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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節 情殺

架空歷史

第八十二節情殺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只有奧云塔娜一個人沒有合眼。《網》

易寒很早就起床,也沒有跟奧云塔娜打招呼,就到河邊洗漱一番,下喝捕魚,準備早餐。

一會之后,三個人安靜的吃著易寒準備好的早餐,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氣氛有些怪異。

奧云塔娜沒有似往常一樣朝易寒透射熱烈的目光,今天她顯得很冷漠,就似兩人相處當初,她對待易寒那樣,冷漠,不予理睬。

而一直對易寒存有敵視態度的彩云,卻不時朝易寒望去,她的目光是熱烈的。

彩云突然對奧云塔娜道;“奧云塔娜,也許你是對的”。

奧云塔娜一訝,彩云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昨夜詳細到底發生什么她并不是太清楚,她只是看到彩云被他蹂躪糟蹋的結局,那個時候的他真的就想一尊冷酷的魔王一樣,而彩云只是一個可以讓他褻玩之后,可以隨意拋棄的女人,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彩云的神采奕奕,并沒有任何心靈受到創傷的痕跡。

奧云塔娜凝視著彩云,試圖從她的表情捕獲到更多的信息。

而站在彩云的角度上,她所想的卻并不是這些,昨夜最后,奧云塔娜醒了過來,她與這個男人發生的事情,奧云塔娜是見到了,而早上奧云塔娜的態度有異于往日的熱烈,她認為奧云塔娜是在吃醋,笑道:“奧云塔娜,你是在妒忌嗎?”

“妒忌?”奧云塔娜露出了訝異的表情,彩云說話的語氣很奇怪,就好像她們兩人是情敵一樣,她不是一直恨不得殺了易寒解恨嗎?而且昨夜易寒并沒有把她當做一個女人,而是當做泄.欲的雌性牲口,為何此刻的態度卻矛盾的這么的親近隨和呢?

奧云塔娜充滿了疑惑,但是她立即回答:“不,我不妒忌,我是在對他的行為感到失望”。

彩云訝道:“就是因為他做了這種事情,你才會對他失望,難道這樣不算妒忌嗎?”她的邏輯合乎條理性。

奧云塔娜沒有回應,昨夜的一幕在腦海中徘徊,她感到難受壓抑,眼前的男子讓他陌生,再難似往常一樣的笑臉相對,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卻是復雜難辨的。

也許有一句話可以用來解釋,愛是自私的。

彩云突然道:“奧云塔娜你替我向他傳達一句話好嗎?”

奧云塔娜思緒有些分散,“嗯”的應了一聲。

“你告訴他,就算他是惡魔,我也愿意隨他墮入黑暗”。

奧云塔娜表情一驚,整個人立即回神,精神高度關注集中,“彩云,你在說些什么?”

彩云笑道:“對,你并沒有聽錯,我被他征服了,我已經改變了我的信仰”。

奧云塔娜立即道:“道倫呢?道倫怎么辦?他是如此的深愛你!”奧云塔娜簡直不敢相信,僅僅一夜,彩云對他的態度從恨不得殺死到,到愿意為了他而放棄道倫,從一個極端到另外一個極端,僅僅一夜的時間,難道他真的是惡魔的化身,能蠱惑人心,想象自己,親眼目睹他殘殺自己的同胞,最后卻不顧一切的親近他,跟隨他,甚至愿意放棄圣女的身份,奧云塔娜迷糊了。

彩云輕輕笑道:“奧云塔娜,我愛的只不過是道倫強壯的肌肉,一直以來,我并沒有把心交給他”,一語之后,輕輕道:“替我傳達好嗎?”

奧云塔娜氣氛的站了起來,直沖沖的走到正在收拾東西的易寒跟前,口氣很沖道:“我有話跟你說”。

“說吧”,易寒的態度懶洋洋的,并沒有回頭。

“彩云讓我傳句話給你,她說就算你是惡魔,她也愿意隨你墮入黑暗”,一語之后冷冷道:“你簡直就是個惡魔!”

易寒沒有回應,這句宣誓的話,對他來說是那么的平淡如水,過了一會之后,他站了起來,淡道:“收拾你的東西,我們要出發了”。

奧云塔娜道:“你還沒有回答”。

易寒冷漠道:“這是她的事,與我無關”。

奧云塔娜高聲道:“昨晚你蹂躪她的身子,你敢說與你無關”。

易寒淡道:“就算是,可這又關你什么事情?”

奧云塔娜一時啞口無言,她該拿自己與他的關系來作為辯論的資本嗎?不,她不屑,說道:“彩云是我的好朋友。”

易寒露出微笑,奧云塔娜是那么的純潔可愛,這絲微笑是由心而露的,沒有任何的掩飾。

奧云塔娜一呆,他的微笑讓她內心暖洋洋的,怒氣怨氣頓消,不得不承認,她更喜歡看到他溫和的模樣,卻不是那副冷酷漠視的表情。

易寒輕輕的撫摸奧云塔娜美麗的長發,奧云塔娜眼眸里立即流轉柔水一般的情感,突然她又把易寒的手扇開,冷冷道:“不要碰我,你這個污穢,骯臟的人”。

易寒莞爾笑道:“難道你還不清楚你的朋友是什么人物嗎?昨晚她想要用她的肉.體來殺死我,我只不過以牙還牙罷了”。

奧云塔娜反駁道:“死在彩云手上的人是不計其數,可是他們都是十惡不赦,罪有應得的壞人”。

易寒突然湊近奧云塔娜身邊,在她耳邊輕輕道:“其實彩云才是真正邪惡的人,她有性感美麗的外表,內在卻是惡毒殘忍的心腸,她說愿意隨我墮入黑暗豈不好笑,她本來就是個惡魔,她本來喜歡活在黑暗中”。

奧云塔娜堅決道:“我絕對不會受你的蠱惑誘騙的”。

易寒哈哈大笑,“因為你是圣女,她不會讓你太輕易看到她真實的一面”。

奧云塔娜凝視著易寒,實在無法摸清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剛才他還冷酷冷漠,這會卻像個能讒的小人使盡巧舌。

易寒輕輕道:“準備一下,我們立即出發了,你對我說過的話,我一直記住!”

這句話卻有著更深的涵義。

三人收拾東西,這一次易寒并沒有將彩云捆綁起來,而奧云塔娜也在易寒的要求下換上了一聲北敖女子所穿的普通衣物,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幸見到圣女,那也就不是所有人都認識圣女,當她褪下那身標示性的白色袍子之后。

彩云顯得興致勃勃,陽光的迷人倩影,性感身段,是從她身上流轉出來的風情,她是個充滿狂野和熱情的女人,那個男子的目光能不被她所誘惑,偏偏易寒例外,對于她的美麗,易寒視目無睹,保持冷漠,誰能想到昨夜他和她才進行過一番激烈的情.欲交融,這本來就是最最親密的,將所有隱蔽的東西全部暴露在對方面前,包括內心深處的真實。

彩云想和易寒說話,可是她卻不懂西夏語,而自己在他面前展示的歡聲笑語,美麗容顏,他卻一并忽略,一時之間還真的有點無法下手的感覺,她想得到一個男子,就從來沒有失敗過,嚴格來說,對付男人這種動物,她并不用耗費太多的功夫,只要展示笑顏,拋去一個媚眼,男人就會像被馴服的馬兒跑到她的跟前,可是眼前的這個男子不一樣,第一次讓她嘗試到挫敗感,越是如此,越是得不到,她越充滿興趣,越是興奮新鮮,或許內心深處更像與他魚水一番,享受那種難忘的醉人滋味。

彩云做足了功課,一路上向奧云塔娜詢問了一些簡單的西夏短語,她所問的短語,無不是令奧云塔娜羞于啟口,吞吞吐吐的,大半天卻也沒有教彩云幾個來。

彩云望著易寒的后背,他若是個柔弱需要保護的男子那就好了,而實際上,他足夠強大,根本不需要自己。

奧云塔娜一路上也有著自己的心思,她一直在理清這種突然變化錯綜復雜的關系,以及其前因后果,其實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彩云在一夜之間愛上了他,愛可以化解仇恨,甚至不惜為虎作倀,難道不是嗎?自己也不正是如此嗎?從她的角度上,她愿意不顧一切的跟隨她,甚至拋棄自己的信仰,但是站在旁人的角度,她所作的一切愧對北敖,愧對北敖的平民。

廣闊的土地上,陽光燦爛,涼爽宜人,蔥綠的樹林青翠欲滴,濃的將陽光也染成綠色的,或許易寒好久時間沒有見到這種包羅萬象的綠,他的心突突的跳了起來,這一切和家鄉是那么的相似,他對這里的環境存有好感,僅僅因為他恍似歸家了一般。

因為眼前的景色,易寒胸襟敞亮起來,突然詩興大作,吟詩一首。

奧云塔娜細心聆聽,她也是個博覽群書的人,大東國文化最神秘最標志性的就是詩詞,詩詞所代表的文化并不是她這個北敖人所能理解的,曾經她以為大東國的詩詞就像北敖的歌曲,或許詩詞所賦予的涵義是吟詩之人內在的靈魂通過文字表達出來。

透過他的詩,奧云塔娜感覺他的靈魂是清澈自然的,可是他的舉動表現出來的卻是邪惡的呢。

她來到易寒的身邊,突然問道:“你不是一個表里如一的人”。

易寒笑道:“表里如一這個詞語本來就不應該存在,我們活著在這世界上,受約束的東西太多太多了,就算我們想表里如一,有時候卻不得不違心”,一語之后突然說道:“奧云塔娜,你也一樣”,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他像一塊磁石,就算心里有層層隔閡,奧云塔娜的心又再一次情不自禁的朝他靠近,她露出了微笑,“在很久以前我就聽過你的名字,你聲名遠播,很多人都認為你是個偉大的人,后來你屠戮北敖無辜的平民,他們都說你是殘忍惡毒的人,當其實你只是一個普通人,故事在你身上貼上了層層裹裝”。

易寒問道:“假如我不曾踏上這塊土地,你便不會認識我,你覺得我是來的好,還是不來的好”。

奧云塔娜笑道:“倘若是天上明亮的星辰,無論在何方,多么遠,我都能看見”。

兩人會心一笑,不必過多的言語。

彩云沉浸在易寒的詩中,雖然她一句也聽不明白,可是他那抑揚頓挫的聲調卻感覺比北敖的情歌還要動聽,讓人聽了心朝暢快,靈魂隨著蕩游山河川原,她奔跑到易寒的身邊,臉上洋溢著花兒一般的嬌艷,說道:“你再說一段,好嗎?”她的親近似乎與易寒親密無間。

一旁的奧云塔娜代為翻譯,易寒輕輕搖頭,奧云塔娜突然道:“我也想聽!”

易寒看了她一眼之后,卻轉身過去,淡道:“天要黑了,我們找個地方露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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