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

第八節 男女顛倒

正文第八節男女顛倒

正文第八節男女顛倒

府內的那些護衛大多乃是粗莽之輩,若是一般的公子哥,彼此雙方的性格必顯得格格不入,可是易寒不同,他喜歡這些性格爽朗,直來直去的人,時不時聽他們口中爆出幾句粗口,不會皺眉不悅,反而會哈哈大笑,他寬闊的胸懷,博學睿智注定他正經起來必定是個讓人尊重的人,他輕浮隨意的性格也注定會與別人相處融洽,他天生就是一只變色龍,來到哪里就會融入周圍的環境。()

要讓這群武藝不弱的人心誠口服,不一樣非要在武藝上面勝過他們,易寒通過另一種方式表現出他可信穩重的一面,就像席慕德,他沒有半點武藝,可是府內的人那個不敬重他,這是他的身份所然,也是氣質影響。

三天之后,易寒已經與尚書府內這幫人相處融洽,席慕德所擔心的事情,在易寒身上幾乎沒有難度。

這日清早,席夜闌跟往常一樣,在空闊的院子中央,一身勁裝,手持梨花槍,舞著槍法,那些護衛手持十八般武器站在一旁看著,見席夜闌雄姿英發的神態,不由感嘆,小姐錯生了女兒身,她之風采比之男兒還要雄逸崷崒,加之絕美的容顏,難怪外面那些公子們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不一定是溫柔嬌柔的女子能讓男子動心,傲然不群,獨具英風的氣質,是那么的讓人感覺與眾不同,為之傾倒,甘之為卑,若能有人能娶了她,注定是女為主,男為副,這種氣質并非大膽,乃是豪情萬丈,颯爽英風啊。

席夜闌,朝一個侍衛看去,那人就心領神會的將兵器拋去,席夜闌接過,又舞了一番,如此一般,十八班武器均是熟練無比,這細腰纖腿的嬌弱身軀,充滿著爆發力,讓人感受到另外一種女性的韻味。

十八般武器舞完,席夜闌已經全身汗水淋漓,那雪白的肌膚的肌膚之上點點晶瑩,亮若星辰的眸子卻神采依舊,看不出有半點疲憊之態,黑色的緊身衣在汗水的滲透下,女性起伏浮凸的曲線更加明顯,她的胸脯搖搖彈跳,可是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并不是貪婪的停留在她的胸襟之上,比起女性天生的誘惑部位,她那像絕峰之上孤傲的霜雪的臉容,那冷而不傲的神情更加動人。

一會之后,席夜闌停了下來,大氣不喘一下,束起的長長的辮子往腦后一撩,解去白色的束帶,一頭青絲如瀑落下,螓首輕輕一動,那黑絲像天邊落下的云彩隨風輕漾,只感覺美麗極了,讓人心頭一蕩,為之癡迷。

幾聲熟悉的疼叫聲從院外傳來,又有人看呆了從樹上給摔了下來,席夜闌連看也不看一眼,準備回房褪下衣衫沐浴一番。

這時那些護衛絡繹喊道:“易統領”。

席夜闌望去,只見易寒臉上掛著淡淡微笑朝這邊看來,兩人目光對視了一下,易寒微微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雙目清華并沒有任何癡態,這等舉止不俗,神態從容的模樣,讓席夜闌心里看了有幾分喜歡,少有的出聲問道:“你就是新來的護衛統領,與我比試一番,我看你是否有這個資格”,這番話說來落落大方,居高臨下,根本不像是從女子口中說出。

眾護衛有些期待,起哄道:“易統領,跟小姐比一比,我們都不是小姐的對手”。

易寒走上前,行禮道:“小姐,你身嬌肉貴,小的不敢與你比,怕傷了你”。

席夜闌頓時不悅,冷道:“你忘記了那日的教訓嗎?竟敢小瞧我是女子”,用不可拒絕的語氣道:“你先挑兵器”。

易寒見無法拒絕,道:“我要小姐手中的梨花槍”。

席夜闌淡淡一笑,她手中的梨花槍看似輕巧,卻是重鐵實打實打造而成,重約有百斤,就是一般人拿到手上也有些吃力,更何況要作為兵器,也不說明,梨花槍輕輕一拋,從高空朝易寒墜下,易寒隨手接去,并沒掌握好力道,那知一接,那槍下墜的力道竟是非常的大,槍柄在手心一滑而下,竟插入地上寸許深,易寒再使些力氣一拔,那槍竟紋絲不動。

遠處的芷文,看了這一幕,竟禁不住撲哧笑了起來,一陣清清的體香夾帶著淡淡的汗息味道涌入易寒鼻中,眼前出現一只白凈的手,捉到槍柄,輕輕一提,那梨花槍被拔了出來,到了她的手中,隨手往身后一拋,幾個護衛上前接住。

席夜闌淡淡道:“你選錯了兵器了,我也沒什么興趣了,下次吧”,說完留下玲瓏曲線的背影,離開院子。

易寒苦笑,想不到還沒比,就出了丑,非是他不愿意表現,只是那槍實在扎的太深了,威風威武走了過來,笑道:“易統領,你不要介意,小姐天生神力,非常人可比,你拔不出來也是正常,就算我們幾個人也拔不出來,你剛才惹小姐生氣,她是故意讓你出丑的”。

易寒笑道:“你們會不會覺得我這個統領當的太窩囊了,連一把槍都沒接住”。

威武笑道:“易統領,我剛才都說過了,小姐天生神力,此乃她之所長,就算不如也是正常的”。

易寒釋然笑了笑,若論真正實力,他倒能與席夜闌過上招,只是換心之后,他的身體不能運氣動武,所以剛才以常人之力并無法拔出槍來,本來打算與席夜闌以巧比武,卻沒有想到連比都不用比就輸了,他心胸開闊,輸給一個女子并不感到難堪,畢竟術業有專攻,各有所長。

本來這些人打算人扛著兵器入庫,易寒既然來了,他們也好展示一番,這些護衛就在院子里一一展示自己的拿手本事,又紛紛起哄,讓易寒也來上一段,易寒知道需要展示一下本事,就算與他們關系再好,若沒有半點本事卻當起這個統領之職位,難免讓人心里小看。

選了一把刀,舞起刀舞來,威力攝入的狂風刀法在他手中變了個模樣,他領悟了癡情劍法,刀若其手,雖未運氣,招式并不霸道,卻給人一種渾然無跡的感覺,那些侍衛心中暗暗聯想自己是他的對手能不能勝過他,一想之下,竟周身冒出冷汗,統領的招式看上起并沒有小姐那么霸道犀利,也不是精妙,但卻感覺無論如何也無法逃出他手中的那把刀。

遠處的芷文偷偷看著,卻因為不懂其中關鍵,哼了一聲,“連小姐的萬分之一都不如,還想當這個護衛統領,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探查出這個信息之后,匆匆回房,這個時候席夜闌已經沐浴一番,換上了女子的裙裝,絕色傾城的模樣連芷文也看呆了,來到她的身邊嘻嘻笑道:“小姐你真美,連芷文也動心了,為何小姐要整天舞刀弄劍呢,像玄觀小姐一樣習文寫字多好啊“。

席夜闌卻顯得有點冷淡,“美有什么用,還不是一張面孔,物盡其用,人盡其才是為生存之道”,說著把一頭濕發撩到腦后,坐了下來,又翻閱那些兵法謀略的書籍,芷文拿著梳子替她梳理頭發,說道:“小姐,我剛才看那易中天舞了刀法,根本不如小姐的萬分之一,你說一個男子看起來文弱弱的,為什么老爺會讓他當這個護衛統領呢?”

席夜闌淡淡應了一句,“也許他是個文才,世上從不缺少孔猛有力的莽夫,卻極少有睿智從容的大將之才,他雖武力不強,但勝在氣質風度不差,帥者,籌謀運幄而非上場拼殺,在這種人身上,武為強體也為壯志”。

芷文好奇道:“小姐,你為何如此高看于他,芷文怎么覺得他很普通”。

“我見過的男子何止萬千,他在我眼前能夠從容不迫,就算被我羞辱一番也絲毫沒有惱態,這種人不是奸詐狡猾之輩,就是心胸闊達之人”。

芷文從沒見過芷文對才見過幾面的男子就有如此高的評價,喜道:“小姐,那他比之麒麟將軍如何?”

芷文一提到這個名字,席夜闌頓時變臉,冷聲道:“如何可比,以后不要拿任何人與他比較”。

芷文吐了吐舌頭,她以為小姐對這個男子有好感,希望借此驅趕出小姐深藏在內心的影子,沒有想到只是隨便一提,小姐就生氣了。

席夜闌口頭上雖這么說,心里卻不知不覺的將易中天與麒麟的形象比較重疊起來,只感覺還真有幾分相似,越是相似,她卻越生氣,突然說道:“將他叫來,將我院子門口的石頭從左邊搬到右邊”。

芷文有些好奇,“小姐,一邊擺著一塊不是很對稱嗎?為何要將左邊的搬到右邊去呢?”

席夜闌什么話也沒說,她只是想讓易寒的形象更不堪更無能一點吧了,除了麒麟,她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走進她的內心。

芷文走了出去,易寒卻在席慕德書房之中,剛走到門口便聽見老爺發出爽朗的笑聲,心中好奇,老爺很久沒有這么開心的笑過了,只聽席慕德哈哈笑道:“中天,你果然并非俗子,他日必定是龍虎之才,我有一樁心事未了,不知道你可否愿意幫忙”。

芷文剛要去稟報,聽老爺似乎話中有話,停下腳步,靜靜偷聽,不知老爺有什么心事需要那易中天來幫忙。

只聽易寒道:“大人,盡管說來,中天愿意盡力而為”。

席慕德哈哈笑道:“中天,你看我這個女兒如何?我見過的年輕俊彥不在少數,還第一次想讓他當我女婿的念頭,坦白說,我很喜歡你,特別是你在政見上與我不謀而合,單單這份眼光就是許多年輕人所沒有的”。

門口的芷文暗暗吃驚,老爺竟打算將小姐許配給這個男子,他何德何能可以配的上小姐,老爺瘋了嗎?他只是府內的守衛統領啊,身份地位相差何止千里,小姐要嫁人,至少也要嫁人名門公子。

易寒聽到這話也是暗暗吃驚,他在席慕德面前盡展生平所學,本來是想博得他好感重用,那里知道他竟興起了將女兒許配給自己的念頭,委婉道:“大人,中天職低官小,高攀不上小姐”。

門外的芷文點了點頭,還算識相,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

席慕德不以為然道:“想那李毅李元帥,易天涯易將軍,不是也從平凡之人一步步走上來的嗎?你之志向,你之眼觀,你之氣度,我相信你的未來必定不凡,也不會委屈了我這個驕傲的女兒,更重要一點,我覺得你能降伏住她,若是其他男子娶了她,必定在她身邊卑微難尊,男為尊女為卑,若一個女子當家做主成何體統,也讓人說我席慕德教女無方,不懂賢淑夫尊”。

易寒有些為難,卻不知怎么拒絕席慕德的一番好意,他如此高看自己,短短時日就打算將女兒許配給自己,他如何忍心拒絕,想起當日自己以易家子孫的身份提親,卻被席夜闌一口拒絕,于是道:“恐怕小姐并不愿意”。

席慕德嘆息一聲,說道:“這確實是一個難題,我這個女兒倔強的很,她想要做的事情,攔不住,她不愿意的事情也逼不了。”一語之后又道:“不過,你現在居住府內,方便與她接觸,只要你用心追求,依你的風度才學,相信能打動她的”。

易寒笑了笑,卻違心道:“中天盡力就是”,心想,自己若不是主動去追求席夜闌,依她驕傲的性格,如何會來投懷送抱。

門外的芷文卻氣的臉色紫青,這易中天真是色膽包天,竟敢答應下來,想到這里故意發出腳步聲,走了進來稟道:“老爺,小姐有事吩咐易統領去做”。

席慕德朝易寒頗有深意的笑了笑,點了點頭,讓他過去。

易寒尾隨芷文身后朝席夜闌院子走去,看著芷文的背影,想起與她在沙漠里的時光,嘴角不覺露出微笑。

芷文聽他腳步輕巧,安靜無語,突然轉身,看他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眼睛色迷迷的看著自己,頓時大怒,冷喝道:“你在看什么”。

易寒從容笑道:“看你”。

芷文一想到自己扭屁股的模樣全被他看在眼里,頓時臉紅耳赤,惱羞成怒,惡狠狠道:“不準亂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易寒淡淡一笑,并不介意,繼續保持沉默。

芷文停了下來,喝道:“你走前面!”

易寒笑道:“我不識的路”。

芷文一聽有理,便與他同行,心中對他的厭惡感強烈到極點,心想,一會我將這些事情向小姐說來,看你日后在府內的日子還怎么過。

兩人同行,易寒腳步保持與芷文慢上一拍,身形卻并未落下,芷文不時偷偷瞄了他幾眼,但見他臉上依然掛著從容的微笑,讓人好感親切,似大哥哥一樣讓人如沐春風,心中暗道:“裝,讓你裝,一會讓你搬石頭,看你還怎么裝優雅”。

來到席夜闌所住的院子,芷文卻在門口停了下來,看著易寒也不說話,易寒好奇道:“既是小姐喚我過來,姐姐為何不去稟報”。

芷文冷淡道:“小姐你是見不到了,不過小姐有事吩咐你去做”。

“哦”,易寒淡淡應了一句,心中卻更是高興,他是個風流放.蕩的人,席夜闌又是個美麗動人的女子,單獨相處,他還真有點害怕自己瘋癲的性子又發作,能不見面最好不過了,問道:“何事?”

芷文見一臉愉悅,以為他心里偷著樂,期待的很,心中冷笑:“一會你就知道苦頭了”。

指著幾百斤重的大石雕說道:“將這塊石頭搬到右邊來”。

易寒看去,觀察了一下,才說道:“路沖對稱,雙肩成鳳,還是不要搬的好”。

芷文道:“叫你搬就搬,你廢話那么多干什么”。

易寒笑道:“此屋門向著東方,晨曦開門,弱陽投影,若是搬了這石頭位置,可能會影響心情,一天心浮氣躁”,易寒博覽群書,這對石頭可是很關鍵的一種布局,女子每月有幾日來潮,氣躁心浮,若陽過盛入體,可會讓人易煩易怒。

芷文冷道:“不要廢話,快搬”。

易寒苦笑一聲,他早上看了席夜闌腮邊紅暈浮現,正是一月那幾天比較難過的日子,他若搬了,明日一早起來,這種環境極為協和的變化,必然會讓她心里產生反感,這就像立于一處污水雜草的地方,心情如何會暢快,何況她身體郁郁不暢,不太舒爽,既然自己的好意她不心領,自己照做就是。

易寒走了過去,蹲了下來,這石頭竟大的他抱著的時候,手的合不起來,剛一用力,石頭微微動了動,心口竟一陣揪痛,不知不覺運了氣,臉上變得通紅,額頭冒出汗水。

芷文見易寒抱不動,站在一旁有些得意,讓你打小姐的主意,累死你。

易寒說道:“姐姐,這石頭有些重,不如我去多找幾個人來幫忙”。

芷文卻冷冷諷刺道:“這石頭,小姐一只手就能舉起來,你堂堂一個男子漢,難倒連女子都不如,還需要別人幫忙,說不出不怕別人看了笑話”。

易寒心中苦笑,此刻他就像一個秀才,而芷文就想一個兵,原本這石頭他也搬的來,只是身體還沒恢復,說道:“那就有請姐姐給我拿幾根繩子”。

芷文有意刁難他,故意慢吞吞的取來幾根細小的繩子,易寒見了哭笑不得,為何做丫鬟的,個個都是這么刁蠻呢?也好,繩子小,擰在一起就變粗了,伸手欲去接住,芷文刁滑,將繩子隨手往地上一扔,易寒一陣不悅,不明白她為何如此這般戲耍自己,又不便發作,只好忍住,心中卻道:“那我就讓你明日一早起來,打開門,心情沉的像堵著一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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