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

第四十一節 險

第四十一節險

第四十一節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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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樓之上,設有崗哨嚴密的監視敵人的營地,當中還有一些隱蔽的暗哨,設下這些暗哨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以為被敵人突襲暗殺而未能及時預警,例如像風影這樣的暗殺部隊,布斯赫很清楚,他寧可嚴謹小心一點,也不想因為一時的疏忽大意而釀成大禍,戰爭的勝負有時候往往只是一個微小的細節。)

在城樓崗哨眼中,對方營地的火堆通徹四野,就好似天上繁星一樣的密集,隨著夜色,火堆漸漸熄滅,越來越少,直到別的如夜一般安靜,安靜不代表沒有微笑,敵人若想突襲,自然不會舉著火把浩浩蕩蕩的來攻,而是趁著夜色的掩護悄悄靠近,突然發動進攻,所以越是安靜的夜晚中越是潛伏著危機,城樓上無論明哨暗哨,打起十二分精神,瞬也不停地觀望著。

夜色深深,銀川城守軍卻沒有發現在城樓前方數百丈遠的地方潛伏著一幫人,這幫人正是寧霜親自帶領的救贖部隊,其實她很早就到達這里了,卻一直沒有行動,而是在觀察銀川城,這銀川城不必望都城,布斯赫更不是普通的將領,靠著自己三千人是絕對無法拿下銀川城,而她今日突襲的任務是,打開城門,讓己方騎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殺入城內去,一旦缺口決堤,北敖守軍就是想擋也擋不住,而救贖作為一支奇兵,在布斯赫面前機會也只有一次。

這個任務并不容易,首先要登上城樓,其次要消滅敵人在城樓上的所以敵兵,依

布斯赫的防御部署這一切自然無法做到無聲無息,敵兵很快就會趕到,自己必須堅持到己方騎兵趕到。

而己方的騎兵卻只能呆在十里外的大營里就緒,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大軍稍有異動,就會立即被敵人所察覺,突襲之效就沒有了。

在己方騎兵趕到的這一段時間,一定是敵人最猛烈最瘋狂的反噬,三千人所要做的卻是很多,首先必須保證城樓在自己的控制之中,以免敵人居高臨下對自己進行射殺,其次城門必須牢牢掌握在這里的手中,一旦城門被敵人奪了回去,奔襲而來的騎兵望城興嘆,那自己也就只能做困獸之斗了。

想到這里寧霜微微露出笑容,心中暗忖:“都是染上那淫貨的臭習慣,連我也變的礙手礙腳了”。

這一次,她卻沒有辦法做到一個人將城樓上的崗哨無聲無息的全部消滅,崗哨與崗哨之間每隔一段時間都有互通暗號,確認安全,這是她剛才觀察到的,這樣也讓她殺死一人之后,不能做到不被發現,布斯赫的每一個細節都做的很好。

既然這樣那就只有明攻了,用閃雷一般的速度,讓敵人反應不及。

寧霜率領百人出擊前進,目標越小越難被敵人發現,而她卻想在敵人發現自己的時候,盡可能靠近城墻,距離越近,給敵人反應準備的時間就越短。

距離幾十丈遠的時候,只聽城樓上呼嘯幾聲,緊接著只聽戰鼓擂起,咚咚咚,聲聲響徹天際,在城樓下當值休息的士兵聽到鼓聲,立即拿起抱著懷中的兵器,迅速登上城樓來,反應實在是迅捷。

寧霜沒有想到敵人回應居然如此快速,幸好今夜來的是自己,換做其他的部隊,來的了卻回不得,就在鼓聲響起的這一小會,城樓之上已經陸續站著趕來的弓箭手,隨著時間的推移,弓箭手將變得越來越多,與此同時,身后數百丈遠的救贖大隊在鼓聲響起的那一刻也立即出擊,先行的百人是前鋒,目的是登上城樓造成混亂,而他們才是此次夜襲的主力。

寧霜立即讓百名救贖士兵散開,在夜色的掩護,百名士兵如夜竄的兔子,零零散散,城樓弓箭手無法看的清楚,想要準確射殺可不容易,而且救贖的士兵并非普通士兵,這樣一來敵人就只是采用亂射的方式,一旦不是成為瞄準的目標,這么空曠的場地,這箭想要準確落到一個人的身上豈是易事。

寧霜一馬當先,打算在城樓守兵未組織起嚴密的防御之前,登上城樓,將其防御搗潰,讓后面主力在較小的壓力下面全部登上城去。

寧霜的速度飛快,如風前行,遠遠的領先后面百名士兵,就在距離城墻幾丈遠的地方,突然“砰”的一聲,只見城樓上突然冒出一團火光,城樓上的一處,積起一座用木材堆起的小山,那些柴木沾上了油,一經點燃迅速蔓延燃燒,大團大團的火焰翻滾,火光將城下照射的如同白晝一般明亮。

靠近城樓的寧霜在火光下是那么的顯眼,無數人都看見了她,只聽城樓上有人吆喝一聲,無數弓箭手對著寧霜射去,一瞬間成百上千的弓箭朝寧霜射來,密集的躲無可躲,看來難逃萬劍穿心的結果。

寧霜在聽到那聲“砰”的聲音,眼前的視線明亮的時候,她已經預示到將會被萬箭齊射的結局,所以提前做好準備,那些弓箭手在瞄準的時候需要時間,箭矢在空中飛行需要時間,雖然僅僅是一剎那,但是對于高手來說,這一剎那卻是生與死之間,她迅速貼近城墻,無數的箭在她周圍落下,只見她的眼前憑空多了一道箭墻,奇怪的是沒有一支箭射中了她,距離城墻最近的箭矢也有一尺距離,剛好在城墻與箭墻之間留下一條狹小的通道,這是因為箭是弧度飛行,城樓上的守兵又無法整個身子探出城欄來,就算探出身子貼墻而射,箭最后還是會因為空氣的阻力而偏離落差,而且還有另外一可能,城墻并不完全平齊,一旦與城壁相觸,箭就會如散葉般落下。

正是因為寧霜選擇了身子貼近墻壁,才免于中箭身亡,否則任你武功再高,又如何能躲過這密密麻麻的箭矢。

只見寧霜沿著城墻竄行,城樓上的士兵發現,這人居然沒有死,第一反應就是繼續拔箭再射。

寧霜本來可以立即登上城樓去,不必這樣成為城樓上士兵射殺的目標,只是她卻想將敵人的火力集中在自己身上,為隨后趕到的救贖士兵贏得些時間。

幾輪箭雨之后,城樓上的守兵發現無論自己怎么射,都是無法射殺這個行動如鬼魅一般的人,突然發生身邊陸續傳出慘叫聲,轉身去看,卻看見有人被飛來的飛勾給砸到了,被砸到的部位血肉模糊,而那鐵鉤卻穿過人的血肉骨頭,牢固的盯在城頭上,鐵鉤深陷城欄石塊之中,就似深深地砸進入一般,可見揮舞這鐵鉤的人力道是如此的驚人恐怖。

城樓上的守兵也不顧的救死扶傷,第一反應就是拿兵器去砍斷繩子,可是“叮叮”聲陸續響起,他們卻傻眼了,這連著鐵鉤的繩索居然不是普通的繩子,頂端連著鐵鉤的部分,大概有半丈長一點是鐵索,剩下的一部分才是普通的繩索,他們的兵器只能砍到鐵鏈的部分,卻看不多繩子的部分,也就是說他們無法切斷飛勾與城樓的串聯

,難道任著敵人登上城樓來,當然不能,砍不斷飛鉤那就選擇射殺的方式。

救贖的士兵靠著飛鉤,如履平地,三步五躍的向上攀爬,弓箭手調轉目標,開始射擊這些正要登上城樓的敵人,一輪箭雨過后,幾乎所有的士兵目瞪口呆,并沒有預想中的,敵人一個個中箭墜下城去,許多人身中數箭,卻似乎不知道疼痛的繼續向上攀爬,甚至他們看見一個敵人被射穿喉嚨,手腳卻還在活動著。

一瞬間,城樓的士兵以為自己遇到魔鬼了,遇到殺不死的魔鬼了,就似剛才那個行動如鬼魅一般的人,怎么也射不死。

而這個時候,寧霜似似青煙扶搖直上,掠過城欄,穩穩的落到城樓上,守兵終于看清楚了這神秘鬼魅的人的面孔,他看起來有些瘦弱,這一個照面只是一瞬,士兵立即反應過來,拿著刀劍殺了過去,寧霜卻如舞蹈一般,那些舉著兵器朝她砍殺的士兵突然兵器陸續落地,那兵器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緊接著整齊的痛叫起來,只見他們拿兵器的手的手腕部位已經被寧霜給隔斷了,疼叫聲剛過,又是整齊的一陣悶哼,十來個士兵驟然到倒地,喉嚨部位一道傷痕,很多人只看見寧霜朝這些人靠近,卻沒有看見她是如何出手的,甚至他們還不知道她用來隔斷喉嚨是什么樣的兵器。

其他的士兵頓時如看著魔鬼一般的看著寧霜,這個五官清秀的男子,嘴角那絲冷酷邪惡的笑容讓人感覺毛骨悚然,似乎看到他那絲微笑,喉嚨已經被他所隔斷,很多人感覺脖子處涼涼的,不少人甚至伸出手去摸自己的脖子。

寧霜如流星飛逝般的朝城樓上的一處移動,那個地方一名將領正在指揮作戰,她所經過的地方,士兵陸續倒下,取人性命于無形之中,別說包圍堵截,就是連擋也擋不住,宛如一只餓狼殺入羊群之中,攪的是一陣混亂。

那名正在全神貫注指揮作戰的將領,突然感覺身邊戰斗聲響烈,回頭一看,只見一道身影正快速朝自己靠近,立即拔刀,手剛舉到半空中,只感覺手臂一麻,拿著刀的手掌卻掉落在地上,手腕處被齊根斬落。

接著感覺那身影如微風一般溫柔的貼近自己,他的手蒙上了自己的眼睛,讓自己突然間眼前一片漆黑,胸口處有利物插入,柔柔的,并不是很痛,只是有點涼有點麻,他感覺有東西在挖著自己的心臟,心臟部位的酥麻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如赤身裸體置身冰天雪地之中,僵硬著,無限的寒冷入侵著,讓他腦袋停止思考。

是的,寧霜在挖他的心,她的動作快又不快,周圍的士兵能看清楚自己將領臉上的表情,但是他們又來不及去搶救。

只見寧霜五指突然插入匕首環切的傷口,將那將領整個心都捉了出來,一聲如地獄中傳來的咆哮聲響起,透著無盡的痛苦折磨,清晰的傳入城樓上士兵的耳中,他們清楚的看見自己的將領如斷根之木平倒下去,而那個男子手中捉著是一顆血淋淋的心臟,更為恐怖的是,他們看清楚了在從人體挖出來的一瞬間,心臟還在跳動。

那個男子手上沾滿了鮮血,他臉上的笑容是充滿殺戮殘忍的興奮,是蠱惑還是妖術,他的眼神竟能讓看到他的人雙腿發軟。

許多救贖士兵已經登上了城樓,他們身體負著傷,尋找著屠殺的對象,少數的救贖士兵在登城時身負多處致命傷,但是也是用盡所有的力氣,殺了幾個守兵才倒下,原本早就該死的人,他的身體還能行動,還能殺人,這是多么的恐怖。

魔鬼!魔鬼!許多守兵認為自己正在與魔鬼交戰,那個魔鬼頭子更是可怕到了極點,他似風一樣飄到你的身邊,讓后取你性命。

越來越多的北敖士兵從城梯四面八方的涌了上來,這來援是布斯赫部署安排的第二階梯,為的是在遇到突發狀況時,能及時的源源不斷的趕來支援,而不會因為城樓上兵力不足,而完全被敵人所占據。

有第二階梯,就有第三階梯,不得不說這種部署很有條序,一者不亂,二者救援及時。

當然另一外一方面,救贖的主力也陸續登上城樓來,城樓上已經亂戰成一片,那里還有守兵來對他們進行射殺,這樣一來,他們登上城樓就輕易了許多。

寧霜在城樓上專門找將領殺,只要被他看見就難逃被殺的命運,將領越來越少,北敖守的戰斗自然是越來越亂,跟救贖的士兵打仗根本就不按規矩套路來,越混亂越好,目的只有一個,快速殺死靠近距離自己最近的敵人。

一時之間,第一批趕到城樓上防御的守兵開始變得群龍無首,直到一聲如雷般的吼叫聲響起,守兵才穩住了心神,鎮定了許多。

只見第二批趕來支援的守兵從各條樓梯,四面八方的涌上城樓來,這般士兵身穿鎧甲,手持刀劍,行動有序,很顯然是近身作戰的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