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

第三百七十四節 知遇

·第三百七十四節知遇

()庭陵君確實是個怪異的人,別人引以為恥的事情,到了他這里卻成了好事,正因為庭陵君是一個怪異的人,才讓易寒成功的攀上了他,易寒并不想老老實實的在翩躚苑,他一直想要做些什么,讓事情有些進展,而庭陵君的出現讓他有種守得云開見月明的感覺&;思&;路&;客レ

庭陵君很是開心,笑道:來是想來求見佐子小姐的,項剛我先帶你回國公府熟悉一下環境,這翩躚苑不是你一個男人應該呆了地方,忒辱沒你的身份了。”這庭陵君居然為了項剛而放棄了自己來見佐子小姐的初衷。

納蘭表情有些猶豫,是既想項剛離開又不想項剛離開,鬼才知道,庭陵君才見了這項剛一面就這么喜歡他,立即將他招為跟班。

易寒開口了,“這些天就有勞納蘭小姐的照顧項剛定會回報。”

易寒已經表達了他要跟著庭陵君的想法,這樣讓納蘭下了決定。

庭陵君笑道:“項剛,不錯,我又發現了你一個優點,知恩圖報。”

易寒朗聲道:“項剛定不會忘了公子你的知遇之恩。”

庭陵君擺了擺手道:“我不喜歡這一套,我留你在我的身邊是希望你能幫助我,若你是個無用之人,我可不會對你有半點憐憫的。”說著輕輕的拍了拍易寒的肩膀,這個動作已經無形讓兩人之間的關系親密了許多。

易寒隨著庭陵君乘坐馬車離開這翩躚苑前往國公府,開始自己在安卑新一段的生活。

路上,庭陵君和易寒熱絡的聊了起來,庭陵君說一些安卑的風土人情,他讓易寒講一些大東國的人和事,然后做個對比,分辨出兩國文化的差異,由易寒親口講述,這可比從書上所看到的要生動有趣的多,而且書籍有滯后從易寒口中說出來的內容卻是最新鮮的。

到了天會城,很快就到了這天會城最最宏偉的府第之一,謀克國公府,高墻深院,玉宇瓊樓,這就是王侯的該住的地方。

謀克王雖死,但是這國公府受當今王太后維護恩寵,其雍容富貴之態,卻一點也沒有減弱。

庭陵君帶著易寒順著一條石板筑成的大道往府邸的深院走去,易寒一路上沒忘記觀察國公府的環境布局,國公府雖然

宏偉,但是易寒也沒少去過這一類的地方,國公府再宏偉能宏偉過西夏的皇宮,只是他從不時冒出的婢女和下人可以感覺到這國公府依然處于繁榮鼎盛,上有恩寵自然不會衰落。

路經一處雅致小院,易寒突然看見一顆盛開桃花的桃樹,院子一整大塊空地之上只種植著這一顆桃樹,空蕩蕩的這顆桃樹顯得孤寂,但整塊空地上只有一顆盛開桃花的桃樹,又是那么的奪人眼球,讓人一下子就將焦點注意到這個桃樹上。

庭陵君停了下來道:“這是桃樹,在安卑別人也許不識的,你是大東國人,你不會不識的吧,桃樹在安卑無法種植生長,不過在整個安卑卻有兩顆桃樹活了下來,一顆就是在我的府邸,一顆在靈狐小閣,王太后說這兩個地方都是寶地。”說著嘆息道:“王太后不知道種植了多少顆桃樹,卻只有兩顆活了下來。”

易寒從寧霜的口中早就聽說了關于桃花夫人的傳聞,想想當rì桃花夫人就在這個地方種下桃花,是否她便在這顆桃樹下哭了三天三夜呢。

庭陵君見易寒沉思的表情,問道:“你是不是聽到安卑民間一些關于王太后的傳聞。”

易寒點了點頭,若說自己沒聽過可就是自欺欺人了。

庭陵君道:“關于桃花是真的,其他的是真是假也難以辨別,我只知道王太后對我很好,對國公府也很好。”

易寒道:“公子,我可以走進去看一看嗎?這桃樹讓我想起了家鄉。”

庭陵君卻決然道:“不行!”

一語之后卻笑道:“這桃樹若有損傷,非但是你,連我都要人頭落地,惹怒了王太后,她殺起人來可是不會有半點手軟的。”

易寒輕聲問道:“王太后會回到這國公府嗎?看看這顆她親手種下的桃樹。”

庭陵君感慨道:“好久沒來了,現在她要看桃花一般都是去這靈狐小閣了。”說著笑道:“你對靈狐小閣一定不了解我再慢慢與你說著靈狐小閣是什么地方,有機會我還要帶你去靈狐小閣走一趟,助我征服戚嫣。”

易寒從庭陵君的神態表情能感受到他很留戀曾經的時光,是在留戀他名義上的母親桃花夫人嗎?見庭陵君突然笑著朝自己望來,易寒連忙佯裝好奇道:“靈狐小閣?戚嫣?”

庭陵君應道:再慢慢與你講,一時也說不完,我先安排你住下。”說著前面領路。

易寒跟隨了幾步,轉身朝那顆盛開滿枝桃花的桃樹望去,桃花夫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她的真人是否如傳聞中一般人,是否她的內心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對于這一切,易寒覺得自己要見到桃花夫人才能解開自己心中的疑團。

來到內院,庭陵君吩咐府內管事親著帶路,讓那管事選一個上等的房子讓項剛住下,從庭陵君對待項剛的態度,這管事已經知道了,眼前這個男人一定是公子很看重的人,自然不會敷衍,在離開庭陵君所住的屋子距離最近的地方挑選了一件最后的屋子供項剛住下。

庭陵君看見項剛在的地方離自己的住處并不遠,顯得很是滿意,而且屋子看起來也不錯,大贊管事辦事妥帖。

平時庭陵君是不管這閑雜瑣事,這府內有多少間屋子,是好是壞,他可是一點都不清楚。

庭陵君見項剛表現的有些促局,顯然是剛到一個陌生環境的表現,笑道:“你盡管住下,什么都不必衣服rì常用品之類,我會讓下人給你備上,若有什么吩咐盡管跟雅達說就好了。”

那個管事連忙識趣道:“先生有什么吩咐盡管提就是了。”

“先生?”庭陵君突然念了出來。

管事已經自己稱呼錯了,有些緊張,可是不稱呼先生又叫什么呢。

庭陵君突然對著易寒道:“你可會寫字作畫?”

易寒謙虛道:“略懂一二。”要知道他在大東國可是個大才子,他若不懂得寫字作畫,誰又能算會寫字作畫呢。

庭陵君興奮道:“項剛,你現在就隨我到我的藏書室來,你若是能讓我滿意,我就拜你做我的先生。”

易寒連忙道:“公子,項剛不敢!”

庭陵君淡道:“這有什么不敢的,你若有值得我學習的地方,我拜你做我的先生有何不可,我可是聽說大東國的才子個個能文能畫,不過在此之前,我可要考考你是否有真本事。”

易寒吞吐道:“公子,可”

庭陵君不耐煩道:“有什么事情但說無妨,不要吞吞吐吐的。”

易寒這才說道:“我從早上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可否容我先吃點東西。”

庭陵君哈哈大笑:“原來是這個,那好,我就讓你先吃飽了,我們再繼續接下來的事情。”說著朗聲道:“雅達,設宴款待我這位未來的先生。”

易寒若是沒有真才實學,在庭陵君如此熱情之下定是兢兢戰戰,不過他肚子里有墨水,倒是誠然接受庭陵君的熱情。

庭陵君設宴款待易寒,而且還備有美酒,易寒借辭一會還有事情要做,并不適應飲酒,半點酒水都沒有沾,看在庭陵君眼里,覺得項剛這個人務實認真,不誤正事,心里很是喜歡。

飯飽之后,庭陵君迫不及待的領著易寒來到庭陵君口中所說的藏書室,進入這藏書室,易寒頓時驚訝,這闊大的空間幾乎是擺滿了書架,每個書架都堆滿了書籍,這里面的藏書何止成千上萬卷。

庭陵君看了項剛的驚訝,很是滿意,“你也沒有看見這么多書吧。”

易寒心中有一個疑問,若是庭陵君看了這么多書應該是個飽學之士啊,可是他的表現卻不盡如人意,問道:“公子,這里面的書你都看過了嗎?”

庭陵君笑道:“這么多書,我怕是一輩子都看不完,又怎么會都看過呢,我雖藏了這么多書,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卻不喜歡看書,就算看,也挑選一些我感興趣的書籍來看,似描寫大東國風花雪月的煙花之地的書籍,我雖然對從書中對大東國有個基本的了解,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不能做到似書中的人物一般瀟灑。”

易寒笑道:“公子不知,我們大東國有句古話叫閱千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公子真應該到大東國走一走,而且大東國的文化和安卑的文化存有差異,卻不能按照書中所學死板照搬,應該有所變通才能有所應用。”

庭陵君道:“聽你一頓話,我真是頓時恍悟,項剛,我發現我找對人了,我是想到大東國去,卻切身感受那里的風土人情啊,只可惜安卑和大東國的關系不容的我這樣的人前往,我真希望我只是個普通人,就算相隔萬里,我也會到大東國走上一走。”

確實,憑借安卑和大東國的關系,像庭陵君這種人真的不適宜出現在大東國,別人一眼就能從他的外貌認出他是安卑人來,江南之地才是庭陵君想要去的,可是江南之地深入大東國,就像卓陀這些人也只敢在大東國的邊境一帶活動,確實他的身份太敏感了。

易寒安慰道:“或許公子在有生之年有這個機會。”

庭陵君笑道:“希望如此吧。”

“項剛,我先帶你看看我這藏書室還有哪方面書籍的缺失。”

易寒跟隨庭陵君轉了一圈之后,心中暗暗感慨,這庭陵君一個安卑人卻有如此海量藏書,可真是讓大東國的文人羞愧啊,只聽庭陵君問道:“項剛,你看了,認為還有哪方面書籍有缺失。”

易寒道:“公子這藏書室的書籍涵蓋天文地理,風土人情,歷史軍事,最多的就是這野史小文,不過我好像沒有看見這名家畫作。”

庭陵君笑道:“在安卑從大東國流傳進來的畫作可是珍稀罕物。”

易寒好奇道:“為何?”

庭陵君笑道:“因為曾經有一副畫作從大東國流入安卑,畫作內容卻是諷刺我王,畫中將我王貶低成一個衣不蔽體的野蠻人,我王大怒,下令不準大東國的畫作再流入安卑,所有現在流入安卑的大東國書籍雖然不少,但是畫作卻極為稀少。”

易寒好奇道:“難道書籍內容就沒有諷刺嗎?”

庭陵君笑道:“書籍畢竟沒有畫作那么給人真實,而且我王忙于國事,看書可不似看畫一般,一目了然,不過現在好多了,這條禁令已經解除了。”

易寒應了一聲,心中暗忖:“居然有這種怪事。”

庭陵君道:“項剛,隨我來。”說著將易寒領著一張案子之前。

只聽庭陵君道:“筆墨紙硯我已經給你備好了,現在我要考考你的畫藝如何?”

易寒道:“在大東國是個人基本就能夠作畫,只不過我怕我的畫藝難登大雅之堂。”

庭陵君笑道:“沒事,這里是安卑,你能夠作畫,就算是大師了。”

易寒心中可真是矛盾,也不知道這庭陵君懂不懂的欣賞,若是畫出意境來,庭陵君可就知道自己非同一般了,可作畫隨手而墨已是自然,豈能遮掩,有時候懷才太高也不是一件好事。

易寒動也不動,想想畫什么才能不表現出自己高超的畫藝,庭陵君顯得很耐心,也不出聲督促項剛。

易寒想到自己曾在市井給人畫人物畫,人物畫不再意境,貴在像,或許這樣能瞞住庭陵君,想到這里出聲道:“那我就話一副公子的畫像吧。”

庭陵君笑道:“好主意,還從來沒有人給我畫過像,若是畫的好,我定是好好保留。”

易寒心中暗忖:“像是沒有問題的,不過這越像可就越不算什么了,在大東國任何一個給人畫像的畫師都是能夠做到的。”

易寒坐了下來,卻沒有看著庭陵君,執筆開始畫了起來。

庭陵君好奇道:“你怎么不看著我。”

易寒手上沒有停下來,應道:“公子的形象已經深入我心。”

待易寒成畫,庭陵君贊道:“畫的真好。”項剛所畫是自己和他見面的那個場景,相貌倒是畫的很像,不過他總感覺跟自己有一點不一樣,當見話中男子豐郎有神,氣質瀟灑。

庭陵君感覺畫中男子是自己又不是自己,明明相貌一樣為何給人的感覺卻不一樣呢,他細細觀察了一番,終于發現了蹊蹺,自己的眼神讓自己瞬間變得豐郎有神,而畫中人的姿態讓自己變得氣質瀟灑。

庭陵君突然驚喜道:“項剛,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

易寒道:“公子,你也感覺到不一樣了,這就是我心中公子你的形象,氣質由內而發,無須修飾,就算公子一身樸素簡衣,也難以掩飾公子的神采。”

庭陵君歡喜道:“項剛,你心里真的是這么想的嗎?”

易寒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只是覺得公子缺少一點內韻,這些可以改變的,我們大東國有句話叫“腹有詩書氣自華”,公子藏書萬千卷,可不要浪費啊。”

庭陵君喜道:“項剛,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先生,由你來監督我讀書。”

易寒忙惶恐道:“我怎敢監督公子你。”

庭陵君笑道:“無妨,項剛你這是在幫我,我既認你為先生,你監督我有何不可,不過先生,我有一事相求,先生要教我作畫,再過半月就是王太后的生辰,我要親自做一副桃花圖送給王太后作為賀禮,我想這獨一無二的禮物,王太后一定會欣喜若狂。”

易寒為難道:“半個月的時間,公子怕是難有所成。”

庭陵君卻道:“沒關系,只要不太離譜就好了,這安卑又有幾個懂得賞畫的,再說真的不行,還可以由先生你點墨一番。”

易寒道:“公子,那我盡力就是。”

庭陵君興奮道:“那我們開始吧。”

易寒道:“既然公子只是想畫桃花圖,時間有限,我也不先教公子的基本功了,就直接攀摩這桃花吧。”

在半個月內要教導一個人畫藝有成是不可能的,不過要教導一個人畫成一幅畫卻是不難,只要像就好,至于畫韻就根本不必考慮了。

庭陵君興致當頭,立即吩咐下人將東西搬到了桃樹之前,立即開始學習攀摩。

庭陵君竟是從沒有有過得認真,加上充滿興趣時間竟是進展飛速。

易寒是個畫中高手,這會也算的上明師,他并沒有教導庭陵君更深層的東西,只是專門教導庭陵君熟練畫技,熟能生巧,別看庭陵君已經畫的很像了,但是易寒卻清楚庭陵君連畫的門檻都沒有踏進去了,可是在短時間內速成只能用這個辦法,至于庭陵君將來的成就就靠他自己了,至少有一點易寒很滿意很欣賞,庭陵君是帶著濃厚的興趣來作畫,有句古語不是這么說的嗎“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

庭陵君躲在府內認真學習作畫,天會城內大家都感覺奇怪,怎么喜歡招惹名門閨秀的庭陵君似憑空出現了,這些天沒有傳出庭陵君的趣聞來,天會城的人倒有些不習慣了。

易寒悉心教導庭陵君作畫,這會他有了庭陵君這人脈,倒是不著急了,庭陵君學的勤,易寒這個做先生的,倒也沒辦法閑下來了倒是過得充實,感覺很快就過去了。

認真作畫的庭陵君突然抬起頭朝項剛看去,這桃花圖短短七八天,他都不知道畫了多少遍了,項剛卻只讓他畫這一副畫,看見項剛呆呆沉思的表情,庭陵君出聲道:“先生,這些天定是悶壞了吧。”

易寒連忙道:“沒有,和公子呆在一起,項剛過得很充實。”

庭陵君笑道:“項剛帶你去靈狐小閣,見那戚嫣一面,好讓你把她的樣貌畫出來,然后我每天都可以見到她,我太久沒出現,怕是這天會的人都快要把我庭陵君給忘記了。”說了哈哈大笑起來。

這些天在一起,易寒和庭陵君的關系早已從陌生變得熟絡無比,而庭陵君這些天也沒少跟易寒聊起靈狐小閣和戚嫣的事情,內容卻比田中美佐所講的要多的多,這讓易寒感覺戚嫣在安卑就似玄觀在大東國的存在,高高在上引無數男子欽慕,卻又難以見上一面,這戚嫣也是自己能夠見到桃花夫人的關鍵,或許自己應該試一試見上一面,說不定

庭陵君見項剛深思的神態,笑道:“先生也對戚嫣神往了。”

易寒連忙應道:“項剛地位卑賤,豈敢惦念身份尊貴的戚小姐。”

庭陵君笑道:“這無關身份尊卑,這是關于戚嫣的魅力,只要是男人都會對這個神奇的女子抱有想法,若你說不想,那先生就不是男人了,再者說了先生現在是我庭陵君的先生,我都要敬先生三分,別人豈敢認為先生地位卑賤。”

易寒道:“謝公子抬舉,項剛的華貴都是因公子而華貴,只是我畢竟是一個大東國人。”

庭陵君笑道:“這又何妨,戚嫣也是大東國人,可又有人因為她是大東國人而貶低她,先生忘了自己大東國人的身份吧,先生是我庭陵君的先生,把自己當做安卑人,有我將先生捧成一個奇人異士,先生的身份地位就會水漲船高,而別人永遠不會去念起先生大東國人的身份,就像現在的戚嫣一樣,別人只知道她是靈狐小閣的主人,卻不把她當做一個大東國人。”

易寒心中還真有些感動,庭陵君對他太知遇了,只是他的身份畢竟無法和庭陵君走上一路,想到這里實在有些惋惜,竟深深的嘆息一聲。

庭陵君好奇道:“先生為何嘆息?”

易寒誠懇道:“只可惜我與公子尊卑有別,不能成為公子的朋友。”

庭陵君哈哈大笑:“朋友那分貴賤,先生,你忘了我們這些天是怎么過來的嗎?朋友才能無所不談,朋友才能如此親密無間,我心中早已將先生當做一個朋友看待。”

易寒若是再受寵若驚就有些假了,誠懇道:“那我會永遠將公子當做我的朋友。”

庭陵君輕松笑道:“那先生,這桃花圖畫的我都有些膩了,可否容我畫些其他的東西。”

易寒笑道:“公子想畫什么呢?”

庭陵君哈哈大笑道:“我想畫女人,不知道先生肯是不肯?”

易寒苦笑道:“好吧,就單單今天。”這會易寒倒變成一幅先生模樣了。

庭陵君讓管事雅達去領府內最美的一個婢女過來,那婢女受到庭陵君的征招,顯得緊張不安。

庭陵君不悅道:“你站著不動,不要顫抖。”

婢女哪能不緊張,也不知道庭陵君要干什么?

易寒卻看出了其中的關鍵,用并不熟練的安卑語與婢女交談起來,這些rì子易寒也順理成章的讓庭陵君教導自己安卑語,這樣做有兩個好處,一者讓庭陵君有滿足感,其次就不必多說了。

婢女見易寒說的拗口,忍不住笑了起來,易寒不停的與婢女交流著,一會之后婢女竟忘記了庭陵君的存在,輕松自在的和易寒聊了起來。

庭陵君一直無法下筆,見婢女綻放笑容那一刻,腦中靈光一現,立即下筆,竟全神貫注的畫了起來。

一會畫成,庭陵君讓易寒去看一看。

易寒發現庭陵君雖畫的不怎么像,卻畫出一絲生動的氣息來,大感驚訝。

見庭陵君皺眉似乎不太滿意的樣子,問道:“公子為何皺眉。”

庭陵君道:“先生難道沒有發現畫的不太像嗎?”

易寒笑道:“雖然畫的不像,不過公子卻畫出了一絲生動的神韻,這比畫的像要更難得。”

庭陵君好奇道:“真的嗎?”

易寒點了點頭,“真的,這是畫藝的門檻,我本打算暫時不告訴公子,讓公子專心熟悉技藝,怎知道公子你卻自己領悟了。”

庭陵君歡喜道:“那你說我這是進步了。”

易寒點頭笑道:“畫就像一個人,有身體和靈魂,畫的太美,若沒有靈魂,就像一軀空殼身體。”

庭陵君興奮道:“那我就再畫一次。”

可是這一次庭陵君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捕捉到那一絲微妙。

易寒安慰一番,庭陵君這才釋懷。

隔rì一早,庭陵君早早就來到易寒的屋子,“先生,我們今rì不作畫了,我們去會會美人。”

易寒知道,庭陵君口中的美人便是戚嫣,想到這里心頭竟有些激動,傳奇美女總是能讓人激動的。

易寒點了點頭,卻沒有似庭陵君一般表現的過于興奮,只聽庭陵君笑道:“知道我為什么要挑選今rì去靈狐小閣嗎?”

易寒順著庭陵君的心意問了出來,“公子,為什么?”

庭陵君哈哈笑道:“因為今天是個好r靈狐小閣會很熱鬧。”

易寒聞言,好奇的看了看天氣,今天確實個晴朗的好r陵君卻笑道:“我不是說這天氣嫣對于求見她的人避而不見,就算去了這靈狐小閣也是白走一趟,見不到這戚嫣,不過今rì戚嫣是絕對會露面,因為每個月她會固定做一件事情。”

易寒好奇道:“什么事情。”

庭陵君笑道:“施舍!據我所知,戚嫣不是一個樂善好施的人,不過每月施舍一次的行為,她從來沒有斷過,往往戚嫣施舍之后,心情都會變得十分愉快,若有王公貴族在現場,她會無一例外的邀請入她的靈狐小閣,品嘗她親手制作的干饃饃。”

易寒好奇道:“干饃饃?”這不是西北地區的干糧嗎?

庭陵君笑道:“說實在,這干饃饃可不是什么好吃的東西,不過那些王公貴族卻個個以吃到戚嫣親手做的干饃饃為榮,而實際上,他們不是想要去吃那什么干饃饃,而是想見到戚嫣,與戚嫣同坐一席。”

易寒問道:“戚小姐施舍的也是干饃饃嗎?”

庭陵君笑道:是她親手做的那些干饃饃,許多乞丐和喜歡湊熱鬧的小孩子都會來到這靈狐小閣,分的戚嫣親手做的干饃饃,而且小孩子越多,戚嫣臉上的笑容更燦爛,要知道戚嫣可是個冰美人,平時要見她一笑是很難的,可是今天她一定會綻放出美麗的笑容,你若親眼見了,就會知道她笑起來有多美,她的笑容輕易的就能夠虜獲男人的心。”

易寒問道:“公子,天會城有這么多的乞丐嗎?那些小乞丐為什么沒人去管嗎?”

庭陵君笑道:“你說的是那些小孩子嗎?他們可不是乞丐,他們普通人家的孩子,不知道是喜歡吃戚嫣親手做的干饃饃,還是喜歡湊熱鬧,不過戚嫣可不管他們是不是乞丐,只要小孩子伸手她就會給。”

易寒驚訝道:“這要準備多少個干饃饃啊。”

庭陵君笑道:“你算說到關鍵了,戚嫣一個人自然不能做到能夠滿足施舍所有人,這樣一來就有人分的到,有人分不到了,而這個問題已經有人幫戚嫣給解決了,今天會有人派人禁止所有的乞丐靠近靈狐小閣,只有小乞丐是例外的。”

易寒道:“這樣做不就失去了施舍的意義了嗎?”

庭陵君笑道:“戚嫣開心露出笑容就是最大的意義!而其他人也不想看到因為人太多而戚嫣所做的干饃饃不夠分,進而皺起眉頭來,或許這些貴族們見慣了戚嫣皺眉不喜的模樣,他們不想再多看一次。”說著庭陵君哈哈大笑:“一個女人能做到讓無數王公貴族為她鞍前馬后,甚至連她的心情也考慮在內,這可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從庭陵君的話中,易寒已經可以感覺到這戚嫣魅力是如何之大,易寒問道:“公子,今天去的王公貴族一定很多吧?”

庭陵君淡道:本都會到,不過都是一些與我一般年輕對戚嫣抱有想法的名公子雅公子,國公、郡公卻不適應出現在這種場合,與我等年輕后輩混跡一堂,而且他們要見戚嫣也不必靠這種方式。”

庭陵君笑道:“先生,你感興趣了嗎?”

易寒點了點頭。

庭陵君笑道:“那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