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屋)
夜暝使出天火葬,燒的不是宮十二而是天靈王,眾人都嚇懵了。
再怎么樣也不可能會對自己的父王下手的吧?
沐青愣住了,以他對殿下的了解,“除非……”
他想到剛剛夜暝罵宮十二那句話:“殊不知你自己才是冒牌貨!”
沐青一下激動的站了起來,“我懂了,我懂了……”
嚴蕓一臉蒙逼,“懂什么了?”
沐青道:“你還記得吧,剛才巨木人拍死的那個宮十二的分身是能穿蒼龍鱗鎧,蒼龍鱗鎧,蒼龍鱗鎧!!”
沐青激動的語無倫次了,“我就說,蒼龍鱗鎧是天靈王的東西,宮十二怎么可能隨隨便便穿得了。”
“你是說……”嚴蕓雙目瞪圓,目光慢慢落到宮十二身上,“那個宮十二是天靈王?而鉆出來的天靈王才是宮十二??巨木人拍死的是天靈王的分身?”
“準確的說,是被宮十二控制的天靈王的分身。”
眼見著“天靈王”一瞬間都被黑炎燃成灰了,宮十二的身體卻突然鉆出一個人。
這人一身金袍銀發,青年模樣,七分俊秀,三分機敏,嘴角眉梢帶有笑意,正是宮十二。
這次,鉆出的位置是后背,夜暝天火葬的位置控制的恰到好處,只燒到了胸前的“天靈王”,因而,隔著“宮十二”的身軀,這人一鉆出即與黑炎隔開,安全斷了火源。
嚴蕓也并非是沒見過世面的,可她看到這場面還是驚成結巴:“怎怎么會有這種操作?真正的宮十二竟然藏在天靈王的身體里面嗎???”
普通修仙者根本想不到,即便想到了,也做不到。
而原本那具“宮十二”的空殼慢慢褪卻表皮,果然露出了原本天靈王的模樣,前胸后背皆有一個大窟窿,血淋淋的,宮十二鉆出來之后,為制造更充裕的逃跑時間,他一鉆出之后就將天靈王給踢飛,這一腳不得了,瞬間之間踢出幾里之外,血窟窿一路撒下漫天血雨。
“父王!!!”夜暝瘋了,飛身去接天靈王。
宮十二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夜暝一走,云靈鳶身邊就空了,雖說云靈鳶現在也是合體期,但這種程度的修為,于宮十二而言,毫無挑戰,手到擒來!
宮十二一閃已到云靈鳶前面,他手中以靈力凝聚成堅冰,瞬化為劍,一劍刺向云靈鳶。
“殺不了你,殺你的女人也行。”
雖說這話還挺沒臉的,但是,宮十二既非什么君子,偶爾干點小人干的事,豈非常態?反正敵人不爽了,他自己就爽了,一劍刺出,宮十二的笑容忍不住綻放。
這一瞬,來的太快。
宮十二的劍帶著神威,比以前青君的極雷箭有過之而不無不及,合體期的云靈鳶雖比以前進步,可眼前的對手,卻更為厲害。
無論如何,以她的速度,都是避不開的,雖然避不開,但閃身進入碧靈也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情,她以為她能做到。
然而,沒有。
僅僅是威壓,就令她全身不能動彈,就連喊出碧靈二字都做不到,嘴唇像是被人下了禁言靈術,根本發不出一個聲音。
在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影閃到云靈鳶的前面,只聽“擦”一聲,聽得利劍推進人體的摩擦聲。
云靈鳶被這道白影頂著往后退了好幾步,險些摔倒,而宮十二的威壓到了這里就松開了,那是因為宮十二轉移了目標。
云靈鳶覺得自己能動了,再抬起頭時,就見一柄明晃晃的長劍,刺穿了那個白衣人的胸口,劍尖帶著血花穿過他的后背,血滴答、滴答。
只聽血滴落之后在砸到地上的聲音,世界似乎都靜止了。
宮十二握著劍,一個笑容還未笑到底,就僵在當場,
“紫惑?”
一個夜暝還沒搞掂呢,又出現一個紫惑,這一下,宮十二是真的笑不出來了。
更令他笑不出來的是,他的胸前也插著一把。
想都知道,紫惑如何能讓他白刺一劍。
夜暝接回天靈王,也不過一瞬,落地時,見到的就是宮十二和紫惑一人一劍貫穿對方的身體,胸前,后背,皆涌出大量鮮血。
而云靈鳶則盯著紫惑的背影,愣著。
“鳶兒。”
夜暝趁機將云靈鳶抱離戰場,將她和天靈王一并交到嚴蕓和沐青手上。
嚴蕓提起一顆心,總算落下了,喃喃喚她:“小姐。”
云靈鳶輕輕喚了聲蕓娘,沒空敘舊,又將目光重新投向戰場。
宮十二和紫惑同時撥劍,雙方皆同時噴出一口鮮血,他們的靈力氣浪,將噴出來的血撒成了小范圍的血雨。
沐青擔憂的喊:“紫惑大人。”
聽得這一聲,云靈鳶就忍不住看了沐青一眼,似乎到了這一刻,她才將沐青與紫惑往日身邊那個戴白色面具的歐陽沐重疊在一起。
沐青道:“紫惑大人受了很重的傷。”
他用的是肯定的口吻,雖然紫惑受傷已經是明擺著的事,但沐青分明就不是指這一次的受傷。
嚴蕓也喊:“紫惑大人。”
在宿時,紫惑的官職比她高,她叫紫惑大人。
離開宿,回到神女宮,紫惑又是神女宮內定的未來神女守護者,職位仍然在她之上,她還是叫紫惑大人。
嚴蕓道:“在羅剎獄境,紫惑大人救我和暮影,受了傷……時隔沒幾日,應該還未好全……”
這必定是經嚴蕓治療過的傷,現在連嚴蕓都這么說了,那紫惑的傷,可想而知是嚴重。
不用他們再說,云靈鳶也看出紫惑出來的狀態是不對的,但凡可能,也不可能以身體去抵擋冰煙神劍。
且,大家所周知的紫魂劍,交戰之時拔出來的不是血,而是血霧,這卻不是紫魂劍本身的特效,而是紫惑的靈力附加的。
可是這一次,他并沒有多余的靈力將血污驅散成霧,這如何能讓人不擔心?
云靈鳶眼睛閃爍不定,道:“他肯定不會……”
云靈鳶本來想說“不會有事”,然而,看著紫惑一襲白衣頃刻間就變成了血衣之后,她就無法堅定“不會有事”的想法了。
小說屋