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名將

第五百五十八節 丈母娘看女婿

易寒收斂一番,一動不動的看著這個臉遮輕紗的女子,似想完全看清楚她輕紗之下的一張臉容,輕紗雖薄,卻恰如其分的將她的五官輪廓給掩飾。[]

紫鳳見易寒神情,從剛才的驚慌失措中稍微恢復些淡定,輕聲道:“怎么樣,動心了嗎?”語氣輕柔,這刻可不敢刺激對方獸性大發,只要能保住自己的身子,其他的都好說。

易寒看見她眼神迅速恢復了幾分鎮定,加上她方才對自己所說的話,覺得此女身份一定大不簡單,否則怎敢口出狂言說能夠自己任何要求,她是紫荊國的王親貴族,又或者她是子鳳的姐姐妹妹之類的身份,問道:“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向我許諾這些?”

紫鳳見他開口詢問自己的身份,知道他已經被說動了,眼神自然的流露出一絲傲然,淡淡道:“你不必知道我的身份,只要你提出你的條件就好,我自會滿足你。”

易寒口吻有些期待道:“那我就大膽講了。”

紫鳳目光淡淡的看了表情充滿期待的易寒一眼,心中暗忖:“我身為紫荊女王又有什么事情辦不到的。”沉吟片刻之后應道:“大膽的講,只要你敢提出來,我就能夠滿足你。”好似無所不能。

易寒歡喜道:“那我就大膽一點了!”

紫鳳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道:“說!”

易寒沉吟起來,心中暗忖:“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提出一個大膽包天到她辦不到的條件來,這樣自己接下來提出的那個過分的要求,就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了。”

抬頭看著眼前女子,露出一副非常鎮定的表情,淡淡道:“我想要紫荊女王,你能夠滿足我嗎?”

紫鳳聞言,整個人愣住了,瞬間,卻立即神情大變,秀眸掠過陰寒銳利的神色,對著易寒怒喝道:“大膽!”

這聲怒喝含怒而出,透著至高無上的威嚴,可真的差點把易寒脆弱的小心肝給震碎了。

易寒露出不悅的表情,淡淡道:“你不是說只要我想要的就能給我嗎?為何我提出來,你卻是這番態度,你可一點都不真誠,莫非一直都在糊弄敷衍我。”說到最后語氣變得低沉下來。

“這”,紫鳳憤怒的臉頰漲的通紅,直紅出輕紗外來,連易寒也看到了她粉紅的小耳。

誰會想到眼前的男子居然會提出這樣膽大包天的條件來,原本她以為對方只不過想要一些美人珠寶,或許榮華富貴之類的,可他居然想要的是自己。這可真讓人震驚的無法言喻,若自己現在身處皇宮之中,這句話就算只是風聞到自己的耳中,這個男子就算躲到天涯海角,自己也必不顧一切的將他擒拿,他的罪行就是死一百遍都不足饒恕。

易寒見她一臉為難,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提出的這個條件本來就不切實際,除了神仙,還真沒有一個凡人能夠做到,聲音低沉問道:“怎么樣?”

紫鳳決然應道:“辦不到!”

易寒冷冷一笑,“你果然在敷衍糊弄我。”

紫鳳怒斥道:“你簡直不知死活!”

易寒嘆息一聲,輕輕道:“我從十五歲就愛慕紫荊女王,這是一個多么遙遠的夢啊。”

紫鳳聞言,神情一呆,一時之間竟分不出他此話是真是假,心中倒是一陣無法言喻的怪異,只聽對方繼續說道:“我也不想那么遙遠的事情了。”說著目光突然朝自己貪婪的望來,“我還是好好享受眼前這美人的動人身體吧。”

紫鳳聞言心中一顫,她的身份何從受人脅迫,受過此等驚嚇,見對方俯著身子朝自己趴貼上來,嬌軀劇震,臉色驟然煞白,大聲狂喊道:“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她的這番反應,倒是大大出乎易寒的意料,停了下來,驚訝道:“你真的能夠辦到?”

紫鳳別過臉去,卻被易寒逼的眼眶紅潤,心中憤怒,恥辱,仇恨交加,摻雜在一起,卻屈服的點了點頭,低聲道:“我答應你。”剛才她甚至被眼前這個男子逼迫的有了自盡保住清白的念頭,可是她不能死,雙眼失明的鐵風的余生還要她來照顧呢。

易寒卻露出狐疑的表情道:“我不相信你能夠辦到,這提出的這個要求怕是除了神仙才做的到,可你既然會被我擒下就絕對不是神仙了。”

紫鳳已經被易寒折磨的思維混亂,情緒失控,美麗的眸子瞪的都圓了,怒斥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易寒輕輕安撫道:“你莫要激動,莫要激動,既然你不是神仙,我就不再提出只有神仙才能辦到的事情,這就像讓你把天上的星星摘給我一樣的荒謬。”

紫鳳聞言,神情一呆,只感覺這畜生突然間變得好的都不像人了,居然會說出這般通情達理的話來。

易寒嘻嘻笑道:“小姐,你能耐這么大,連我要求得到紫荊女王你都能夠應承下來,這里我有個小小的心愿,希望小姐你能夠幫助我。”

紫鳳冷聲道:“你一直在戲弄我?”

易寒和氣笑道:“我總得先試試小姐的能耐大到何種程度,這我才方便提出我那個小小的愿望,并非有意戲弄。”

紫鳳心臟處于高強度的跳動,這會才微微平撫下來,怪異的目光透出幾分怨恨朝易寒看了一眼,冷冷道:“你還算是個聰明人,說吧。”此話卻不知是褒是貶。

比起剛才說想要得到紫荊女王的果斷,這會易寒反而表現的有些畏畏驚驚的,吞吐半天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紫鳳見他表情,心中暗忖:“壞了,不知道他又想提出多么荒唐離奇的要求來。”只感覺他這副欲言又止,有些驚畏的神態,卻要比上一個要求要更加的離譜。

易寒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鼓起勇氣道:“我想得到子鳳。”聲音卻十分的輕柔,十足商量的口氣。

這也難怪,剛才只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這會可是認真的,認真的!

紫鳳聞言露出好奇之色,只是想要一個女子這么簡單,輕聲應道:“好,我答應你。”

易寒見她應的輕松,有些不敢置信道:“真的,你真的能夠辦到?”

紫鳳露出驕傲的神色,“你想要一個女子而已,就算你要再多的美人,我也能夠答應你。”

易寒道:“不,我只要一個,就是子鳳。”說著狐疑道:“小姐,你可聽清楚了,我要的女子名叫子鳳。”

紫鳳淡道:“我聽清楚了,你可以說出她的來歷來,我好方便尋找。”

易寒好奇道:“小姐,你是紫荊國人嗎?連大名鼎鼎的子鳳都不認識,她便是英睿軍的主帥,有奇將之名的子鳳。”

紫鳳臉容頓時一變,這會她才清楚這個男子口中說的那個子鳳,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漢語與紫荊語言的發音不同,她一直都是稱呼自己的女兒為璣泓,而子鳳二字乃是大東國人的音譯,眼前這個男子提出這個要求雖然也十分的荒唐,但至少比要得到自己好了許多,俏目一寒,“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子的這一句話,更加深了易寒對她身份的猜測,她該不會是子鳳的姐姐或者妹妹吧,眼睛倒是一樣的明亮動人,我得對她客氣一點了,不能再等罪她了,嘻嘻笑道:“在下只是個無名小卒。”

紫鳳冷哼一聲,“怕是不僅僅是無名小卒這么簡單吧,一個無名小卒豈敢有沾染璣泓的念頭。”

易寒笑道:“小姐難道剛剛忘記了,我還有沾染紫荊女王的念頭呢,只不過嘛,我們年紀相差太大,不太合適。”

紫鳳冷聲道:“不許再提這件事情了。”

易寒笑道:“不提更好,不提更好,誰會想要一個老太婆啊,你說對嗎?小姐。”

紫鳳頓時氣的青筋暴漲,輕紗下原本美麗的臉容不知扭曲成什么樣子,她不停的克制自己心頭的怒氣,呼吸卻不由自主的粗重起來。

易寒見她神情有異,好奇問道:“小姐,你怎么啦?難道這個要求很過分,小姐辦不到?”

紫鳳沉聲道:“我辦的到!”

易寒大喜道:“我聽說紫荊國是一個非常重誠重諾的國度,只要黑紙白紙定下約定就絕對不能夠反悔。”

紫鳳淡淡點頭,“這一些你倒是了解的十分的清楚,這是紫荊國傳承已久的文化,先人以信立國。”

易寒問道:“小姐芳名怎么稱呼?”

紫鳳冷淡道:“紫鳳。”卻是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真實姓名給說了出來,大概是剛才受對方脅迫受到驚嚇的后遺癥。

“紫鳳。”易寒念了一聲,隨口贊道:“這名字真好聽。”只是一個名字,易寒其實不知道這音調在紫荊國算不算好聽,只是隨口就贊了一句。

紫鳳冷冷不應,易寒道:“小姐能夠能夠將這兩個字模擬寫出來看看。”

紫鳳冷冷的看了易寒一眼,目光又朝自己被捆綁的雙手瞥去,示意她雙手被捆綁,怎么寫出來。

易寒突然靠近將她扶坐起來,紫鳳驚喝一聲:“不要碰我!”

驚喝剛止,卻發現對方只是將她扶坐起來而已,只感覺經過剛剛一番刺激驚嚇,自己神經變得十分敏感起來。

易寒道:“小姐,你雙手雖被捆綁,但不影響你在地面劃出你的姓名吧。”

紫鳳也不清楚他是不是在故意試探自己,不敢欺騙,手指在地上劃出了自己的名字來。

易寒盯著地上的紫荊文字,卻是根本不認識這兩個字的涵義,笑道:“小姐你果然真誠,我卻是認識這紫荊文字。”說著暗暗打量女子的神色,見她神色淡然,心中已經有了分寸,一個名字而已,沒有必要欺騙自己。

紫鳳目光淡然,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心中只想早點脫離他的魔爪,早點回到程鐵風的身邊,自己去了這么久,鐵風一定很擔心,他雙眼失明卻無法尋過來,至于這賬日后再慢慢清算。

易寒突然似禽獸一般的撕裂自己的衣衫,卻把子鳳給嚇到了,驚駭道:“你想干什么?”小心肝怦怦直跳,只感覺這一輩子受到的驚嚇遠沒有今日的多。

易寒笑道:“小姐放心,鄙人是個謙謙君子。”

這話聽到紫鳳耳中卻感覺是極大的諷刺,他已經不止是個禽獸了,而是個無恥到極點的禽獸。

在某個時候,易寒確實算的上是謙謙君子,可這謙謙君子卻是不定時的。

易寒突然柔聲道:“小姐,有點痛哦,你忍一下。”

紫鳳心頭一蕩,只感覺他此話意味深沉,讓人情不自禁的聯想到那方面去了,“你敢”喝聲還未說完,卻“嗯”的一聲,不由自主的嬌.吟一聲。

卻是易寒不知道拿著什么尖細的利器戳在她的指尖處,指尖處立即流出一滴鮮血來,十指連心,創傷雖小還是有些刺痛的,紫鳳在心中已經不知道罵了易寒多少遍,今日所受之辱,讓她愧為一國女王。

易寒見女子只是嬌.吟一聲而已,微笑道:“小姐真堅強,不似一些弱質女流,微微受到傷害就叫天喊娘的。”

紫鳳聽他口吻,心中怪異連連,他這是把我當小女孩來哄乖嗎?自己這般年紀,只感覺好笑無比,突然嘴角微笑卻是頓止,不行,我還是要殺了他,而且要以為最冷酷最殘忍的方式殺了他,方能消心頭之恨。

易寒見女子神態變化迅速怪異,也沒有多想,只感覺她已經被自己折磨的夠嗆了,這會多些怪異的反應也是情理之中,將從身上撕裂出來的布塊平攤在地上,對著子鳳道:“我來說,你來寫。”

紫鳳好奇道:“干什么?”

易寒理所當然道:“我們兩人之間的約定。”

紫鳳心中暗忖道:“這小子好狡猾啊,知道紫荊國重諾重信,讓我黑字白紙寫上,我便無法反悔,此刻卻無法違逆他,否則貞潔不保。”心中帶著一絲僥幸,或許他不知道約定作效的方式,我就且先敷衍他一番再說,只聽對方問道:“小姐,準備好了嗎?”

紫鳳神色不變,淡淡點了點頭。

只聽易寒淡淡念道:“我紫鳳蒙易寒大恩,為報恩情,以圓恩公之心愿,遂”

紫鳳依照易寒所念,用自己的鮮血在布條上面寫下這些內容,突然嬌軀一震,恍悟到什么,驟然停了下來,驚訝的朝易寒看去,早些時候她剛剛在子鳳帳中聽到這個名字,印象十分的深刻,若是早些時候她沒有聽到程鐵風的解釋,只會認為只是一個姓名而已,可這會她已經知道這兩個字所代表的背景身份,便是她口中經常說的麒麟將軍,在紫荊國,只有人說麒麟將軍,卻不會有人說易寒。

易寒見她停了下來,以為她覺得這約定內容有些不太符合實情,笑道:“總的寫的好聽一點,說是我逼迫你多不合適啊。”

紫鳳沉聲問道:“你剛才說你叫什么?”

易寒佯裝驚訝道:“啊,不小心將我的真實姓名透露給小姐你知道了,既是合約自然要寫上真實姓名。”說著用手指在地面端正的勾畫出自己的姓名來,“看好筆畫了可不要寫錯了。”

紫鳳冷冷道:“不如我寫成麒麟將軍如何,這天下叫易寒的定不在少數,可麒麟將軍卻只有一個。”

易寒笑道:“啊!還是被你看穿我的身份了。”

紫鳳冷淡道:“麒麟將軍名聲響亮,要認出來有何困難。”說著目光認真的打量易寒一番,“只是沒有想到麒麟將軍卻是一個無恥到極點的禽獸。”

易寒卻不生氣,笑道:“那剛才你怎么沒有認出我來?”

紫鳳冷冷道:“因為你一直不敢告訴我你的真實姓名。”

易寒笑道:“小姐,若我估計的不錯,你在紫荊國的身份一定不簡單吧。”

紫鳳冷冷一笑,“你是麒麟將軍,那就更好,我還怕你只是一個無名小輩呢,麒麟將軍你會為今日所犯下的過錯而后悔,你會為你放肆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易寒傲然道:“只要能得到子鳳,什么代價我都愿意付出。”說著沉聲道:“好了,我們不要糾纏這些了,還是快點完成我們之間的約定吧。”

“為報恩情,以圓恩公之心愿,遂許諾全力幫助恩公得到奇將子鳳,成人之美以積福德,若心存私心或違此約,吾死無葬身之地!紫鳳立。”

易寒笑道:“紫鳳小姐,可千萬不要怨我說的狠毒。”

紫鳳冷哼一聲,卻一聲不發。

易寒靠近紫鳳捉住她的手,“來來來,我們印下紫鳳小姐的指紋。“說著又不客氣的在她大拇指扎了一下,毫無憐香惜玉的擰擠出一團血珠來,將她的大拇指用力的按在那寫滿血書的布塊下端。

紫鳳手臂抖了抖,他居然!他居然連這個都知道,自己的指紋印下,這約定可就生效了,自己卻無法反悔了。

原本還心存僥幸的紫鳳只感覺一陣頭昏目眩。

易寒突然伸手去揪紫鳳掛在脖子上的玲瓏玉佩,卻是一塊紋刻著一只栩栩如生的鳳凰白玉,淡道:“這塊玉佩是紫鳳小姐的貼身之物,在我手中日后也可以做個見證。”

紫鳳回神,怒吼道:“還給我,你這個強盜。”

易寒淡道:“小姐,你清醒吧,我怎么可能還給你。”

紫鳳瞪著易寒,潔白的貝齒咬著嘴唇,恨的把嬌嫩的檀唇都咬出血來。

易寒頓時心軟,忙道:“好啦,好啦,我向你保證,等我心愿成真之日,我保證將這玉佩歸還,紫鳳小姐莫要激動,我現在就為小姐松綁。”

紫鳳不停的控制心中的憤怒和仇恨,讓自己表現的冷靜一些,若無其事一些。

易寒將血書收入懷中,說道:“紫鳳小姐,你恢復自由了,想不到紫鳳小姐你惹我不悅,竟讓我得了這樣一個善果。”卻是針對紫鳳早些時候說的那句“凡事有因必有果,種下什么因便得什么果,將來也不要后悔自己所種下的因”。

紫鳳對著易寒冷冷一笑,轉身朝山下走去,卻連丟棄在山路上的水壺也沒有撿。

易寒逼迫對方寫下約定卻是臨時起意,一者為防對方報復,為自己時而瘋癲的行為做出補救,他在將捆綁紫鳳之后,才漸漸感覺到對方的身份大有來頭,二者一不做二不休,為達目的不折手段,說不定這個女子的承諾,對于他與子鳳是一大助力。他可清楚這印下紫鳳指紋的血書的分量,至于為何知道此點,卻是從紫荊國流傳的一個重誠重諾的典故中知曉。

易寒突然自語道:“我一定想子鳳想瘋了,居然干出這種事情來。”邊說著卻邊搖頭,這會只感覺剛才的行為是好笑又荒唐。

突然從懷中拿出一朵枯萎的紅花,凝視一番,“花無百日紅,何況你斷了生機,只是你可知道你對我的意義!”

看看天色,便下山去了。

易寒絕對不會相信被他捆綁的女子就是紫荊女王,鬼會想到高高在上的紫荊女王會一個人出現在白水巖,鬼都想不到!

程鐵風在亭子等待紫鳳的歸來,心中有些著急,去了這么久了,怎么還不回來,可惜他雙眼失明,行動不便,若不然早就尋了過去,忽聽匆急的腳步聲傳來,驚喜道:“紫鳳。”

紫鳳飛一般的迅速撲到程鐵風的身邊,緊緊將他抱住,深深的喊了一聲:“鐵風!”

鐵風感覺到不對勁,連忙問道:”紫鳳,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紫鳳輕輕搖頭,卻不忍將自己恥辱的遭遇說給程鐵風聽,輕輕搖頭道:“鐵風,我們回去吧。”

“不”話剛出口,程鐵風卻突然停口,卻點了點頭道:“好,我們回去吧。”他沒有多問,知道紫鳳遲早會告訴自己的。

紫鳳攙扶著程鐵風,夫妻兩人返回英睿軍的近衛營地,一路上,紫鳳都沒有出聲,而程鐵風也沒有多問。

直到兩人走進供兩人居住的帳篷之內,紫鳳突然用十分低聲的口吻問道:“鐵風,是不是無論我做什么,你都會支持我?”

程鐵風點了點頭,“無論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

“好,鐵風,我要將大東國滅國,我要將麒麟生剝活剮!”得罪女子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特別是得罪一個權勢滔天的女子。

這句話落入程鐵風耳中,如一聲猛雷炸在他的心頭,將這個見過風浪的男人炸的如此的震驚,震的他久久一個字也吐不出口。

紫鳳只是凝視著程鐵風,卻沒有再出聲。

過了一會,程鐵風才平靜問道:“為什么?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兩國停戰。”

紫鳳冷冷道:“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不殺麒麟,不滅大東國難消我心頭之恨!”

紫鳳是個理智的人,她做任何事情都會以國家大局為重,不會摻雜太多個人情感在內,可此刻程鐵風卻聽出她在感情用事,甚至已經沒有以往的理智清醒,出聲道:“紫鳳,你一直強調要殺了麒麟,可麒麟早就死在子鳳之手。”

“不!麒麟根本沒死,他還活的好好的,非但如此,他還想得到子鳳!”紫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番話來,可以看出她對麒麟是何等的痛恨,貴為一國女王,卻受此奇恥大辱,不傻麒麟,豈能消恨。

程鐵風神情露出一絲驚訝,“你遇到麒麟了,他可對你做了什么?”口氣已經微微透出一絲震怒。

紫鳳見程鐵風露出慍怒的神情,心中微微一暖,鐵風是個好脾氣的人,淡然慣了,可剛才他卻真的憤怒了,輕聲道:“鐵風,你放心,麒麟并沒有玷污我。”

程鐵風冷哼一聲,“若他真的這么做了,我要讓他后悔為人。”

紫鳳繼續道:“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說著將整個過程簡單說了出來。

程鐵風怒拍大案,大案應聲碎裂,怒道:“這簡直荒唐至極,無恥至極,禽獸至極,堂堂一介名帥卻干出此等事情來。”此刻程鐵風憤怒的要將麒麟一掌打死。

向程鐵風傾訴一番,得到寬慰的紫鳳憤怒的心情倒是平復了下來,淡淡道:“我說過,我會讓麒麟付出代價的,兩國再起兵戈,卻是因他而起。”

程鐵風卻理智道:“紫鳳,此事乃麒麟一人之過,罪不累及旁人。”

紫鳳道:“鐵風,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程鐵風應道:“麒麟之過,這筆賬自然要好好清算,但兩國交戰之事卻需從長計議。”

紫鳳看著程鐵風,看著他為了此事而雙眼失明,心中一柔,輕聲道:“鐵風,不滅大東國本難消我心頭之恨,但我依你。”

程鐵風聞言,心中的沉重才化作一口氣輕輕的吐了出來:“紫鳳,委屈你了。”

紫鳳輕聲道:“當年你肯為我做出背叛,我依你一回又算的了什么呢?”

兩國若想安寧,麒麟必須死,否則他已經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再來說服紫鳳了,只聽紫鳳有些疲憊道:“鐵風,我想沐浴一番,清洗身上的污穢和疲勞,你且先在帳內休息一下,等我回來再和你商量另外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卻是關于與麒麟定下約定的事情,這是麒麟手中的把柄。

紫鳳走了出去,提出自己的要求,早已得到子鳳暗示的梅里,立即動員數十名近衛營的女侍護送紫鳳前往不遠處的小溪沐浴。

紫鳳剛走不久,程鐵風朗聲道:“叫香格拉過來。”

一會之后,香格拉攙扶著程鐵風來到子鳳居住的帳篷。

“紫荊元帥,小心一點,前面是簾布。”

“子鳳!”程鐵風輕輕喚了一聲。

正在思考如何與大東國談判的子鳳聞聲立即起身,走上前來攙扶程鐵風,“父親慢走,小心一點。”

程鐵風坐了下來之后,出聲道:“子鳳,我有事與你說。”

子鳳見父親臉上露出少有的認真和嚴肅,對著香格拉道:“香格拉,你先出去。”

子鳳問道:“父親,什么事情?”

程鐵風沉聲道:“是關于麒麟的。”

子鳳聞言心中猛地一顫,父親已經知道易寒還活著嗎?這會也不怕讓父親知道當日自己是故意手下留情,淡道:“父親,當日我確實是手下留情,易寒并沒有死,他還活著。”

程鐵風道:“我并不關心這些,不過這一次麒麟必須死!”

子鳳嬌軀一顫,臉色煞白,她能從父親嚴肅的表情中感覺到他的認真,卻決然應道:“我不準任何人傷害他!”

程鐵風沉聲道:“這話,你要跟你母親講。”

子鳳問道:“父親,到底怎么回事?母親又與易寒何干?”

(我只能說你們比我要邪惡,俗話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我只不過在這句話上面下文章,至于這其中的微妙,便是男人與女人天性的異性相吸,女王與程鐵風有幾十年的感情,易寒怎么插的進去呢,這當中大有玄妙,大家覺得是喜事還是悲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