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節絕情山莊
第九十七節絕情山莊
寧雪很快了派了一個人帶著易寒離開王府前往寧府,派來的人正是那個屢次帶易寒去嵐院風雪的神秘女子,易寒第一次問了她的姓名,才知道她叫安容,走出門口的時候,士兵根本沒有對易寒進行盤查,足可見她的身份不簡單,似乎是管理王府內院一類的女管家,她與寧雪走的近,如今寧雪乃是西王府的唯一主人,她的地位更是水漲船高。
由于易寒身體的不適,安容特意安排了一輛馬車,鎬京城的大街之上似往常一般熱鬧,不過可看見路人心神惶惶,西王府與華中王府矛盾尖銳已經人盡皆知,大家都知道安定的日子過不了多久了,可是他們是老百姓,日子還得照樣過,目前就算爆發戰爭還不足以威脅他們,一些奸商開始堆積糧食,趁機哄抬物價,各大糧鋪門口排滿了購買糧食的人,突然大街之上出現了一大隊的士兵,驅趕在糧鋪門口排隊的人群,沖進糧鋪,將糧鋪內的伙計老板一并拿下,只聽一位士兵隊長朗聲道:“從今日起,哄抬物價,堆積糧食者一律依法逮捕......”
易寒所乘坐的馬車乃是寧雪的專座,眾多士兵以為馬車之內做的是小王妃,主動為馬車讓開道路。
不一會兒,經過了幾個街口,馬車在一所府邸前停了下來,正是寧府。
寧府門口站著四個勁裝打扮的漢子,斂容警惕,氣氛有些怪異,待看見馬車停下,安容先下了馬車,一個勁裝男子上前問道:“是大小姐回來了嗎?”
也不知道安容是怎么回答,一會之后一個管家打扮的人匆匆走了出來,對著安容道:“安小姐,是不是大小姐回來了”。
安容輕輕搖頭,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只見那管家一訝,朝馬車看了一眼之后說道:“最近寧府出了大事,我先帶你們去見老爺再說”。
安容進了馬車對著易寒說道:“我跟他們說,你是小王妃派來治療寧霜小姐的病的高人,一會你可不要說漏了嘴”。
易寒點頭,除了這個身份,他不知道以什么身份來看望人家。
易寒走出馬車,那管家立即開始打量這個病怏怏的男子,心中訝異,即是名醫,怎么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不過一想到是大小姐安排的,一定有什么過人之處。
管家帶著兩人進入寧府,一路上可看見一些衣著打扮奇怪的人,從他們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的內心很緊張。
進了內院,到了寧晟睿所住的屋子,門口更是站著幾個三四十歲的男子,就似皇宮里的侍衛一般,表情嚴肅警惕。
三人停了下來,突然聽見屋內傳來止不住的咳嗽聲,管家進入屋內,一會走了出來,請兩人進去。
易寒進入屋內,屋子內彌漫著濃重的藥味與血腥味,正前方一張大床,躺著一個中年男子,在婢女的攙扶下坐了起來,他的五官英俊精細宛如女子,只是臉色蒼白,一雙大眼黯淡無神,床邊放在一個痰盂,隱隱看見里面有些血絲。
寧晟睿抬頭朝兩人看去,對著安容說道:“你們回去告訴雪兒,寧霜已經被她師傅帶走了。”一語之后似乎不想多說什么。
安容沉默不語,一旁的易寒卻道:“她師傅住在哪里?”
寧晟睿訝異的朝易寒看去,問道:“你是何人?”
易寒淡道:“我是寧霜的愛人”。
安容聞言臉色一變,寧晟睿倒是鎮定,認真的打量著易寒,過了一會之后說道:“你身中奇毒,自身難保”。
易寒淡道:“這是我的責任”。
寧晟睿嘴邊露出一絲微笑,“我雖不知道你是何人?但是從寧霜叛出師門的決心,你定不是普通人,解鈴還須系鈴人,此去二十里的城郊有一處絕情山莊,你想找的人和你需要對付的人都在那里?”
易寒謝過,兩人離開寧府,上了馬車,易寒問道:“安容,你認得絕情山莊吧”。
安容一愣,“此事還是先回王府告之小王妃,由她想想法子”。
易寒笑道:“我的事情憑什么由她來想法子。”
“可是,絕情山莊并不是什么人都能進入的”。
易寒淡道:“凡事都是先例,就由我破這個例子可以嗎?”
安容思索片刻之后,道:“好吧,我們就試一試”,這個男子總有種淡定,讓她心中莫名的對他產生信心。
馬車往郊區方向駛去,出城門的時候,士兵并沒有盤查,一會之后便來到一處荒山野外,遠遠的就能看見半山腰處一座依山傍水氣勢磅礴的山莊,通往山莊的道路寬闊,似經過人工鋪設過一般,只是這樣的一條道路卻是人跡罕見,除了易寒的這一輛馬車,幾乎再也沒有看見半個人影。
來到山莊之前,大門緊閉,靜若無人煙痕跡,好似突然間來到一處神仙閬苑之地。
易寒下了馬車,與安容登上了幾十層的臺階,朝山莊的牌匾望去,看見那四個大字,確定這里是絕情山莊。
易寒上前就要敲門,安容攔住道:“先別敲門,往常我隨小王妃來到這絕情山莊,都是大門敞開,怎么今日關閉起來,有些蹊蹺,等我查探一番之后再說”,說著輕輕一躍,跳過高高的圍墻進入山莊之內。
過了一會,大門突然打開,只見一個妖嬈美人手持一條綿鞭,另外一端緊緊的勒住安容的脖子,安容臉色緊繃非常痛苦,站立不穩,那妖嬈美人卻嘴角含笑朝易寒看了一眼,突然盈盈一笑:“怎么是個男人,我還以為是寧雪小姐來了呢?”
易寒朗聲道:“先放了安容”,突然卻咳嗽一聲口中吐出鮮血來。
那女子一訝,打量著易寒,說道:“你中了最毒婦人心”,一語之后喃喃自語道:“看來你也是大小姐的附屬”,說著松開了勒住安容的綿繩,淡道:“給你給面子吧”,一腳朝安容踹去,易寒連忙上前將安容扶住,安容喘了口氣,這才恢復過來,見易寒輕輕撫摸她的后背,突然責問道:“你干什么?”
易寒手自然的離開她的后背,沒有說些什么卻朝那妖嬈美人看去,目光淡定,沒有任何驚訝贊美之態。
那女子笑道:“便是剛才這番溫柔舉動,尋常男子便做不來,大小姐果然好眼光,看來你是被大小姐拋棄了,遲遲得不到解藥,所有才尋到這里,只可惜啊,大小姐并不在絕情山莊,你恐怕要白走一趟了”。
易寒淡道:“我是來找寧霜的”。
聽到這話,女子臉色一訝,看著易寒,充滿誘惑的雙眸卻陷入思索,突然吐出聲音道:“你就是那個讓寧霜就算必死無疑也要叛出師門的人”。
易寒心中一顫,露出內疚的表情,卻沒有應答。
只聽那女子冷冷笑道:“假如真是這樣那倒復雜的很,看來你跟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都有關系,莊主對你恨之入骨,讓她失去她疼愛的弟子,你倒送上門,這樣倒好,讓我將你擒住,在寧霜的面前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看她屈服不屈服”。
安容臉色一變,對著易寒低聲說道:“這女子武功高強,我先擋一擋她,你先逃跑”。
那妖嬈美人見安容舉動,似乎知道安容的心思,輕聲笑道:“來了就跑不了了,還是乖乖受擒,姐姐我會溫柔一點”。
易寒并沒有任何舉動,依他現在的能力根本跑不掉,而且他來此正是想看看這絕情山莊的主人到底是何人物,對著那妖嬈美人說道:“我來此正是想見莊主一面,請小姐引見”,似客人來臨的口吻,將妖嬈美人剛才的威脅言語化之無形。
妖嬈美人朝易寒招手,媚態笑道:“進來吧”。
易寒對著安容道:“你先回去吧”,說著就朝那妖嬈美人走去,突然腳下一絆,卻踉蹌摔倒,此舉惹得那妖嬈美人撲哧大笑,“唉喲,病的可不輕,走路都不穩了,要不要姐姐扶你一把”,話雖如此,她卻沒有行動,打算一直看易寒的笑話。
走了幾步的安容突然回頭看了易寒一眼,有些緊張擔心,一想到應該立即將此事告訴小王妃,決然回頭,匆匆下了臺階。
妖嬈美人的笑聲并沒有對易寒造成太大的心里影響,該走的路,他還是靠著自己走完,站在妖嬈美人身邊,淡道:“請小姐引路吧”。
妖嬈美人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見過的男子不少,你也算是不賴”,說著轉身走到前頭領路,也沒有再取笑他,尊重并不是別人施舍,而是靠自己贏的,這妖嬈美人似乎考慮到他的身體,故意放慢了腳步。
山莊里都是女子,看不見一個男子,看見易寒,將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只是這樣一個病怏怏的男子并不能引起她們多大的興趣,瞥了一眼之后,移開目光忙著自己的事情。
索女轉身看了易寒一眼,見他雙眼目空一切,心中一訝,果真是個奇男子,如此美艷繁華之色,在他眼中竟如草木一般,并不能引起他半點分身,此次乃是師傅與大師伯相約的十年比試之期,就連三師叔也來了,到底是將他暫時安頓下來,還是立即帶去由師傅處置呢,想起山莊之內并沒有供給男子居住的場所,于是下了決定。
尾隨其后的易寒似一副行尸走肉,臉上看不出有半點人性化的表情,然而他并不是行尸走肉,他有著自己的思想,只不過對七情六欲的表現淡了許多,生死、驚訝、恐懼、擔心都是那么的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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