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生我)
第一百四十六節鐘情02
易寒無奈道:“是你要跟我斗嘴,斗不過就給臉色看,你讓我好為難,莫非我對你千依百順,你就稱心如意”。泡!書。吧
當然也是林黛傲的身份地位向來說一不二,沒有人敢忤逆她,這被易寒冷嘲熱諷了幾句,卻有些不習慣,擺手道:“算了,我不與你這潑皮計較,我雖然霸道,可是我霸道的有理有據,從不隨便仗勢欺人。”
易寒伸出大拇指贊道:“女中丈夫!”
林黛傲冷道:“你少來這一套甜言蜜語!”
易寒好奇道:“怎么,這種話你也不喜歡聽,那我該說什么好呢?”說著一臉正經的思索起來,突然開口道:“莫非我適合跟你談正經事”。
林黛傲冷笑道:“我算看出來了你的居心,每一次你來見我都是有事相求,我現在跟你直說了,敘舊聊聊家常可以,談正經事沒門!”
易寒心中暗嘆:“這林黛傲果然厲害,立即就將自己的心思給猜出來,這份眼力判斷應該經歷多少爾虞我詐才磨練出來,確實她付出的,比自己付出的要多”,大概是她的身份讓易寒不太擔心她的處境,而其實上,在易寒心中,林黛傲已經成了一個賢內助,情感的發展至今已經似乎緩緩河流一般,無波無瀾卻綿長恬謐。
易寒笑道:“好,那就不談正經事情了”。
林黛傲狐疑的看了易寒一眼,“你先說說,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
易寒道:“我說我去了深山古廟做和尚你信不信呢?”
林黛傲突然起身,訝異道:“你為什么要去做和尚啊?”
易寒淡道:“堪破紅塵唄”。
林黛傲朗聲道:“你敢!”一聲之后輕輕道:“那個廟宇敢收留你,我就一把火把它燒了”。
易寒輕輕笑道:“你倒是無法無天了,不怕因為得罪神佛嗎?”
林黛傲冷笑道:“若佛若不渡我自成魔,有何可懼,就算永墜無間,心亦無悔!”
易寒忙道:“沒有這么嚴重,你不要亂說”。
只聽林黛傲冷冷道:“你立即給我還俗。”
易寒笑道:“早還俗了,與佛無緣,主持不肯收留我”。
林黛傲淡淡道:“算他識相!”一語之后到:“我與不跟你廢話,也不問你這些年的事情,你既然回來,我們挑個好日子,即刻成親,你以前的一切惡劣,我既往不咎”。
易寒“哇”的一聲,“你就是要逼親啊”。
林黛傲輕輕坐下,莞爾一笑:“我就是要逼親,你奈我何,別說你曾親口承諾,也不看看我現在什么年紀了”。
易寒凝視她的臉,認真道:“美艷如初,一點也不顯老!”
林黛傲眸光瀲滟,卻重重拍了桌子,朗聲道:“一句話,娶是不娶?”
易寒不語,看著她那雙眼睛,有期待,有辛酸,有戚恐,其實她沒有底氣,表面上的氣勢都是裝出來的,這一次他回來就是要還債的,輕輕道:“娶!”
聽到這句話,林黛傲整個人癱軟的坐在椅子上,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易寒捉住她的手,柔聲道:“對不起!”
林黛傲聽到這句話,卻像個小孩子一般,眼淚嘩嘩哭了起來,不知道是悲傷的淚水,還是幸福的淚水。(_泡&書&吧)
易寒站在她的后面輕輕的安撫她的情緒,卻也不說話,任她哭過痛快,任何堅強的人都有柔弱的一面,她耗盡了青春終于等來這一刻。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林黛傲才停了下來,拿出手帕擦拭淚痕,易寒搶過道:“我來”。
這會臉上的淡妝卻被哭花了,雙眸也哭的通紅,林黛傲見易寒微微笑意,心里害羞難堪,站起轉身道:“不要跟過來,我補一下妝容”。
易寒靜靜的看著林黛傲梳妝的倩影,鏡子里印出來模糊的臉容,她輕輕撫臉的手指,只感覺好似月下觀花,充滿幽和柔,真是好女子,有態有神有趣有情有心,好幾次易寒都有股沖動想要走過去從背后抱住她,卻生怕打破這美妙的意境。
一會之后,林黛傲補好妝才返回,易寒卻感覺只是一瞬間就過去了,問道:“為什么不多梳一會”。
林黛傲一臉好奇,只聽易寒誠懇道:“你梳妝的時候真的好美好動人”。
林黛傲臉頰微微一紅,垂下頭去,突然又抬頭道:“你是不是有事求助于我,說了這么多好聽的話”。
易寒點頭道:“確實有那么一點無關緊要的小事想讓你援手”。
“既是無關”說到一半卻突然停下,坐了下來,恢復往日的雍容風雅,淡淡道:“什么事情說吧”。
易寒說了下來,笑道:“不是說不談正事嗎?”
林黛傲冷道:“你吃飽了撐著嗎?我時間寶貴,你要說則說,不說就免了”。
易寒笑道:“試一試你是否真心的”,此話一出林黛傲又要發作,易寒卻連忙道:“我想向你借銀子”。
林黛傲輕輕一笑:“你還記得你欠我多少銀子了嗎?”
易寒應道:“我好像忘記了”。
林黛傲道:“那我就好好給你算一下你總共欠我多少銀子,你欠我的糧食折算成銀子加上你多此跟我借的銀子,總共是一百二十三萬兩三千二百六十三兩”。
易寒卻大吃一驚,“有這么多嗎?”
林黛傲冷笑道:“看來你真的不當一回事,你也不想想,動輒上十萬士兵的口糧,你還真以為是小數目,就這筆錢,你在我府內當一百輩子奴才也償還不了。”
易寒笑了笑,“你人都是我的,還算那么清楚干什么?”
林黛傲冷道:“你少貧嘴,一碼歸一碼,人是人,錢是錢”,看來她還真承認是易寒的人。
易寒訕笑道:“好好好,一碼歸一碼,你看我身無分文,不知肉償可否?”
林黛傲目光帶著玩弄打量著易寒,檀唇勾起一抹冷笑:“你的肉還真金貴,你若要買,我要來賣,就不怕被我折騰成人干”。
易寒訝異道:“你什么時候如此風情灑脫了,竟說出這種話來”。
林黛傲傲道:“生意場上,我怕過誰,沒有我不敢接的生意,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我恨不得折磨的你跪地求饒,你最好想清楚”,說到最后語氣變得陰森。
易寒只不過是陪她打情罵俏,哄她開心什么時候都好辦,對于她的恐嚇不以為意,“好啦好啦,欠你銀子的事情先抹到一邊去,這個”
話沒說完就被林黛傲打斷,“你說抹開就抹開,銀子我多的數不完,要再借銀子也可以,必須有打動我的誠意!”
易寒走了過去,與她身子貼的很近,林黛傲卻推開他,站了起來與他保持距離,不給他好臉色,易寒又耐心的靠近她,捉住她的手,一手摟住她的腰,林黛傲很享受這種易寒圍著自己轉討好自己的感覺,而且她很喜歡打擊他之后,他鍥而不舍的行為,不太情愿的掙扎了幾下,易寒卻干脆坐下,將她摟抱在懷中,林黛傲偎懷強掙,易寒便摟的更緊,身體一陣摩擦,忍不住并膝微吟。
易寒道:“我這樣足夠誠意吧,不知道是否打動你了呢?”
林黛傲含嗔佯悻道:“盡使些下三濫的手段,你也就這個本事,若想說服打動一個人,必須知道她需要什么”,她在提醒易寒,還是在教導易寒?
易寒道:“你不是說我有困難可以找你幫忙嗎?不要把你當做外人,我把你當做自己人所以才來找你,否則依我現在的能力,要籌借到銀兩也不是什么難事。”
林黛傲淡道:“說吧,需要多少銀兩,我給你準備!”
易寒思索片刻,淡道:“一百萬兩吧。”
林黛傲猛的從易寒懷抱中掙脫開來,與易寒保持距離,驚嘆道:“一百萬兩,你可知道一百萬兩是多少嗎?幾乎可以將院子堆滿,你倒說得輕松”。
易寒道:“對你來說應該沒有問題啊”。
林黛傲決然道:“太多了,不借!”
易寒眉頭一皺,“你要那么多錢干什么?”
林黛傲看出他的不悅,“你倒好意思說我,這些銀子能做多少事情,能改變多少人的人生你知道嗎?我也不問你這錢的去處,我最多給你六十萬兩”。
易寒道:“說起生意來,你倒是有一套”。
林黛傲決然道:“在生意場上,感情用事就是死路一條。”
易寒道:“難道我這金口就值六十萬兩?”
林黛傲應道:“你這張嘴一文不值,不過你這個人在我心里是無價之寶”。
易寒道:“算了,六十萬兩就六十萬兩”。
林黛傲當場真要吐血,若說別人來跟她借六十萬兩,就算跪上三天三夜,哭爹哭娘也別想她心軟,這把銀子借給易寒,反而惹他嫌少不情愿,她有些生惱的跟自己慪氣,來回走了幾圈,突然指著易寒道:“你這人真是貪心不足,得寸進尺!”
卻說紅香打聽了幾人著急的尋找小姐的去處,終于在一處花園看見小姐與兩位小王爺在賞花作賦,神色匆匆走了過去,隨從認出她的身份未多加阻攔,“小姐”,紅香喊了一聲。
方繞柔轉身,訝道:“紅香,你怎么在這里?”
紅香貼近方繞柔耳語一番,說完道:“小姐你快趕回去吧!”
顏如壁插話道:“方小姐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方繞柔卻掛著盈盈笑意,淡定釋然,心中暗忖:“這老虎婆吃癟就有可能,那里囂張的起來,我此刻若匆匆趕回去,說不定壞了爹爹好事”,想到這里淡定道:“沒事,小王爺,我們說到那里了?”
顏如壁道:“說到這花若嬌艷,必有勁莖翠葉承托”。
方繞柔輕輕問道:“小王爺,那你說說是這花重要還是莖葉重要?”
顏如壁朗道:“自然是這花重要,賞花賞花賞的是花,卻不是賞這莖葉”,笑道:“就似方小姐如此美麗,便如花般嬌艷需要勁莖翠葉承托”。
方繞柔佯裝好奇天真道:“那不知道小王爺能不能將我似這朵花兒一般承托起來”
此話一出,顏如壁心都酥了,連忙點頭道:“愿意愿意!”
一旁的顏復霄心里奇怪,為何這方小姐說出如此庸俗的話來呼應如壁坦露心扉。
紅香更是目瞪口呆,不知道小姐為什么一點也不當回事,還樂在其中,只聽方繞柔淡淡笑道:“那就委屈小王爺彎腰了”。
顏如壁早已經被迷的神魂顛倒,竟連連點頭。
顏復霄比較清醒冷靜,他注意到方家千金目光聰慧冷靜,散發自信的光采,那份不可逾越的無形傲氣,竟有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氣勢,心中大驚,莫非方小姐一直在戲弄如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