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節師徒之間
第一百零一節師徒之間
易寒心中尋思,再鬧下去可是個不死不休的場面,寧雪已經表現了自己的果斷堅決,而仙子魔跡也有毒辣的手段給予回敬,師徒兩人互不退步。(_)
對于那個老者的死亡,寧雪平靜的臉容并沒有露出任何表情,一雙眸子冷漠將她的冷傲表現的淋漓盡致,她的腦中卻不停的思索的對策,將仙子魔跡解決的對策,世間有什么能夠威脅到她,有什么能讓她在意,想想,這樣一個絕情絕義的人幾乎是沒有破綻,憑著武力卻很難將這個宛若天人的女子降服。
寧雪突然下馬,獨自一人往臺階上走去,大軍突然一陣喧嘩,不明白小王妃此舉是什么意思。
她邁著輕緩的腳步,薄薄的白色裙腿覆蓋在堅定的石階之上,貼拖之間,輕柔的如此賞心悅目,每登上一個臺階,纖細修長的在裙內映出一個纖纖的輪廓來,盈盈柳腰仿佛被被風一吹就會折斷,此刻她變得是如此柔弱,惹人憐愛,連女子都感覺想將擁在懷中,所有人都將她當做一個弱女子看待,早就忘記她是這支大軍的首領,早就忘記了她是那個揚言就要絕情山莊化為灰燼的那個人。
白裙裹著她美妙的身姿,流暢的曲線似山巒一般起伏有致,她好像在演繹著一曲美妙的舞蹈。
易寒沉浸其中,只感覺自己正與寧雪翩翩起舞,他跟所有人一般目光陷入沉迷之中而不能自拔,他情不自禁的邁下臺階朝寧雪走去,而他身邊的女子目不轉睛的盯著寧雪,沒有人理會易寒要去干什么,她們的眼中甚至沒有易寒這個人,沒有千軍萬馬,只有一個寧雪。
易寒奔馳到寧雪的跟前,似見到高貴的仙子一般俯下身子來,寧雪停了下來,一雙白色的繡花鞋印在石階之上,微微低下頭,一雙眸子充滿興趣的看著易寒。
陌生而又熟悉的陣陣幽香讓易寒的心產生微微麻木的感覺,只感覺這一刻是充盈的永恒。
寧雪完美的嬌靨上露出奪人心魄的淡笑,所有人的焦點都在她的身上,然而她的眼中只有易寒,這種眼中幾乎刺破了易寒的靈魂,只感覺這雙眼睛顛倒眾生,嫵媚蒼生,突然她伸出手輕輕的按在易寒的頭上,易寒身子突然軟軟的倒了下去。
這一瞬間,所有人都回過神來,寧雪殺了他。
仙子魔跡一直保持清醒,這是媚術中的最高境界“顛倒眾生”,或許所有人都深陷其中,她卻不會,只是在看見她動手殺了易寒的一瞬間,她的心頭卻是一蕩,充滿了憤怒,只感覺自己教出來的徒弟將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就在這時,仙子魔跡突然感覺有一物從她后背穿透而過,低頭一看,只見金色的箭尖之上沾上了鮮血,一滴一滴的低落在干凈的地面之上。
所有的人頓時驚呆了,怎么也想不到神仙一般的人物也會中箭,所有的士兵心中有一個念頭,她不是神仙,她只是一個平凡的人。
仙子魔跡的表情是那種冷若骨髓的冰冷,她看著不遠處那個掛著淡淡微笑的女子,只有她敢興起殺了自己的念頭,而且付諸行動,她想要將這個最疼愛的弟子用最狠辣的手段折磨她,可是她卻發現自己無法運氣,身上的血液正在慢慢凝固。
眾多女子立即奔赴她的身邊將她圍了起來,個個一臉緊張。
“莊主——”,緊張的叫喚聲絡繹不絕。
仙子魔痕揮臂冷聲道:“滾開”,含怒而出,若往日早就死傷一片,只是這一次卻連將人推開的力道都沒有。
寧雪低頭看了躺在地上的易寒一眼,又邁著步伐往臺階上走去,嘴邊淡淡說道:“我尋遍大江南北,才找到一種可以克制你的毒藥,便是靈氣薩滿教的千年涎水,師傅你要死了,徒兒沒有辜負你的期望吧”。
仙子魔跡笑了笑,“寧雪,你不愧為我的好徒兒”,一雙眸子卻朝東邊方向望去,神情是神秘莊重的,眼神是充滿遺憾。
寧雪又道:“師傅,你有什么心愿?寧雪愿意替你完成”。
索女憤怒喝道:“寧雪,你這個叛徒,弒師滅祖”,突然轉身冷冷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退離有百丈距離的箭女,剛才從背后朝仙子魔跡的射去的一箭便是寧雪所為,朗聲道:“箭女,沒有想到你也是個叛徒”。
箭女一聲不吭,回應她的是一支射向索女胸口的神箭,索女綿鞭一甩,神箭在離她不遠處落下,緊接著索女朝箭女所在的方向奔馳而去,只要靠近箭女一丈之內,對方必死無疑。
箭女躍上屋瓦之上,快速移動。
仙子魔跡一直盯著東方,一聲不吭,寧雪卻看著她,似在等待她最后的心愿。
當仙子魔跡閉上眼睛的時候,她的表情瞬間凝固了,身子一動不動,只聽有人悲呼道:“莊主!”
緊接著傳出悲痛的哭泣聲。
寧雪轉身對面的千軍萬馬,朗聲道:“一個不留!”她可不想留下余孽,整日提防有人來暗殺自己。
但聽蹄聲如雷,數百騎疾風般卷上臺階來,那些臺階在駿馬蹄下,幾乎不是障礙。
突然只聽一聲好似鐘磐的聲音灌入所有人的耳中,“南無多羅樹王勝德如來”。
殺氣騰騰的馬兒突然高高揚起前蹄,長嘶不止,均停了下來,而馬上之人嚴肅斂容的神情也慢慢變得平靜,殺氣全無,也并不驅趕馬兒繼續奔馳,張望這聲佛號的來源之處。
寧雪心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身邊傳來一把輕柔和藹的聲音,“女施主難道就不怕殺孽太重,業障難消,伴隨一聲嗎?”
寧雪看去,卻見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一個穿著粗布僧袍,沒有頭發的神秘女子,寧雪輕輕揮了揮衣袖,表情沉穩,淡淡道:“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口吻盡顯雍容華貴的王者氣度。
心齋青竹一聲眸子看著寧雪,好似夜闌人靜時一束光芒,為迷路的人指導方向。
寧雪露出微笑,輕輕別過臉去,看著地闊天空,將心靈釋放,任思緒徜佯,有一種靜謐深遠的意境。
心齋青竹道:“何人能解救你于無邊深淵黑暗之中”。
寧雪發出暢快的笑聲,“一束明燈足矣”。
寧雪知道這神秘女子是個高人,自己根本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也就干脆不打算逃,她的慈悲心,自己就沒有生命危險,朝易寒剛才躺下的地方望去,空空如也,心頭卻是涌出一絲恐懼。
眾人見數百騎不再殺來,紛紛將寧雪圍了起來,一女舉劍朝她刺去,“我殺了你這個欺師滅祖的妖女”。
劍離寧雪寸許距離,便再也刺不下去,只聽心齋青竹道:“我擒下她乃是為了解決這場糾紛,并不是為了殺她”。
寧雪看著要殺了她的女子,微笑道:“他日,我定將你扒光衣服吊在大街之上供人觀賞”,想不到飄飄若仙的寧雪也會說出如此邪惡的話,莫非近墨者黑。
那女帶著憤怒仇恨恥辱,狠狠的盯著寧雪,寧雪似胸有成竹,對她毫不理睬,一雙眼睛卻搜尋易寒的下落,突然看見一名女子將易寒背在身后,雙眸一冷,頓顯殺意,在易寒身邊一個看上去妖嬈多姿,卻又純潔如蓮的女子朝她看來,那眼神似乎穿透她的心靈,心中一顫,怎么又出現如此人物,她與仙子魔跡相處多年,豈會看不出清香白蓮的厲害之處。
清香白蓮似乎有意惹寧雪生氣,讓脫柔停下來,輕輕的撫著易寒額頭上的發絲,一臉愛憐,突然一個舉動,咬了一片花瓣吞入口中,檀唇動了動印在易寒的嘴邊,似在喂著他服下。
寧雪的臉色一邊,慍怒中帶著警告。
清香白蓮很注意細節,兩片嘴唇不知道摩擦了多少遍,易寒嘴角流出花汁,她便用舌尖一挑,卷起那花汁探入易寒緊閉的嘴唇之中。
做完這一切,清香白蓮轉過頭朝寧雪看去,玫瑰般鮮艷的漂亮嘴唇掛著微笑,晶瑩的雙眸中仿佛隱藏著萬千風韻。
在像寧雪示威,要當著她的面搶走她的男人嗎?還是她只是想挑逗一下寧雪的情緒而已。
寧雪并沒有大怒,相反美麗的臉容露出了冷靜和睿智的神態,散發出女子獨立自主并不為男子所羈絆的淡定魅力,但是這只是寧雪的伎倆而已,她的內心并沒有跟著平靜下來。
索女返回,身上的衣衫有幾道裂縫,表情流露出憤憤不平,看來她在箭女身上討不到什么好處,來到寧雪身邊,看見心齋青竹與清香白蓮,頓時明白了整個局勢,對著寧雪道:“讓他們立即撤退”,所有的一切都是寧雪始作俑者。
寧雪充耳不聞,看都不去看她,心里卻忍不住又朝易寒的方向瞥了一眼。
索女似乎察覺到這一絲微妙,突然拿劍架在昏迷狀態中的易寒,威脅道:“讓他們立即撤退,否則我殺了他”。
“隨便!”寧雪盡量讓自己保持淡定,可是聲音之中還是可以聽到隱隱有一絲的顫抖。
索女嘴角一翹,冷笑道:“真的是這樣嗎?”
心齋青竹一動不動,在查看仙子魔跡的清香白蓮,背身隨手甩出一朵蓮花,只見索女手上一松,長劍落地,那只手臂軟綿綿垂下,再也舉不起來。
索女本來就沒有打算殺了這個男子,兩個絕頂高手就在身邊,豈會容她得手,她只不過想利用他逼迫寧雪妥協,想不到清香白蓮卻連讓她利用一下這個男子的機會都不肯,只能無奈走到莊主的身邊,只看見莊主的手臂已經變得僵硬沒有血色,似人死了好多天之后一般。
清香白蓮眉頭緊皺,表情嚴峻,她還從來沒有遇到一個人沒有醫治之法,這種毒讓師姐體內的血液凝固,氣血乃是全身之氣,沒有這些,師姐根本無法依靠自身能力抵抗,猛的轉身來到寧雪的身邊,說道:“拿出解藥”。
寧雪狡猾道:“我既然要殺人,又怎么會愚蠢到留下解藥,你聽過千涎水之毒,這是靈氣薩滿教對付魔鬼的毒藥,無藥可治,中者必死無疑”
“有藥可治,靈氣薩滿教神殿之中,有一味神藥,名叫落羽,乃是鬼美人王蝶尸體所化,此蝶便是生長在千涎石,飲用千涎水”。
寧雪一訝,眾人望去,卻是蘇醒的易寒出聲說話。
易寒走到寧雪跟前,說道:“帶著你的人離開吧,這里的事情我會解決好的”。
寧雪看了他一會之后,轉身朗聲道:“全軍撤退”,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轉身下了臺階,沒有人再攔著她,一個人牽著她的神馬在臺階下面等候,寧雪上了馬背,帶著浩浩蕩蕩的大軍離開,沒有回頭一眼。
所有的一切似乎煙消云散,易寒對著清香白蓮道:“師姐,你能醫治好寧霜的病嗎?”
清香白蓮搖了搖頭,“我能但我不能醫治。”
“為什么?”易寒疑惑問道。
清香白蓮看心齋青竹一眼,又看了仙子魔跡一眼,這是她們的約定,“而我不能插手其中”。
易寒心中一驚,指著仙子魔跡道:“假如二師姐死了,那怎么辦”。
清香白蓮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卻沉默不言。
易寒明白,那寧霜也就沒救了,似清香白蓮這種人,有些事情就是死也不能做,而這些行為是常人所無法理解的,不救仙子魔跡,寧霜必死無疑,這陷入了一個死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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