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一生風流凌刀雨箭斷柔腸第三百七十一節威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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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屏風內的佐子小姐淡淡道:“納蘭。”
婢女立即應了一聲,對著易寒笑道:“你就在這里呆著,我們就不奉陪了。”
只見婢女走進屏風之內,一會之后,他就感覺里面沒有人了,不知道兩女以什么樣的方法離開的。
當中,婢女只來過一次給易寒送水,直到次日的清晨,才在婢女的指導下,掙脫開這無形的束縛。
昨晚易寒就這樣斜著站睡了一夜,精神倒還不錯,只是有些肚饑。
易寒問道:“這些蛛絲怎么這般厲害,我竟掙脫不開來。”
婢女應道:“當然了,這是白珍蛛所吐的蛛絲,白珍蛛成群結網,獵殺的可是動物野獸,你若掙脫的了,那它們又怎么能夠獵殺野獸,跟我走吧,我帶你去見小姐。”
易寒無奈道:“現在見了她,我也已經輸了。”
婢女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道:“你本來就應該輸的。”
易寒問道:“是不是你要教我走過那練舞廊。”
婢女盯著易寒的身材一會,笑道:“就算我告訴你技巧,你短時間內怎么學的會,小姐設下那道練舞廊也不僅僅是為了練舞之用,還能避免那些貴族擅自闖入。”
易寒道:“這倒是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既不必得罪人,也能避免他們擅闖進來。”
婢女問道:“項剛,我家小姐為什么會認識你。”
易寒笑道:“你不覺得你問了不該問的問題嗎?”
婢女立即吐舌,易寒道:“走吧,你家小姐會認識我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畢竟她是那么的神奇。”
果然屏風后面還要一條暗道通往樓下,婢女領著易寒下了樓梯往一樓大廳走去,易寒道:“我餓了一天了,是不是得先給我弄點吃的。”
婢女笑道:“見了小姐再說,我隨后先給你弄些糕點補補肚子。”
進入大廳,易寒終于看見那傳聞中的佐子小姐,不過只是看到她的背影,入目便看見一頭青絲柔順垂下,輕輕的墊在她曼妙修長的后背之上,差不多后頸的位置長發用皮筋扎住,讓一頭秀發并沒有散的太開,顯得纖長的長發和她的后背很融洽,頭發并沒有梳髻,顯得很隨意,但卻透著自然美,她手上似乎在擺弄著什么。
易寒覺得很美,一個女子美不美不是因為相貌,有時候她流露出來的氣質就讓你感覺很美麗。
婢女喊了一聲,“小姐,項公子來了。”
易寒笑道:“佐子小姐,我們見面了。”
佐子小姐沒有轉過頭來,精神似乎依然集中在雙手之上,嘴邊淡淡道:“請坐。”
易寒走到她的側面,這才發現她所做的大炕上,放有一個瓷瓶,潔白而靈巧的雙手正將一枝枝花朵插入瓶中,隨著她靈活雙手的擺弄,插入瓷片的花變得就像一顆盛開五顏六色花朵的樹,十分鮮艷奪入眼幕。
易寒見她插花的姿態十分恬靜優雅,也就沒有出聲打擾,耐心的看著她那雙神奇的手讓瓷瓶綻放出一朵朵美麗的花朵,而這會他竟沒有想過去看她的相貌,她的雙手更吸引自己。
佐子小姐似乎知道易寒在看著,手上沒有停下,并沒有抬頭望向易寒,問道:“你知道這花插好之后叫什么名字嗎?”
易寒細細觀察了一番之后應道:“你所插的花雖被約束在瓷瓶之內,卻給人感覺又飛離開瓷瓶一般,而且這形狀有些怪,就像什么東西。”
婢女提醒道:“似一匹飛在空中的馬。”
“對,就似一匹飛在空中的馬。”易寒連忙肯定納蘭的看法。
佐子小姐輕聲道:“叫馬到功成,這插花送給你,祝你此行馬到功成。”說著轉身朝易寒正面看了過來。
雙方第一眼都落在對方的容貌上,在對視的一瞬間,兩人眼眸不約而同的露出驚訝的表情,她認得易寒,易寒也認得她。
易寒哈哈大笑:“原來是你啊。”
佐子小姐倒是臉容不驚,平靜無痕,輕輕揮手道:“納蘭,你先退下,今天不見客。”
佐子小姐揮手,易寒這會才發現她穿上的衣裳有些奇怪,衣袖口有些寬敞,袖上繡著白地青花,折紋很是系密,給人一種端重而又柔和的感覺,衣襟似袍子一般直開,左右覆緊,緊裹著她的胸脯和細腰,既凸出女性的動人曲線,又給人一種柔和優雅的感覺,衣裳上繡著淡紫色的紋理,又多了幾分端莊活潑,她顯得很安靜,卻沒有給人一種一湖死水的感覺。
衣裳下擺只到膝蓋,易寒這個時候她發現她是盤坐著,而且雙腿是的,下擺開合處若遮若掩,給人神秘的誘惑感。
這明顯是一件很正式莊重的衣衫,易寒贊道:“小姐身上的衣衫很優美。”
佐子小姐應道:“我改動過,去繁取簡,顯得更簡單一,也更隨意一些。”
易寒笑道:“該得好。”
佐子小姐問道:“你還記得我嗎?”
易寒道:“我們只有一面之緣,本來是不記得了,現在見到了人就記起來了。”
這翩躚苑的當家主人就是田中美佐,距離上一次見面沒有十年,也有年了吧,若不是此次見面,他腦子里還真不會再想起這個擅長賭博的女子,很顯然她是寧霜的人。
佐子小姐應道:“我也沒有想到會是你。”
易寒笑道:“是不是我都沒有關系,主要是我是佐子小姐你想要見的人,說起來我和佐子小姐你沒有交情還有恩怨呢。”
佐子小姐好奇道:“恩怨,我與你有什么恩怨?”
易寒笑道:“佐子小姐既然記不起來,那就說明你心胸寬廣了。”
佐子小姐道:“我實在是記不得了,我只記得我見過你這個人。”
易寒笑道:“那就當沒有見過,一切從頭開始吧。”
佐子小姐微笑道:“與我賭過得人成千上萬,還記得你,說明你還是讓我影響深刻的。”
易寒笑道:“該不會我在佐子小姐心中留下些什么吧?”
佐子小姐笑道:“沒有,我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她打斷了我和你之間的賭局,在我看來,她是想要給你機會。”
易寒清楚,田中美佐口中的那個她是指寧霜,莫非這佐子小姐也是寧霜的女人,問道:“佐子小姐與她是什么關系?”
佐子小姐道:“她幫我,我幫她,算是摯友吧。”
易寒輕輕道:“不是更深入一點的關系,例如情人或者愛人。”
佐子小姐表情平靜道:“看來你很了解她,她是想要得到我,不過我拒絕了,她之所以不再勉強我,是因為我能夠給她幫助吧,又或者她覺得應該和我保持這種關系更好一點,我很清楚,她若是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止她,當然我也很有可能抵御不了。”
易寒笑道:“如此看來,佐子小姐也是非比尋常的女子。”
贊美,田中美佐不知道聽了多少次,易寒的贊美并不能讓她的內心起半點波動,臉容依然平靜如水,突然道:“昨日的打賭,你輸了。”
易寒驚訝道:“還作數嗎?”
田中美佐道:“愿賭服輸,當然作數。”
易寒笑道:“那你要求我為你做些什么呢?”
田中美佐淡道:“暫時不需要,等我想到了再說吧。”
易寒岔開話題道:“她跟你說些什么沒有?”
田中美佐應道:“她讓我照顧你,盡量滿足你的需要,并沒有詳細的要求。”
易寒問道:“你在安卑住了多長時間。”
田中美佐道:“大概年了吧。”
易寒道:“那你對安卑的人和事很熟悉了。”
田中美佐道:“我想我已經融入這里了,這天會大大小小的人和事我基本了解,你來此的目的是什么?又想從我這里了解些什么呢?”
原來田中美佐還不知道,易寒也不隱瞞,因為田中美佐遲早會知道的,因為在不知道這翩躚苑的主人就是田中美佐的時候,他和卓陀就想讓她幫忙。
易寒道:“你知道桃花夫人嗎?”
田中美佐眼神露出驚訝,卻淡淡道:“在安卑又有誰會不認識她,她乃當今王太后。”
易寒又道:“桃花夫人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田中美佐淡道:“基本都知道。”
易寒笑道:“那就一定知道,桃花夫人生性妖.淫,喜歡美男俊男,我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個即將要進貢給她享用的美男子。”
田中美佐聞言,打量易寒的容貌,“怕是不那么容易,只可惜你長的還不夠俊美。”
易寒笑道:“我既然來了,自然是有能夠吸引她的地方。”
田中美佐道:“若是外表無法吸引她,那只有身份了,你現在是什么身份呢?”
田中美佐并不知道易寒的真實身份,她也不知道易寒就是鼎鼎大名的麒麟將軍,她只知道自己曾在金陵見過他一面,世上有這么一個人,而他很受寧霜的看重,在她心中,眼前的男子只不過寧霜的手下之一,寧霜派他來安卑是有重要的任務,甚至她認為寧霜想讓項剛成為桃花夫人的禁臠,永遠留在桃花夫人的身邊,將這一顆棋子打入安卑的內部。
嚴格意義講田中美佐并不是一個間諜,她在安卑的這些年也沒有進行過探子的工作,收集消息全部由寧霜安插在安卑的探子去完全,她就像是一個中間人,她提供幫助,卻從不親自涉險,或許寧霜并不想讓田中美佐牽涉太多而太過容易暴露身份。
易寒苦笑道:“她給我安排的身份是一個市井浪子。”
田中美佐道:“那你又有什么過人之處沒有?”
易寒笑道:“我胯下的那根男人的東西。”
田中美佐淡道:“這倒是能讓桃花夫人看上眼的過人之處,你最好真有這個能耐,倘若一試之后,你卻不能夠讓桃花夫人滿意,你會死的很慘。”
易寒玩味道:“怎么個慘法?”
田中美佐道:“那就看她討厭你到什么程度了,輕一點將你做成活生生的人頭飾擺在屋子里,重一點就將你活生生扔進她養的毒蛇潭。”
易寒好奇道:“人頭飾?”
田中美佐淡道:“廢物利用,她若對你生厭,就不會再碰你一下,但所有她看上眼的男人都有一張俊俏的臉蛋,這張臉蛋卻依然有用,將你的身體封閉起來,只露出一個頭來,作為房間里的擺設,時不時可以養眼。”
易寒驚顫道:“這桃花夫人實在變態。”
田中美佐道:“位居人尊,已經沒有什么可以再追求的,或許這些變態的舉動能夠繼續填補她無盡的。”一語之后輕輕道:“你害怕了嗎?”
易寒輕輕一笑,“當敵人向你舉起屠刀的時候,怕是沒有用的,最好的辦法是在他殺了你之前把他給殺了。”
田中美佐道:“我想你也不應該害怕,否則她也不會派你來。”
易寒笑道:“那你覺得我能不能成功呢?”
田中美佐應道:“我不知道,凡事都有可能。”
易寒問道:“既然你說凡事都有可能,為何你和別人打賭卻曾不會輸呢。”
田中美佐應道:“打賭跟這個不一樣,我也會輸,只不過沒有遇到那個能贏我的人。”
易寒突然道:“我突然想到一個很有趣的賭注。”
田中美佐美眸一張,語氣隱隱有些興奮道:“請說。”
易寒心中暗忖:“看來只有打賭才能激起她的興致來,這個女子可真是以賭為命。”
易寒道:“既然你無法肯定我能不能成功,那我們就以我成功與否作為打賭的內容吧。”
田中美佐聞言道:“這個賭確實讓我沒有把握。”
易寒道:“我賭我能成功,現在就看你肯不肯接受了。”
田中美佐道:“我從來不拒絕別人主動和我打賭的賭。”
易寒笑道:“真的嗎?那你這人可真有趣,既然你接受了,那這個就算長賭了,要不我們現在來一個短賭如何?”
田中美佐眼神充滿興奮道:“好!即是你提出來的,就由你說賭什么?”
易寒目光打量著她動人的身體,笑道:“我賭我今天能夠脫掉你這身衣衫。”
田中美佐略為思索了一下,易寒追道:“你說你從來不拒絕別人主動和你打賭。”
田中美佐眸子一張,朗聲道:“好,我決定接受你的賭注。”
她回答的倒是爽快,但是易寒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并不是那么好騙,他與田中美佐打賭并非有什么陰謀,只是一時心血來潮,因為只有打賭才能夠讓田中美佐興致勃勃,易寒早就輸了,勝負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自己必須要答應她三個要求,輸了就算再多三個又如何,就當撩撥她的興致,打賭的目的不在輸贏,怕是好賭的田中美佐也猜不出易寒是這個境界。
田中美佐對和易寒的兩個賭注很是認真上心,易寒卻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轉移話題,將卓陀對自己的安排講了出來。
田中美佐聽完之后,說道:“你已經是他利益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其實你要接近桃花夫人也不必經過他之手。”
易寒問道:“不必經過他的手,難道你能讓我順利接近桃花夫人嗎?”
田中美佐道:“我沒有這個能力。”
易寒道:“其實經他之手,也沒有什么不好的,這樣能夠低調一些,能讓我的身份通過他之口變的更真實一些,我是大東國人,在安卑這種地方,我的身份太敏感了,所以我也不打算洗清這從大東國擄掠來奇男子的身份了,這反而是我最好的保護。”
易寒見田中美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問道:“你想說什么就說吧,不必忌諱。”
田中美佐道:“我原本想告訴你有一個人對你接近桃花夫人有很大的幫助,但是你剛才那么說,我又覺得沒有必要了。”
易寒好奇道:“什么人?”
田中美佐道:“戚嫣。”
易寒一聽這個名字就知道是大東國人,而且是個女子,只是一個大東國的女子在安卑如何會有這么大的能耐呢,這讓易寒立即對這個戚嫣的人很好奇,問道:“是什么樣的一個人呢?”
田中美佐道:“一個文武雙全,相貌傾國傾城的女子,戚嫣年芳十八,整個安卑愛慕她的名公雅客卻不計其數,她卻對任何男人不屑一顧,曾有人把她和安卑的奇將幼虎相比較,戚嫣雖是女子,其威武不亞幼虎,別人非但把她與幼虎相比較,還蠢蠢欲動的想將她和公認天下第一的才女李玄觀作比較,大東國有李玄觀,安卑有戚嫣,也是唯一一個別人說她比桃花夫人還要美麗,桃花夫人卻不生氣的女子。”
易寒從田中美佐的這番話中捉住了兩個要點,一個是威武不亞幼虎,一個就是和桃花夫人的關系,和桃花夫人有關系這一點可以理解,但是既然是一個才女為何用威武來形容她,易寒問道:“我有三個問題想問,第一個問題這戚嫣可是桃花夫人的私生女?第二個問題,既然說戚嫣是個才女為何用威武來形容她呢?”
田中美佐道:“戚嫣并非桃花夫人的私生女,桃花夫人的年紀不可能有這樣大的一個女兒,別人之所以用威武來形容戚嫣,并非她真的長的威武,而是安卑人不想把戚嫣單純當做一個女人來看待,女流之輩如何能拿來與幼虎相比,豈不辱沒了幼虎的威名,戚嫣的威武不是外表而是內在。”
易寒道:“好,戚嫣這個名字讓我覺得她是大東國人,那她是不是大東國人。”
田中美佐道:“她以前是大東國人,不過現在是安卑人,若非名字乃是父母所起,她早就改了安卑名字了。”
易寒好奇道:“為什么說以前是,現在不是呢?她與桃花夫人又是什么關系呢?”
田中美佐道:“戚嫣曾是大東國人,大東國戰亂之時,她跟隨父母四處流亡,她美人胚子的模樣被人販子看中,人販子殺了她的父母,將她重金販賣給富人,又經三轉四轉,最后被販賣到了安卑,有一次她逃離被販賣的人家,逃到一戶人家的一顆桃花盛開的桃樹下,看到家鄉的桃花,想起自己的經歷,黯然神傷,她一邊捧起掉落地上的桃花瓣,一邊哭的傷心欲絕,,便就是在這顆桃樹下,戚嫣遇到了她的貴人桃花夫人,也不知道為什么桃花夫人一眼就喜歡上她了,認她為義女。”
易寒聽寧霜說過桃花夫人也曾在桃樹下掉落,或許因為這個戚嫣在桃樹下落淚,她才會一眼就喜歡上戚嫣,愛到極致,愛屋及烏。
田中美佐道:“這些都是傳聞,也不知道有幾分可信,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戚嫣在安卑的身份地位舉足輕重,連安卑王也要稱呼她一聲皇姐,不過許多人私底下還是習慣稱呼她為戚小姐,或許是戚嫣身份雖然舉足輕重卻從來不參涉政事,她常進入皇宮去見桃花夫人,攀上了這一層關系要見到桃花夫人就不難了,或者通過她之口,你的名字就立即能傳到桃花夫人耳中。”
易寒笑道:“我看沒那么容易,你剛才說了,這戚嫣對男人可是不屑一顧。”
田中美佐道:“可這靈狐小閣可比安卑皇宮容易進去的多,要見到戚嫣也比見到桃花夫人簡單隨便的多。”
易寒道:“靈狐小閣?”
田中美佐道:“戚嫣是靈魂小閣的主人,而曾經桃花夫人是靈狐小閣的主人,而且桃花夫人會時不時出現在靈狐小閣。”
易寒笑道:“你說的挺美的,也挺好的,只不過憑我現在卑微的身份要見到這身份雖然舉足輕重的戚小姐都難,更別說攀上她這層關系,我也不妄想了,就當聽聽安卑的趣聞好了。”
田中美佐淡道:“就當我沒說。”
易寒苦笑道:“我是當你沒說。”
這話她說可以,易寒說出來她卻不愿意了,“你要見到戚嫣也不是很難?”
易寒連忙問道:“你有辦法?”
田中美佐原本想嗆他幾句,不過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你大東國人的身份或許讓她有想見你的興趣,你們同樣被擄掠來安卑的遭遇或許能讓她對你有幾分可憐。”
易寒狐疑道:“這就是我見到她的資本。”
田中美佐道:“對,往往平凡細微的東西才是關鍵,對了,不要愛上她。”
易寒頓時覺得可笑,為什么老有女人對他說這樣的話,玩笑道:“那她愛上我,怎么辦?”
田中美佐淡淡瞥了易寒一眼,他是故意來搗亂了,對男子不屑一顧的戚嫣怎么可能主動愛上別人,求都是求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