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

第一百四十四節 美人葺居

第一百四十四節美人葺居

林黛傲的表情太過激動了,以至她那套表情功夫一點也起不到效果,讓人看出她的心情來,對于她來說沒有任何事情比立刻見到易寒更重要了,她剛想辭別,方繞柔卻扯了扯她的衣袖,讓她心情平穩下來,低聲道:“我已經讓婢女接待他了,母親稍安勿躁”,終于可以反過來教導母親一次了,方繞柔心中暗暗歡喜。泡!書。吧

三個男子見她們母女突然竊竊私語起來,心中好奇,顏如壁打斷道:“夫人!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如壁可以效勞的嗎?”

林黛傲盡管內心激動澎湃,表面卻淡淡道:“沒事,沒事,我們接著聊”。

三人感覺到她不太方便說出來,也就不再追夢,每個人都有這個的隱秘,特別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一舉一動都是別人注意的焦點。

卻說易寒與華東王身邊的幾個隨從相處的并不融洽,那將領太過呆板正經與他性格不合拍,這冷嘲熱諷的胡先生,心胸卻難及一個普通才子,他可巴不得離的遠遠的,就在這時一個婢女走了過來,正是剛才陪伴的方繞柔身邊的婢女。

那胡先生見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心臟有些小激動,小姐剛剛才進廳堂去,卻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只聽婢女微笑道:“我家小姐吩咐我來辦件事?”

那胡先生問道:“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婢女笑道:“給先生換件衣衫。”

此話一出就連淡定自如的邱姓將領也微微一訝,胡先生臉微微一紅,低頭查看自己的衣衫,疑惑問道:“我有什么失禮的地方嗎?”

那婢女卻繞過那胡先生,朝他背后的易寒微笑道:“先生不知道是否記得小姐剛才說過的話,請隨我來”,此話一出那胡先生卻尷尬萬分,剛剛卻是自作多情了。

易寒點頭,卻對著邱姓將領道:“將軍,不知道我是否方便離開”。

邱姓將領這會倒不好阻攔,人家方家千金都發話了,自己豈敢阻攔,“既是方小姐相邀,先生盡管去吧”。

婢女微笑重復道:“先生,請隨我來好么?”

易寒淡道:“請帶路”,似乎美人垂暮并不是什么大事。

胡先生見兩人走遠,冷冷道:“這姓易的真囂張!”

邱姓將領卻道:“此人來歷不明卻不簡單”。

胡先生狐疑問道:“何以看出來不簡單”。

邱姓將領道:“你沒看出來,他比我們兩人都要淡定自若嗎?”

胡先生恍悟道:“卻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物”。

邱姓將領點了點頭卻沒有多言。{/書友上傳更新}

易寒隨著那小婢往一處幽靜的院落走去,同為一邸,那處喧嘩,這邊幽靜,卻也是一件妙事,就好似一個人有表面輕浮的一面,也有內在端莊的一面。

小婢誠懇恭敬,每當拐彎或者進門,都轉過身來為易寒介紹,再柔聲道一句:“先生,不要跟丟了”,易寒一邊跟隨,一邊欣賞府內布局風景,卻與他以前所見的方家府邸大同小異,外在奢華富貴,里面卻幽韻雅致,兩人卻也沒有再一步的交流。

走進深院,小婢女又轉身道:“先生辛苦了,馬上就到了”。

易寒笑道:“這方府可真夠大的”。

小婢女笑道:“大戶人家都是這般庭院深深的”。

易寒道:“庭院深幾許,復廊隔東西,障眼無數重,竊花也迷途”。

小婢女微微思索,卻問道:“先生這句話什么意思”。

易寒笑道:“我說這深院百院千廊,就算采花賊夜探深閨,估計還沒找對地方就迷路了”。

小婢女咯咯笑道:“那他還是最好找不到的好,否則......”,卻只顧笑著卻沒有再說下去。

易寒見著婢女風情灑脫,不似一般的小丫頭聽到這一類的話題就大驚小怪,問道:“不知道姑娘怎么稱呼?”

小婢應道:“先生稱呼我為紅香就可以了”。

易寒笑道:“這個名字適合你,你看,一身大紅裙,身上還有淡淡幽香,就叫紅香”。

小婢女卻嗔道:“先生不是這么來解釋的。”

易寒笑道:“那該如何解釋呢?”他自然明白紅香二字的涵義,出自“嚼破紅香堪換骨,摘殘丹顆欲燒枝”,隱含小閨情調,若取做姓名便是嬌俏可人,撩人情思的意思。

小婢女紅著臉,卻沉默不語,又走了一小會,卻突然道:“先生我很奇怪,小姐為什么會邀請你到她的閨房去,先生是個男子,小姐又待字閨中,再者說了,小姐可從來沒有對別人這么熱情過”。

易寒笑道:“誰說她沒有對別人如此熱情過,只要她感興趣的人和事,熱情到你內心惶恐,你沒少被她捉弄吧?”這句話卻在試探柔兒的性格變化。

小婢“呀”的一聲,似想起什么難堪的經歷,臉蛋兒唰的就紅了起來。

易寒笑道:“果真如此”。

只聽小婢卻輕輕問道:“先生莫非以前認識我家小姐?”

易寒哈哈大笑:“反正今天值得高興就是了”。

小婢道:“小姐崇拜正氣男兒,說不定就是先生身上這股瀟灑端正的氣質吸引了小姐”。

易寒莞爾笑道:“小紅兒,看來你可是一點也不了解你家小姐。”

紅香卻不服氣道:“我服侍小姐都三四年了,先生還能比我清楚小姐不成”。

易寒卻不反駁,“行行行,到了沒有,你要騙我走了好一段路了”。

紅香看著前方,笑道:“這會真到了,進了這院門就是了”。

進了院子,眼中映入一座高閣,見院子林木郁郁,花香幽幽,金莖玉露,自有一股天地之氣,若不是認識柔兒,而是初次踏入一個如此美麗女子的閨房,說不定易寒內心會激動萬分。

美人所居如種花之檻,沉香亭北,自是天葩居所,邁進,門前左右走廊,曲欄迂徑,此布局名為花掩映,又見前面小婢紅衣小影步兒輕輕臨風留痕,似窺小姐芳情,惹的情致大悅。

進了屋內,閨內清朗屏去一切俗物,置精雅器具及與與閨房相宜書畫。

紅香請易寒坐下,說道:“先生可不要亂走動,我去為先生準備茶水”。

易寒點頭安坐,讓人感覺他品行端莊,絕不會干出宵小之事來,女子閨房豈能男子肆無忌憚的窺探,能踏進來已是際遇。

紅香放心離開,一會之后端來一杯茶水,禮貌道:“先生請用茶”。

易寒品了一口之后,問道:“你家小姐呢?怎么還不來”。

紅香笑道:“先生為何如此著急啊,是不是剛才看了小姐一眼,這會已經魂不守舍了”。

易寒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是啊,早就魂不守舍了,這天下第一美女可是要好好親近一番,日后也可以成為向別人炫耀的資本”。

紅香反而一訝,輕輕道:“先生真是大膽瀟灑,不過先生在小婢所見的年輕俊彥之中卻只數中上,卻稱不得上優”。

易寒哦的一聲,“那你說說哪一些稱得上優”。

紅香笑道:“先生年紀偏老,與年輕公子相比少了一份青春活力,這就好似黃昏與午陽相比,總不是那么耀眼”,說著卻說起上優之人來,“我家少爺就屬上優之人,年紀輕輕已有一番作為擔當”。

易寒回憶起雄霸來,點了點頭,“這一點我認可”。

紅香又道:“先生衣著落魄,與之華衣覆身,出身高貴的公子卻是不如”。

易寒低頭看看自己,“我這套衣服說不上落魄吧”。

紅香笑道:“若是平時在大街之上,自然算不得落魄,可今日達官貴要齊集,這等裝扮就算落魄了。”

易寒笑道:“什么人穿什么衣衫,否則就可能畫虎不成反類犬了,再說我的身份又不是小王爺”。

紅香沉吟,“先生倒說得有禮,可是小姐......”,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總覺得小姐相邀之人,在身份地位上應該相近,可這先生總給人格格不入的感覺,卻說道:“我接下去要說得兩位上優之人便是兩位小王爺,先生可有意見?”

易寒暗笑,小丫頭胸還沒長酥,就學人家品頭論足起來了,是否上優豈是你一眼就能判別出來的,需要一番深交,斷起品行,方可自謙而論,深度不同卻也難說到一起去,卻也不想辯駁,笑道:“我沒有意見,你家小姐什么時候到?”

紅香嬌笑道:“我一個婢女可無法替小姐做主意,小姐想什么時候到就什么時候到,先生耐心等著唄。”突然笑道:“說不定小姐只是想讓先生換套衣服而已,并沒有打算見你,是先生你自作多情”,說著抿嘴笑了起來。

易寒訝道:“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若是讓我白等,我可要走了”。

紅香有點不敢相信,這易先生居然說要走,不知道有多少男子癡心妄想要和小姐攀上丁點聯系,就連身為尊貴的兩位小王爺都不例外,這易先生居然要離開,驚嘆問道:“先生,你是男子嗎?”

易寒心中好笑,戲弄道:“你與我到小姐的床上滾一滾便知”。

紅香一訝,慍怒道:“想不得先生懷有如此齷齪的念頭”,說著轉身欲走。

易寒喊道:“我更換的衣衫呢?”

紅香也不轉身,冷冷回應道:“馬上就給你送來”。

易寒候坐了一會,隨意走動,拿起書本看了起來,又翻了幾本拿到一本手寫的隨筆,書名尋真,易寒研讀起來,這字寫的不錯,看來是經過名家教導,看了一會贊道:“非獨執筆拂箋,只為書寫,這文卻有文韻,有詩意,有禪機。”想古今名士,文則內在表達,能參透人生者,文無頭巾氣,詩無學究氣,禪亦無香火氣,自然灑脫無跡可尋,柔兒年紀不大,能有此獨特見解,卻是不凡,估計與她的性情有關,男子放誕不羈不少,這女子放誕不羈者可就寡聞少見,卻不知道到底是一股什么味來,這會卻有立即見到柔兒的沖動,曾經她年少,如今已是端莊少女,又多年未見,卻不知道會不會產生隔閡。

紅香拿了幾套衣衫走了進來,見易寒捧著書本,冷聲道:“你干什么,這房內的東西都不可以亂觸”。

易寒毫不介懷,放下書本,雖風情灑脫卻小家子去,這人有一優必有一短,只聽紅香冷冷道:“來換衣衫吧”。

(倉促之間上傳,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