為青樓女子卻沒有多大計較,平時也常這樣穿著接待客人,可是當看到那件及膝短裙卻眉頭一皺,顯然不滿意裙子設計的如此之短,小腿與腳是女子隱蔽的部位之一,它的私密程度不亞于女子的胸部,就算眾女如何大膽也礙不下面子在群人面前坦露。

妙眸嗔道:“哥哥,你要看人家身子,我脫光光讓你一人看便是,為何要如此捉弄我們”。

這話說的易寒大感訝異,問道:“何處此言”。

憶香笑道:“哥哥難道不知,看了一個女子的腿就相當于看了她的身子,看了她的身子,就相當于淪為他的相好,哥哥難道忍心我們成為眾多男子的玩物嗎?”

說畢,卻掀起群擺,捉住易寒的手探入她的裙內,放在褻褲的系帶之上,譏笑道:“哥哥,你只要一拉,褲子一掉,人家里面就什么都沒穿了”。

憶香竟有如此奇趣,這番淫態浪言頓時便將易寒勾的神魂顛倒,手上只是感覺憶香腰間的體溫,什么動作也沒有做,小腹卻是一熱,心頭如饑鼠一般。

小盼幾人畢竟是黃花大閨女,聽到如此火辣的言語,均羞的一臉通紅,尷尬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醉波冷道:“憶香別胡鬧,小盼她們還在這里”。

趁這個時候,小盼紅著臉插嘴道:“姐姐,老爺,屋里有點熱,我想出去吹吹風”,其她三人也表示自己要出去,醉波點頭。

四人出去之后,醉波才道:“憶香,你怎么不注意一點,她們還都是黃花大閨女”。

憶香卻嘻嘻笑道:“怕什么,早晚都要知道的,我十二歲的時候,媽媽就尋來模型讓我研究男子的身體特征,這些年,話兒都不知說了多少,早養成習慣了”,望著易寒道:“哥哥,他們都喜歡聽,哥哥喜歡不喜歡”。

易寒樂開懷的笑了起來,“難怪有這么多公子喜歡你,原來你卻這般妖嬈嫵媚”。

憶香卻冷言道:“哥哥想說人家風騷直說就是,卻偏偏扯這些文縐縐的詞語”。

易寒笑道:“好好好,你風騷,風騷的很”。

憶香喜道:“那哥哥為何不趕快解開人家的腰帶”,當著其它三女的面便于易寒調起情來。

易寒腦袋轟然一震,失聲喊道:“現在”,卻朝其她三女望去。

其她三女眼神中的妒忌一閃而逝,心中暗罵道:“憶香這浪蹄子,什么時候變得這般大膽,竟當著我們的面與子寒哥哥說這些淫.言蕩語”。

三女有一股沖動想狠狠暴打憶香一頓,把哥哥的魂都勾沒了,憶香突然卻嗤笑起來,笑的花枝亂顫,眾人好奇朝她看去,憶香半響才忍住大笑,喘道:“我本來想試一試子寒哥哥的,卻沒想到惹的你們三人大吃干醋,人家的腰帶有這么好解嗎?緊的很呢,就算子寒哥哥鉆進來也不一定能解開”。

三女啞然失笑,早就知道憶香這妮子鬼精鬼靈的,豈是如此不懂該是不該。

憶香朝易寒望來,笑吟吟道:“哥哥,人家剛剛雖在試你,可心里真有這個打算耶,要不你鉆進來試一試”。

易寒聞言表情一滯,不知是真是假,只覺的被憶香的話逗的是全身筋骨癱軟。

妙眸嬌呼道:“哥哥不要,鉆女子褲襠可是要倒霉三年”。

憶香朝妙眸瞪去,悻悻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怎知子寒哥哥不愿意,偏要你來多嘴”。

妙眸冷笑道:“你那里算的上是牡丹,頂多是一朵枯敗的桃花”。

憶香玉臉一寒,怒道:“誰我說枯敗了,我雖淪落風月,但身子還是清清白白的”

妙眸冷笑一聲,“也不知道誰勾肩搭背的與人親親熱熱入房而去”。

此話一出,憶香氣的臉色發白,手指著妙眸,冷道:“你血口噴人”。

易寒看看妙眸,又看了看憶香,怎么沒幾句就吵起來了,兩人感情不是很好嗎?往醉波與癡珊看去,兩女卻是一臉無奈不打算插嘴勸架的意思,還不停的給他使眼色讓他保持中立。

易寒卻不能讓她們罵來罵去,說這些傷感情的話,道:“妙眸,憶香你們不要爭了,是我不對,一切都是我的錯”。

醉波與癡珊低頭嘆息一聲,好像易寒這話不該出口,果不其然妙眸,憶香兩人都在氣頭之上,把矛頭轉向易寒,異口同聲道:“哥哥,你閉嘴”。

易寒一臉訝異,怎么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問道:“你們平日里都是這樣對待來這里的公子嗎?”

四女一聽此話,卻均露出驚訝的神色,是啊,為什么在子寒哥哥面前說這些話,平日里姐妹們就算有什么不和,也是暗地里發生,不在外面表現出來,難道不知不覺中已經把子寒哥哥當做身邊親密的人。

剛好妙眸,憶香兩人好奇的望向對方,對視一眼,卻哼的一聲轉過身去,不去看對方。

易寒將憶香拉近跟前,笑道:“好妹妹,無緣無故的生什么氣,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難道在你眼中多年相處的妙眸還不比上我這個外人”。

憶香放軟語氣道:“哥哥在憶香心中卻不是什么外人,只是她太欺負人了”。

易寒又拉著妙眸的手:“妙眸,你剛才跟她說的話確實有點過分”。

妙眸冷道:“我是關心哥哥,這才提醒,你這會子卻來惱我,不但辜負了我的心意,還委屈了我,若是別人我冷笑一聲便是,可哥哥非但不幫我,反而冷眼相看”,說完眼角滲出淚珠兒。

這些女子耍起脾氣還真的難服侍,陪著笑臉道:“是我不對,我千不該萬不該冷眼相看,你傷心我可是很心疼的”。

妙眸摔開易寒的手冷道:“你那些花言巧語別來哄我,哄你那個對你千依百順的去,我冷冰冰,我不識好歹,我惹你不高興”。

易寒一愣,苦笑一聲,這真是自找麻煩,道:“眸兒,我卻為你好,若是有此居心,讓我立刻花成灰”。

妙眸嬌軀輕輕一顫,道:“哥哥,你也不要說這些話來逼我,說給你那風騷,能逗的哥哥心花怒發的人聽去,別讓我啐你”,這一次易寒牽著她的手卻沒有甩開。

易寒心放了下來,至少從妙眸的語氣舉動,看來氣已經消了一大半了,又轉過身去看著憶香,哪知剛剛還好好的憶香,這個時候卻背著她,不予理睬。

易寒輕呼一句:“憶香妹妹”,憶香卻是不理,易寒朝醉波,癡珊望去,兩女卻抱予苦笑。

易寒又輕呼一句:“好妹妹,這是怎么啦”,憶香依然不理,易寒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跟前,憶香反而不好意思,問道:“你叫的那么親熱要干什么,我現在惱你的很”。

易寒自嘲一笑,真是一個比一個脾氣還大,道:“我來勸你與妙眸和好的”。

憶香冷笑道:“和好,我又不是聾子,剛剛的話我可是一字不落聽到耳里,她像是有和好的意思嗎?”

易寒問道:“那也不該惱我啊”。

憶香冷笑道:“哥哥記性真差,剛剛說什么了,你說她對,你這么一比,這么一笑,就完全是我錯了”。

易寒大聲道:“這可真是冤枉啊,我沒拿你去比,我也沒笑你啊”。

憶香微嗔道:“你就比了,你就笑了,你這種暗刀子卻比那惡毒言語還要傷人心”。

易寒苦惱道:“那你要我怎么樣,我聽你就是了”。

憶香啐道:“你卻也不要來哄我了,我現在不吃哥哥這一套了,你哄你那愛使小性子,愛惱人,愛說人壞話的人去吧,看到哥哥你這樣軟聲細語的,我就有氣”。

易寒深深嘆氣,道:“你不惱就好,你說什么就什么”。

憶香氣道:“我不但要惱哥哥你,我還要惱她,這輩子都惱她,哥哥對她就那么輕聲細語,對我卻這么沒有誠意,難道她是水做的,人家就是一塊硬石頭嗎?”卻也與妙眸一般偷偷落下淚珠兒。

天啊,真是橫豎都不行,易寒原怕兩女心生嫌隙,方在中調停,不想調和不成功,卻惹火燒身,兩人惱他的味道卻比惱對方還要深一點,求救的朝醉波,癡珊望去,希望她們能幫幫自己,兩女依然苦笑,微微搖頭。

憶香見易寒呆呆無語,甩開他的手,摔門離開,憶香剛走,妙眸也是一般,狠狠的瞪了易寒一眼,也離開了。

屋內只剩下三個人,突然間變得特別安靜,易寒目瞪口呆,一臉莫名其妙,醉波笑道:“我剛剛給哥哥使眼色,叫哥哥不要管,你看,本來她們吵上幾句過幾天就好,哥哥這一插手,恐怕兩人怕是犟上了”。

易寒苦笑道:“我那里知道你們女子有這么多花花心腸”。

癡珊笑道:“哥哥,不理她們了,我們繼續來看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