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

第七節 女大當嫁

正文第七節女大當嫁

正文第七節女大當嫁

老夫人請讓墨蘭請來玄觀的親生母親吳天瑜,墨蘭剛要退下,老夫人卻將她叫住,“墨蘭你也留下來聽聽,一會也要問問你的意見”。泡!書。吧

墨蘭點頭,站在一旁。

吳天瑜坐了下來,輕輕問道:“家母,讓我過來不知道有何吩咐”。

老夫人淡淡說道:“這幾天府里客人多了,讓你奔波勞累了”。

吳天瑜笑道:“這是媳婦應該做的,何累之有,想起明瑤剛出生那會,離不開我,凡事都是親力親為,這些年空閑慣了,忙碌起來倒也覺得充實了許多,只可惜明瑤這孩子越來越大了,也明理了,我這母親也與她說不了什么話了”。

老夫人笑道:“女大當嫁,是應該讓明瑤嫁人了”。

吳天瑜臉上露出淡淡的失落,“是啊,一想到她要成為別人家的孩子,心中總是不舍。”,這話說完卻突然露出笑容道:“家母,這趙家好幾天了呆在府里不走,看意思是想來提親的,只是為何遲遲不提呢?”

老夫人嘆息道:“恐怕不止是趙家想來提親,賢王爺也似乎有這個意思,他在我面前不止一次講到明瑤這個孩子,還問到年紀已過當嫁之年多時,為何還沒有動靜,表示愿意為我們家明瑤尋找一個年輕俊彥,雖然沒有直說,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是想為他的侄子北王府的小王爺說媒”。

吳天瑜慌道:“這可如何是好,若是尋常人家我們可以一口回絕,這賢王舉足輕重,若是處理不當,可讓老爺難做”。

老夫人點了點頭,“確實不好處理,這件事情我想等老爺回來再說,這幾天我一直避著他們就是害怕他們與我講起這些,我一個婦人又做不了主,幸虧那易家子不在了,若不然一想到三家都來提親,這事情就更不好處理了”。

提起易寒,對他印象不好的吳天瑜也不免露出一絲惋惜,“人不可貌相,現在看來明瑤的眼力可比我這個母親強多了,一代名將為國捐軀,受百姓崇拜何等威風,也幸好玄觀沒有嫁給他,否則也與我一般命運”。

老夫人突然對著墨蘭道:“墨蘭,你經常服侍小姐,對她的性子了解的比我們深,你倒說說看,孤龍與那小王爺,她會傾向于誰”。

墨蘭應道:“這種事情藏在小姐心底,小婢不敢妄加推測,老夫人,你為何不將小姐親自叫來問上一問呢”。口頭上雖說不敢妄加推測,心里卻清楚的很,易寒未死,這孤龍與那小王爺兩人都沒門,從小姐的區別對待,情感趨向可以說天差地別,就算孤龍,小姐也是可見可不見,那小王爺就別說了,連與小姐單獨相處的機會都爭取不到,倒是易寒,玄觀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跟自家宅院一般。易寒雖相貌品質不如孤龍,墨蘭心里卻反而更傾向于易寒,在她感覺孤龍高高在上不可接近,易寒卻讓人更容易親近一點,見到他就似見到府里的男下人一般,不必拘禮。

老夫人說道:“她若肯說,我就不必問你,那日她陪我吃齋念佛,我剛提起婚嫁之事,就被她輕描淡寫的給堵了回去,也不說什么理兒,卻愣是讓我再也開不了口。”說著卻呵呵一笑,“實在拿她根本沒有辦法”。

吳天瑜看老夫人對明瑤如此溺愛心中歡喜,口上卻道:“家母,你可不能這般縱容她,什么事情都由著她的性子來”。

老夫人呵呵笑道:“我倒想縱容她,可是這個閨女從小就知書達理,與世無爭從來不做越禮的事情來,我就是想縱容她就是沒有機會,若不是我們是長輩,還不如她明理呢,只是婚嫁這件事上面她確實有些固執,前些日子選中那易家兒郎,本以為是糟蹋了我們家明瑤,殊不知這易家之子還真是一塊被染上灰塵的寶玉,世事無常啊,明瑤心里一定很痛苦,在人前卻要陪著笑臉,她是個堅強的好閨女,我們李家的寶貝”,說到這里,老夫人難抑心中酸楚,生育七子,六子為國捐軀,有過這種經歷的人更能明白那種偷偷咽淚的苦楚。

老夫人只是悲寂,墨蘭這妮子卻被觸動,眼眶不知不覺紅潤起來,心里有股沖動,想把易寒未死的消息說出來,可是小姐再三吩咐過此事不能泄露出來,否則易寒會有生命危險。

老夫人朝眼眶噙著淚水的墨蘭看去,輕聲問道:“墨蘭,怎么哭了?”

墨蘭連忙擦拭淚水,說道:“沒有,我感覺小姐的命好苦,替小姐傷心”。

老夫人淡淡笑道:“人生本來就是悲喜酸甜,不久之后我們李府就要有一件大喜事了。”

墨蘭這時突然弱弱道:“老夫人,恐怕小姐不會愿意嫁人”。

一直沒有說話的吳天瑜突然冷道:“現在由不得她了,她不嫁人難道想讓天下人看她笑話,看李家的笑話嗎?這事肯是不肯,我這個母親都要替她做主,她一直知書達理,就這件事情一直糊涂”。

墨蘭弱弱道:“可是小姐還有病在身?”

吳天瑜冷冷的盯著墨蘭,“這已經不再是理由了,更是因為如此她才必須迅速嫁人,墨蘭我知道,什么事情你都會跟明瑤去說,我在這里就直接表示了,這一次她非嫁不可,我就當她聽見了”。

老夫人微微笑道:“天瑜不必發這么大的氣,墨蘭也是個乖孩子,別把她嚇著了”。

吳天瑜點頭輕聲道:“家母,我不是生氣,我是著急了,這次若不成恐怕瑤兒要孤苦伶仃一生。”,朝墨蘭道:“墨蘭,我剛才是在怨你家小姐,你這么多年盡心盡職我一直看在眼里”。

墨蘭點頭道:“夫人,小婢知道”。

那邊在商討玄觀的婚嫁之事,玄觀卻在苦思易寒的去處,看著地圖上密密麻麻的勢力分布,卻沒有他的歸屬,心想,若讓他去當工頭不知道他愿意還是不愿意,解釋不好了還以為我小看了他呢?突然莞爾一笑,他那么聰明的人怎么會想不通這樣的事情來,真是什么事情扯上他,我就變得糊涂,想到這里合上地圖,也不想來。

走到窗戶朝院子外瞻望思尋,已經好些日子沒來了,我讓他過段時日再來,也沒讓他要這么久啊,這不想見他的時候偏偏出現,這想見的時候又不來,天生就是惱人的忒兒。

沒看見易寒,卻看見墨蘭步伐匆匆走進閣內來。

“小姐,你怎么還如此悠閑啊”,墨蘭剛走進來就忙問道。

玄觀淡淡笑道:“我一個深閨女子整天除了賞花看月還能做些什么,唯一的樂趣便似普通人家的女子苦苦盼得有一個俊美公子在眼前出現,悅人耳目,運氣好的話還能說會話兒,日后邊織著絹絲邊念著人,日子很快就過去了”。

墨蘭訝異,小姐怎么說出這些思春的話來,問道:“小姐,剛剛你說的是心里話嗎?”

玄觀輕輕一笑,“心里話又怎么啦,外面的那些人物難親近,這些時坐又不安,睡又不穩,我欲登山望水又費些功夫,閑行又悶,每日如此昏昏無趣,難道不能有些樂趣嗎?”

墨蘭狐疑問道:“小姐,你沒有煩惱事嗎?”

“煩惱,煩惱的很吶,煩該坐著還是站著,惱該閉上眼睛還是睜著眼睛看著景兒”,玄觀語氣雖懶洋洋,神情卻依然優雅端莊,說累說煩卻盈盈站著一臉平靜。

玄觀突然說道:“墨蘭,陪我去無相寺一趟,與靜明大師對弈一盤。”

“小姐......”墨蘭卻拉著長音念了出來,“你還有閑暇去無相寺,大夫人托話與我,說要把這一次一定要嫁出去”。

玄觀突然嫣然一笑,“這倒是有趣的事兒,大夫人準備將我嫁給誰呀。”

墨蘭應道:“趙將軍與小王爺二人之中選一”。

玄觀笑道:“大夫人難道沒有覺得不合適嗎?我喜歡.吟詩,他們應的上來嗎?我喜歡作畫,他們懂得欣賞嗎?我若想下棋,他們能與我對弈嗎?我撫琴一曲,他們能與我共鳴嗎?”

“這......”墨蘭支吾半響才道:“小姐你才高八斗,天底下恐怕沒有人能滿足你這些條件。”

玄觀淡淡應了一聲,“是沒有”。

墨蘭突然說道:“那易寒呢,他能是不能”。

“就是他能,我也是不準,國未平民未安,何能取樂忘苦,待他能之日或許我早化作一灘香泥”,玄觀將話說完,臉上不見喜怒哀樂。

墨蘭卻比她還要緊張,“小姐,這件事情你到底打算如何應付”。

玄觀露出少有俏皮的神情,“我又沒說不嫁,要嫁就嫁的轟動一點,放榜招親,只要有人過得了我設下的三關,不管乞丐惡人,我嫁人又何妨”。

墨蘭目瞪口呆,驚道:“小姐你是在開玩笑吧。”

玄觀盈盈一笑:“要開玩笑也是拿墨蘭你來,又怎么會拿我自己來開玩笑”。

墨蘭沉吟良久,“小姐,既然不是開玩笑,老夫人,大夫人怎么會答應呢?”

玄觀淡淡應了一句,“先斬后奏,無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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