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

第七十六節 豈有此理

第七十六節豈有此理

第七十六節豈有此理

易寒淡道:“我要走自然能離開,不用你費心,倒是你想走就沒那么容易”。

賀蘭神情一斂,冷道:“誰敢攔我”。

易寒搖了搖頭,這個性子在這里呆久了,遲早要惹出禍端來,心想打算快點將她趕回西夏去,淡道:“我們進屋聊一聊吧”。

轉過身,大手一揮,朗聲道:“沒事了,都去忙吧”,說完先一步進屋而去,剛踏入屋子,一股濃厚的膏藥味,夾帶著難聞的血腥味,地上散亂著血跡斑斑的綁帶。

賀蘭站著,什么話也沒有說,只是凝視著易寒。

易寒可以估計她白璧無瑕的肌膚上一定布滿了許多丑陋的傷口,感慨道:“你一個女子何苦如此呢?”

賀蘭冷淡道:“你在教訓我!”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為人處世,我沒有資格批判你的好壞,我只是懷疑,意義究竟是什么”,易寒平靜道。

賀蘭道:”是驅使人的所有行動,我朝著所驅使的目標前進,這就是意義,你不是習武之人,你不會懂的”。

易寒轉移話題道:“賀蘭你來這里干什么?”

賀蘭道:“和親”。

易寒莞爾一笑,調侃道:“和親,兩國又不是沒有不可化解的矛盾,為何要和親”,一語之后又道:“我聽說你在這里呆了有一段時間了,找到了合適的人選沒有,難道你一點都不想家”。

賀蘭道:“昨日找到了,易寒你為什么一直躲避我”。

易寒笑道:“你明知不可為卻一心為之,我知道你性子倔強,跟你解釋也沒用,不見不是沒有煩惱了嗎?”

賀蘭冷道:“狼主懷孕了,是不是你的孩子”。

易寒大吃一驚,“你說什么?”

“我覺得你已經聽的很清楚,沒有必要再重復一遍。”

易寒卻被這個消息驚的久久無法言語,頓時感覺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棘手復雜,不知道如何去應對,他腦子里亂成一團,無比欣慰又痛不欲生。

賀蘭冷冷責問道:“你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拋棄了一個懷有身孕的女子。”

易寒突然憤怒的吼叫道:“你閉嘴,容不得你來教訓我,你們西夏又有多少男兒算是合格的丈夫,又有多少人拋棄自己的妻兒一去不歸”。

賀蘭語氣緩和道:“也來你也能看到這一點,不過你看的并不透切,他們在用生命保護自己的國家,保護自己的親人朋友”。

“放屁,是誰野心勃勃掀起兩國爭斗”,易寒手指著賀蘭:“你們西夏人好高騖遠,不肯安分守己”。

賀蘭淡道:“這是夢想,強國富民的夢想”。

易寒搖頭道:“這是人是私欲在作祟,強者是不甘平凡的”,一語之后淡道:“賀蘭回去吧”,他只有這句簡單的話,什么承諾也沒有。

賀蘭一臉堅決,“在來之前,我向狼主承諾,無論用何種手段都要將你帶回西夏,否則我賀蘭就永遠不回去”。

易寒冷道:“是你吃飽了撐著,還是她吃飽了撐著”。

“這就是你對待一個日夜思念你的女子的態度,不過狼主早猜到你的無情無義,近日來信,假若在孩子出世的時候,你還沒有回到她的身邊,就向你報復,西夏正式向大東國宣戰,用生命和鮮血洗清你帶給她的恥辱”。

易寒突然變得非常嚴肅,冰冷道:“她敢這么做,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了,她有什么恥辱?”

“你褻瀆了西夏最至高無上最冰清玉潔的人”,說著轉身,“我即刻向大東國皇帝啟稟,招你為西夏王夫”。

易寒喝道:“賀蘭,你站住!”,賀蘭停了下來,易寒淡道:“我給她寫封信,你速速寄給她”。

賀蘭冷淡道:“有什么話當面對她說,狼主再也不相信你的話了”。

易寒訝異,賀蘭又道:“你離開西夏之后,是否給她寫過一封信”。

易寒拳頭一揮,將桌子劈成碎片,憤怒的情緒,讓他變得冷漠無情,冷道:“我與她注定沒有結果,你告訴她,從此之后我們再無情分,她做她的狼主,我做我的易寒,河水不犯井水”,是的,想起望舒的身份和自己的身份注定是沒有結果,她不是一個平凡的女子,自己無法將她帶在身邊,糾結其中還不如斷了情分,成就一段露水情緣。

賀蘭轉身凝視著易寒,平靜的問道:“你真的打算這么做,你真的敢這么做”

易寒冷道:“這是她逼我的”。

“你怎么能說一個日夜思念你,盼望你回到她身邊的女子逼你呢?我承認你是一個偉大的人,但偉大的人所要付出的代價是嚴重的”。

易寒低頭默默不語,內心矛盾重重,難以取舍,他一直在想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可是有些事情必須要做出取舍,根本沒有所謂的兩全其美,他終于用懇求的語氣道:“賀蘭,你告訴她,讓她再等等”。

“等久了,心就冷了,情就淡了。”賀蘭依然打擊他。

“假如真的如此,她就不是真的愛我。”

賀蘭沒有說話,她轉身就走,府里的侍衛似乎受到吩咐,并沒有人攔著這個臉色蒼白,神態冰冷的女子。

易寒內心浸透著悲傷無奈,為了無法與望舒相聚而痛切心扉,他感覺自己就這樣要死去。

易寒撫琴彈曲,抒發內心憂愁的心緒。

堅定的心帶著異國他鄉的月兒歸,一步一個腳印,心卻步步回首,賀蘭山伴隨著多少往事,真不愿意拋下你一個人往遠處飛,賀蘭山下一對心印心的戀人啊,什么時候再重現。

我何時能見到你,我最淳樸的戀人,我是離你而去,你寶貴的小影卻印在我的心頭,愛人啊,叫我什么回到你的身邊,我不是清高的人,我不是無情的人,荊棘在消磨我的生命,血染紅了雪白的賀蘭山,讓那一縷情火燃燒著,別空望著我的背影。

席夜闌拿著澄心堂紙箋,聽到這傾訴思念,憂傷和痛苦的琴音,突然停了下來,靜靜傾聽,似乎感覺自己就是他,內心承受他所有的情感,一曲完,她的眼眶已經濕潤了。

席夜闌將澄心堂紙箋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埋葬著內心這一份深刻的情感,轉身離開。

易寒見了脫俗,說道:“脫俗,我先過大營一趟,晚上再來接你回府去”,原本可以讓脫俗自己回去的,讓她單獨面對林黛傲總是放不下心來,林黛傲這個女子就是自己面對也是吃不消。

脫俗放心不下他的身體,在易寒的安撫之下總算勉強答應,不過對于回淑德府,她卻不愿意,說在席府住著挺好的,不會無所事事,讓易寒多來看她就是。

易寒沒強求,他感覺脫俗的建議其實挺好的,她武藝高強學有所用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回了兵馬大營一趟,剛好鎮西軍的幾個將領也來了,正與禁軍將領討論練兵之法,兩軍自從比試之后,成了關系密切的友軍,士兵之間相處融洽,將領之間感情也變得深厚了許多。

傍晚時分,宋德張又來了,說今天下午野利都彥口出狂言說大東國文化底蘊深厚,人杰地靈,博學多才者居多都是空有虛名,連讓他一個外鄉人服氣的資本都沒有,龍淵閣眾大學士憤怒不已,與野利都彥在文德殿一辯,那知此人精通大東國文化,且能雄辯非常,眾大學士竟辨不過他一人,皇上大感顏面無關,怒斥了這幫龍淵閣的大學士,又親口承諾,能辨過野利都彥者,立即封賞為為龍淵閣大學士,兼職少師銜。

易寒聽完,心里明白,皇上想利用這個機會,讓賜他少師銜變得合情合理,堵住眾人悠悠之口,這也當然,他武官出身,從未沒有展示過文治方面的才能,又不是士子出身,未經過國家正規考核獲得學位,也只有此法才能讓眾多大臣心服口服。

易寒問道:“皇上什么意思?”

宋德張微笑的看著易寒說道:“皇上打算讓近十年科舉考試的五位狀元與這野利都彥辯論,特差老奴召易大人進宮商議”。

易寒點了點頭,“那好,我們即刻進宮去”。

進了皇宮,宮中見了這個頂頭上司,紛紛行禮問候,易寒也只是吩咐他們小心守衛。

宋德張領著易寒來到御書房,皇上卻并不在御書房,宋德張向其他太監打聽才知道皇上卻了景寧宮陪珍妃娘娘用晚膳。

易寒心中頓時不悅,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宋德張猶豫了一會之后,說道:“我領大人前去景寧宮吧”。

易寒一訝,除了太監宮女以外,其他人不是不準進入后宮嗎?卻不知道自從刺殺事件之后,此條戒律已經明在暗廢,無論白天黑夜,后宮均已經加強守備,而皇帝也一著被蛇咬十年怕草繩,無論到了哪里都要帶著宵靜、華笙兩人。

宋德張將易寒領進景寧宮內,直到在珍妃娘娘的居所前才停了下來,易寒站在門口看見里面燭紅妙曲,男女嬉笑之聲闖入耳中,眉頭一皺,如今國難當頭,皇上怎么還有如此雅興飲酒作樂,自己應該好好勸勸他才是,這段時間他雜務纏身,與皇上沒有怎么交流。

珍妃與皇帝兩人正在飲酒,場地中間幾個衣著暴露的宮女正在翩翩起舞,伴隨著靡靡的樂曲,幾杯水酒入肚,皇帝色態癡迷,盯著懷中美人,心猿意馬,一雙手掌已經安奈不住,撫摸著珍妃的身體,惹的珍妃咯咯發笑道:“皇上,不要這樣有外人在”,說著眼光瞟了背對他們的宵靜、華笙二人。

皇帝恍然大悟,說道:“宵靜、華笙你們兩人暫且退到門外候著吧”。

待兩人退下,皇帝迫不及待的說道:“美人,我想死你了”,說著緊緊將她摟住。

珍妃一臉幽怨,將皇帝雙手推開,“皇上若想臣妾,怎么好些日子不來看臣妾,若不是我差太監去請皇上,皇上都快要把臣妾給忘記了”。

“美人,朕國事繁忙實在抽不開身,這不,你一叫,朕就來了”。

說著,半推半就的,兩人就要做出一些下流的舉動來。

這個宋德張進來,破壞了兩人的好事,“皇上,易大人求見”。

皇帝顯然沒有仔細聽,不耐煩道:“不見不見,朕現在誰都不見”。

珍妃冷臉道:“宋德張,沒聽見皇上的話嗎?還不快滾出去”。

宋德張忙道:“是皇上差奴婢去召易大人進攻來的”。

皇帝恍然大悟,“差點誤了正事。”匆匆站了起來,就要離開。

珍妃挽住皇帝的衣袖,央求道:“皇上,怎么要又走了”。

皇帝在她耳邊低聲道:“愛妃,等朕忙完了正事,晚上就來陪你”。

珍妃卻毫不留情面道:“皇上若是真忙就去吧,臣妾也不敢耽誤皇上,臣妾回去歇息了”,說著轉身就要走,衣衫一扯,露出如玉無暇的肩膀來。

皇帝雙眼頓時一睜,迅速轉口風道:“宋德張你讓易愛卿明日再來,朕今晚要陪珍妃娘娘”,說著就尾隨珍妃的腳步進入內寢,幾位宮女知道好事要開始了,尾隨其后準備侍枕。

宋德張無可奈何只能出門回話,易寒一聽頓時大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闖進去,宋德張大吃一驚,連忙喊道:“易大人,這是后宮深院,你可不能胡來啊”。

易寒正在火頭之上,那里聽得下去,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更完全忘記皇帝的身份,心里卻把皇帝當做一個朋友。

來到門口,宵靜、華笙兩人將易寒攔住,“大人,不要讓我們難做”。

易寒朗聲道:“我已皇宮侍衛總管的身份命令你們兩人讓開,有什么后果我一人擔當”。

兩人對視一眼之后,不再攔著易寒。

皇帝剛將珍妃抱上床,解開她身上衣衫,突然聽見大廳外有打斗呻.吟的聲響,大吃一驚,喝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只聽一個臉被打腫的太監匆匆進來稟報道:“皇上,大事不好了,易大人闖進來了”。

皇帝憤怒震驚,“大膽無禮,朕斬了他”,匆匆走了出去,只見幾個太監宮女死命纏著易寒衣衫不讓他前進半步,易寒卻在火頭之上,無論太監宮女,下手都不留情。

皇帝大喝道:“都住手”。

兩方這才停了下來,易寒道:“易中天求見皇上”。

皇帝怒道:“易中天,你可知罪”。

易寒不卑不亢道:“臣知罪,可是皇上沉迷美色,不務國事,臣寧愿獲罪而諫勸皇上迷途知返”。

皇帝大怒,真是豈有此理,氣的說不出話來,“好,好,你竟知罪,朕也不客氣了,來人啊,將易中天拿下關到天牢待審”。

易寒也不辯解,宵靜道:“大人得罪了!”兩人便將易寒拿下。

皇帝龍顏大怒,景寧宮上下噤若寒蟬,珍妃披上外衣走了出來,“皇上英明,這些臣子仗著功勞絲毫不將皇上放在眼里,竟敢做出這些誅九族的大罪來,讓他們知道天子之威,以后看誰還敢恃功而傲”。

這會皇帝冷靜下來,再無色態,嘆息道;“中天也是為朕著想,只是他的處事太過極端了,好好與朕說,朕豈會不聽,非要如此。”這會他已經有點后悔了,竟自個為易寒說起情來。

珍妃一聽皇上心軟了,忙挽住他的手,柔聲道:“皇上不要去想那些煩惱的事情,夜短極樂才是啊”,一雙媚眼透著無限誘惑,看著皇上,一雙小手撩到他的胯下,嬌笑道:“皇上,你硬了,讓臣妾好好服侍你”。

皇帝呼吸頓時變得粗重,一臉癡態,抱著衣衫不整的珍妃進入內寢。

幾番折騰,皇帝體力不支,一臉疲憊呼呼大睡。

珍妃臉泛紅光,看著身邊這個入睡的男子,輕輕一笑,剛才一番糾纏讓她肌膚變得粉紅,幾點晶瑩剔透的汗水停留在她的臉頰,幾縷青絲濕潤貼緊肌膚,妖艷嫵媚到了極點,她輕輕笑道:“皇上,你就好好的睡上一覺”,只見從他衣袖散些粉紅色的粉末,皇帝的呼吸聲變得更加粗重了。

她卻走下床來,來到另外一間屋子,褪下身上的衣衫,妙曼裊娜的曲線在黑暗中溫潤如水,她換上了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將臉蒙了起來,只露出一雙冷若寒星的眸子來,懷揣匕首,化作一道黑影,與黑暗融合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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