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臨門之老李家的四媳婦

第一百九十七章張氏操作失敗

很想有志氣的說一聲我不吃她的東西的張氏,腦子里只有早上的蛋香,剛才的滿足,含在口里的話怎么都說不出來。

最后,在老婆子拿著雞蛋端著還沒凝固的一小碗油過來時,她小聲道:“回頭,我會將錢算給娘”

居高臨下看著垂頭扒拉著柴火,哪哪都表現出不知所措的老二媳婦,在掃一眼比二媳婦更像大人的大丫,李婆子心里一句,一把年紀還裝小姑娘,也只有她好意思,嘴上說道:“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

挑撥柴火的手頓了頓,張氏話語里更添三分委屈:“在是一家人也是分了家的,而弟妹一向喜歡吃雞蛋,若是知道我把她好不容易得來的雞蛋吃了,心里得多難受”

真心想問一句,便是那么金貴的果子你都不知吃了多少,你弟妹怎么可能在乎幾個雞蛋的李婆子,最終沒出聲,然而,她不開口,張氏那心思就更亂了,更加覺得這婆媳兩在唱大戲,一個白臉對她好,一個黑臉與她計較。

翻來覆去的,婆媳兩將她當猴兒耍著玩。

于是,心頭千千萬萬個念頭的她爭氣道:“我這就將娘墊付的銀子拿來··”

啪·啪·,咵···

“娘”大丫驚慌失措的聲音,吸引了不遠處蹲著寫字的所有孩子的目光。

因幾天沒好好吃,又天天長吁短嘆消耗jing神,體力,這一猛然發力,張氏頓時暈眩,眼前漆黑一片,頭重腳輕的她差點沒撲進火塘,好在,李婆子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拽住。

然而,人是救下了,她手里的倆雞蛋與油碗都脫手而出。

“你小心點,我又沒跟你討銀子”忍著一把將人推進火塘滿足她的李婆子,心都快滴血了。

六十五文,還很難買的雞蛋就這么摔了倆。都不知道能賣多少銀子一斤的油就這么灑了一小碗····至少四五兩的量啊!!!都是錢啊!!!

暈眩過后站穩的張氏,因聽出了老婆子的不耐煩,惱怒,順眼瞧去,就見干硬的泥地上兩團鮮黃,白花花的蛋殼四分五裂。

心頭一咯噔,因某個想法轉頭的它就瞧見同樣躺在地上的油碗。

因是粗陶,很是厚實,碗并沒有破損,但碗里的油,已經全部貢獻給大地了。

身子一僵,她急忙辯解:“娘,媳婦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不給人多說一句的機會,一聽到這帶著哭腔的聲調心就煩得想殺人的李婆子放手,蹲下試圖挽救。

可惜,清理干凈了石坷垃,泥土也被踩得梆梆硬,但畢竟是泥土,蛋液就算能拿起來也不能要了,倒是蛋黃能掏起來,也勉強算干凈,而油,都沒涼透,這么一灑,全吧嘰到地上了,摸,能摸到,扣也能扣起來,但吃,只能連土一塊了。

忍著心頭的火氣,一手捧著兩蛋黃,一手揮舞著干柴棍,三兩下的,用干柴棍將油沁土挑進火塘,打著不能讓你吃也得讓你聞著心理的她回身又將蛋殼,蛋液全都弄進火堆。

聞著驀然升起的焦油香,在看著婆婆轉身去洗蛋黃,洗干凈蛋黃又進帳篷,張氏緊緊咬著唇瓣,死死掐著手心。

眼睜睜看著娘親打碎雞蛋,打翻油碗,大丫眼淚直落。

家里在有,這得來也是不容易的,聽大朗說,那天四嬸為了多給家里找幾窩雞蛋,上上下下的翻找,這才發現蘋果,而同樣為了能讓家里能多撿點蘋果,她跟小姑都被人打傷。

四嬸撿回來的雞蛋四嬸都還沒吃到就下了娘的肚子,她不想吃可以直說,為什么要如此浪費。

心頭也有泡淚想流一下的張氏委屈極了,聽到身邊傳來的抽泣聲不由更煩,偏頭看去,在瞧見陶鍋里的栗子翻出黑煙時就更是了。

“不就兩雞蛋,老娘還摔不起···啊唔唔”

“!!!”眼淚都給嚇沒了的大丫隔著火塘看著面容猙獰,使勁吹手掌又得顧及肩膀的娘親。

裝好鋤頭,鐮刀,等著老婆子將老二媳婦伺候了出門的李老頭聞聲抬眼,一臉扭曲,而因打碎雞蛋,打翻油碗而一直盯著二嬸,二舅母,自家娘的孩子們齊齊張大嘴巴。

心里,孩子們只有一個想法,二嬸,二舅母,娘真是越來越過分了,雞蛋,糧食的得罪她了嗎?不想吃可也不再,為什么要這么浪費?

因大丫停止攪拌濃稠的栗子粥,導致栗子粥糊鍋,咕嘟咕嘟丁鍋冒黑煙而忙不迭彎腰攪拌栗子粥的張氏,這次悲催了,一步上前就踩在婆婆隨手丟的柴塊上,一個不穩就向前撲。

因沒有李婆子在身邊,這次,她不僅按翻了陶鍋,將陶鍋里的栗子粥潑了一手一袖,還壓塌了火塘,若不是當時壘火塘時用了心,壘得結石。

這會,絕對不是手被燙到,壓垮火塘一角摔躺在地,使得手掌脫臼這么簡單的局面,而是整個人趴在火塘上做燒烤的樣子。

“怎么回事?!”聞聲跑出來的李婆子問出話的同時,眼睛也落到了倒地的張氏身上,頓時,一頭,一臉的問號飛馳。

她都不在了,她還裝給誰看?!

老頭子嗎?

轉頭,李婆子不由想知道自家老頭是個什么反應,卻見,自家老頭子的臉色比吃了大便還難看,而那明顯瞠大的眼除了驚訝不見憂心。

心頭一個嘿嘿,你裝也得人懂,李婆子很想轉回帳篷,一天天的瞧她作妖也很累。

然而,人家都倒在地上抽搐了,還嚎成這樣,你還轉身,還是在孩子們面前,這不是在做負面教育嗎!

無奈的,李婆子硬著頭皮,走過去將人扶起:“老二····”

媳婦兩字,因瞧清楚了那只被大力掐著的手,難得露出的手指而卡在了喉嚨里。

那沒糊到栗子面的手指尖都發紫了。

不可思議的,她看向老二媳婦的臉。

一個人,在裝也不可能如此狠得了心,至少,這過去快十年的時間,她就沒瞧見她作出過任何傷害自己的事。

心頭,眾多想法紛沓而來又急急遠去,最終,李婆子得出一個操作失敗的結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