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

第一百七十一節 彌補少女時光的空白

七月生我作品:第七卷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第一百七十一節彌補少女時光的空白···

第七卷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第一百七十一節彌補少女時光的空白

市場上一番風動云涌之后,蘇洛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這是她自從知道母親是鼎兒事件的幕后指使,第一次出現在宮徵堂,這段日子她就沒有與張氏說過一句話,在忙于周旋,極力挽回局勢,可是她盡力了,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她的臉上只有這段日子勞累過度所留下來的疲憊憔悴,沒有失落,沒有絕望。

而張氏與蘇中行卻不一樣,他們眼神中露出了絕望,腦子里不停的回旋著一個問題,過了明日之后,他們將有可能變得一無所有,一旦那些債主獲悉消息,便會蜂擁而至上門討債,而這段時間他們籌借了大量的銀子,一瞬間又如何去償還這筆巨額,怕是連住的府邸都要被人估價,他們將流落街頭,他們將無家可歸,甚至為了生計,他們要從衣食無憂的主人變成整日勞作的下人,蘇中行越想越害怕,越感覺無法接受這個巨大的落差。

而對于張氏來說,更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她辛辛苦苦幾十年,所有的一切瞬間成為泡影,只感覺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動力了,她真想這樣就死掉,可是她不甘心,這種心理折磨讓她快要瘋了,她突然咆哮道:“蘇洛,你快想想辦法吧,這個家不能倒下去,絕對不能倒下去!”她激動的哭了起來,打破大廳的寧靜。

是的,此時此刻她已經無助的不顧形象的落下眼淚,蘇中行看去,可是這會他心力交瘁,卻沒有能力去安慰母親了。

蘇洛看著那張布滿皺紋的臉流下淚水,看著母親一把年輕卻還承受這種打擊,心里隱隱作痛,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母親啊,看著這個又愛又恨的人,她慢慢的走了過去,擁著母親的身子,輕柔道:“錢財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沒了就沒有,又有什么關系呢,身邊的親人安在,這才是真正值得珍惜的,母親,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這是蘇洛這些日子唯一對張氏說過的一句話,這句話充滿的愛意,充滿親情,若是睿智的人聽到這句話,會立即恍悟,這些才是人世間最貴重的東西,可是張氏聽不下去,她執念已經深入骨髓,埋在她的思想深處幾十年了,除非是死,否則根本無法從她身體拔除。

張氏瘋狂的捉住蘇洛的手臂,手指深深的陷入她的肌膚,“蘇洛,你快幫幫我,只要你能幫我度過難關,我什么都答應你,你愛自由我不約束你,你想做任何事情我都不阻攔你,只要你幫我度過難關”,張氏的思維已經混亂了,一句話她卻重復了兩次。

手臂被捉的生疼,但遠遠不及心里的疼痛,她有些不忍,但是卻不想欺騙母親,輕輕道:“母親,我已經盡力了”。

張氏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腦子似被霹靂擊中一般,表情一呆,整個人就這樣暈過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蘇中行頭疼欲裂,只感覺自己沒有半點精力去應付眼前的突然件事,他需要的是發泄,而不是再付出心神。

蘇洛緊張的查看母親的氣息,發現只是暈過去才松了口氣,世間最痛苦糾結的事情莫過于想愛而不能愛,想恨而不能恨,這兩種滋味她都嘗試了,換做其他人早就被這種巨大的壓力逼成瘋子,她非但要默默承受這種壓力,而且還要肩負起屬于自己的責任,從這一點看她就是一個了不起的女子,一個值得別人敬重的女子。

蘇中行被逼的喘不過起來,他對著蘇洛咆哮道:“這個時候你還添亂,你就不能哄騙她,還打擊她!”

蘇洛冷漠道:“我從來不說謊”,說完看都不看蘇中行,扶著張氏回房休息。

蘇中行看著蘇洛冷漠離開,瞬間感覺自己失去所有可以支撐依靠的東西,癱軟的坐在椅子上,臉無表情,目光是呆滯的,他一直以為他算是很堅強,實際上他很懦弱,一個從未經歷風雨困難的人又有什么資格說自己是堅強的。

楚璟雯走過去柔聲寬慰道:“夫君,你還有我呢”,看著自己的丈夫如此黯然絕望,她很心痛,眼淚悄悄的從眼眶涌出來。

蘇中行抬頭看了楚璟雯一眼,見到她落淚,卻感覺十分厭惡煩躁,他喝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么,你可知道明日之后,我就要受人白眼,被人在背后恥笑談論。”一想到日后為了生計,不得不屈伸,他又如何能忍受別人怪異的目光。

楚璟雯被蘇中行喝的有些呆了,卻繼續道:“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隱姓埋名,做個小生意,也不會餓著凍著”。

楚中行目光充滿冷漠:沉聲道:“你給我滾,不要再來煩我”。

一旁的楚留情搖了搖頭,他本該作為兄長責斥蘇中行幾句,可是他體諒到這會蘇中行的心情,走過了去拉著楚璟雯的手,輕輕道:“先回房吧,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楚璟雯拉扯著楚留情的手,喊道:“哥,你幫幫我,你最疼我了”。

楚留情一句話卻將楚璟雯打回現實:“事已至此,誰也幫不了”,說著強行將楚璟雯拉走。

整個蘇府沉浸在陰霾之中,連下人也人心惶惶,大樹要倒了,他們也差不多要散了,而二房卻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生活如初沒有太大的變化,自從知道張氏是鼎兒遇刺事件的幕后主使,蘇致遠,何郁香將僅存的一點親情從心里抹除,他們所能做到的不予計較,任其自生自滅,這已經算是寬容大量了,倘若夫妻二人知道大房一切的災難都是母親與外人暗中謀劃的,不知道作何感想。

而對于何家來說,何簫默也是度日如年,過了明天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霸占蘇家一半的產業,從此之后何家實力大增,足可以代替蘇家四大家族的一個位置,何家一直被蘇茂生壓在頭上,他終于可以出頭了,人的是可怕的,原本可以相安無事的相處,便是因為人性的,才會有那么的爭端,甚至不惜用陰謀詭計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何府。

何簫默坐在椅子上,他想讓自己平靜一點,卻安奈不住內心的燥動,每坐上一會就站起來來回走動,何不欺走了進來,何簫默立即問道:“欺兒,怎么樣?”

何不欺一臉自信道:“父親,請放心,我已經調查清楚,蘇中行這一次是無力回天了,整個蘇府這會正沉浸在陰霾之中,府里的下人已經人心惶惶了”。

何簫默哈哈大笑:“等了這么多年,終于等到這一天了,蘇茂生這個老不死,當年仗勢欺我,竟敢為別人出頭,絲毫不給我半點面子,從明日起就是我給不給他的面子了”,想起連他的妻室也奸.淫了,卻痛快的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這種快樂,說著拍了拍

何不欺的肩膀,“欺兒,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打算以后蘇家的那些產業就交給你來負責。”說著嘆息道:“可惜你大哥卻沒有雄心壯志啊”,何簫默心里還是更傾向于讓何不爭來繼承家族大業,可是何不爭的性子卻難以讓家族變得更強大繁榮,相反次子不欺性格跟自己比較像,更有野心不甘人下。

何不欺喜道:“定不負父親重托”,這些年他全身全意的幫助父親處理家屬事務,總算看到翻身的希望了。

何簫默淡淡道:“你卻要多加努力才是,長子為尊,卻要讓你那些叔伯心服口服”。

何不欺點了點頭道:“有一件事還要向你稟報,方家好像也在插手這件事情。”

何簫默舉手道:“你放心,依我對方夫人的了解,她絕對不是幫助蘇家渡過難關,最近她一系列的行動只不過是想趁亂分一杯羹而已,何家與蘇家都難入她的法眼”。

何不欺道:“可是方夫人借給蘇家六十萬兩銀子”。

何簫默笑了笑道:“這你就不懂了,雪中送炭永遠比錦上添花更讓人感動,假若這一次蘇家能渡過難關,她方夫人自然也賺了一個大大的人情,倘若蘇家倒了,她方夫人的錢,你一兩銀子都得吐回來還給她,也好方夫人想分一杯羹,我就給她一杯”。

何不欺問道:“倘若方夫人真的想幫助蘇家渡過難關呢?”

何簫默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倘若真是如此,那我們只好自認倒霉了,方夫人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她若出手必定要成”。

何不欺驚訝道:“事已至此,難道她還有能力回天”。

何簫默卻感慨道:“不欺啊,人比人氣死人,何家比起方家差太遠了,如今的方家富可敵國,遠遠不是一個家族這么簡單,這種機遇這種國勢才造就如今的方家,怕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我雖有雄心壯志,卻也懂得不可做出不自量力以卵擊石的事情來,你切記,不可打方家的主意,否則必遭家破之禍”。

何不欺點了點頭,何簫默突然道:“不行,我得去方府走一趟”。

何不欺應道:“我隨父親一同前往”。

何簫默卻搖頭道:“你還是留下來,觀察局勢,以免有什么突發意外,能及時做出反應”。

何簫默讓人備轎匆匆前往方府。

易寒從方府走了出來,剛好看見府門前停下一頂華貴的轎子,從轎子中走出一個年紀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容神富貴,體態崢嶸,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兩人匆匆交視一眼,擦肩而過。

何簫默朗聲道:“何簫默拜見淑德夫人。”說著親手奉上請帖。

下人尊敬道:“何老爺稍等片刻,我即刻進去通稟”。

易寒聞言,停下回頭,原來他就是何家家主何簫默,那個與唐氏深夜通奸,策劃蘇家災難的幕后黑手,真是人不可貌相,若不是親眼所見,怎會相信這個相貌堂堂,雍容華貴的中年人居然如此的人,明明知道他就是幕后黑手,近在眼前,卻拿他沒有辦法,想來讓人感覺茫然,不過再過不久這何簫默就會嘗到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滋味,知道就算見到林黛傲也商量不出個所以然,干脆,疾步離開。

一會之后下人走了出來,客氣道:“何老爺實在抱歉,夫人瑣事纏身,不便招待,請見諒”。

何簫默一愣,笑容有些僵硬道:“哪里,那我改日再來拜訪”。

灰溜溜的走進轎子,打道回府,心里有些憋氣,可有什么辦法呢,誰叫人家權勢滔天,就算華東王都得對她恭恭敬敬,自己可在她面前連撒氣的資格都沒有。

何簫默一開始有些擔心,可是越想卻反而越放下心來,這方夫人越不把他放在眼中,越對最近發生的事情不敢興趣,她所做的只是似往常一般,看準商機謀取利益罷了,方夫人做事向來有準則,只講道理不仗勢欺人,看來自己此行是多此一舉了。

何簫默想到沒錯,依林黛傲以往辦事的原則,她是不會插手幫助蘇家渡過難關,可是他卻沒有想到,現在主事的卻不是方夫人,而是與蘇家有親密關系的易寒,她林黛傲現在也只不過是聽命從事,有誰會想到,這高不可攀的方夫人如今卻給人打下手。

易寒返回蘇家,一踏入府里立即感覺到整個府里沉浸在壓抑陰霾之中,連下人見了他這個易先生也是愛理不理的,見到那張管事,說道:“我有事與大小姐商量”。

張管事整個人看起來提不起精神,黯然應道:“大小姐在夫人的房中,我現在帶先生過去吧”。

張管事通稟了一聲,蘇洛打開門走了出來,又輕輕的掩上門,朝易寒走了過來,易寒看見她一臉疲憊,容神憔悴的模樣,心疼想擁抱她,礙于有外人在場便壓抑心里的這股沖動,許多人都不知道她心里背負著太多的痛苦,是的,從她那張平和掛著微笑的臉,你根本看不到她的內心,但是易寒卻能親身感受到,蘇家的事情原本與他沒有半點關系,但是為了能分擔她的痛苦,為了幫助她,易寒甚至逼迫林黛傲做了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只為了讓蘇洛能不那么痛苦。

蘇洛淡淡道:“我們到那邊幽靜的地方再談吧”,說著臉無表情走在前面。

易寒看著她的背影,雖然嬌小,在他心中卻是高大,她的冷漠易寒并沒有放在心上,這會豈能強求她對自己露出笑容,可是自己馬上就要讓她拋棄一切煩惱,露出笑容,一想到這一刻,易寒充滿期待,變得異常的興奮,他的腳步有種壓抑不住的興奮,可蘇洛走的很慢,他又不得不放慢步伐,讓自己的速度與蘇洛保持一致。

蘇洛很安靜很優雅,平靜的臉容如秋水不染俗氛,雅潔的身姿如潭中寶珠湛然瑩澈,聽著腳下草莖被踩彎發出唰唰的聲響,易寒感覺似乎回到了當初在金陵她的書院一起漫步的情景,那一次是他多年分別以后再見蘇洛,心中充滿重逢后的喜悅,當時他對蘇洛的心意捉摸不透,這會兩情相悅,可易寒卻反而感覺她漸漸走遠,這種感覺讓他惶恐若失,既不敢與她并肩齊行又生怕她走的太遠了。

蓮步邁過,地上留下草徑,微風輕輕拂過,被踩踏的草兒又挺起它那柔韌的草莖,風過蹤痕無影,唯留下情韻。

在一處幽靜的亭子前,蘇洛終于停了下來,重重的嘆了口氣,易寒很少看見她嘆氣,她是一個無論遇到什么困難都會坦然面對的女子,可是剛才的嘆聲卻充滿著矛盾無奈,他輕輕的走到她的背后,將她擁在懷中,柔聲道:“有我在呢?你可能失去一切,當時絕對不會失去我”。

蘇洛突然展顏笑道:“無論遇到什么事情,只要你在身邊,我的內心就會感到靜謐和諧”。

要讓她露出笑容其實沒有易寒想象中的那么困難,他卻只要一個擁抱。

易寒繞到她的跟前,看著她那張美麗帶著淡淡微笑的臉,多么動人的一張臉,多么撩人情心的一張臉,她正對自己微笑,讓自己如沐春風,問道:“剛才你不開心?”

蘇洛微笑道:“可我看到你,就將其他的事情都拋在腦后了”。

蘇洛雖然露出笑容,當時他認為她笑的還不夠開朗,笑的還不夠雀躍,他想要她似個少女般無拘無束的笑起來,撇去那些端莊,撇去那些優雅,所以他說道:“我幫你解決了所有的麻煩,方夫人動用她全部的能力,明日期限能夠如期交貨”。

蘇洛聞言,怎不驚喜交集,一瞬間易寒便看見一個成熟優雅的女子臉上表情發生極大的變化,是那種小女孩毫無拘束的歡喜,就似童年時,等到一件禮貌發自內心,自然流露的那種歡笑,看這蘇洛的表情,易寒似乎看到少女時候的蘇洛,不,是童年時候的蘇洛,他被深深的震撼住了,蘇洛此刻的笑容,彌補了易寒沒有陪伴她走過她少女時光的空白。

蘇洛踮起腳尖在易寒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是那種孩子般自然沒有絲毫掩飾的喜愛,一股電流從她的嘴唇傳來,直接麻痹到了易寒的心里,渾身不由得一震,唇離,卻發現她的眼眶已經有了朦朧的濕意,是喜極而泣。

那純潔燦爛,真摯無暇的笑容,那蓬勃的生命魅力讓易寒情不自禁的為她的怒放而歡喜不已,只為這一刻,他所付出都值了,都獲得回報了。

易寒大膽的吻上了她的檀唇,兩人同時都被這種歡喜感染而變得毫無拘束,什么道德禮數,什么羞澀端莊全部拋之腦后。

易寒攬住她的大腿,將她抱起,高于自己頭頂,歡呼著旋轉起來,蘇洛不是嬌嗔喊停,而是似個孩子般發出“嗤嗤”的嬌笑聲,她的表情充滿歡樂喜悅,她也陶醉在這種被幸福包裹的海洋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易寒氣喘吁吁的將蘇洛放了下來,蘇洛卻感覺還有些不夠,撒嬌道:“怎么停下來了”。

易寒笑道:“你太重了,我有點累,讓我喘口氣先”。

蘇洛跺腳,擰著易寒的臉蛋,嗔道:“你敢嫌棄我”。

易寒頓時傻眼了,呆呆的看著她的雙腿,愣愣問道:“你剛才跺腳撒嬌了?”

蘇洛輕輕的在他的腦門上敲了一下,嬌笑道:“怎么,難道我就不能撒嬌嗎?”說著卻邁著步兒,奔跑起來。

情到深處生欲,易寒看著她因為奔跑的扭動起來的臀兒,那豐滿那挺翹充滿著誘惑。

蘇洛見易寒沒有追來,止步扭頭回眸笑道:“呆子,來追我啊!”

易寒看著那巧笑嫣然,看著那純真燦爛,心中動了邪念,惡狠狠道:“你可別后悔”。

蘇洛似小女孩般不服氣的挑釁道:“你若追到了,怎么樣都可以”,見易寒動身追來,卻惶恐的轉身奔跑起來。

易寒看見蘇洛在陽光下奔跑的身姿,隨著急速抖動的身子,珠環相碰發出清脆的叮叮聲,衣衫在陽光下晃出點點柔和光暈,看著蘇洛不是緊張扭頭回視,讓易寒感覺自己似一頭狼在追捕戲弄一個柔弱無力反抗的羔羊。

蘇洛回頭,卻發現一直緊追自己后面的易寒消失了身影,她停了下來,好奇的張望著,垂下頭喃喃自語道:“哪里去了?”

突然易寒從她身側出現“哇”的一聲,猛的卻把蘇洛嚇的叫了起來,第一反應就是奔跑起來,腳下一頓一絆,整個人卻朝柔軟的草地上撲倒下去。

裙擺一蕩好似一個在空中飛舞的花蝴蝶,爾后,柔柔的飄下貼在她大腿臀兒之上,臀兒處似兩瓣豐潤柔軟的桃花瓣一樣綻放在易寒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