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

第二百六十二節 角色轉變

確實如云觀月所說,易寒的身體太虛弱了,現在他只是醒過來,連說話都沒有辦法,就算心中充滿憤怒,充滿對云觀月的憎恨,就算想現在立即起身去尋找寧雪,可他卻無能為力,想做什么事情都要在身體恢復之后。

只是躺著,卻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對易寒來說是一種煎熬,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時間慢慢的流逝,特別是心里堵著一大堆的事情,這種滋味可真不好受。

無眠的夜是如此的漫長,同樣的守候在屋外的云觀月也是同樣的難受,她從來沒有怕過人,可是她卻害怕易寒,不是怕他會傷害自己,是怕他厭惡憎恨自己。

時間緩慢的流逝,兩人都盼望著天能快點亮,可是等待的時候,時間過得總是特別的慢,兩人感覺已經度過了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可實際上卻只是半夜。

易寒寂寞,云觀月也寂寞,兩人都希望有個伴可以說說話,可是一墻之隔的兩人卻寧愿寂寞的等待卻也不愿意見面,世間有些事情實在很難說出個根由,就是這么發生,就是這么的發展。

云觀月心里無時無刻掛念著屋內的易寒,這種想見而不能見的矛盾,讓她的情緒顯得格外的惆悵失落,半夜了,她應該易寒應該睡著了,他剛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沒有足夠的精力一直保持清醒。

念頭剛起,云觀月轉身朝屋門走去,做事素來果斷利落的她,在要推門的那一刻卻停了下來,內心忐忑不安,感到緊張,多久她不知道緊張是怎樣的感覺,是易寒又讓她重拾久遠的情緒。

過了一會之后,云觀月才果定的輕輕推開門,屋內一片漆黑,安靜的離奇。

云觀月為什么要進來,屋內一片漆黑,靜的可怕,她想為易寒點一盞燈,用光芒安撫他的內心,她并不知道易寒害不害怕,也不知道易寒是否感到寂寞,她這么做是避免可能的發生。

屋子里亮起瑩瑩的燈火,光芒總是在人寂寞的時候總是能給人帶來一絲安全感,同時將內心照的亮堂堂的。

云觀月朝床上看去,發現易寒在盯著他,他的目光充斥著冷漠,帶著厭惡,這讓云觀月很難受,她立即回憶起易寒那雙溫和充滿善意的眼睛,只感覺他若能似以前那般看自己一眼,那該多好啊!

易寒的脖子能輕輕動了,所以他還能側過頭盯著云觀月,只是不清楚他是否能發出聲音。

云觀月盡量忽略易寒看著自己不善的目光,輕輕走了過去,她只是稍微靠近了一下,就看見易寒眼睛瞳孔放大,從盯著該為瞪著,臉上的表情從冷漠變成憤怒扭曲。

云觀月立即停了下來,并未再靠近易寒,她輕聲問道:“你渴了嗎?想喝點東西嗎?”這口氣就像一個賢惠關心丈夫的妻子。

易寒沒有回應,只是一直盯著云觀月,這場景似乎非常熟悉,哦,云觀月和易寒不就經常演繹這樣的場景嗎,只不過兩個人的角色顛倒了,易寒變得冷漠不語,而云觀月輕聲討好。

云觀月是個孤傲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可在易寒面前,她完全與驕傲擦不上邊。

云觀月檀唇一啟,有話想說,可欲言又止,過了一會之后才輕聲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說完緩慢的轉過身去,目光在轉身的空隙依然沒有離開易寒,能多看幾眼就多看幾眼。

木屋里又恢復了安靜,不過多了瑩瑩的燭光。

易寒剛才掙扎著想要起身,費了些力氣,身體又感覺疲憊了,瑩瑩的燭光映照在身上讓他感覺軟綿綿的很舒坦,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屋外的云觀月敏銳的聽覺聽到易寒睡著了的呼吸聲,露出微笑,這是今晚她唯一的一次笑顏。

坐在屋前,拈著枯草結著草環,一個接一個,這是一件極為無聊的事情,不知不覺中,當她感受到黎明的光芒照在身上,卻已經天亮了,云觀月站了起來。

奶羊感受到有人接近,發出“咩咩”的聲響。

聽著這純樸的笑聲,云觀月露出笑容,看著奶羊的目光也和善起來,以前她是從來不憐憫動物的,這個女子內心變得越發富有情感。

她走到一只奶羊的跟前,蹲了下來,輕輕的撫摸羊背,然后開始擠著羊奶,奶水并不充沛,盡管云觀月多使上些力道,奶水似山壁滲出的水,滴的很緩慢,奶羊發出“咩咩”的聲響,聽著這聲音,云觀月感覺到這只奶羊似乎很痛苦。

她居然停了下來,說道:“好吧,今天就讓你休養”。

走到另外一只奶羊前,擠了一點,又停下,走到最后一只羊擠了點,石碗有七八分滿就停了下來。

云觀月走到池邊,捧了把手洗了下臉,又飲用了幾口清水,拿出來時隨手摘的果實吃了起來。

甘甜的果汁入腹,讓她恢復些神采,白皙的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其實這樣平淡卻也是美好的。

云觀月聽到動靜,突然轉身,只見一只鳥兒正偷偷飲用放在一塊大石頭上的羊奶,云觀月第一反應就是憤怒的舉起手臂想要斬殺這只畜生,可剛舉起的手還沒揮動卻又輕輕放了下來。

云觀月撿了塊小石頭扔了過去,將那只偷吃的鳥給嚇走,走過去端著羊奶返回。

返回屋內,易寒還沒醒,看著他臉上的氣色比昨天好上許多,云觀月露出笑容,似平時一般坐在床沿上,手指情不自禁的輕輕撫摸易寒的臉龐,如此的溫柔如水。

含了一口羊奶,嘴唇輕輕的湊到易寒的嘴邊,白色溫和的羊奶從她的口中流出,進入易寒口中,突然云觀月臉容一顫,白色的羊奶中摻雜著血絲,這個時候易寒已經醒來,睜大著眼睛瞪著云觀月。

云觀月并沒有停下,直到含在嘴里的羊奶全部進入易寒口中,才雙唇分離,她的嘴唇已經被易寒咬傷了。

原來剛才是易寒咬了她,摻雜在羊奶中的血絲是她嘴唇傷口流出來的鮮血。

云觀月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的傷口,表情依然是溫和友善的。

突然易寒將口中的羊奶朝云觀月身上噴了過去,褻裙頓時濕了一片,云觀月看著沾到身上的點點腥白,有些不忍和痛心,此刻,這些羊奶是多么的珍貴啊。

而易寒臉上表現出傲慢不屑,他多么像個孩子啊,可是他的內心真的不愿意領云觀月的半點情,他的氣沒有消,他仇恨云觀月做出的那些事情。

云觀月蹲了下來,讓她的螓首與易寒平高,不再是站著高高俯視他,她輕聲問道:“你是不是恨不得想殺了我”。

易寒情緒頓時激動,身體有了反應,被子抖動了幾下,嘴邊嚅了幾下才吐出一個沙啞的“是”字。

一絲歡喜從云觀月眼中一閃而過,云觀月淡道:“可你現在殺的了我嗎?我答應你,只要你身體恢復自如,你想殺我,我絕對不反手,倘若你此刻與我作對,你只能一輩子像個活死人耗在這里,你什么事情也辦不到”,云觀月是個聰慧的女子,只是以前她辦任何事情都不必花心思,用直截了當的手段就能辦到,現在她終于展現出她聰慧的一面來。

說完這句話之后,她從易寒的眼神中看到了猶豫,她知道自己說動易寒了。

“把羊奶喝了”,說完這句話,云觀月冷漠的離開。

云觀月走后,易寒盯著那碗羊奶,猶豫思考了一會之后,慢慢的挪動身子往放在不遠的那碗羊奶靠近,顯然這對他來說很費勁,大概差不多了,易寒抬起手朝石碗湊,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接近。

在門外偷偷打量的云觀月表情十分緊張,暗暗為易寒提氣,終于看見易寒拿到那個石碗,可是突然易寒手上一軟,拿不穩石碗,眼看石碗就要掉地,云觀月心頭一悸,可易寒卻似在專門嚇她一樣,溢出了少量的羊奶之后又穩穩拿住了。

云觀月這才露出了愉悅的笑容,柔柔的看著易寒慢慢的將那碗羊奶喝了下去,這才離開。

易寒如此對她,云觀月并不介懷,只要易寒能好起來。

陽光明媚和她的心情一樣,來到池水邊,看著清澈的池水,云觀月終于才產生沐浴的念頭,她喜愛整潔,很難想象,她已經連續七八天沒有沐浴了。

云觀月褪掉褻裙,沐浴池水之中,享受清水浸透滋潤自己的肌膚,享受洗凈身上污穢所帶來的神清氣爽,

與水嬉戲了一會之后,云觀月又拿起臟的發黃的褻裙清洗起來。

將褻裙晾在石頭之上,赤裸著身子站在陽光之下。

她一直是個美麗動人的女子,她的身子是婉約而修長,圓巧的雙肩,綿長光潔的后背,挺拔的腰肢,支撐著身體盈盈巧立的雙腿,水珠給她白皙的肌膚帶來晶潤的光澤,讓她的全身籠罩這一層蒙蒙的女性光輝,純凈,寧靜,美麗,陽光給周圍景色帶來生機,她的身影更是無與倫比,光影幻麗中的懾人心魄,何人看到她的背影豈敢她眼神垂顧半分。

云觀月撩起貼肌濕潤的發絲,讓風吹散吹干她的黑發,瑩白的裸足優雅的邁動,兩片白皙充滿彈性的臀兒

圓潤富有女性的生命力,它是那么的堅實聳翹,一道深深的溝壑橫亙其中,帶給人無盡的遐想與誘惑。

我們不敢看著她美麗的容顏,更不敢看她動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