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靈神女錄

第075章 怎么就瞎想?

云靈鳶有氣無力的轉了個頭過來,身體還是趴在床上,無奈的小眼神盯著歐陽沐:“什么都不需要,你趕緊出去!!。”

歐陽沐堅信自己能幫上什么,又道:“需要我做什么?”

云靈鳶崩潰道:“需要你出去!!順便關上門,別讓別人進來!!!!”

歐陽沐領命,果真就出去,守在門口了,感覺到歐陽沐門神一樣豎在門外,云靈鳶也真是有點無語……

這,真的會是木靈族的家主?

想了想,還是紫惑的侍從這個身份比較適合他。

云靈鳶慢慢爬起身,不再多想,喚著碧靈進入碧靈空間,封靈樂姍似是一直等著,云靈鳶一進來,她便上手扶住了。

“主人坐好,我為你順理靈脈。”

云靈鳶也不推辭,直接坐好,專心接受樂姍的靈力溫養。

五個時辰之后,云靈鳶才慢慢覺得經脈的痛感消失,自己服用一些靈藥,這幾天不再動用那幾個極限的靈術,她應該很快就會好的。

反觀樂姍,為她療傷之后,魂魄卻是虛淡了許多。

樂姍道:“主人已無礙,我先行休息去了。”說罷,樂姍虛白的身體往氣根旁一靠,整個人便消失在了里面,

云靈鳶暫時也沒空理會,畢竟進入碧靈空間已經很久,若是紫惑回來見不到她,該怎么想,她一步出了碧靈空間。

回到牡丹廂房里,站在房中,還仍然依稀看到走廊的燈影下,歐陽沐站在門前的人影,此刻都已經是深夜了呢。

這孩子也太實誠了,他就打算一直守到自己出來為止?

其實他完全可以施個結界出來,自己就去休息了,有什么動靜,結界自會給他反應,也不知道紫惑給他下了什么毒,居然聽話到這種地步。

但,歐陽沐還站在門外,便間接說明著一個問題,紫惑還沒有回來。

云靈鳶幾乎是抱著一種僥幸的心理打開了房門,問:“紫惑,回來了嗎?”

“還沒有。”歐陽沐眼神暗然,微微搖頭,面具后面的紅色繩子隨搖擺飄了起來,隨即他又堅定的道:“大人肯定不會有事的。”

云靈鳶點點頭,雖如此,二人心里還是七上八下,他們都很清楚,宮十二是什么段位的人,紫惑還有傷在身,他們這一仗打的也太久了些,可是,如今除了等還能做什么呢?

歐陽沐問道:“姑娘的傷,好了?”

“嗯。”云靈鳶心不在焉,睜眼平視正好看見歐陽沐脖子墜著的生命之木,“歐陽沐……”差點脫口問出,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戴著一塊神木在身上?

虧得她抬眼剛好瞧上他的白色面具,知道人家連面目都不愿示人,又怎會同她講這些,生生改了口道:“你別守著了,回房休息去吧。”

歐陽沐連忙道:“還有一事。”

云靈鳶也道:“是了,我險些忘記,那幾個封靈女子,怎么安置?”

“說的正是此事。”歐陽沐將一塊印有荷花紋的花瓣的粉色玉佩交給云靈鳶,道:“這是一名叫阿茹的女子叫我轉交于你,她已自行回去蓮花水榭。另外還有一名封靈女子,她說自有去處,也自行離開了。”

她隨手收起荷花玉佩問道:“那其他人呢?”

歐陽沐道:“其他那四名封靈女子,因沒有去處,征得她們同意之后暫時由血霧宗收留,嫤女已帶著她們四人先行返回血霧山。”

血霧山地處萬靈大陸傳說最是邪里邪氣、人煙絕跡、妖獸橫生的死亡森林,但恰是血霧宗的建宗所在,那是紫惑的地盤,那幾名女子得了安頓,又有血霧宗的庇護自然是好。

云靈鳶點點頭,眼眶竟有些熱,俗氣點也要說一句,她們封靈族人遇上他們血霧宗的人,真是太好了,她感激道:“謝謝。”

這一聲謝字嚇到歐陽沐了,一向深沉的還挺到位的歐陽沐居然不好意思的伸手撓了撓頭發,“不、不……份內之事。”

云靈鳶幾乎能感覺到那張白色的面具下是一張略帶靦腆的俊臉。

打發歐陽沐去休息之后,云靈鳶回到房中竟是毫無睡意,看著屏風下那一架琴桌,

仿佛又回到了那日,初至東猶城,來到這家醉香樓,被紫惑叫上牡丹廂房。

紫惑正坐在屏風下的撫琴,他身后的木榻整整齊齊疊放著綾羅,

她緊張的道:“你、你找我何事?”

他低沉的聲音回道:“過來。”

“男女有別,共處一室多有不便,你有何事就說吧,我在此聽的見。”

“我要做的事,在外頭不便。”他道:“把衣裳褪了。”

“啊?”她懵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我我我不是那么隨便的姑娘。”

紫惑“嗯”了一聲,并未抬頭,“非禮勿視,我只看我要看的。”

“看什么看!!!我可是好人家的姑娘你不能這么對我。你若喜歡我,你大可追求我,怎可來強的呢。”

她羞羞的想起自己想歪了的心思,想起那琴聲在自己的身上像爆炸糖一樣蹦來跳去,自己一襲鵝黃色對襟襦裙竟然化為齏粉飄然而落,

想起那潔白的綾羅追著她的身體,將她滴溜溜裹著轉了兩個圈,

想起在誅妖湖,他將自己抱進誅妖湖心,想起他在氤氳的湖心里給自己講故事,講著講著居然想去吻他……

想起在封靈實驗場,終于逮到機會吃他豆腐,結果反被他親得渾身發軟,想著想著,“噗”一聲笑了出來,“真是,怎么就瞎想這些親親抱抱?”

忽又想起紫惑還在與宮十二戰斗,心頓時揪緊,手里拿著紫惑的符影葉,遙望窗外,一顆心,慌亂不安。

漫無目的,一步又踏進碧靈空間。

進入樂姍休息的那間小室,無論隔多少時日進來看到的都是一樣,屋內一塵不染,只有一具黑棺和一張簡易木床,再無它物。

樂姍此刻已經躺在簡易木床上。

這已經是三次了,每一次樂姍都是因為她而急匆匆的進到小屋里來沉睡溫養神魂,她們還沒空多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