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臨門之老李家的四媳婦

第二百四十七章撞臉

一個激靈,中年心頭有些遲疑。

“到了?”秦望舒片頭詢問,眼神,表情都收起。

“···還有幾步路”終究抵不過錢財的誘惑,收起異樣,中年再次抬步。

真就幾步,轉個彎而已,碩大的門樓牌匾,依藤而建的紅柱黑瓦出現在視野里,黑底描金匾額下,整齊劃一統一排深藍著裝的保衛大漢并立而站,門樓里,烏泱泱人頭包圍出數十個橢圓。

這些人,或激動或興奮,或遺憾或惱悔,可謂百人百樣。

“小爺兒,不輸城里的吧”就跟這是他開的似的,中年臉上露出三分驕傲。

視線從牌門內抽離,秦望舒冷淡的看向中年。

“你家開的?”

“呵”干笑著,他抬手:“小爺兒說笑了,在下哪里能有這個本事”

傲然的轉頭,她跨步上前。

在葡萄藤里找這么一個高挑,寬敞的地方很不容易,同樣的,在如此年景想要表現恢弘氣派也不容易。

然而,這逍遙場不止表現出了,還讓人在瞬間生出主末倒置的想法。

逍遙場是主,無處不在的巨大葡萄藤是次。

“世孫”

不可置信又夾雜著試探的聲音驀然響起,就要踏入中年清理出來空間的秦望舒下意識轉頭。

“不對”

轉頭秦望舒看像身邊。

人很多,被中年拍動肩膀轉過頭來的人此刻都退開好幾步。

“魚陽,你這孬李未”

“李未”

“李未”

前一聲帶著些顫抖,后一聲咬牙切齒。

下一順,秦望舒被一把拽住。

事情是怎么發生的,秦望舒完全不清楚,她只感到手腕一疼,被一個蠻力死拽著拖著跑了起來。

若不是自己反應夠快,那一拽直接就讓她后腦勺著地了,而若不是她夠機敏,那撲上來的少年們足夠將她淹沒。

那聲世孫不知叫誰,但后頭的李未卻好似叫她。

與人撞臉這樣的事她真沒想過,更沒想過自己才踏進逍遙場就被人死命追著往外跑。

在那一瞬間,她根本就沒有要解釋的想法,那群少年實在太恐怖了,一個個貌似都想撕了她。

沒功夫抱怨自己的運氣,此刻,秦望舒只想解釋清楚。

對于這個好心救‘自己’的小少年,她并沒有負面情緒。

“這位”

“噓”按耐著呼吸,少年緊張回頭,在制止了秦望舒后又探出頭去,透過巨大葡萄藤觀察著前后,在確定在確定沒人發現他們后反手又想抓人。

往后一縮,秦望舒退到他的可撈范圍之外。

沒抓到人,少年回頭,滿眼的驚魂未定:“我們得趕緊離開”

“你認錯人了”秦望舒直接說,拒絕那莫名的逃跑。

“我知道你不是李未,可他們不一定相信,若是讓他們抓到你,你就完了”收拾不了李未,還收拾不了一個這么像李未的人。

少年神情真摯,瞳孔因他口里的他們收縮,聲調更是夾裹著不安,恐懼與同情。

他一點也不像說謊的,然而,她能不對他這貿然的動作產生不良猜想已經很不錯了,又怎么可能無條件相信他的話。

“若沒錯,你與他們是一伙的”

眼神閃躲,少年低頭:“趕緊離開吧,若是讓他們找到你,你會死的”

少年說完就轉身,模樣很是難以形容。

即落寞又懊惱,即無助又堅強。

萍水相逢而已,秦望舒可不會多事,但這少年的話卻讓她打消了再次去逍遙場的念頭。

空間,飛船,她都不能隨便拿出,而戰秦晚秋,麻子媳婦的實力,她不覺得能用在別人身上,找他們幕后之人這樣的事,交給小黑更容易。

交給小黑,她連銀子都不用浪費,更不用與人周旋。

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些沒事找事,沒有吊天花板正義感的秦望舒直接回空間換裝,然后離開這個市集,完全沒有打探那些少年來歷,身份的想法,更沒有了了解時下難民們需求與急需的心思。

在相約的時間回到相約地點的小黑,瞧見的就是這么一個毫無生氣的秦望舒。

“你怎么了?”

身處破敗小院正中搖椅上的秦望舒聞聲,瞇眼看向從垮塌西墻跳下的小黑。

“沒怎么啊”

小黑不信,直接掃描,然后:“你情緒有些低落”

歪嘴,暗道一句連情緒都檢測得出來,你簡直逆天了,她懶洋洋說道:“許久前,赤煉讓我看的京城與我想象的不同,不久前的銅城府也與你們給我看的不一樣”

“因為銅城府,我心想著我物資挺富裕的,不如賣一些,送一些”有的人多了,她家用的也就不吸引人了。

然而:“對于湖畔市集,我心里有數,估摸著應該比青城府的繁榮,熱鬧,卻沒想過這里的市集居然還有胭脂區跟賭坊”

“歷來這些地方都與集權中心有關”在平靜不了,秦望舒撐身而起,半依著垂頭看向腳邊的小黑:“你說我這么費心費力到底是為什么”

“為你的心安理得”小黑是秒懂,更清楚她的矛盾。

瞪著小黑,秦望舒無法反駁。

不就為自己的心安理得嗎。

“你想怎么樣?”

抿唇看著小黑,秦望舒都已經不驚異小黑會問這樣的話了。

她愿意付出,也愿意為別人努力,但她也是人,是人就會有情緒。

在發現自己的付出得到相應的回報時,還附帶了些‘好禮’她也會覺得憤怒也會覺得不值,雖然明白這些人不過萬中一二,雖然明白世態便是如此,但理智是理智,情感是情感。

她曾經說過,負面情緒是不能累計的,累計多了心理就陰暗了,所以,在明知沒必要的情況下,它們還是為她減壓了,就比如借秦家的物跟許家的銀票一樣。

現在,她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沒有因兩天的冷靜而冷卻下來,倒是因這兩天面對的殘垣斷壁更加浮躁了些,越發想要刺激一些。

“我想要這些賭場的幕后人員在不敢開賭場,我想要這些賭錢的···暫時不敢賭錢”都說狗改不了吃死,戒賭這件事,這么大的災難都沒有給誰教訓,嚇一嚇怎么可能就行。

毫不客氣的,秦望舒對小黑說出了自己的要求,而小黑,聽罷后直到:“先將要送的樣品,信件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