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媳婦”見老姑娘真沒事,李婆子視線往自家小兒媳婦身上轉。
默默抬起雙手,秦望舒氣場一變:“娘,你看我的手,為了搶麻袋,我的都被麻繩嘞成這樣了”
李大朗嘴角抽搐:搶麻袋?
秦望舒眨巴眨巴眼:“麻袋上的麻繩弄的”
李大朗偏頭,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小姑跟四嬸。
小姑是否是被人打的,他有些懷疑了!
心疼萬分,李婆子又罵了起來:“這些殺千刀的,居然下得了這么重的手,快些,我讓你們爹去城里給你們買藥····”
“娘,沒事,都不深,過兩天就好了”為了自己少點虧心感,秦望舒轉移話題:“家里有多少?”
“有老多,我來回了兩趟,你爹應該比我多··一趟,加上大朗被回一次”這時才想起自己是來第三趟的,她有點遲疑。
孩子撿的被搶了,現在在上去不知還有沒有。
“沒有了,我們撿著四麻袋,本來是想等你們的,可只等到爹跟關三嬸····”
后頭的,李婆子自動腦補充了一下,然后自覺兩孩子應該很難過便沒在說:“也夠了,有幾百斤呢”
雖然自己沒有背回點來,不能賣蘋果掙錢了,但家里明面上有那些,倒是不錯的:“娘,先回去吧,待會這路上人就多了”
看了眼急速往山上去的人們,李婆子點頭。
一路上,在沒遇到人,直到快到住地時才遇到急急而來的李老頭。
“怎么回事?”遠遠一見四人,李老頭就知道沒有了,便沒繼續前進,所以,當人走近,能瞧見老姑娘臉上的傷時,他自然的知關系老姑娘了。
“那些殺千刀的,瞧見她們兩守著麻袋便直接搶”不待兩位當事人開口,李婆子就將話給說了。
知道當時山腳的果子已經不多,對于老婆子說的話,李老頭不疑有它,只是心頭臭罵起自己的烏鴉嘴。
“快回去,我去買藥”以后絕對不能在亂找借口。
心虛得一匹的李小姑急忙搖頭:“爹,我這傷只是看著害怕,其實不重,你看我,我都敢這么按”
說著,小丫頭手指就點在腫起的臉頰上。
“你這丫頭”李婆子心疼極了,連忙將老姑娘還想戳的手扯開:“家里不缺買藥的銀子,你不用擔心”
“爹,娘”秦望舒喚了兩人后低垂下眸子:“幾個月前府城里就沒什么藥了,給翠兒開的藥都是幾張方子摘選出來的,現在,便是手里有錢,這藥也買不到了”
那時,她之所以會讓關家的孫媳婦出來醫治,其中之一的原因就是怕藥不到位,事實上,現實也正是這樣,麻子媳婦的腿就是證據。
這一過又是半年,府城里的藥品只會越來越少,去,恐怕也買不回什么!
聞聲,心思波動,最后,李老頭目光移到老姑娘臉上,仔細觀察起來,在確定紅腫嚴重傷口卻不深時,低聲嘆:“先好好休息,過兩天若是還這么嚴重,我好好想辦法”
見自家爹露出愧疚的眼神,很想將事實說出來的李小姑心頭升起股自責感,低垂下腦袋,嘀咕:“爹,你不用擔心,過兩天就好了”
在李小姑沉不住氣時,李老頭沒有在盯著她,而是轉頭看向小兒媳婦。
“那些果子,你怎么看?”
“賣啊”秦望舒毫不猶豫道。
知道小兒媳婦跟老姑娘空間里應該有比家里那堆更多的老頭子,點頭:“我也這般想,不過,價錢應該不會有你們那時瞧見的好”
“今天撿到果子的不少,大家一起賣,價錢肯定不會高,但過幾天或半個一個月的,市面上果子少了,這價錢可能會有所回升”對于價錢,她倒是不擔心,今后,她的果子都不會在出現在明夏的道路上,價錢,只會越來越高。
不知老姑娘跟小兒媳婦偷偷藏了果子,李婆子聽著翁媳兩的對話,有些意外。
她知道小兒媳婦喜歡吃果子,所以,聽到孩子讓她上山撿蘋果時,她第一個想的就是快些,多撿點回來給小兒媳婦吃。
便是知道家里有好幾百斤的現在,她也沒想過要賣。
“不少果子都有磨損,放的時間長不了,家里現在不急銀子,不賣也沒關系,反正能抵糧食”
“不賣?”李老頭驚訝。
老婆子相比其他人,是大方,可大方也有個度。
心思一轉,李老頭就明白過來。
敢情是不知道小兒媳婦跟老姑娘有存貨,想留給家里孩子吃。
“先回家”李老頭喊著老婆子,轉身。
自動的,秦望舒跟小姑子走一快,順手的,她牽上李大朗。
轉頭,李大朗小聲保證:“四嬸,我不會說的”
秦望舒:····我這是怕你說?我這是怕你難受好嗎?
“你要敢說,我揍你”湊近兩人,李小姑揮舞著拳頭。
她們覺得丟臉,他還心疼那些果子呢,更怕爺奶知道心頭不好受,怎么可能去戳穿她們!
目光落到小姑鼻青臉腫的臉上,李大朗一陣無語。
威脅人也不選一下時候!
“聽到沒有?”李小姑尋求保證,完全沒有面對老父親時的心虛。
里頭無數個她們是長輩,長輩的話必須聽的李大朗點頭。
終于放心下來,李小姑扯開嘴角,卻不想扯動了嘴丫的傷口上:“嘶”
秦望舒:傷成什么樣,自己就沒點數?
李大朗:越來越好奇小姑這傷是怎么回事了。
在李老頭悄悄與李婆子說小兒媳婦跟老姑娘空間里應該有不少果子,秦望舒跟李小姑,李大朗各懷著心思時,家門到了。
看著拴上自家草簾的關三嬸,李婆子第一想法是:“妹子,有人進我家?”
回過頭來的關三嬸剛好瞧見小夏的嘴臉,剛好想問怎么了,就被李婆子這么一搶白,頓時,到口的話就變成了:“沒有啊?”
“沒有?”懷疑關三嬸是不是走錯了的李婆子眼神往后,看向自己家,然后又看向不遠處,看著一群小的坐在門口的老財叔。
想起自己從人家出來,關三嬸連忙解釋:“我不是幫老四媳婦跟小夏背了袋果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