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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節 再起風云

架空歷史

第一百二十七節再起風云

休整兵馬,準備迎擊麒麟大軍的玄冥,突然收到來自中軍指揮重地的緊急情報,燕云十八騎突襲己方中軍指揮大營,收到這個情報,玄冥大吃一驚,這才是敵人真正的致命一擊,倘若中軍指揮營地被敵人搗毀,他不敢想象那是怎么一番局面——全軍士氣低落,群龍無首,亂成一團,想都沒想立即率兵回救,就算放棄圍殲麒麟的機會,也不能讓大元帥有危險,而且此次大軍傾巢而出便是因為燕云十八騎這支神兵,倘若能解救中軍指揮營地于危險之中,并成功圍殲燕云十八騎,自己可就名垂千古了,永記史冊,就讓自己來結束北敖與燕云十八騎百年的恩怨。

當阿爾泰率第五騎兵團趕赴戰場中心的時候,戰斗已經結束了,戰場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死尸,只看見北敖大軍的尾巴揚起滾滾的沙塵朝西北方向離開,阿爾泰有些驚訝,玄冥為何撤退,難道不打算與己方打這一仗了嗎?孤龍被圍殲了還是成功逃脫了?

阿爾泰留下一支小隊,負責跟蹤偵查敵人的蹤跡,大隊歸陣。

立于城樓之上的寧雪和陸機看著孤龍率五千殘兵敗將馬不停蹄地朝天水城奔馳而來,陸機感慨道:“百戰百勝的孤龍卻落得如此狼狽。”

寧雪淡道:“與妙瀚相比,孤龍還顯稚嫩,今日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日后必成一代名將”。

陸機道:“我倒沒有想過孤龍還能活著回來”。

寧雪輕輕一笑:“陸機你是否覺得這樣心里會好受一點”。

陸機卻道:“我是慶幸孤龍沒死,如此困境他還是突圍,此等將才百年難遇,論謀略孤龍算是拔尖,但論指揮領兵,目前大東國年輕一代還沒有人能比得上他”,說著微笑看著寧雪,“麒麟也是不如”。

寧雪并沒有回答,令士兵打開城門,讓鎮北軍殘兵敗將進城。

一語之后道:“讓南義軍與北義軍率騎兵出擊援救李涼”。

易寒看見阿爾泰率兵歸來,走到陣前問道:“阿爾泰,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孤龍呢?”

阿爾泰道;“元帥,等我們趕到戰場的時候,戰斗已經結束了。”

易寒沉吟道;“這么快”,卻不知道他是在說孤龍這么快就撐不住了,還是說孤龍這么快就突圍離去。

阿爾泰道:“元帥,玄冥并不打算與我軍一戰,而是朝西北方向離開,看撤退的速度,好像有緊急軍情,我已經留下小隊人馬密切注意玄冥大軍的動向,令他們一旦獲悉重大軍情即可回報”。

蒼狼插口道:“這就怪了,敵人費盡心思不就等這一刻嗎?怎么反而撤退了。”

易寒沉聲道:“或許有些事情比對付我們還更重要,這讓玄冥無法浪費時間和我們纏斗,而必須離開。”一語之后道:“全軍聽令,火速前進,趕赴土門坡作戰”。

土門坡。

北敖又對李涼發動新一輪的進攻,盡管西王府大軍抱著必死之心作戰,兵力上的劣勢,還是節節敗退,戰局上絲毫沒有扭轉的跡象,西王府士兵浴血奮戰,一個又一個的倒下。

天邊一絲殘陽,離天黑還有一個時辰,西王府剩下的兩萬殘兵是否還能堅持到天黑,只要堅持到天黑,北敖休戰,至少自己還能再熬上一個晚上,生不如死的困境,一個人卻想堅持下去,這應該需要多大的毅力。

突然李涼發現敵人的進攻變得非常的猛烈,不再用騎兵迂回穿插配合步兵切入,

步兵幾乎是不顧傷亡的沖上來,看樣子是想打定主意在天黑之前結束戰斗,甚至更快一點。

李涼不得已立即變換陣型,讓輕步兵迎上,這考驗著一個將領的臨戰指揮能力。

北敖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戰斗方式,瞬息就讓西王府的士兵喘不過起來,只感覺自己就算有射不完的弓箭也抵擋不了敵人這種瘋狂的攻擊,為了沖潰己方的陣型,一輪沖鋒之后,未待李涼重新布置陣型,又一輪沖鋒上來。

幾輪沖鋒強攻之后,陣型已經破碎不堪,或者說李涼已經沒有足夠的兵力來組織一個完整的陣型,他一退再退,已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一旦讓敵人占領高地,而己方處于低地,敵人騎兵俯沖而下,槍兵什么的都是浮云。

就在李涼感覺大勢已去,今日必死無疑的時候,從東南方向卻揚起浩浩蕩蕩的沙塵,馬蹄聲奔踏如雷,讓整個大地都在震動,是援軍還是敵兵?

而這個時候北敖卻停止了對西王府大軍的進攻,大軍撤退布陣防守。

看到敵人這個舉動的李涼心中頓時大喜,援軍來了,他高興的快要跪下來喜極而泣,還是有人沒有放棄自己,可以想象來增援自己是如何危險的一件事,幾乎是置自己于危險境地之中。

當看見援兵身份的時候,雄鷹布日固德露出凝重的表情,大漠黑騎,他對這支騎兵再熟悉不過了,當日懷來一戰,己方的鷹騎雖然與對方斗個平分秋色,卻損失慘重,又經過與燕云十八騎這支神兵一戰,鷹騎已經所剩不多了,一萬駐守中軍大營,身邊與大漠黑騎同等級的鷹騎不足兩萬人,他與蘇赫巴魯共有二十萬的兵馬,且蘇赫巴魯還有一支奇兵,本不畏懼與麒麟大軍交戰,但問題是,他還能繼續與麒麟纏戰嗎?中軍指揮重地告急,玄冥領兵即可回援,告訴他們二人速戰速決,如今麒麟大軍到了,這場戰斗還能做到速戰速決嗎?一旦陷入僵持,西王府方面隨時可派兵增援,而玄冥卻被敵人牽制在中軍指揮營地,那這里就有可能從持久戰變成苦戰了。

雄鷹布日固德立即與猛虎蘇赫巴魯立即達成共同的意見,那就是立即退兵,回援中軍指揮營地。

當下兩路大軍騎兵列陣,掩護己方步兵大隊撤退,麒麟若只想救人不想交戰那最好不過,也不阻攔,反正這一戰也算殲滅了李涼至少六萬人的兵馬,倘若麒麟想交戰,也是不懼,列陣迎擊就是。

蒼狼遠遠的就看見敵人的派兵布陣,立即道:“元帥,北敖有撤退的意思,不想打這一仗了”。

易寒沉聲道:“他越不想打,我就越要打。”說著讓士兵立即吹響沖鋒的號角。

阿爾泰率大漠黑騎第五騎兵團沖在最前面,緊隨其后的是四萬騎兵壓陣,預防第五騎兵團被敵人從兩翼出擊包圍。

蘇赫巴魯面露難色說道:“遇到這樣的對手真是難纏,我軍本以示弱,沒有想到麒麟卻欺人太甚,難道麒麟真以為靠著這五萬大漠黑騎,就能將我方二十萬大軍全殲嗎?”也未與雄鷹布日固德商量,立即令一萬騎出擊。

當雙方騎兵交上手,蘇赫巴魯卻傻眼了,不禁驚訝道:“這是什么騎兵?比鷹騎還要厲害”,以二倍兵力交戰,己方卻反而處于下風。

雄鷹布日固德沉聲道:“大漠黑騎第五騎兵團,天下四大勁旅之一”。

蘇赫巴魯問道:“如何消滅敵人這支勁旅?”

雄鷹布日固德道:“以數倍兵力包圍,可全殲敵人,可是敵人后面有大軍壓陣,卻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

易寒又讓五千騎出擊,就算眼前阿爾泰處于優勢,也不能讓第五騎兵團陷于苦戰之中,這支奇兵不是用來與敵人打消耗戰的,他剛才讓第五騎兵團做先鋒出擊,乃是要在氣勢上壓迫對手。

五千人大漠黑騎的加入,讓阿爾泰的第五騎兵團更加如魚得水。雙方陷入全面纏戰,誰想先退已經沒有那么容易,雄鷹布日固德在看著天色,他在等待天黑,雙方休戰,他并無心和麒麟打這一仗。

敵我雙方激戰半個多時辰,戰斗卻還沒有結束,這種正面交鋒最耗時間,當西面浩浩蕩蕩的揚起灰塵的時候,蘇赫巴魯和布日固德心中大吃一驚,敵人又一路援軍來了,他們在此地已經再沒有部署多余的兵力,來軍自然是敵人的援軍,此刻再不走就走不了,當機立斷,讓陷入纏戰的騎兵斷后,騎兵主力撤退。

北敖騎兵主力的撤退,沒有騎兵大軍壓陣,易寒又派出兩支五千人的騎兵從左右翼出擊,配合來援的義南軍,義北軍兩路騎兵將北敖騎兵包圍,戰斗迅速結束。

天色已黑,總算沒有讓敵人從容離去,損失一萬騎兵作為代價。

西王府兩個將領朝易寒走了過來,“劉浮生,羅日閑見過易元帥”。

易寒笑道:“兩位將軍來的可真是時候”,他話中卻隱隱有了諷刺的意思,老子出擊了三天,天水城離的這么近,你們現在才來撿便宜。

兩人卻以為易寒在贊美他們,連忙道:“不敢當,這一仗全靠易元帥。”

易寒心中冷哼,“你們也知道啊,若不是我的大漠黑騎在此,憑你們西王府的兩萬騎兵能成什么事,估計圍殲不成反被別人給圍殲了”,也不想多談,淡道:“這會天色以晚,兩位將軍收兵回營吧”,他的意思是說,你們若還想在此逗留,我可不奉陪了。

這句話兩人卻聽懂了,麒麟若走了,北敖來個回馬槍,他們可吃不了兜著走,說道:“那我們就與元帥一起走,也好有個照應”。

戰斗總算結束了,敵我雙方互有損失也是戰個平分秋色。

雖然連日奔襲作戰,眾將士已經身心疲憊了,易寒還是不想在此地過夜,先回到天水城再說,派人給林毅岳傳信,讓他率領步兵主力連夜往天水趕,兩軍靠近,遇到什么突發事件也好有個照應。

全軍整隊返回天水城,易寒心中有個疑惑,北敖的大軍為什么退的這么著急呢?難道敵人中軍指揮重地告急,他想象不出來什么樣的軍隊能夠無聲無息的深入敵后,且讓北敖如此緊張,越想越亂,也就不去想了。

陽坡這邊卻戰況激烈,駐守中軍指揮重地的一萬鷹騎愣是擋不住三千燕云十八騎,燕云十八騎實在是太恐怖了,每一個人都身懷絕藝,單挑能迅速將對手斬落馬下,他們的作戰方式也很奇怪,并不是似騎兵慣用的沖鋒壯勢,而是小隊分散開來,穿插殺入敵陣之中,幾個人便能化身為一只老虎撲入羊群之中,根本不怕敵人包圍,在這種情況下,北敖騎兵慣用的弓射便發揮不出作用來,燕云十八騎的速度太快,一眨眼就到你跟前,就在自己的身邊,怎么去射啊。

鷹騎談燕云十八騎變色,當知道這支突襲而來的敵人是燕云十八騎的時候,已經成了驚弓之鳥,這根本就是一支無法戰勝的軍隊,不畏弓箭,更不懼與己肉搏拼殺,如此士氣,如何能夠戰勝敵人,本身來說,鷹騎若不畏懼,就算不能戰勝,抵擋一番卻是沒有問題,畢竟人數占優,這會看見與敵人交手,一個回合就會斬落馬下,心中怯意越烈,邊戰邊退,已是潰不成軍了,一萬鷹騎被三千騎兵逼的節節敗退,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但是敵人卻是個個身懷絕藝,現在鷹騎終于明白,為何北敖人談燕云十八騎無不變色了,這支軍隊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們甚至開始懷疑狴犴俊騎能不能戰勝對手,狴犴俊騎是北敖的信仰,因為有狴犴俊騎他們才有入侵大東國的勇氣,一旦狴犴俊騎敗在燕云十八騎的手上,估計整個北敖會一蹶不振,就算有能力集結一百萬的兵力,也難以抹去士兵心中的陰影,看著眼前敵人這一張張臉帶面罩,頭蒙黑巾的相同面孔,從他們的眼神,額頭,卻可以看出他們年齡差距極大,年輕一點的也就二十左右,老一點的也有四五十歲,這是怎樣特殊的軍隊。

燕云十八騎漸漸逼近妙瀚營帳,妙瀚卻依然穩坐營帳之中,將領齊聲勸道:“大元帥,鷹騎已經頂不住了,敵人快殺到這里了,我們撤退吧,恐怕等不到白將軍到來了”。

妙瀚笑道:“還真的有人敢突襲我的中軍指揮重地,他確實下了一盤好棋,不過也是因為他有好棋子”,一語之后淡道:“撤退”。

所有高級將領在三百名近衛兵的掩護下離開中軍指揮營帳,至于那一萬鷹騎已經被拋棄了。

一萬鷹騎被斬殺多數,剩下的都成了逃兵,當燕云十八騎殺到妙瀚帳前的時候,大營已經是人去樓空,燕云十八騎取下北敖帥旗,一把火將中軍大營連帶帳前糧草一起來燒了。

玄冥看見大營所在火光沖天,心中暗驚,明白敵人已經攻陷中軍營帳,令全軍火速奔馳,心中暗暗祈禱大元帥不要出了什么意外,本身來說一萬鷹騎就算不敵,也能抵擋一陣,這卻可以給大元帥充足的撤離時間,一萬鷹騎死了就死了,大元帥卻不能有事。

一個燕云十八騎的士兵問道:“羅叔,敵人的援兵很快就到,還追不追”?看來這個人就是燕云十八騎的首領了。

“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取妙瀚人頭,讓北敖知道,膽敢踏入大東國一步,就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另外一個人道:“羅哥,宗主說,若不能順利拿下妙瀚人頭,不可深追。”

那姓羅的人卻道:“我們燕云十八騎何從怕過,當年老祖宗只有十八人卻深入敵陣如入無人之境”,一語之后決然道:“莫要再議浪費時間,宗主責怪下來,我一人承擔”,說著,吆喝了一聲口號,所有人聽到口號,雙眼冒出精光,跟隨那羅姓之人

朝北追擊。

這會已經天黑,燕云十八騎卻在夜色中追風掣電的奔馳著,不少人身上負傷,也有一些年輕的,經驗不足被敵人所斬殺,但是經過一戰之后,燕云十八騎還是燕云十八騎。

經過一夜馬不停蹄的追擊,在凌晨時分,燕云十八騎終于看見妙瀚等高級將領逃竄的身影。

一名北敖將領語氣凝重道:“大元帥,燕云十八騎已經追上了來,怎么辦?”

妙瀚感慨道:“難道這就是我的命數嗎?今日必須命喪于此,我察合家的悲劇又要重演一次嗎?”一向淡定從容的妙瀚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絕望的話來,要知道在戰場上從來就沒有難倒過他,只是燕云十八騎卻揭開了他潛藏在內心的傷疤,世人都是妙瀚沒有破綻,是人怎么可能沒有破綻,只是不被人發覺而已,若真要找出一個破綻來,大概就是燕云十八騎,察合家族百年來的恥辱,若無法洗清,讓他如何有臉面去見先祖,這一些讓妙瀚變得黯然,已經無法似往日一樣沉著冷靜。

將領連忙道:“大元帥,那里有一條小路,你速往小路離去,由末將率近衛兵抵擋一會”。

妙瀚醒悟,自己怎么會這關鍵時刻犯糊涂,當機立斷騎馬往小路奔馳。

妙瀚身邊這近衛部隊也大有來頭,北敖名叫色勒莫,翻譯過來就是利劍的意思。

這支近衛部隊的士兵攜帶有一種特制的兵器,與重步兵作戰可作為戰刀用,與輕步兵可劍用,遇到弓箭手,厚而寬的刃背可做盾牌,當然是必須配合其高超的格斗閃避技藝,而面對騎兵,兵器上一根根的刃矛,卻可以用來對付騎兵,隨手一割就能對戰馬造成極大的傷害,鮮血流淌而失去戰斗能力。

將領心中認為,靠著利劍這支奇兵,應該能抵擋一會,讓大元帥贏得逃離的時間,見到燕云十八騎奔襲而來,用生澀的漢語朗聲喊道:“阿拉坦在此,來者是誰?快快抱上名來”。

燕云十八騎卻沒有人問話,對眼前的幾百人視目無睹,如旋風卷了過來,阿拉坦大吃一驚,敵人居然不按規矩套路,念頭剛一起,燕云十八騎卻已經拍馬殺到跟前,口中“殺”字剛出,一把馬刀如夜色中的流星劃過,將阿拉坦齊首斬落人頭,在空氣中留下“殺”的短音。

利劍近衛兵立即揮舞手中的特殊兵器,朝戰馬的腿部,脖子等部位割、刺、挑,使盡所能,就是要讓戰馬喪失行動能力。

那里知道戰馬突然卻后蹄一頓,高高躍起,燕云十八騎的人在空中用普通的馬刀格擋敵人的兵器保護戰馬免受傷害,馬蹄一落地,重重的踩在利劍近衛兵的身上,緊接著就看見一面,這些近衛兵就似地上的野草一般,任著馬蹄踩踏。

當燕云十八騎穿過的時候,地面上,是那些受了重傷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士兵,而燕云十八騎幾乎沒有任何停頓,朝妙瀚逃離的小路追去。

小路狹隘,燕云十八騎并無法全奔,只能三五騎并排行走。

小路的盡頭,前方豁然開朗,而身后的馬蹄聲卻轟隆的轟隆的越來越響,突然一把響亮的聲音傳來:“大元帥莫要驚慌,卓力格率狴犴俊騎來助你殺退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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