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喜事奮心
第三節喜事奮心
沙如雪向易寒講述這么多,有另有一個意思,亂世即將到來,你易寒也該在戰場上綻放自己的光芒,西夏與紫荊雖然看似遠離這場戰爭風暴的中心,但狼主已經選擇與大東國結盟,而且在北敖派使者來西夏要求結盟的時候,卻被狼主拒絕,狼主這樣做無疑是表示與北敖敵對的態度,北敖早晚要將西夏收拾,如今北敖的重點,如果大東國如狂風掃落葉般潰敗,接下來就要輪到西夏了,所以無論現在易寒站在大東國的位置上,還是代表西夏,北敖與安卑都是他最大的敵人。(_)
從局勢上講,與北敖結盟是明智之選,與大東國結盟是下下之策,這樣會拖累西夏,讓西夏陷入戰爭風暴之中,這樣就要耗費財力物力在軍事上面,國內發展就是受到大大的影響,沙如雪曾親口向狼主詢問這個問題,他直言問道:“狼主與大東國結盟是不是因為麒麟”。
狼主回答他道:“不盡如此,我自幼就喜歡大東國文化,我對這個民族有很深的了解,沙元帥,一個強大的盟友卻不如一個可靠的盟友,大東國有一句俗語,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你說是不是這樣的道理,也許原本兩個國家之間存有嫌隙,但是有他做橋梁,大東國會相信我們的,而大東國卻從來沒有違背盟約的先例”。
是不是真的如此,結果還沒有證明出來,但是狼主卻表現出了富有主見,不會被眼前利益所迷惑。
酒過三巡,三人還未盡興,正是興高采烈的時候,野利都彥喜道:“對了,沙元帥,我來的時候聽到一個消息,小王子出世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沙如雪淡道:“七日之前,狼主產后目前處于靜休,朝中大小事務由中書米擒大人以及三司共同輔佐”。
易寒心中一顫,失聲問道:“小王子叫什么名字?”
兩人不約而同的朝神色緊張的易寒看去,心知肚明,這小王子很有可能就是易寒的孩子,如今他的血脈是西夏未來的狼主,這也讓他與西夏有無法割舍的聯系,野利都彥笑道:“對啊,叫什么名字。”
沙如雪淡道:“名字還沒取,照西夏的例俗應該由孩子的父親來取這個名字。”
野利都彥笑道:“不知道王夫往利虎翼會給孩子取什么名字”。
易寒一愣,旋即變臉道:“他有什么資格”。
野利都彥哈哈大笑,易寒恍然大悟,這才知道自己心情激動上了這個老狐貍的當,這等密事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知道,是與不是對著這幾個人來說卻沒有多大的關系,他們早已經將易寒當做一個西夏人來看待了。
易寒眼看天色漸黑,迫不及待道:“上品大人請你立即帶我進皇宮,我想見狼主”。
野利都彥一訝,“易大人,就算急也不應該急的這種程度,你以為西夏皇宮想進就能進的嗎?就算是我也得經過層層稟報,款且如今狼主在內院休養并不在書房,就是光稟報到狼主那里已經是三更半夜了,我們還是暫時不要打擾她休養的好”。
易寒低頭不語,打算今晚天黑潛入皇宮,沙如雪似乎看透了他的心事,說道:“我勸你不要亂來,西夏皇宮此一時彼一時,皇宮內的守衛大權我已經完全交還給狼主,別說一品堂的高手,就是那些西夏勇士也不是你的抵擋的”。
野利都彥一愣,看著易寒,沉聲道:“易大人,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向你保證明日你就能立即見到狼主”。
沙如雪見易寒有心事,無法寬心暢談,說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
兩人要送沙如雪,沙如雪卻說不必。
野利都彥將易寒帶到客房,離開西夏也有一段時間了,也不再文思院住下,連夜返回自己的府邸,見見自己多時不見的親人。
易寒進入房間,一聲酒氣,剛想洗個澡,卻發覺此刻已是深夜,周圍靜悄悄的,他第一次住在這里,也不知道該去哪里洗澡,想詢問一下,文思院大多數人早已睡下,坐下房間里,雖然身體疲憊,想起望舒生了個孩子,卻興奮難眠,蠢蠢欲動恨不得此刻就潛入皇宮,沙如雪的警告卻在耳邊想起,坐在漆黑的屋子里,望著窗外,恨不得早點天亮。
突然門發出咿呀聲被人輕輕的推開,易寒喝道:“是誰?”
聲音傳來,“易大人是我”,卻是劉年的聲音。
易寒笑道:“劉大人啊,這么晚你還沒有睡覺啊”,說著點起燈火來,將屋內照得澄明。
劉年坐了下來,臉色嚴肅,沉聲問道:“易大人,這么晚你怎么也沒有睡下。”
易寒聽出了劉年不善的語氣,淡淡笑道:“太過高興了,以至于睡不下”。
劉年道:“有什么高興的事情不妨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他的語氣還是一樣不善。
易寒笑道:“反正就是高興的事情就是了,我現在恨不得立即就天亮”。
劉年沉聲問道:“易大人,這是不是個陰謀”。
易寒笑道:“哦,為何這么問?”
事到如今,劉年也不委婉,直言道出自己的疑惑。
易寒聽完哈哈大笑,劉年沉聲問道:“為何發笑?”
易寒擺手,止住笑意,淡淡道:“劉大人,你為什么會認為我是個奸細,難道我的品性還不足讓你信服嗎?”一語之后也不想多解釋太多,說道:“我曾經來過西夏”。
“什么時候的事情?”劉年繼續盤問道。
易寒思索道:“大概一年左右吧”。
劉年道:“一年前,西夏與大東國大戰于雁門關,易大人是以什么樣的身份來到西夏,莫非在進入官場之前,易大人是個投機取巧的商人”。
易寒拍了拍劉年的肩膀,誠懇道:“劉大人,有些事情太過復雜了,三言二語是說不清楚的,過些日子你就會明白了,我向你保證我不是奸細,而你會平安回到大東國”。
劉年看著易寒誠懇的眼神,說道:“就算是,我也沒有什么辦法,只是這些疑惑擾的我睡不著”。
劉年走后,易寒趟在床上,閉上眼睛,腦子卻是清醒的,起床在屋內徘徊渡步,心中的喜悅不知道向何人傾訴,打開門走了出去,想到找寧霜,突然間卻不知道她住在哪個房間,啞然失笑,覺得自己的行為似個小孩子,只得返回屋內去。
這一夜是他人生最漫長的一夜。
隔日一清早易寒就出現在院子里,天雖亮但還很早,院子還是沒有人,不過卻可以聽到院外一些人聲和勞作的聲響。
易寒在院子里賞著風景,一夜未睡,他卻看起來沒有半點疲憊,反而是容光煥發,一門突然打開,易寒望去卻是男子打扮的寧霜走了出來,易寒似頭野馬的朝寧霜沖了過去,寧霜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易寒抱了個滿懷,只聽易寒發出爽朗的笑聲抱起寧霜在院子里轉著圈圈,連續轉了好幾圈,就連寧霜也不禁頭暈目眩的,她用求饒的口吻道:“好了好了,放我下來,大清早什么事情讓你這么開心的”。
易寒聽著,凝視著寧霜,卻沒有發生,看的寧霜感覺易寒今日是不是瘋癲了,過了一會易寒表情顯得有些神秘,低聲道:“我告訴你一件喜事,你可不要告訴別人”。
寧霜見他似孩子一般,露出微笑,手掌輕輕撫摸的他后腦,輕輕說道:“說吧,我不告訴別人”,輕柔的舉動,有股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溫柔。
易寒在寧霜耳邊低聲說道:“告訴你,我要當父親了”。
寧霜心中一顫,這確實是個驚人的消息,看易寒那么開心,也替他高興,笑道:“到底是你哪個情人呢?”
易寒聽見這句話,才知道自己太高興了,恨不得把心中的喜悅告訴別人,卻忘記了在寧霜的面前說這些話不適宜。
寧霜見易寒表情怪異,笑道:“沒有關系,我一點也不吃味,不要把我當做普通的女子看待”。
易寒用狐疑的語氣問道:“真的不吃味?”
寧霜發出爽朗的笑聲,“不好這一口!”
易寒有些意外,欣喜若狂的將她抱起來,又轉起圈圈來,嘴邊說道:“我們也立即生一個孩子”。
寧霜聽了這話,臉上泛起兩團紅霞,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要為男人生一個孩子,突然感覺這是那么不可思議,可是作為一個女子,這不是必須經歷的嗎?
待易寒轉累了,寧霜忍著笑意,輕輕搖搖頭道:“做不來。”
易寒一臉驚訝,寧霜感覺好笑,說道:“這真的那么重要嗎?我想都不曾想過,你別想我會這么做”。
易寒的表情更加驚訝,“為什么啊,你不感覺這樣很充實很幸福嗎?”
寧霜撫摸著他的臉龐,輕聲說道:“女子才會這么想,可我就從來就把自己當做男子,我問問你,假如你想到你自己要生孩子,會不會感覺怪異”。
易寒大聲嚷道:“你這是胡扯荒唐”。
易寒這番激動的舉止,惹的寧霜哈哈大笑起來,“你會覺得荒唐,那我怎么就不會”。
易寒辯解道:“我是男子,而你是女子,這不一樣”。
寧霜淡笑道:“你的心理是男子,我的心理也是男子,感受是一樣的”。
易寒不悅道:“扯淡,那你為何會愛上我”。
“我到現在也感覺不可思議,然而這不是神奇之處嗎?你征服了一個好強的男子之心,不感覺驕傲嗎”寧霜口吻顯得是那么的淡然。
易寒有些生氣的擰了她的臀兒,威脅道:“生不生?”
寧霜卻笑的止不住,花枝亂顫露出一絲女子之態,擺了擺手,“你不要毀了你在我心中英明神武的形象了,一會我心生厭惡可就把你一腳踢開”。
易寒有些生惱的另一只手捉住她的胸襟,他想用舉動證明,寧霜就只是個女子,寧霜卻將他兩只手都拍開,語氣有些冷道:“沒點正經,成何體統”,說著轉身瀟灑的留給易寒一個背影。
易寒整個人突然愣住了,看了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寧霜的背影,喃喃自語道:“我真的不正經嗎?”
寧霜走了幾步,突然轉身,嫣然微笑,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想說些什么,欲言又止。
易寒看著寧霜的微笑就明白,她跟著自己鬧著玩,可沒真的在生氣,待寧霜走的不見蹤影,卻自個哈哈笑了起來,轉身卻瞥到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自己。
只見拂櫻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心中大驚,壞了自己有些欣喜若狂,也沒注意拂櫻來了,也不知道她看了多久,自己可不能厚此薄彼。
心頭醞釀起激情,朝拂櫻奔去,大伸雙手要將她抱住,拂櫻只是一個側身動作,變讓自己變得無懈可擊,愣是讓易寒張開的雙手不知道如何下手。
拂櫻突然又面對著他,問道:“你想干什么?”
易寒比了個想抱住她的意思,拂櫻冰冷而嚴肅的臉突然露出微笑,易寒以為這是允許的意思,剛張開雙臂,拂櫻卻已經脫離他雙臂的包圍圈,邁入房間里,他頓時呆滯,莫非這是對我花心爛情的懲罰,突然又看見拂櫻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件嶄新的衣衫,淡淡說道:“哥哥,這是我昨夜給你做的,你去洗個澡換上”。
這聲哥哥出口,意味可不一樣,易寒感覺自己全身熱乎乎的,情不自禁的將她抱住,歉疚道:“拂櫻,我對你不夠好”。
拂櫻聽不到易寒說什么,但她卻能感受易寒的情意,只感覺易寒緊箍的雙手要將自己融化入他的體內,高傲的螓首輕輕的垂在易寒的肩膀之上,
拂櫻是高傲的,而且比其她女子要冰冷,然而她有一點不同,她生命的所有只有易寒,易寒是她的全部,她沒有太多復雜的問題,就算有疑惑有痛苦也是和易寒有關系,她其實是一個將自己的全部依附在男子身上的女子,不似寧雪夜闌等女那么強勢,只不過她天性的冷淡讓這一些表現的不那么明顯,她離傳統意義上的賢妻良母還有一段距離,可是一個好似仙子一般的女子,豈能用凡俗眼光來做評判標準,我們只能這樣說,拂櫻是獨一無二的,獨一無二本身就是一件珍寶。
一早前來的野利都彥突然看見兩個大男子緊緊擁抱在一起,驚的他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才緩過氣來,心中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可是看去這一幕卻是千真萬確,大清早眼睛就被刺瞎了,自己的眼睛有些吃痛,拼命的揉了起來。
野利都彥發出咳咳聲,打斷了他們的兩人世界,就在他清了清嗓子打算開口算話的時候,那顏羅的眼神犀利的似一把利劍刺入他的心頭,野利都彥全身頓覺寒顫,這老頭子什么眼神沒看見,卻不敢迎上著顏羅的目光。
易寒回神,示意拂櫻先回去休息,拂櫻什么話也沒說,轉身走進屋子,沒有事情的時候,她便坐禪。
易寒轉身哈哈笑道:“上品大人,你怎么這么晚,我可等你一大個早上了”。
野利都彥望了一下天空,說道:“這可才剛剛大清晨,我可是天蒙蒙亮就趕來了”。
易寒覺得自己確實有點強人所難了,笑道:“我去洗個澡,上品大人稍等一會,我們立即出發”。
一個文思院的侍從帶著易寒前去沐浴的地方,野利都彥在大廳等候,他來的時候早就安排人將此事稟報到皇宮狼主那里去,這事看起來可不是那么簡單,在狼主未正式表明態度的時候,可有許多人想取易寒的人頭,如今狼主處于休養期,大小事務暫時交由別人處理,這個時候要見到她可是難度不小,心中是思索著如何來安排才更妥當一點,有些煩躁道:“怎么就偏偏這個時候,狼主產子呢?”自古從無女子成為狼主,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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