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兄這回又欠在下個人情了吧”緊跟而出,在回頭看不到人時,江潮便將人攔住。
因人手相比較少,木之麒有些沖動,至于對方所謂的人情,可不是這么好欠的:“想讓我退你一步?”
“木兄把我當什么了”若是你能讓一步,那感情好,可惜,便是你讓了我也承受不起。
眼神敏銳的鎖定著對方,他商討道:“好東西我們都想要,可惜手里銀子都不夠,不如這樣,咱們兩先分選一下,這般待會就不會出岔子了”
人手上不足,他能搶占的只有先機。
然而,那些東西,任何一樣他都不覺得對方會放棄。
眉頭緊蹙,心里想著倒是要看看他想怎么說服自己,掏出信紙。
見對方直接掏出信紙,江潮毫不訝異,氣定神閑的湊過去:“這保溫壺,搪瓷制品,火柴,肥皂,糖塊我們應該都想要,而那些肉,我們是不要也不成。我們不如同時行動,將這些先一分為二,之后在來慢慢清點肉量”
兩人在京中實力數一數二,不分伯仲,但京中不止只有他們兩,他們不敢自信的自以為只有兩人得到的邀請。
事實上,便是只有他們兩得到了這份殊榮,這滿村物資價錢匯算出來的數額也不是他們兩家承受得了的。
為了避免兩方爭執更為了防范后來者,他們必須都退讓一步。
兩家專賣相比一家是差了點,但比三家四家要好很多。
都是人尖,兩人都知道怎么做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自然很快達成協議。
保溫壺開始,搪瓷制品隨后,搪瓷缸都沒分完,兩人送出去的錢就到數了。
繼續將東西搬上車,兩人都十分嚴謹的紀錄著。
傍晚,兩家送錢的人來了,半夜,兩隊上千板車,數千位雇傭人員的隊伍相續到達。
連夜的,一輛又一輛板車被裝滿,并繼續著。
天蒙蒙亮,從空間里出來的秦望舒推開矮茅草屋的破木板門,一眼直接看到破大門外。
抬步,秦望舒直接下到院中火爐邊。
見人終于起身,一夜沒睡,卻沒有顯露半絲疲憊,萎靡,反倒是更加jing神十足的江潮與木之麒同時接過旁邊侍者遞過來的匣盒與抄錄賬冊,在才爬起卻依舊懶洋洋癱坐的人影面前站立。
“公子,這是后補銀兩與部分賬冊,剩余的,稍后會繼續送過來”說著,江潮遞出木匣。
與昨天一樣,秦望舒沒有抬手去接,對著八仙桌,她點了下頭。
從昨天種種推敲出此人不喜別人接近的兩人十分識趣,相繼將木匣,賬本放下,在靜默的等待后離開。
被熱鬧包圍著,秦望舒老神在在的燒火煮菜,被一個個經過的人發現觀望卻半絲局促不顯。
她就好似是這破院子的一部分,是本該就有的存在一般。
中午時分,第三對人馬到達,在發現兩家已經瓜分了大部分最具價值的物品后,后悔不迭。
深知兩家人無法承受這些物資,又居于商場交情,兩人直接給人指路。
“公子,這是在下的定金”
看著對方遞過來的銀票,秦望舒依舊沒接。
她在信件上說得很清楚,先交錢,后取貨,要多少東西就帶多少錢來。
訂金的意思就不同了,在他之后,她不能在接受別人的銀子。
他要不了的,只能在他不要后在繼續販賣。
“可否帶了信件?”她問,聲音依舊壓得低低沉沉的。
還以為對方是以信件為信物,男人掏出信件。
沒有伸手去接,更沒讓人翻開看去,秦望舒直到:“先交錢,后取貨”
“這”男人為難了。
他能來都是抱著賭一把的心情,怎么可能帶多少錢,而已信件上物品的價格,還是這種拒絕還價的強制價錢,他帶來以防萬一的五千兩能買多大點東西。
“公子能給在下發出邀請,這表示公子對在下的信任,沒能按照公子的要求過來,是在下的過失,可如今這年景,在下不得不防···”
“先交錢,后取貨”秦望舒打斷他,并堅持。
理解自然是理解,若是不理解又怎么可能任由昨天晚上那兩位先上貨后付款。
她想快點將東西賣完,在沒有影響的情況下自然愿意將就,可你懷疑卻要我來承擔損失后果,這就不可能了。
沒想到對方這么強硬,男人心里十分不舒服,正想在放低些之態,先前守著記賬的江潮跑了進來。
與之點頭后,他直接將木匣,賬本放到八仙桌上。
“公子,這些是先前的賬本,肉類的銀子”
點了下頭,秦望舒表示知道。
做禮,江潮轉身離開。
看著匆匆而來,急急而去的江潮,男人心里更加難耐:“公子,我姚家····”
“先交錢,后取貨”完全不想聽,秦望舒自然不會給他機會。
凝眉盯著紗幔許久,最終他放下銀子:“這里是五千兩”
“請自行取貨”
這態度···就不怕他們多取?
心里的嘀咕因又到來的人群直接湮滅,與之招呼后他快速出門安排。
與木家,江家的比不了了,但與后來者,他更具優勢···如果,他沒有得到特殊對待的話。
很是不高興王家這小子的敷衍態度,更被自始至終如灘爛泥,毫無禮數可言的身影激怒到,收回目光的老人語氣不善:“你就是這些物品的看守者?”
是所有者,大爺,你說錯了。
相比前面三波,這位國丈大爺明顯要大爺得多,這到門上來買東西還一副老子能來就是給你面子,你該感恩戴德,該丁地膜拜的摸樣實在是不討喜。
“先交錢,后取貨”真不知小黑是怎么選的人,這是想給她找點麻煩解解悶吧?!
瞇眼,見人家完全不給自己面子,心頭更加不舒服了:“你可知老夫是誰?”
你都不知你是誰,我怎么知道:“先交錢,后取貨”
“私自進入無人村莊···”
“慢走不送”
“你”
“好走”
“藐視···”
“在見”
完全被堵得嘴都張不開,老者的臉色不是一句滴墨能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